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
旺仔一直都是小奶音,顏昭還是第一次聽見它叫得這么兇巴巴,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旺仔把雪餅按在地上摩擦,雪餅示弱地叫了兩聲,大哥才放過它。 顏昭:“孝子,還會幫你爸報仇了。” 旺仔:“喵~” 顏昭問:“雪餅一直撲人怎么辦?” 沈元庭:“拍額頭,拿水壺噴它。” 顏昭心想拍額頭一點用都沒有,他是不是得搜《管教惡貓》來看看。 沈元庭說:“旺仔小時候也那樣,不聽話。” 顏昭:“那你為了糾正它的壞毛病是不是花了很多心思啊?” 沈元庭:“還好,也就幾百絕育費。” 顏昭:“……”失去了蛋蛋也失去了斗志是嗎。 沈元庭:“不過這幾個月得給它養(yǎng)好習慣。” 沈元庭回頭望了雪餅一眼,它正和旺仔扭成一團,四只貓爪抓來抓去。 顏昭:“它們是在打架?” 沈元庭:“鬧著玩而已。” 顏昭又盯著看了一會兒,確認那倆在打慢拳才放心。他要養(yǎng)的貓,要是養(yǎng)出一只混世魔王來就不好了,給沈元庭添麻煩…… 沈元庭像是看出了他的擔憂,說:“貓痛覺比較遲鈍,它不知道自己抓人人會痛,等旺仔教會它,它就會收斂的。” 顏昭:“靠打架來教啊?” 沈元庭想了想,低下頭,湊到顏昭耳邊,灼熱的呼吸噴灑下來。 顏昭以為他要說悄悄話,沒想到耳垂卻被含住,濕熱的舌尖掃過,沈元庭的牙輕輕咬著他的耳垂—— “靠咬。”沈元庭說。 第67章 顏昭將伊麗莎白圈套上雪餅的脖子, 白貓晃晃悠悠地挪了幾步, pia嘰一下摔倒在地面——麻醉后的困倦和失去蛋蛋的新體重讓它沒辦法控制好平衡。 養(yǎng)了半年多了, 貓再叛逆也是心頭rou, 顏昭小心翼翼地抱起它, 把它放在它最喜歡的紙箱子里。 雪餅有氣無力地喵了幾聲,幽怨可憐,顏昭摸了摸它的腦袋, 貓瞇著眼睛,呼嚕嚕起來。 兄弟歸來, 旺仔拋棄了貓抓板,大搖大擺地跑到雪餅面前,歪頭一看,好嘞,兄弟變姐妹了。 旺仔激昂振奮:“喵喵!” 雪餅還是個小怨婦樣:“喵嗚嗚嗚……” 顏昭無語:“旺仔好像有點開心……” 沈元庭點了點它的腦袋:“幸災樂禍的小混蛋。” 旺仔無辜地瞪圓了眼,去舔雪餅身上的毛,試圖營造出一種兄友弟恭的氛圍。 顏昭撈走它:“別舔著你弟弟傷口了。” 旺仔往顏昭懷里鉆了鉆, 蹭得他衣服上都是貓毛。 晚上,顏昭把行李箱攤開,往里面收拾衣物。他看了天氣預報,X城這些天都還在25℃左右,短期也不會降溫, 他便挑著柔軟透氣的t恤, 折了兩下, 放進收納袋里。 沈元庭從衣帽間里翻出一件稍微厚實的牛仔外套, 對齊邊角疊好,放進箱子里。 顏昭:“啊別,快裝不下了,到X城再買外套就行了。”他不喜歡帶太大的行李箱,怎么輕便怎么來。 沈元庭只當沒聽到,幫他把其他亂糟糟的東西整理了一番,又騰出一小塊空間,把常用藥裝進去,問他:“鬧鐘調(diào)好了嗎,你明天最遲睡到8點。” 顏昭:“調(diào)的六點半,我和你一起起床。” 沈元庭:“幾個月都睡不了懶覺了,不抓緊時間休息會兒?” 顏昭說:“幾個月都見不著你了,還是抓緊時間多看看你比較好。” 沈元庭微微笑了。 次日,沈元庭系著圍裙,煎溏心蛋,顏昭在一旁泡咖啡,兩只貓窩在餐椅上,尾巴懶洋洋地晃著。 顏昭:“我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度過這樣的早晨。” 沈元庭:“那你想象中的早晨是什么樣的?” 顏昭:“只有我一個人。我就沒想過我會談戀愛。” 沈元庭垂下眼睫:“……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顏昭還是不習慣黑咖啡的味道,給自己的加了奶油球。 將早餐端上餐桌,顏昭給旺仔下指令:“我不在家的時候,要當好大哥哥,不要欺負雪餅。” 旺仔黃眼珠骨碌碌一轉(zhuǎn),貌似純良地應了一聲。 沈元庭拍了拍它的頭,旺仔一個翻身,爪子抱住他的手。 二人閑聊,沈元庭說今早去送他,顏昭吃著三明治說:“別了,一來一回你就得撞上早高峰了。”堵在半路無疑是人生最惱火的十大事件之一。 沈元庭只是喝著咖啡,拐彎抹角:“有時體貼并不是一種善解人意。” 顏昭知道他想多陪陪自己,便說:“那你來吧,到時候被堵路上了別怪我,都是你自作自受。” 沈元庭送顏昭登機,這件事好像已經(jīng)成為二人的習慣。顏昭坐在飛機上俯瞰逐漸縮小的城市,明知從那畫面里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但也很安心。 有一個人在等他。 顏昭以為是在X城拍攝,到了集合地點,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美,真正的拍攝地點在X城城郊外的一處偏遠小鎮(zhèn)里。 中間他們要經(jīng)過一片山林,山道崎嶇險峻,道路邊緣立著生了銹的防護欄,看起來毫無防護力。 上山的途中,從對面來的一輛車碰瓷了他們,于是劇組的車隊堵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