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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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這幅繡品我很滿意,幫我裱好裝起來送去錢府吧。” 得到錢夫人的吩咐,掌柜立刻讓伙計去辦。 “您家這位繡娘的繡工不錯,心思也頗為細(xì)膩,不愧是于安城最有名的繡鋪,果然人才輩出。” 掌柜笑著答應(yīng):“錢夫人過謙了,能讓您滿意我們就開心了,擔(dān)不起人才輩出這樣的名頭。” 臨回時,錢夫人又多看了林初月幾眼,目光頗具深意,但也沒說什么。 繡品讓雇主滿意,林初月如愿得到了自己十兩銀子的工錢,那沉甸甸白花花的銀子,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仔細(xì)把銀子收了起來。 掌柜站在一旁笑著,隨后,把手上的花圖冊合攏放到一邊。 解決了常客的一筆單子,掌柜心情頗佳,對著村長夫人調(diào)侃:“張夫人您可真是啊,以前從未見您手下有這樣繡工的人才,藏得緊哪,如今怎的舍得放出來了?” 掌柜又夸又侃,村長夫人也順著勢頭接話。 “哪里藏著了?”村長夫人從手邊的籃筐里拿出一枚繡帕,攤開放到桌前,“ 您給我的單子里,不少的繡帕就是我們村這小姑娘繡的。” 林初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可是我辨人不清了,我的錯,我的錯……”說到這里,掌柜話鋒一轉(zhuǎn),朝向林初月開口,“小姑娘平常接些零散的活,辛苦錢也不多吧?不如來我這繡鋪做專職的繡娘,工錢可要高多了。” 聽到這話,林初月微微一愣,她倒是從來沒有想過要來這于安城里做專職的繡娘。雖然說練了這么幾年,她手藝也還算看得過去,但總歸是少了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比那些專職繡娘要差了許多,她還沒有那個信心。 “喲,這劉大掌柜可是要當(dāng)著我的面挖人了?”村長夫人打趣道。 “那您是肯還不肯?”話至此,掌柜招手,旁邊的伙計得令,取來了幾張繡圖。 “這是我們店里近日里的一些花樣,若你們張家村都是像這位小姑娘一樣的有本事,那想必區(qū)區(qū)這幾張繡圖,定當(dāng)不在話下了。” 村長夫人嘴角掛著笑,垂眸仔細(xì)瞧著那幾張繡圖。圖樣算不上復(fù)雜,是些常見的花,只不過要比之前的繡帕大上許多,一簇一簇的花團,不止是寥落的幾朵。 比單個圖樣的繡帕,要難上一些。 但對于村里那幾個熟練的老手,村長夫人還是有信心的,當(dāng)初那幾個人,可是她和張?zhí)m兒的嬸嬸張萍一同教授下去的,手法熟練,持針穩(wěn)重,就這幾簇花團,還難不倒她們,只是這樣更高階些的繡圖,像那些只是入門的村婦便不行了。 但無疑是多了另一筆收入,帕子便交給入門的村婦繡,繡圖便交給手法熟練的人繡。功高者價高,功低者價低。 這是早在之前,村長夫人就想好的結(jié)果。 這要比想象的順利許多。 村長夫人抬手,順著圖樣的面摸了一把:“劉掌柜若是信得過我,便把這些圖樣交于我承包。” “那是自然,張家村的人都是繡圖的個中好手,我放心。”說著,便讓伙計把這幾幅圖以及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規(guī)整好,送到村長夫人面前。 掌柜這話,就連林初月也聽得出只是恭維的話。這可是于安城里最大的繡鋪,里面的繡娘天賦要遠(yuǎn)高常人,亦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出來的手藝,日日觀賞這樣繡娘的繡品,又如何會覺得張家村的村婦繡出來的東西,擔(dān)得起個中好手這種名聲。 “那不知,張夫人還愿不愿意放人來我這呢?” 林初月的注意,立刻又被拉回。 村長夫人笑瞇瞇的擺了擺手:“我倒是愿意,可這也由不得我做主啊,我也不是小姑娘的娘親。” “那……” 掌柜的視線轉(zhuǎn)到林初月身上,她揚著嘴唇想了想,認(rèn)真道:“劉掌柜,我怕自己不能勝任您家的繡娘,我這繡圖的手藝,也只是幾年前和我們村長夫人學(xué)過而已,能在您面前展示的已經(jīng)是我的全部了,我可一點都沒藏著掖著。” 林初月這話,倒是讓劉掌柜有些意外。 原本他想著,一個山村里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能有幾番見識,既然手藝不錯,那他便花些價錢把人收到繡鋪里,以后自是用得上的。可卻不想這小姑娘直率坦誠,把自己的老底都交到了他面前,甚至還婉拒了他。 掌柜開口:“小姑娘若是覺得自己技藝不精我也不強留,只是如果想到這于安城來做繡工,可先來我這兒看看。” 林初月抿著嘴唇,誠懇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村長夫人見林初月如此,笑著,伸手輕拍她的肩頭。 “我們初月是有自己主意的人。” 說完了話,林初月就打算離開先去書院一趟,卻不想身旁的村長夫人攔住了自己,她抬頭看向村長夫人,村長夫人示意她稍安勿躁。 “今個過來除了交這幅繡圖,我還有一事想與掌柜商量?” 這位張家村的夫人從不輕易開口,一開口便不是小事。 “夫人但說無妨。” 村長夫人把山路上林初月給自己的氈皮手套拿了出來,送到掌柜眼前。 “這是何物?” 村長夫人偷偷的拍了下林初月的手,讓她答話。 林初月溫聲道:“這叫手套,天氣寒冷,我做了這個,可以戴在手上御寒。” 掌柜覺得新鮮,拿起來試了試,原以為里面也是氈皮,卻不想是柔軟的棉布。掌柜把手套帶上活動了下手指,竟十分靈活,一點也不顯笨重。 “這東西倒是新鮮,既能御寒也不至于和毛皮圈一樣,套上去手活動不得。” 村長夫人趁機又問:“掌柜覺得此物市場如何?” “怎么,你想售賣?” 村長夫人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她想和這繡鋪的掌柜合作,一起賣手套,如果掌柜心里有顧忌,可將這手套置于繡鋪里一個還算顯眼的地方,試著售賣,看看效果如何,如若效果不錯,再談合作。 村長夫人這想法還在山路上時,就和林初月說過。林初月以為村長夫人只是想想,沒想到她已經(jīng)想好了合作對象。 幸好因為早上出門匆忙,又怕漏帶了手套,林初月把桌上的東西全部裝了過來,數(shù)了數(shù),有十余余雙手套。因為有幾雙是打算給自己做的,再加上之前的經(jīng)驗,林初月還在外層的氈皮上加了一層素色的軟布底料,又在上面繡了些花,看起來要比普通的漂亮多了。 掌柜的接過那繡著花的手套,心里有了想法。 這樣的新鮮玩意兒,他估計城中的那些富家小姐定會喜歡。 第18章 書院會面 來了渝林書院,大…… 這手套做起來不算難,只是能有這個新意,想到這些已然是不易,還能基于此加上花樣,那就更是了不得。 時下天氣正是嚴(yán)寒,這玩意兒不僅新鮮,且還算實用好看,要說沒有市場,那是必然不會的。先不說于安城里那些富紳,光是普通百姓,怕就有不少人都需要這些。 要好看的精致的,那就做的好看些,討巧些,要實用的,那便只在保暖靈活上下功夫,不同的需求,不同的樣式。有不同的樣式,那就會有不同的價格。 掌柜心里盤算好了,如果他要和這張家村的夫人達(dá)成這次合作,那必定得快速占領(lǐng)這手套的市場,不能讓別家有機會搶占他們的先機。按照這個理,若還只是試著賣,那肯定是不行的。這手套做起來簡單,試著賣,怕是中途就被別人察覺到機會,半道殺出來分一杯羹。 要做就做得果斷些。 村長夫人還在和這繡鋪的劉掌柜詳談手套合作的事項,林初月先行一步去了書院。 她本來也是一同商量著,還給手套的類別提了些意見,但因為怕談得太久耽誤了要給邵硯山送東西的安排,林初月就和村長夫人交代了句,先離開了。 這么久以來,林初月還是第一次去書院里找邵硯山,雖之前邵全德和自己說了書院的位置。但說的太模糊,林初月又對于安城里不熟,磕磕絆絆又問了好幾次路人,她才找到了地方。 看到渝林書院的匾額,林初月松了一口氣,她隨即向門房交代了自己過來找人。 平常是會有些書院學(xué)生的親人過來尋人,門房早已見怪不怪,可林初月這張臉?biāo)粗煤堋?/br> 但林初月倒也來得巧,此時學(xué)子們正好下了早課,不多久便要用飯是休息的時間,不然這換其他時候來找,還不一定要等上多久。 門房問她:“你是來找誰的?” “邵……硯山。” 聽到林初月的回答,門房咧嘴一笑,交代另一人繼續(xù)守門,帶著林初月進了書院。 門房在前走著,林初月乖巧地在后面跟上。 “小姑娘,你又和咱這位頭名是什么關(guān)系?莫不是他meimei不成?” 林初月覺得奇怪,難不成她看起來不像jiejie嗎?怎么就非得是meimei? 但還未等林初月回答,門房又自顧自的開口。 “這兩日來找我們邵頭名的人可不少,還都是小姑娘,”話說到這兒,門房突然嘖了聲,側(cè)著頭看向林初月,“你莫不也是仰慕我們邵頭名的風(fēng)采,借口尋他,實則并不與他相識?” 林初月有些莫名:“他是我阿弟,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他。” 門房詫異,停下腳步:“阿弟?” “是啊,我是他阿姐,怎么了?” 對于自己的猜測,門房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無事是我誤會了,現(xiàn)學(xué)子們剛下早課,約莫會休息兩刻鐘,可要抓緊時間。” 說完就讓林初月在回廊上坐著等,去了東側(cè)的房院尋人。 這下閑著,林初月左右打量了起著渝林書院的布局。 書院一進門便是影壁,影壁前矗立著一聳嶙峋怪石,上面雕刻著渝林書院這幾個字。 左右兩旁鵝卵石鋪路,再進些便是曲折回廊,甬道繁多,這一下看的都要讓人晃了眼,左右兩邊也分別林立著幾座樓宇,想來不是書房便是教舍,再著,可能是休息的廂房。 不愧是整個渝安成首屈一指的書院,這風(fēng)格讓習(xí)慣了茅草屋的林初月覺得眼前一新。 林初月坐在長廊中的小桌子旁,一雙眼打量著影壁后的小花園,悠然自得。 * 剛下早課,學(xué)子們都忙著溫習(xí)先生上課所授的內(nèi)容,回顧研讀,而邵硯山已經(jīng)開始提筆著手于今日老師布下的課業(yè)文章。 “子安,你怎的這樣快就開始寫了?先生出的題我都未曾琢磨。” 邵硯山持筆未停:“既可以開始著手,便沒理由后延。” 身旁的人看著那灑脫自成一派形體的行楷,微微嘆氣,拿出宣紙筆墨,一邊研墨一邊想著試題課業(yè)。 同樣是人,他們渝林書院的邵頭名做事效率就如此之高,別人還在苦思冥想,他已經(jīng)差不多要完成了文章。 早課后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絕大部分人都忙著準(zhǔn)備下一堂課,要不就是在休息溫書,誰成想就有人已經(jīng)做完了所有。 做完了文章,邵硯山把紙筆放在一旁。 袁述清訝異:“這是寫完了?” 他點頭。 “佩服佩服!不愧是書院頭名邵子安,果然名不虛傳!”袁述清雙手作揖,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邵硯山抬眸看他,眉目平靜:“看書罷,你文章起手破題,時常被先生指責(zé),需得再下些功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