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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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的一句話讓場面頓時陷入了尷尬,蘇沐橙坐到江雨身邊勸她“江雨,你看喻隊這么著急地趕過來,肯定也是很擔心你的,你就別跟他生氣了。” “沐橙,我沒有在跟喻隊生氣啊。”江雨笑著對她說,然后直直地看向喻文州,問他“對吧,喻隊?” 喻文州從江雨臉上沖他展露出的笑容里,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有的只是與往日決然不同的冷然。但那眼神所要傳達給他的信息在明顯不過了,于是喻文州開口附和著說“是。” “喻隊,戰(zhàn)隊最近也挺忙的,還是趕緊回去吧!”江雨依舊是笑著,在興欣的地盤上擺出了逐客的架勢。 兩人間只相隔不到八步的距離,卻在江雨一再的推拒下,如同拉開了百丈、千里。苦澀酸楚彌漫在胸間,喻文州向前踏出幾步,勉力支撐下的笑容輕柔地好像眨眼間便會消失。 “不忙,我等你一起回去。” 喻文州唇齒開合,飄出的話也是那般的輕柔,但其中的固執(zhí)任誰也不會質疑。本就是他錯了,江雨躲著他、避著他,也是情理之中,說來也是自己活該。可讓喻文州只站在原地看著江雨漸遠,那是不可能的。 你退我進,直到你退無可退,眼前只余我。 心中有了決定,喻文州也愈發(fā)堅定起來,堅持和努力本就是他最擅長的。即便是眼前的狀況不利,他也不會放棄,等不到轉機不要緊,自己動手創(chuàng)造就是了。 “老板,沐橙,我跟老魏還有方銳有點事情找你們說,順便再討論下晚飯吃什么!”葉修想留他們兩個人單獨談談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陳果跟蘇沐橙有點猶豫,但在葉修的催促下還是跟著出去了。葉修臨出門前特意在喻文州身后小聲說了句‘加油’,施施然地走出去順手給他們帶上了門。 門一關上,笑意驟然而逝,江雨起身行至落地窗前,背身對著喻文州,全然是一副不想與他交談的姿態(tài)。 “身體好些了嗎?”喻文州這樣開場道。 江雨略過這個喻文州一直在問,而她一直不愿回答的問題,問他“喻隊,你收到我發(fā)的短信了吧?” “收到了。”喻文州回答。 “既然收到了為什么還要來?我認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江雨說。 江雨口中提到的那條短信,自收到起,喻文州已經翻來覆去地看了不知多少遍。每看一遍都是揪心的疼,可還是忍不住的一遍遍去看。 江雨喻隊,私事需要請假一周。假期結束后,我會直接回到公會部門。我們的約定也到此為止,多謝之前的照顧。 很有江雨的風格,就像初次見面時的禮貌疏離,寥寥幾句話就給這段未見得光的關系畫上了休止符。喻文州迫切地想要知道,在江雨心里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的感情,是否也能如此簡練地斬斷干凈。但他又怕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他該如何自處,承認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愿嗎? “還沒有結束。”喻文州向著江雨站立的位置走上幾步。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拉住那只手,抱住那個自己看不清此刻表情的女孩。喻文州尊從心底的聲音,以行動凌駕于理智之上。 江雨猝不及防地被圈進喻文州懷里,瞪大了的雙眼寫滿不可思議,下一秒便開始了猛烈的掙扎。 “放開!” “喻文州,你放開我!” “我讓你放開!” “混蛋!放開!” “放開” 掙扎了會兒,箍著自己的手臂非但沒見著松快反倒是纏得更緊了。身體雖已無礙,可總歸還是虛弱的,江雨連喊帶扭的耗去了不少氧氣和勁道,人都有點搖晃著站不穩(wěn)當了。 喻文州感覺到懷里的人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手臂微微地松開一點,唯恐時間久了江雨會不舒服。他將腦袋埋在江雨發(fā)間,不住地在江雨耳邊呢喃重復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江雨想要堵住耳朵,可奈何手貼在身體兩側根本無法抬起分毫。她只能任由那聲音流入耳內,灌到心間,一下下地敲打在那層剛剛筑起的保護殼上。自始至終只有三個字在耳邊環(huán)繞著,但江雨卻從中聽出了自責、愧疚、眷戀、惶然,還有深情。 江雨嘴巴張開,她突然好想去問一句‘為什么’。疏遠、背離過后,又是追逐、挽留,如果這是場游戲,江雨可以淡然地微笑圍觀鼓掌,可這不是她也不是那種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便能喚回的無知孩童,傷了的心怎么補也不好,挽不回了。此時再來糾結緣由,似乎是有些多余了。 咽下質問的話,半張的嘴巴里發(fā)出的聲音意外的輕柔溫和,像極了喻文州本人,她說“文州,你知道的,已經結束了。” 用著最溫柔的語調道出了最殘忍的話,喻文州聽得清楚,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嗓音低沉微啞著固執(zhí)重復道“沒有結束。” “嘶!“江雨被勒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她嗔道“你是要勒死我嗎?太緊了,松手!” “對不起。”喻文州再度道歉,一只手掌輕柔拍拂著江雨后背,似是在安撫她。 江雨閉眼感受著后背上一下下的輕拂,似乎有什么堅持被這輕柔拍得散開,有些委屈從中透了出來。咽喉鼻息間升起的酸澀感讓江雨皺起了眉頭,現(xiàn)在的她不敢開口也不能開口,因為她怕自己的聲音里會帶出哽咽。她想著,同樣的人,同樣的懷抱,要是能出現(xiàn)在昨晚那條昏暗的通道里,那該是多么的幸福溫暖啊。 江雨緊閉著的眼前黑暗一片,唯獨有一道背影在明暗相接的光亮勾勒下越發(fā)清晰,像是將她帶回到了昨晚。被扔下一次,就可能會被扔下第二次,第三次,那種絕望無所依從的心情,她不想再感受了。 “你不是要跟我談一談嗎?現(xiàn)在放開我,坐下談吧。”江雨提出。 喻文州聽到江雨答應談談,身體反倒是僵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松開了手臂,改為牽著江雨的手,領著她并肩坐到了沙發(fā)上。 江雨不掙不鬧的任由他牽著,好像兩人之間依舊如初,毫無間隙。其實她只是懶得折騰了,費時費力還討不到半點好處,何必呢 喻文州手心泛著汗?jié)瘢瑒偛胖皇菓{著一股熱血勁頭無所顧忌,可眼下他所要做到的是,把握住機會盡可能征得江雨的原諒。可要如何做?如何說?這是他來的路上,怎么也沒有思量清楚的。 沒有萬全之策,那便只能實話實說,訴請解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