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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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線索指明,那刺客好像是太后的人,而太后自王氏一族落寞后,已經獨處慈寧宮深居簡出多年了,怎么會又生事端呢? 林初月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只是在得到消息后,她立即就回了家。 第80章 正文完結 歸于平靜 邵硯山受傷的消息, 林初月得的不算遲,幾乎是林朗一告訴她,她便放下手中的事, 再顧不得其他, 趕忙回了家。 她思緒都是亂的,無法專注想其他的事。 她腦子嗡嗡的一片, 一直回想著林朗的那句話。 爹爹都說傷的不輕了, 到底會怎樣? 偏偏這會兒槐安巷去柳枝胡同的道又堵, 馬車根本過不去,林初月感覺到車子有好一陣沒動,立即掀開車簾。 見林初月探出頭來看, 那車夫趕忙回話:“夫人這路上有些擁堵,您再稍等上片刻。” 要等上片刻嗎?可她等不下去了。 槐安巷和柳枝胡同原本就離得不遠, 腳程快些也能很快就過去。 林初月隨即跳下馬車,提起裙擺,直接往柳枝胡同的方向跑過去。 身后跟著的李兒朱兒也連忙跑著趕上。 許是跑得太快,衣鬢散亂, 頭上的步搖都掉下去一根,在后頭的李兒趕忙撿起。 她體力不算太差, 但一口氣跑到邵府門前確實有些累,氣喘吁吁。門房見是林初月過來趕緊開了門,而她一句話都沒講,直往主院里面過去。 她去的時候, 正好碰上剛出主院門的太醫院院判, 院判身旁站著一身著緋色官服的男子。 他雙鬢斑白,看上去約莫到了知命之年,面上端著和藹慈祥, 即便已有老態,卻依舊身形直立不見一絲佝僂。頭上戴著黑縐紗,身上穿著緋色云紋圓領袍,腰束象牙革帶,而最令人醒目的則是緋色衣袍上綴著的仙鶴補子。 一品大員。 朝堂之中,這樣穿的人不多。 還未等林初月說什么,面前人的目光已然轉到了他身上。 他面容和善可親,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明明該是平易近人的,但林初月看見他,下意識就垂眸福身。 是李緯。 可這感覺,和林初月印象中的不同。 “這都是私下會面,就不必行禮了。”他說著,順手將林初月扶起來。 “李大人。”林初月輕聲道。 “你認得我。” 她點了點頭,但視線卻焦急的往里看。 李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去吧,子安在里面歇著。” 他的話好似有撫慰人心的作用,林初月那顆原本提著的心漸漸平緩。 這么說應當是沒什么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看著林初月漸漸遠去,李緯收回視線,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少年夫妻,感情甚篤,外間怎么會有那樣的傳聞呢。” 院判在一旁附和:“許是謠言呢。” “也對,坊間的傳聞,又有幾句真幾句是假?” 李緯看了一眼身旁的院判,聲音清淡:“過幾日再來瞧瞧吧,子安這回傷的不輕呢。” “是是是。”院判在一旁弓著腰連連應聲。 林初月頭一回覺得主院這樣大這條道這樣長,似乎走了很久她才走到屋前。 里頭很安靜。 屋里頭除了立在身旁的幾個侍從,并不見邵全德的身影,林初月想,興許是這事瞞過了阿爹。 阿爹情緒最好不要有大起伏,這事確實不宜讓他知曉。 走進里間,那張她曾經熟悉的花梨四合如意紋架子床上安靜躺著一人。 他身上蓋著素色的錦被,唇色蒼白,雙眸和上。 好像,她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阿硯。 “夫人……” “大人他,可還好?”即便是問話,林初月也不曾有半分視線的偏離。 她始終仔細的看著他。 她都多久沒有這樣認認真真的看阿硯了? 有半年了吧。 “方才太醫院院判來過為大人檢查傷勢,只言失血過多,但幸而未傷及要害,好好休養待到傷口愈合便無礙了。” 林初月緊攥的手悄然松開。 “那便好,這樣便好。” 跪坐下來,凝視著面前的人,她視線有些恍惚,回想起了曾經的過往。 是她錯了,是她不該。 阿硯就算不好,就算是個jian臣,但他始終愛著她,即便兩人遠離,也一如往常對她關心。 她為何非要要求阿硯身正影直,清清白白是個好人呢? 他并未做錯什么,也并未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不是罪人,他不該有懲罰。 依附李緯也好,反抗李緯也罷,這都是個人選擇。 誰不想生活得更輕松簡單些? 她怎么能為了謝慶陽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和阿硯置氣呢?后悔的人,只會是她而已。 她一點也不想離開阿硯,一點也不想脅迫阿硯。 解決的方法總要比困難更多,不是非得走這一條路。 她可以暗自同那些人交好,傅彥不行,陳菀心可以,陳菀心那樣善良,如果她們成了朋友,即便后面的事情真如原書的發展,她也不至于無路可退。 她還有爹爹。 只要自己堅定的站在阿硯這邊。 她好后悔,她不理阿硯的時候,阿硯是不是很難過呢? 林初月跪坐在一旁,坐了很久就到李兒和朱兒催她去用膳。 “夫人,您進門到現在滴水未沾,再這樣下去大人就算醒過來了,您也熬不住啊。” “是啊夫人,大人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您這樣的,您就當是心疼心疼大人也好。” 林初月緩緩起身,只是因為實在跪坐得太久,腿又麻又軟,身子不自覺的往后仰,幸好朱兒攙住了她的腰。 吃過飯后,林初月依舊坐在一旁。 里間里點著燈,身后朱兒守著,她坐在床邊。 直到后半夜,床上的人才有了些許動靜。 那雙她一直抓著的手,輕輕握了握。 “阿硯……阿硯”林初月聲音很輕,生怕打擾到了身邊的他。 她看著他睫羽輕輕顫動,眼皮一點一點緩緩掀起,唇色依舊是蒼白寡淡的,還帶著幾分干涸的皺。 朱兒端了水過來送到林初月手上。 “阿月。” 他嗓音低啞干澀。 “我扶阿硯起來喝水好不好?” “恩。” 她動作很小心,生怕牽動他身上的傷口。 喝完水后他的嘴唇多了幾分潤澤,看上去沒有那樣病弱讓人心疼了。 “阿硯以后……不許再避著我了。”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等到邵硯山一醒過來,林初月卻是滿腔止不住的酸澀。 她聲調有些發抖:“我以后不強迫阿硯做不愿意的事情,阿硯想怎樣便怎樣,只是……不要再受傷了,好不好?” 她這副模樣只讓邵硯山覺得心疼,比他身上的刀傷還要疼,他伸手,想要抱著她安慰她。 林初月搖了搖頭,抓住了他的手掌。 “阿硯傷好了我再抱阿硯。” 邵硯山扯著唇角,低聲道了一句好。 林初月當天就搬回來了,兩人默契的閉口不談之前的事情。 這些日子林初月一直悉心照料邵硯山,好在傷口愈合的很快,半月之后就沒什么大礙了。期間,太醫院院判來過探望幾次,據說是得了李緯的意思,也是幸虧得了院判的幫助,邵硯山的傷才好得這樣快。 傷好之后,他很快回了翰林。 似乎因著這件事情,李緯對這位年輕的學士多了幾分信任,這翰林學士邵硯山還未做三年,又兼任了正三品的吏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