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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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兩個字,聽起來像是個女孩兒名。 ——虞阮。 ********* 有沈時欽這起先例在前,教官頓時就有了底氣,再有學生跟他抱怨六十個太難做不完云云,他立馬把手往沈時欽那兒一指,中氣十足地道:“哪里難了,人家翻了個倍不照樣能做完!” 學生:“……” 教官!麻煩您睜開眼看看!! 他那是正常人該有的體力嘛!!! 不過有了沈時欽這個成功做完一百二十個俯臥撐的成功示范,剩下的男生也多了幾分底氣,想著或許六十個俯臥撐興許也沒那么難? 為了能逃過晚上的訓練,越來越多人找教官想去試一試,教官也不介意,他看了看手表,反正還有時間,干脆興致勃勃地讓他們都上來試。 一幫男生信心十足地上去,然后—— 一個個喘著粗氣累趴在地上,被人像在拖條傻狗似的給拖了回來。 他們狼狽地看看坐在陰涼處悠哉游哉朝這邊看過來的沈時欽,差點沒忍住朝他喊一句“時哥你還是不是人吶!” 沈時欽雖然表現得輕松,但一百二十個俯臥撐,到底還是累人的。他出了很多汗,從棱角分明的下頜流下來,他往后一仰脖子,扯開了點衣領透風,露出凸起的喉結。 虞阮臉上有些熱,她不自在地往邊上挪了挪。 “躲什么呢,”沈時欽低低地笑了一聲,目光掃過小姑娘紅透了的耳垂,她越是往旁邊躲,他就越要不依不饒地湊過去,“嫌我身上出汗多啊。” “……沒有。” 女孩子小聲替自己辯解,她拿紙巾給他,“給你,你先擦擦汗吧。” 他沒接。 少年無賴地向她一攤手:“手臟,不好拿。” 他把手按在地上做俯臥撐,手掌沾了些細碎的砂石。 虞阮看了他一眼,真的把他的手拿過來,從口袋里摸出張濕巾打開,低頭認真地幫他擦手。 這下子,反倒是沈時欽愣住了。 她的手嬌小柔軟,隔著一層薄薄的濕巾一遍遍在他手掌上拂過。 沒有一點綺意的動作,卻照樣有本事弄得他一顆心躁動得厲害。 沈時欽低頭,看著她烏黑的發頂,突然開口問她:“你怎么不問我,多做的六十個俯臥撐,是給誰做的?” 虞阮給他擦手的動作頓了一下,耳垂紅得更厲害了。 沈時欽笑開,他沒什么在欺負人的覺悟,還故意逗她:“怎么不說話了。” 小姑娘纖長的睫毛顫動得厲害,她終于開口,說的確實風馬牛不相及的四個字。 她問:“方浩凡嗎?” 沈時欽:“……” 誰他媽會幫他去做,他有病嗎?! 他被她氣笑了,拿擦干凈了的手捏了捏她的側臉:“故意氣我的,是吧。” 虞阮眨著她那雙水潤明亮的眼睛看他,她當然知道他是給誰多做的俯臥撐,但讓她在他面前說出自己的名字,她實在有點兒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少女眉眼一彎,軟軟地跟他說了聲謝謝。 沈時欽看了她一會兒,手上動作一輕,放開了捏著她臉的手。 他在心底暗罵自己沒出息。 她笑盈盈地對他說聲謝謝,他就連捏一下她的臉都下不去手了。 — 教官說到做到,晚上真把下午俯臥撐過關的人單拎出來,讓他們自個兒找地方坐著休息。 下午最后那會兒,教官沒撐過一大幫學生的軟磨硬泡,還是稍微抬了把手,給看著做得差不多了的幾個學生放了個水,也免得到最后都只有沈時欽一個過關。 他拿著點名冊站在最前面,叫到虞阮的名字時,底下響起一片揶揄的“哦”聲。 可算是知道下午時哥多出來的那六十個俯臥撐是給誰做的啦! 小姑娘臉皮薄,沈時欽嘖了一聲,側身扣住了她的手腕,順帶危險地掃視了底下這幫趁著沒老師在就可勁兒起哄的。 眾人后背一寒,一個個趕緊閉上了嘴。 cao練還要繼續,沈時欽手臂一撐,拉著虞阮坐到了最前面專門用來給領導講話的高臺上。 “這個高度看他們cao練,視覺好,”他從外套里摸出袋晚飯后休息,從基地的小店專門給她買的巧克力糖,撕開道口子,往她白皙的掌心上倒了一大把。 被教官盯著從高臺前跑過的學生:“……” 草,合著大佬您是把我們當成生態園里的觀賞動物了嗎?! 第41章 chapter 41 晚上六點多, cao場里亮起了路燈,橙黃的燈光下有幾只小飛蟲扇著翅膀盤旋,時不時響起教官“一二一”的口號聲。 虞阮坐在臺子上,她晃蕩著小腿, 一顆顆往嘴里送著沈時欽給她的巧克力糖。 基地的小店賣的巧克力糖是最常見的老牌子,一包里份量不大, 圓滾滾的巧克力外面包裹著刷了各種顏色的糖衣薄脆, 虞阮不想一個人吃獨食,她數了數剩下的個數,每個顏色挑了一顆遞給他:“我們一起吃。” 她說話時嘴里還含著一顆糖, 左半邊臉頰鼓鼓的, 生出一塊小突起,有點像只抱著松果啃的小松鼠。 圓潤的巧克力糖被她托在掌心上, 滾來滾去的,他也沒細看, 隨手挑了兩顆丟進嘴里,又把剩下的往她那邊一推。 cao練要到晚上八點,虞阮歪著頭,看了眼沈時欽腕上的手表。 還有一個多小時才結束呢。 虞阮看看僅剩的幾顆巧克力糖,吃得更慢了。她把糖含在嘴里, 讓巧克力的味道一點點在舌尖化開。 其他人都還在訓練, 虞阮莫名為自己能安逸地坐在這里感到有點兒心虛,她連說話聲都放得小小的,帶著些好奇問他:“沈時欽, 你以前來過這里嗎?不是這個實踐基地,是前面開放給游客的生態旅游區。” 她跟女生們私底下聊天,發現好多人之前都來這兒玩過,只是那時候不知道,原來景點后面還有這么一塊“魔鬼”基地。 沈時欽搖了搖頭,他道:“沒有。” 這種類似農家樂的地方一般都是一家人其樂融融過來玩的。 他沒有。 小姑娘捧著臉靠近他,像是在跟他說悄悄話:“我也沒有。不過我聽以檸說了,后天上午開完總結大會,就能放我們去景區逛逛,我們到時候可以一起去,還能自己喂魚摘水果……” 虞阮在他耳邊輕聲說著話,她嗓音軟糯,一字一句娓娓道來,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被她安排得有滋有味的,讓人恨不得一睜眼,就已經到了后天清晨。 “為什么要等后天。” 沈時欽突然道。 什么?虞阮轉過頭,疑惑地看他。 少年看看手表,他挑了挑眉,從臺子上利落地跳下來,向虞阮伸手:“前面的景區閉館時間是七點半,剛好還剩一個小時。” “想去的話,我們現在就能去。” 虞阮一直是個乖巧聽話的姑娘,像這種趁著大家都還在cao練,自己卻偷偷跑出去玩的事,她一次都沒做過。 她知道這個時候,正確的做法是該堅定地拒絕他。 但沈時欽的這個提議,對她來說實在充滿了蠱惑性。 她唇瓣動了動,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去前面的路被鐵門鎖了,怎么出去呀。” 沈時欽唇角的笑意更深。 他不再給她猶豫的機會,直接將她的手握進手心里,護著她從臺子上跳下:“跟我來。” 他的手比她要大一圈,掌心牢牢地跟她貼合在一起,她已經平安踩到地面上,不用他拉了,他卻全然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就這么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虞阮低頭盯著兩個人交握的手,她睫毛顫了顫,卻沒把手抽出來。 而是輕輕的,將纖細的手指放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帶著她一路左拐右拐,繞到了另一處偏僻的小門邊上,這里沒有門衛管著,小門上拴了把老式的門鎖。 要是只有沈時欽一個人,他就直接翻墻出去了,但這回身邊還跟了個柔軟的小姑娘,他總不能讓她也跟著他翻墻。 他哪敢放心。 沈時欽在地上找了一圈,撿了根細長的鐵絲,將它探進鎖里搗鼓了幾下。 沒等多久,只聽咔的一聲,鎖開了。 他推開鐵門回頭,發現身后的女孩子正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他。 她怔怔地感嘆:“你溜門撬鎖好熟練啊。” 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這事兒了。 沈時欽:“……” 溜門撬鎖是個什么破詞。 她真誠地夸他:“之前我房門的鎖壞了打不開,請的修鎖師傅都沒有你開鎖速度快。” 如果他去開一家專門的開鎖店,指不定還能賺大錢。 然而聽這話的人似乎沒能體會到她話里的誠意,少年又氣又好笑,他對她發不出脾氣,等她出來后,又將鎖重新掛回去,不輕不重地戳了把她的臉:“走了,想先去哪兒玩。” 今天既不是節假日,也不是什么雙休,再加上時間臨近閉館,景區里的游客并不太多。 天已經黑了,園區里亮起了彩燈,房屋之間懸掛的細繩上掛著紙疊的風車,晚風一吹,它們也跟著動起來,發出呼呼的聲音。 虞阮運氣很好,趕在賣魚食的老伯收攤之前,買下了他小推車里的最后一包魚食。 她坐在回廊上往下看,將魚食撒下去,沒多久就吸引來一大群錦鯉張著嘴討食。 少女笑盈盈地將剩下的魚食塞進他手里,讓他也來試一試。 她道:“最近都說向錦鯉許愿很靈的,這里有那么多,你要不要也試一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