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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深厚,從正面下刀會有切腹的意思,所以我們都是從背面開背。” 藤原橋接下去:“關西商人文化盛行,正面開膛有“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意思,所以從正面開腹。” 常安看向他們的眼神里充滿笑意,三船唏噓:“這樣的日子真好啊……藤原太太一會兒可得多吃點。” 三船會釀酒還真不是自夸自大,他的值班室那間柜子,酒罐子就占了大半地方,全是他自己搗鼓的陳品。“你喝果子酒吧?我從南方來的水果販子那里買到青梅釀的,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藤原橋把它拿來,先用自己身邊的小酒杯給她接:“你嘗嘗。”常安抿了一口,入口酸甜帶著酒香,綿軟柔和,“像果汁。”三船點頭,“這個喝多了不會醉。”看她緊接著一飲而盡,藤原橋這才把液體倒進她手邊那只大杯。間隙聊到她的身份,藤原橋坦言常安是中國人,三船沒有驚訝,只說:“我略微猜到,藤原太太必定出身書香門第。” 一盞茶功夫半瓶酒見底,同樣的被他藏在倉庫,他說:“我下去取酒,馬上回來。”果子酒喝多了澀渴,她便惦記起他杯里的燒酒,“你的可還有?給我嘗嘗。”藤原橋笑她:“方才怎么不說?”他故意喝盡杯中半口,酒杯倒置:“沒了。” 常安瞪他:“你使壞?” 誰知他直接咬住她的唇,在她還未反應之際用舌根把口中液體渡給她。壞笑著瞧她吞咽下去:“味道如何?” 三船回來時便見常安臉上暈了紅,同之前不大一樣:“莫不是喝醉了?”藤原橋幫她作答:“她醉了,你那勞什子果酒收了吧。” 常安:“……” 作者:我著重是想表現女主來了,抑郁的男主很快樂。 83 八十五章 信巖(大結局上) 雪停了段時間便又開始下,新年之際鎮上的布防更加嚴峻,走在路上常看見大片調動的日本兵。常安在小鎮的日子卻過得分外平靜而樸素。 醫院的工作不忙碌,更像是在上海安全區,接收的病患都是些當地的老弱婦孺,她成了地道的鄉醫,大部分時間需要去村里出診,也因此和村民們相熟,碰見喜歡畫畫的孩子,也會帶一些自己剩余的材料給他們。周末就到教堂看俄國中國孩子們隨著mama做禮拜,學幾句常用的俄語以便和俄國病人交流。 過年之際她上門看診時收到了一筐雞蛋、兩玻璃罐香油,現成給包的餃子。這也成了她和藤原橋的晚飯,三船那也送去一些。她沒能和這里的太太成為朋友,倒和三船比較投緣。 說起朋友,藤原橋在飯桌上提起有位他家的近親要來看望他:“他在炮兵服役,去年出了點事轉成預備役,這次又被復職回滿洲,順道來看看我。” 常安想起:“之前那些從日本寄來的書,我記得寄件人是他。” “對,他幫過我很多忙。” 果不其然四五天后他上門拜訪。 常安從醫院回家時,他們坐在沙發上已相談甚歡。這是一個有教養的男人,言行大方,目光正直。和藤原橋清冷深沉的氣氛不同,對旁人帶著紳士的禮貌與謙遜。時間很緊,吃了頓飯他就告別,繼續趕往聯隊任職。送他去車站,回來的的路上藤原橋把胳膊搭在她座背后:“很好奇?” 常安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他淡淡笑了笑:“他是我除了你之外結交的第二個好人,我也覺得奇怪。” 藤原橋自認為和藤原信巖這種正人君子,有極端的不同,但意外氣場很合,說不上來明確的原因。和他交談不費力氣。他們對待這場戰爭的看法,在各自不同的成長教育下最后詭異的一致。 “知己。”常安聽完他的解釋說。 他竟然不好意思了,扭捏著:“可以這么理解。”似他不配擁有這樣一個知己。 那日藤原橋又失眠。 常安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能睡得著。但這天他和藤原信巖聊了很多。藤原信巖之所以被調回現役,正是軍隊人員的緊缺所導致的,日本的男人幾乎全都參軍,時間越久,補充進來的士兵越年輕,很多還是在讀書的孩子。關東軍的軍備完全不足,武器的匱乏和落后,只能讓他們在坦克機槍下發起所謂的玉碎沖鋒,當任人宰割的rou靶。 此次藤原信巖過來不僅僅是好友相聚,藤原橋也懇求他能幫忙支援關東軍一批新的武器。 “我盡力吧。海軍那邊我不清楚,但基本已經沒有制空權了。很多武器和大部分師團都要撤回日本為本土作戰準備。” 藤原橋沉吟:“把國家完全置身于軍事控制之下,一切為了侵略擴張活動。日本,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 “一個沒有男人的國家還有未來嗎,你覺得我們應該抵抗到底?” 藤原信巖苦笑:“弄清楚什么是應該的并不容易。我們在做的有什么意義?又是為了什么,到底是不是對的?這些我都想過。但時間越久越是弄不清楚——在戰爭里談論這些早都是虛妄了。” 月色如水,深夜中常安在他身邊睡得正沉。他看了她很久,輕輕碰了碰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