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權(quán)宜之計

    那只是一個相當(dāng)尋常的下午，班主任突然敲開了高叁7班的門。陳星子正在做筆記，突然被點名，帶著茫然的表情跟了出去，兩人一直走到走廊轉(zhuǎn)角處。

    班主任是個中年女人，平時不茍言笑，但此時垂眸看她的眼神帶著些不忍，說:“陳星子，你mama現(xiàn)在情況不太樂觀，她說想要見你一面，我請了半天假，現(xiàn)在開車送你去醫(yī)院。”

    陳星子思緒滯緩，被帶上溫暖的汽車，然后站到一間病房門口。身后的女人拍了拍她肩膀，低聲說:“我在樓下等你，去和mama好好說說話吧。”

    她進去之前，莫名看了眼門牌，不是813。

    不大的空間內(nèi)，站著兩個神情悲慟的老人。床上臉頰凹陷得厲害的人，是她的mama嗎？陳星子走到床邊，蹲下身子。

    “mama?你元旦沒有等我，是因為你沒有力氣了嗎。”

    陳鈺扯出一個艱澀的微笑，歪頭看著女兒:“抱歉，星星。”她講話很慢，但吐字非常清楚。

    “星星，對不起星星，mama等不到你長大，你聽我說，以后自己一個人，不要老是哭，記得多交朋友，活的熱鬧些啊。”講到最后一個字，尾音都有些飄，但她還在努力地說:“不要住在，你于叔那里了。”她不放心啊，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跟女兒非親非故的人身上，不敢賭自己走后，他還會善待她的女兒嗎？

    “我們星星真的，很棒，好堅強，以后一定會有的，一定，會有一個家的，是不是。”

    陳星子眼眶通紅卻不敢流淚，喉嚨哽到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點頭。

    陳鈺忽然哭了出來，眼淚順著面頰沾濕枕被，她聲音嘶啞極了，喉嚨溢出難聽的嗚咽聲，死死望著天花板，不甘極了。有恨，有怨，最后全部化成悲哀。

    旁邊站著抽泣的老人忽然爆發(fā)出哭聲，立刻有醫(yī)生沖了進來，病房亂作一團，陳星子被擠開，麻木地看著面前的場景。有人拄著拐杖過來，遞給她一個不透明文件袋，然后轉(zhuǎn)身，未置一詞。

    她最后是被自己年邁的外婆推出病房的，那扇門就在她面前被關(guān)上。陳星子攥著那個小小的文件袋，忽然感覺心下一片空蕩，像是被利器豁開一個大洞，寒風(fēng)灌過卻不覺得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扶著她離開。車子原路行駛回學(xué)校，班主任在教學(xué)樓前的停車區(qū)停了幾分鐘，看著她，最終只說了一句:“節(jié)哀。以后學(xué)習(xí)生活上遇到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陳星子再回到教室時，大部分人都結(jié)伴去吃飯了。少數(shù)人留在教室，或埋頭補眠，或抓緊時間再多做些題。她回到座位，也趴了下去，放任自己意識逐漸模糊。

    她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不斷閃過很多場景，有面目模糊的生父，還有溫柔的mama，小時候面孔稚氣的殷青時，和現(xiàn)在身姿挺拔的少年。

    再醒來時，教室非常安靜，微笑悄悄說:“聽說英語組又在開會，晚自習(xí)都沒來講課呢。”

    高叁2班

    同樣是晚自習(xí)，但是各個角落都有人小聲討論題目，交織起來也顯得有些喧鬧。殷青時的板凳忽然被人踢了下，他身子往后一靠，后面那人順勢前傾，戲謔道:“你女朋友來找你了。”

    殷青時往窗外一掃，果然看見熟悉的人影，立刻拉開凳子走了出去。

    陳星子被牽到樓上的空教室時，還有些愣，好笑道:“我只是想和你講講話，在走廊上就可以了，干嘛帶我來這里啊。”

    殷青時也笑了笑，說:“難得主動找我一趟，我受寵若驚，格外重視不行嗎？”

    陳星子瞪著他，不說話。男孩指腹摸了摸她眼皮，問:“怎么又哭了？”

    殷青時神情微肅，“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星子長長的睫毛垂下，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他，勉強笑了笑，說:“我就是想你，想得受不了了，所以要立刻見到你。”

    殷青時沒講話，看著她一點點蹭到自己懷里，小聲問他:“這里可以嗎？”

    她情緒很不對勁，殷青時下意識想要拒絕，卻對上她澄澈的雙眸，里面的微光如同易碎的玻璃，脆弱極了，仿佛他一開口，那光就會熄滅。

    殷青時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沉默幾秒，將人抱到攝像頭正下方的桌子上坐著，陳星子指了指上頭的攝像頭。

    “沒事，這間教室廢棄很久了，攝像頭早就壞了。”

    然后女孩就勾著他脖子，吻了上來。舌頭胡亂的在他口腔掃觸，手也不老實的想要扯開他外套。殷青時按住她亂動的手，引導(dǎo)著她舌尖糾纏。等她微微喘氣，身體也軟了下來，趴在他胸口，目光不躲不閃，與他對視。

    殷青時微微嘆氣，妥協(xié)道:“好。”

    然后解開她厚厚外褲上的細繩，伸手探了進去，隔著內(nèi)褲，觸碰冒著熱氣的那處。他指尖微涼，觸到那里時，女孩雙腿下意識夾緊，豐腴的腿rou擠壓著他的手。

    殷青時低聲道:“放松些。”然后一手鉆進她的打底衫，隔著胸衣?lián)嵘夏菆F柔軟，細細揉捏，然后稍稍用力，解放一側(cè)嬌乳，摩挲微硬的rutou。

    陳星子手撐在桌上，感覺自己沁出的液體沾濕薄薄的布料。少年自然也感受到了，因此長指挑開那片，指腹點上花心，沾了些濕液，緩緩送進小半手指，緩緩抽送。陳星子的下半身莫名騰起暖意，從足尖一路酥麻到頭發(fā)尖。

    殷青時全部感受都集中于那根手指，推開滑膩的軟rou，旋轉(zhuǎn)擴張，直到蜜液裹上手指，他接著推進第二指，抬眼看了看女孩有些沉迷的表情，于是加快了速度。異物在甬道攪動的感覺那樣明顯，陳星子忍住呻吟，看著少年眉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沁汗的額頭。

    她此時還沒意識到，殷青時并沒有打算對她做什么，只是單純的在取悅她。所以等到她耐不住身下的快感，忽然弓下身子，抱住那根手臂，忍不住xiele出去，還沉浸在身子如過電般的感覺里未走出來時，那只手已經(jīng)抽了出來，自己的褲子也正被系上。

    陳星子反應(yīng)過來，看著他沾濕的手指，“你……”你不做嗎？

    殷青時將手指在紙上蹭了蹭，問她:“原本想跟我說什么？”

    陳星子眨眨眼，聽他說:“總不會是專門過來追求刺激吧。”說到追求刺激的時候還微妙的頓了頓，才繼續(xù)道:“現(xiàn)在爽也爽了，說說吧，怎么回事。”

    “我……”女孩眼神瞬間灰敗下去，張著嘴，但是怎么都講不出話來，急得鼻子都酸了。

    殷青時忽然伸手進去，給她將內(nèi)衣調(diào)整好，軟rou回歸原位，他將少女抱下來，牽著走出了教室，用行動安撫她，也不再追問什么，一路將人送到宿舍樓下。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周五，我們回家再慢慢說，可以嗎？”

    陳星子吸了吸鼻子，蒼白著面頰，用力點了點頭，甚至還彎彎唇，說:“年級第一居然帶我逃晚自習(xí)，你怎么回事兒啊，這么叛逆。”

    殷青時嗤笑一聲，敲了敲她額頭，將人推進去，看著她走進樓道，才轉(zhuǎn)身找了個僻靜處，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