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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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我?”她喃喃問。 “恨,”他無奈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在牢獄里的時候總是太過思念,此刻被這股味道包圍就貪戀依賴得很,“恨你為什么不只是陸銘之女,恨我偏偏也是被束縛的身份。” 若是陸銘當日沒有死,此刻的陸思音只是肅遠侯之女,或許早在幾年前會來到京城,會被賜婚,但或許他們也再不會相見。 所以想來也就沒有那么怨恨了,世事無完滿便是如此。 “我沒得選。” 她這二十年,都是為了前者而活著的,言渚是個意外,可她不能為了這個意外放棄所有,因為那里面還牽扯著千萬人的希冀和性命。 “我知道。”他嘆著想要將人眼角的淚滴抹去,可她抱得緊,一點不肯松手。 想來她做了這樣的決斷,皇帝所想,也只以為少年人一時興起,此時派二人去西南的旨意已下,也不好再收回。等到回來之后,各行其事,漸行漸遠,一切都會隨風散去。 這個打算,已經皇帝對他們的寬仁了。 “可我不想放過你。”她突然抓緊他身前的衣緣,抬眼看著他,面前的面容都是模糊的,她卻眼神堅定,拉著人那個樣子像是威脅一般。 “我不許你娶妻,不許你離開,不許唔……”她雙唇被他咬住,原本抑制住的所有委屈與不甘一瞬間壓抑不住,那舌頭裹挾著她的唇齒,她眼下也終于落了淚,沾濕了睫毛。她雙手繞過他手臂之下把住他的肩膀,將人鎖緊在自己身前。 津液黏著交纏,她終于呼吸不上來輕輕敲打了他的胸膛,才逼得人松了手。她大喘著氣,平復之后才又靠在他肩上。 “剛才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他笑問,又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痕,拉著她的手看到上面細小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輕柔吻在她掌心將血漬吻去。 她掌心酥麻心底涌著暖意,輕輕點頭,言渚這才安了心。 皇帝說,讓她好自為之,從此二人之間什么牽扯關系都不要有,才能保住二人平安。她說,她要回延吳,要與言渚斷了所有關聯的時候,一瞬間那顆心已經被撕扯失去了痛感。 她是不愿的,這份不甘愿,讓她甚至想去忤逆,想去欺上瞞下。 “可臣真的,愛慕殿下。”她不知道在皇帝面前承認這點情愫有什么用,但她還是說了出來。 “這是最不重要的事情,”皇帝皺著眉嘆道,“眼睛的事,本來也是朕害了你,現下也不再追究。你既然還想做肅遠侯,等到回了延吳,別再與他有半分牽扯,否則你與他,必定折損其一。” 不重要嗎?或許與許多事比起來確實不重要,靠著時間和山水遙遙都能磨得過去。 可她不甘心。 “若是臣職責已盡,能否請陛下開恩……”她已經是慌不擇路。 “暫且不論你能否殺了昆部,等到那時,你和他,又有幾分情意可以留下?值得你此刻耗費心血嗎?”皇帝沒興趣聽她這樣的妄念。 “五年也好,十年也罷,總會有機會的……”她似乎是在勸服自己,而不是在勸言渚。只要還活著一日,只要他們不放手,總能找到機會的。 而此刻,就是要忍耐退讓,她雙手搭在他肩上聞著他身上那股藥香鼻尖又泛起了酸澀。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他笑道,感到身上的人僵硬了,又吻在她嘴角,“一日不見你都忍不了,五年十年我才不等。” “可……” “我會想法子的,你做你的事,其他的交給我就好。”他心中也沒有底,只知道現下肯定是改變不了皇帝的心意,但也不是毫無機會。只要她不放手,那他就愿意再拼盡全力試一次。 “你想什么法子?再把自己鬧得不安生?”她低聲抱怨著,卻也沒有真生氣,“不管做什么,以后都不許再瞞我。” “好。” 看著她攀著他不肯松手的樣子,他起了逗弄的心思道,“別的都能答應你,但是我還是得娶妻的。” “你……”陸思音抓著他的衣緣一雙浸著水的眼睛露出了怒意。 “有個人都叫了我那么多回夫君了,我總不能不認。”他握住她抓著他衣緣的手,摩挲著她光滑的手背,看她神情軟了便又掐著她的腰將人抵在馬車邊親吻。 他以為她方才又要說退縮的話,這人總是容易將自己退回原處。好在她沒有,否則他也真不知道要拿她怎么辦。 “想好了,不肯放棄跟我糾纏,一切危險就說不準了。”他一點點啄在她唇上。 她顫著眼睛點頭,又聽他接著說:“原以為你又要把我扔開了。” 她已經棄了一次了,再有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發瘋成什么樣。 “悖逆圣上,”她突然笑了起來,倉惶又可憐,捧著他的臉,淚水落到臉頰上直直滴打在衣衫上,“言渚,我已經瘋了。” 她在拿她二十年小心翼翼維護的所有在冒險,稍不注意就是萬丈深淵。 “我絕不辜負你。”他將人吻住,馬車里唯留下輕喘聲,她十指都要嵌進他的皮膚里,一邊眼淚落下,又將他緊緊抱著。 那內侍將馬車停在肅遠侯府前的時候,等了半晌那馬車里也沒有動靜,他便喚了一聲,而后沒人應答他才微微掀起簾子,見到微弱月光下,陸思音靠在言渚懷里睡著,言渚示意他不要出聲,而后輕聲將她喚醒,看她惺忪雙眼揉了揉,又低聲輕柔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才送她回去。 綠英一早就在門前等著,見人平安回來才松了口氣,見到言渚的時候也只是恭敬行了禮領人進了府。 言渚轉身的時候見那內侍一直低垂著眼,故意彎下腰笑道:“阿翁看見了。” 那內侍無奈笑著:“殿下跟小時候倒是一樣的任性。” 他腳步輕松了些又上了馬車,突然又從里頭鉆了出來對那內侍道:“阿翁不會告訴父皇吧。” “殿下……這可不是小時候打碎花瓶的小事。”那內侍無奈。 “阿翁要是要說,記得說是我迫著她做的,也不為難你。”他交待了一句就回到馬車里。 “往后殿下若是還如此行事,再被陛下知道又要如何處置?肅遠侯又要如何自處?”那內侍輕嘆著,看著這孩子長大,也是不放心的。 “最多也不過是這條命。” “殿下這是氣話。” “我就算不要這條命,也不會舍她。” 那語氣像是在說什么閑聊小事,他從來是隨性的語氣,但所說的話都是當真。他從監牢里出來見到喬赟,才知道這段日子點滴緣由。他不愿牽扯的人,為了他也破了不理爭斗的規矩。他心里是后怕,卻也突然雀躍,知道她是有那些真心在里面的。 皇帝只叫了陸思音去,就是知道勸不住他。此刻他想,陸思音說她不放手,欺瞞悖逆的罪名或許終有一日會落下,但只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他這輩子沒有她那么多顧慮,唯一的不舍就是她,那一切罪責與風險他都甘愿去擔著。 那內侍無奈笑了笑,又趕著馬車將他送回王府。 —————— 這一段劇情想起來補一點,想起來補一點,就增了兩千多上去orz,我,廢話星人 主要是吧,兩個人都沾戀愛腦,而且對于音音來說本身搞事業和談戀愛不是直接沖突,就是成年人兩個都要,可以暫時放棄,但絕對不想一輩子放棄:) 音音這輩子最叛逆的事都是為了言渚做的,也有點兒被壓抑多年之后的不甘 這種狀態就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碰到個那啥點兒的真的會謀反(所以皇帝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我真的是來搞甜寵的我確信(?)兩個之間互甜互寵orz(忽略外部壓力) 其實不錯了,稍微狠點的皇帝現在就直接強硬手段了(安詳),之前他很多反映也可以看出一直是個很和緩的人,但是碰上了一鍋加柴沸水,失策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