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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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硯你去哪!” 林初月嚯的一下起來,圓凳都被她帶的摔倒,自己也險些沒有站穩。 邵硯山把她扶穩之后就立刻撤了手。 他答:“我去書房。” 林初月還想再開口,只是人都走了,再說也沒用。 兩人這邊動靜不小,加上邵硯山又去了書房學習,這是第二日就被邵全德知道,他問林初月,邵硯山是否做了什么令她不開心的事,他幫她出氣。 林初月卻沒有據實回答,只是說邵硯山事務繁忙,不想打擾她,兩人才分房睡的。見林初月態度誠懇,邵全德也不疑有他。 這次的談話不了了之。 林初月始終難以找到下一次機會和邵硯山再談。 他在刻意避開她。 一月兩月直到第三月,林初月總算蹲到了剛回家的邵硯山。 可還未得林初月開口問什么,兩人視線相交的一瞬,邵硯山轉頭便要離開。 林初月急了:“邵子安!你再走一步,我今后就再不理你了!” 察覺到邵硯山腳步似乎略有停頓,林初月心下一喜,她就知道,阿硯肯定不會不顧她的感受的。 但他卻并未轉身,只是吩咐了身旁的人一句話,林初月離得并不遠,她聽得很清楚。 邵硯山讓人幫他收拾衣物。 他要走。 林初月攏在袖下的手攥得很緊,指尖掐進rou里但卻將不知疼痛一般,她還在用力。 “邵子安!你怎么這樣?” 留下這句話,林初月氣的轉頭就走。 阿硯確實變了,往常,他是不會讓她這樣生氣這樣難受的。 他這回搬走,倒是真像住進了翰林一般。 除了偶爾回來看望邵全德之外,沒有其他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在家。 林初月冷靜下來之后還是有去找他,可偏偏他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又不忍心看邵硯山始終待在翰林不回家,可邵硯山回來,她決計忍不住不去找他說那件事情,兩人終究避免不了不歡而散。 想明白了這些,林初月前人去給邵硯山傳信,讓他回來,自己搬走搬去將軍府。 他們倆動靜鬧得這樣大,不免讓邵全德知道,邵全德本就身體不太好,只是這幾年好好養著才回轉一些,不如往年那般盡顯疲態。 林初月不忍看邵全德為自己這般cao心,只得找了個借口和他說,自己是太想爹爹了,才搬去將軍府的。 幸好邵全德也沒有懷疑。 就這么鬧了半年,林初月始終待在將軍府,她整日煩心愁苦,身體都有些吃不消。 林朗看不下去,想去找邵硯山但都被林初月攔下。 “爹爹你若是去找了阿硯,阿硯就能不與那些人為伍嗎?如果不能的話,爹爹就沒有必要去找他了。” 林朗于心不忍,勸她:“若是你們這樣再過不下去的話,不如就和離吧,免得阿月你這般愁苦。” 他自然也不能理解邵硯山的所作所為,明里暗里他不是沒有和邵硯山談過,邵硯山似乎都是笑著應下了,后頭就當沒談過一般,依舊如常。 反倒邵硯山更在意的,是林初月的近況。 這點倒是讓林朗欣慰幾分。 “不要。”林初月當即便拒絕,她不想和阿硯和離。 她知道的,即使是這樣,他們倆這樣久沒有待在一處了,他們的感情依舊沒有淡泊。邵硯山依舊是很關心她的,不然等著她的鋪子前怎么會有人常來打探消息呢。 將軍府門口,她偶爾也能看見阿硯的侍從。 甚至知道近日來她心神不安,身體抱恙,他還特地請人請了太醫院院判過來探望。 人不是爹爹叫來的,那就只有阿硯了,即便院判不說,她也知道的。 林初月想,興許她再堅持一會兒啊,阿硯于心不忍就會聽他的話了。 就算不會聽她的話,她也要堅持。 至少爹爹如今是在她這邊的,只要爹爹始終是鎮國將軍,他一定會想辦法在最后保齊阿硯的。 為了不讓自己沉浸在這件事里,林初月又給自己找了些事情做,她把注意放到了京杭碼頭那邊的鋪子上。 整理賬目,選取新料,繪制圖案,樁樁件件原本不用她cao心的事情,林初月都一并攬得來做。 這日處理完事項,她和京杭碼頭的掌柜去了京城的酒樓吃飯,卻湊巧碰上了正要進酒樓的謝慶陽。 他穿著玄色金織云錦直身,頭戴軟翅紗巾手上指著一把金絲楠木折扇,制作裝飾而用,拿在手上,始終未曾打開,周身氣度一如以往貴不可言。 倒是他先看見林初月。 “這不是林初月么,怎的也出來吃飯,既然碰上了不如一道?” 林初月笑了笑并沒有拒絕。 那位掌柜見狀,主動辭別林初月離開,林初月正想挽留,但她腳步匆忙。 “人家不愿你何必強求?” 林初月在心中道了句,那還不都是因為你。 但卻也沒出口,只跟著謝慶陽一道去了他一貫吃飯的雅間。 飯后,謝慶陽見林初月,眉間似有郁色,又想起近日來的聽聞,不得又多問了幾句。 “聽說,你和你家那位小相公分開了,不住一處了?” 林初月拿帕子擦拭了唇角,隨即瞪了他一眼。 “謝二爺怎么盡管別人家事?” 謝慶陽微微挑眉,卻不言語。 這可真不是他多管別人家事。 如今朝堂上下,李緯楊煥之權柄滔天,把控內閣朝堂,自然而然,他們手下的人也同樣引人注目。 邵硯山作為這兩人手下的新秀,一位年紀輕輕的翰林學士,可不就分外引人注意嗎? 再說好像不日這邵硯山又要升遷了,吏部侍郎呢! 謝慶陽雖不在朝廷之內,可他好歹也是鎮國公府的人,長姐是中宮皇后,外甥年幼卻也是太子,還有一個阿兄是鎮國公,這些消息,只要謝慶陽在意,還不是隨便一探便知。 “我與你好歹也認識了這么多年,多少算得上朋友吧,朋友之間互相關心有何不可的?” 這話倒是語氣熟稔,林初月都不好落他面子。 “謝二爺說的是,朋友之間理應相互關心。” 語氣上全是敷衍,謝慶陽怎么會聽不出來,但他也不大在意。 “你們真要和離了,你還真這樣看不慣李楊二人?” 林初月知道謝慶陽只是關心她才這么問,可三番兩次被人提及這樣的事,她不免心中也有些氣惱。 “不知道謝二爺從哪里聽來的風言風語,流言止于智者,謝二爺慎言。” 謝慶陽一愣,側頭看她,卻見她低眉不語,想必是生氣了。 “我也就是問問而已,何必生氣呢?不是便不是,我同你道歉可好?” 林初月看了他一眼,卻依舊沒說話。 謝慶陽心中煩悶,林初月平常都好好的,怎么他就隨口問幾句就生氣了呢? “我聽聞你最近不大舒服,心神不寧,差人送了些禮去將軍府,你可有收到?” “收到了,多謝二爺。” “我談這事兒也不是要你這一聲謝,只是望你多注意身體,你這年紀輕輕的怎的就為情所困呢!” 這話沒法再談下去了。 “初月身體不適,先回去了。” 林初月這會兒到真沒有再理他,直接轉身走人了。 謝慶陽心中也有些愧疚,她知道原本林初月和她那小相公感情是很好的,若不是之前他在林初月面前說了那些話,興許林初月還能和他那小相公好好相處的。 可那也是實話,謝慶陽不曾后悔,林初月的品性他認可,可他那小相公就未必是個好的了。 但讓林初月由原本活潑的性格變成這個樣子,他確實是有愧的。 算了,改日再遣人送些禮去將軍府得了。 早知道這回出門能碰上謝慶陽,林初月這一天還不如待在將軍府得了。 偏偏氣也沒辦法,他是什么身份,林初月又奈何不了他,再者,她也就是一時生氣,謝慶陽實則也沒說錯話,只是說的話不好聽。 她怎么就為情所困了? 只不過近日里來沒睡好,身子疲乏,精神不適而已,怎么就鬧得眾人皆知了? 思來想去,這一切都怪阿硯。 要是阿硯聽她的話,不去奉承那楊煥之,堅守本心,雖升職不如那樣快,但好歹不用落個罵名,也不用跟著這些人一起倒臺。 原書上關于邵硯山的結局,林初月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惶恐不安。 她想,她得堅持,不能再這樣待在將軍府了,她還是得去再找阿硯。過了這么久,她都這樣想阿硯了,她不相信,阿硯就一點都不想她。 只是還未等她想好該如何去逮人,關于邵硯山的消息,就先傳入到她的耳中。 他受傷了。 據說是和李緯一道時,遭遇了刺客。 林初月也不知道具體是發生了什么。 林朗告訴她,那刺客是曾經司禮監掌印太監孫壽的人,因為不甘被李緯扳倒,所以企圖報復,但似乎,還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