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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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專注喝茶,看誰更優雅。 茶杯這么小,幾口也就喝完。 王蘭放下杯子:“就這樣吧,知道你們忙,就不留吃飯了。” 夏嶼:“媽……” 王蘭舉起空杯,在江川看來可能只是讓她倒茶,但夏嶼頭皮一麻,想起上次粉身碎骨的小飯碗。她還知道,真要摔了 ,mama會很心疼。 于是趕緊起身,“我們這就走。” 兩人走到門口,她對江川使個眼色,他先 出去,她又轉了 回來。 王蘭端坐著,又給自己倒了 一杯茶,慢條斯理問:“知道為什么讓你們進來嗎?” 夏嶼沒說話,只是乖巧站著。 “來者是客,不讓進門那是不禮貌。我們家條件一般,但基本的教養還是有的。” 夏嶼聽著,不知道一門之隔的江川能否聽見。mama也許是故意讓他聽的吧。 “另外,我也好奇,讓我女兒神魂顛倒的男人,到底什么樣。” 這一句,王蘭音量低了些許。 夏嶼先是慚愧,聽到“女兒”又一暖,看來mama還沒不要自己。 她小聲問句“那他怎么樣呢?” 王蘭板著臉說:“人模狗樣。” “……” “你也走吧。” 夏嶼上前拉mama的袖子:“媽,我陪您。” 王蘭甩掉她的手,“不需要。這么多年我一個人也挺好。” *** 樓道墻壁有些斑駁,江川看著,腦補著像什么圖案,又想象小時候的夏嶼每天上樓下樓的樣子…… 門開了 ,夏嶼出來。 江川低聲說:“至少把狗留下了 。” 話音未落,門又開了 。 小柴犬出來了。 夏嶼:“至少沒燉了 。” 有點冷。 慘遭退貨的小家伙可憐巴巴地仰望著他倆。 江川抱起它,兩人默不作聲地下了 樓,又上了 車。 來的時候柴犬裝在包里,但是那個包,不知是不是忘了 丟出來,還有江川帶的幾袋禮品也算是留下了 ,總之,還是給留了 幾分顏面。 夏嶼索性就抱著狗坐在副駕。 車子開 出小區門,江川說:“今天也有收獲。” 夏嶼看他。 這是在自我安慰嗎? “沒奢望一次就能讓你媽接受我,能讓她撒撒氣也可以。” 夏嶼想笑:“有時候,還真是覺得不夠了 解你。” 他的生活一路順遂,應該沒受過這份冷遇吧。 江川猜到她在想什么,低聲說:“這件事是我家錯了 。” 夏嶼卻問:“你打算都自己承擔下來嗎?” 江川平靜道:“能承擔的我會承擔,但不是所有的都能替代。” 夏嶼愣了下,想問你家里都這么理性的嗎?又忍住了。 江川也看了 她一眼,想說的也沒出口。他想問一問她mama的喜好,但又覺得這像是作弊。 兩人都有些心事重重,都沒再開 口。只聽見小柴犬的哼唧聲。 夏嶼說:“我答應我媽,在她同意前會和 你保持距離。所以,你要不要回酒店?” 江川:“那它怎么辦?” “暫時放我家。” 一想到要同時養貓和狗,夏嶼頓時有些心累。 江川說:“至少我今晚還得跟你回去。” 夏嶼也就點點頭。 回到家,江小笨守在門口。 仰頭喵叫,乖巧得不行 。等它看到身后的小柴犬時,立即炸毛,叫聲也變了 。 那表情分明是,特么的怎么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柴犬一臉微笑:老鐵,又見面了! 第40章 . 即便是周末,江川下午也要工作,居家辦公。看他在她書房打開電腦,夏嶼想起一事,“我家wifi密碼是……” “手機號,我一試就通過了,就沒問你。” 夏嶼:“……”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好沒有安全感。 夏嶼眼珠一轉:“你知道我家保險柜密碼嗎?” 江川抬眼:“你家有保險柜?” “你沒看見?” 江川:“我又沒到處翻。” 夏嶼瞇起眼,我家也沒保險柜,詐你呢。 她轉身也去忙了。 她要大洗一場。看見洗衣簍里有兩件是他的衣物,夏嶼拎出來,又丟回去,算了。一起洗了吧。 江川在這期間,衛生狀況還可以,但都是借助工具,她家里現在多了掃地機器人,手持式吸塵器。再多呆些日子,她的小家得塞爆了吧。 此刻,智能洗衣機運行著,貓和狗在屋子里溜達,夏嶼恍惚看見了婚后的生活,而且還是很多年那種。 到了晚上,按江川意思,要把貓和狗各自關起來,說直到它倆接受彼此。夏嶼想,這樣江小笨只會對害它失去自由的小柴犬更記恨吧。 那不如就讓它倆現在開始磨合。 江川很自覺地問:“我要去睡沙發嗎?” 夏嶼:“算了,心里有就行了。” 她又拿出一床被子給他,躺下后,畢竟剛出差回來,她很快就睡著了。 夜里,一聲悶響,兩人同 時驚醒。 想到沒關籠子那倆,暗叫一聲不好,先后下床跑出臥室。 客廳里,正在上演貓狗大戰。 沙發上,地上,一片狼藉。兩個毛茸茸的東西正扭打成一團,被主人發現了,反而更加真情實感地打起來,貓叫狗叫交織在一起。 體型上柴犬有優勢,但江小笨勝在閱歷豐富,畢竟有過跟流浪貓打斗的經驗…… 江川第一反應是,要不錄個視頻? 再看夏嶼臉色,趕緊去把兩個小家伙分開,先把一個關進籠子,檢查另一只,然后關了,再檢查先前那個,柴犬肚皮上、小吉吉附近被撓了幾道。江小笨一身毛亂糟糟,貌似沒有皮rou傷。 他忙活完,正思考“狗被貓撓了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這時聽到啜泣聲。 回頭,就見夏嶼坐在地上,還喃喃地說:“我錯了。” 他走過去,蹲下,“要錯也是我錯。” 貓狗都是他帶來的,本以為是兩條輔助線,這算是被反噬了。 她紅著眼睛問,“你知道什么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就是我這種。我們也許根本就不能重新開始。” 江川一聽這個就皺眉,可是看她一臉憔悴,他心疼道:“寶貝兒,你是太累了。” 紙巾盒就扣在地上,他扯過一張。 夏嶼哽咽,“是累了,真的很累。” 上次她提分手,理 由就是累。他握著她的手不由用力,“夏嶼,有問題解決問題,你不許再提……” 夏嶼下意識接:“分……” 被一張紙巾按在臉上,把要出口的話堵住。 夏嶼立即想到清宮戲里,有一種用紙蒙臉的酷刑。 她眼睛從紙巾邊緣瞪著他。 江川手這才松開一點,夏嶼搶過紙巾,用力擤鼻涕,兩手捂臉,嗚嗚地哭。不知道積壓了多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得以釋放,在這個荒誕的夜晚。 認識以來,她都沒在他面前這樣哭過,江川也有些亂了手腳,就一張一張幫她扯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