第五十章太子殿下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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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云如今還在他手中關(guān)著,若他死了,只怕沒人能救閑云出來?!睘榉莱聊珪詾樽约菏桥f情難斷,柳書意認(rèn)真解釋。 沉墨書不置可否,只說道:“繼續(xù)。” 二人回到先前的燭火旁,抓緊時間將所有城防圖紙與罪案密冊都看了一遍。 “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密冊上名單挺多,只是我來不及全抄……虎符也沒能找著……”柳書意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明夜擔(dān)任的是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職,與軍隊全然兩樣體系,沉墨書要求燕軍虎符本就是在為難柳書意。而那云樓戰(zhàn)車和射月神弩也早已遞交工部制作,又怎會有圖紙留在這里。 但柳書意并不知道此事,她為自己忙活半天就找到這點東西感到有些赧然,想了想,又道:“虎符雖未找著,但我見到一塊鐵牌,似乎是驍屠禁衛(wèi)的令牌?!?/br> 沉墨書抬眸:“此物大用,若能仿制一塊,可調(diào)動不少驍屠禁衛(wèi)的暗線?!?/br> “呀,這……我沒想到……”柳書意手指掩唇,露出懊惱神色,“我只掃了一眼,上面花紋繁復(fù),沒能記住……” “……罷了,光有令牌也不見得有用,或許還要輔以口令。” 口令……難道是那些奇怪的地名和名詞?但這只是柳書意自己的猜測,便也就沒有說出口。 沉墨書忽然看了一眼窗外:“要五更了?!?/br> 外面的天色已有些深藍(lán),從窗欞縫隙看出去,能看見啟明星高懸夜空。 柳書意知道自己回夢的時間要到了,想著以后也許無法再見,她向后退了一步,兩袖平舉過眉,朝沉墨書認(rèn)認(rèn)真真的行了個大禮:“沉公子心系百姓忠肝義膽,小女子久仰大名欽佩至極,請受此一拜,以表敬意?!?/br> 沉墨書的表情頓時就有點微妙。 他神情復(fù)雜的看著柳書意烏黑的發(fā)頂,心中一時可笑,一時默然。 自己對她諸般刁難刻薄,她卻如此畢恭畢敬,若她知道自己與沉家才是那個帶頭投誠的叛國賊,又該作何想法? 一禮行畢,柳書意直起身來,見沉墨書垂眸不語神色莫測,以為他被自己勾起了故國愁思,也有些心中傷感。 卻聽沉墨書忽然開口:“……毒醫(yī)夏故淵?!?/br> “什么?”柳書意沒有聽明白,疑惑的歪了歪頭。 “……那時我同太子殿下急著趕回淮城,是為了求診毒醫(yī)夏故淵。” 沉墨書用簡略的語句,將那段經(jīng)過快速說了一遍,柳書意終于明白了個大概。 原來太子殿下纏綿病榻,非是因病,而是中毒。 宮中太醫(yī)不知為何齊齊噤聲,對實情隱瞞不報,沉家在外不知尋了多少名醫(yī),幾經(jīng)周折才得出這個結(jié)論——殿下那不是病,而是胎里便種下的一種毒。 只是到底是什么毒,百般方法都試了,就是查不出來,更遑論醫(yī)治。后來南巡途中,太子突然毒發(fā)暈倒,沉墨書急切下亂投醫(yī),在當(dāng)?shù)貙さ揭粋€江湖醫(yī)師,竟將殿下的病情緩解了幾分。 那醫(yī)師看出他們身份不菲,便同他們說,不如去問問毒醫(yī)夏故淵。 這位毒醫(yī)早年間在江湖上得罪不少人,后來銷聲匿跡二十載,是以極少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但湊巧的是這位醫(yī)師同毒醫(yī)有舊,正是因為得了他教的幾手,如今才能替太子略微診治。 前不久毒醫(yī)突然重現(xiàn)江湖,路過此地與他見過一面,說是陪同妻子進京尋親,按著路線,近日正好會路過淮城。 毒醫(yī)性情孤僻乖戾,救人叁分傷人七分,需得病人親自上門,誠懇求醫(yī),或才可看在心情好的份上診治一二。沉墨書不知他與妻眷會在淮城停留多久,才不得不帶著太子日夜兼程快馬趕路。 “那為何不通知裴將軍前來護駕?”柳書意疑惑。 一段不長的沉默后,沉墨書沉聲道:“我給云起的傳信上說五日后走東路,實際卻是四日后走的南路。只是到了南路,卻發(fā)現(xiàn)石橋叫水沖垮,此時返回上一個驛站,與繞路直奔淮城所花時間相差無幾,殿下覺得不必如此著急,我卻怕耽擱不得,才強命連夜趕路?!?/br> 也因此錯過裴落青的護駕,正好撞入了敵人的埋伏。 柳書意了然,是這位心思過重,想得太多,反而弄巧成拙。 “那之后救回殿下,可有去尋那位毒醫(yī)?” “毒醫(yī)……失蹤了。他下榻的客棧遭到了襲擊,待我的人尋到時,房中只剩一攤血跡,他與他的妻子自此后再無蹤跡?!?/br> 這便是被殺人滅口了,柳書意默然。 因著皇室的斗爭,害了一對無辜的夫妻。 “雖不知你問這些到底要做什么,但能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你若真有什么扭轉(zhuǎn)乾坤的本事,最好盡早使出來,在下拭目以待?!?/br> 柳書意輕嘆一口氣:“公子大恩。然能不能成小女子也不知,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 想到艱難的前路,兩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骨碌碌——”旁邊的明夜翻了個身,踢倒了一個酒壇。 他看著不像是被砸昏過去,倒像是睡著了,還伸手撓了撓臉,嘴里嘟囔:“夫人……回來了……” 柳書意和沉墨書:“……” 捅死他得了。 耳邊忽然響起了熟悉的鐘聲。 從內(nèi)至外,似乎響自靈魂深處。 知道這是閑云在喚魂了,柳書意轉(zhuǎn)頭看向沉墨書,他垂袖站在那里,面目沉靜,無悲無喜,不開口說那些刻薄刺耳的話語時,當(dāng)真如遺世獨立的仙君。 自己得到了重活一世的機會,他卻不知還能不能轉(zhuǎn)世重生…… 柳書意緊了緊拳頭,道:“沉公子……” 沉墨書移目看向她。 “若有機會可以讓你……” 然而話只說到一半,柳書意就被一片黑霧攏上雙眼,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