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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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別生氣嘛,我就是好奇而已。” “哼,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 兩人打情罵俏上了樓,到了二樓才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到倚著扶手發呆的阮梨。 站在前面的女孩兒微一怔愣,訕笑問阮梨:“樓下的衛生間滿了,樓上有衛生間嗎?” 阮梨順手指了指走廊盡頭:“最里面。” 女孩兒道謝,拉著小男朋友的手往里跑。 阮梨斜睨兩人一眼。 又不是好姐妹,怎么還手拉手上洗手間了? 眼看兩人就要進洗手間了,阮梨氣呼呼地朝他們喊了一句:“不要在里面做奇怪的事!” 女生一頓,紅著臉解釋:“我就補個口紅。” 解釋完,她轉念一想,跟這個陌生人解釋個什么勁兒? 見兩人進了洗手間,阮梨害怕聽到奇怪的聲響,干脆提著裙擺下了樓。 樓下燈火通明,都是些西裝革履的人湊在一起侃侃而談,氣氛一派祥和美好。 阮梨左右看了看,沒找到許燁輝和阮玉玲的身影,也沒看到那個害怕見到的人。 似乎是怕錯過,阮梨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兩旁。 都沒有看到那個人。 “阮小姐?” 一道清麗的聲音喚回阮梨的思緒,阮梨回過神,發現差點撞在迎面走來的女人身上。 阮梨定在原地,不好意思地揚起笑:“抱歉……” 抬起頭,她才看清周昕妍的臉。 周昕妍不著痕跡地打量她一番,笑道:“放心,陸哥沒來。” 得知陸時嶼并沒有過來,阮梨莫名覺得心里空嘮嘮的。 “哦。” 周昕妍將阮梨的失落盡收眼底,鄙夷地揚起笑:“我說,你也差不多得了吧?” “啊?”阮梨沒太聽明白她的意思。 她用眼神示意阮梨身上的穿著:“哪里租來的雜牌啊?” 阮梨低頭看了看身上那身香檳色的小禮裙,是法國獨立設計師私定,沈挽送她的生日禮物。 有什么不妥嘛?她覺得挺好看也挺應景的啊。 “追陸哥追到這來了?這種場合很不適應吧?” 阮梨聽明白了,周昕妍是來找茬的。 她沒心思和周昕妍廢話,想離開,卻被周昕妍捉住胳膊:“我說你也挺搞笑的。陸哥都跟你分了,結果你追人追到人家未婚妻的家里。人家未婚妻是許家正兒八經的千金,你算個什么啊?你說你這不是打自己臉呢嗎?” “搞笑的人是你吧?”阮梨無語地嗤了一聲,甩開周昕妍的胳膊,“說了半天,我還以為他未婚妻是你呢,你在這嘚瑟什么勁兒啊?” 周昕妍被她一噎,大有一種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的破罐破摔氣勢。 “不是我又怎么了,反正也不是你。” 阮梨甩了甩被她捏疼的手腕,無語地搖搖頭:“拜托了,周小姐。打別人臉前能不能做做功課啊?” “……你什么意思?”周昕妍一愣。 “你知道這是許家,那你知不知道,許家老總疼媳婦,當初小女兒出生以后女兒沒隨父姓,隨了母親姓阮啊?” “阮?”周昕妍反應半晌,恍然意識到什么,驚詫地看向阮梨。 阮梨笑意綿綿:“所以說,是我甩的陸時嶼,不是他甩的我。” 正巧看到不遠處的許燁輝和阮玉玲,阮梨朝兩人招了招手:“爸,媽。” 許燁輝攬著妻子走過來,看到阮梨對面怔愣的周昕妍:“阮阮,這位是……?” 阮梨笑了笑,笑瞇瞇地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周家千金,周昕妍。” 她故意咬重“朋友”二字,說給周昕妍聽的。 “這樣啊。”許燁輝點頭像周昕妍示意,“阮阮在這邊多虧了你們照顧,小周小姐常來家里玩啊。” 周昕妍一陣恍惚,差點忘了禮節,尷尬地和許燁輝和阮玉玲問好,應了許燁輝的寒暄。 許燁輝笑瞇瞇道:“我帶阮阮去和其他人打個招呼,小周小姐先自己隨便逛逛?” 周昕妍僵硬地點點頭,讓許燁輝把阮梨帶走了。 許燁輝帶著阮梨見了圈生意伙伴,都見差不多了,阮梨才逃脫出來,找到個角落松了口氣。 肚子里咕嚕咕嚕直叫,趁著沒人注意,阮梨也不注意禮節了,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塊蛋糕,一口塞進嘴里。 身邊傳來“噗嗤”一聲。 阮梨身子一僵,嘴角還掛著奶油。 江釩遞了張紙巾給她。 “你可太可愛了。怪不得陸時嶼那家伙喜歡你。要不是有他在,我都想追你了。” 阮梨囫圇地將蛋糕吞下肚,擦掉嘴上的奶油:“別開這種玩笑……” 江釩朝她比了個手勢。 “開玩笑的,我江釩,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記得的。”阮梨接過他遞來的香檳,一口灌了下去,“陸時嶼讓你來的?” 江釩吊兒郎當地笑了笑:“哪兒啊。本少爺像是會給他跑腿的人嗎?” “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雖然他這么說,但阮梨也猜了個大概他要和自己聊什么。兩人根本不熟,他還能跟自己說什么啊。 阮梨歪頭想了想,猶疑地點點頭。 只當是好奇心驅使了。 阮梨安慰自己。 “陪我出去抽根煙?” 阮梨點頭,在玄關撿了條外套,帶著江釩穿過人群,從客廳的玻璃門出去,走到屋外的小花園。 屋外氣溫低,沒有人在外面呆著。 一層薄薄的玻璃門像是將他們與屋內吵鬧的光景隔離開來,那些人就像在演著滑稽的默片,舉止投足都顯得有幾分搞笑。 江釩點了根煙,蹲在一旁:“你家養貓了?” 他拿起腳邊的毛球朝不遠處的小貓示意兩下,小貓沒搭理他。 “不是,不知道誰家的。” 大概是好奇這邊的景象跑過來的。 阮梨看到自己放罐頭的地方又多了些宴會上準備的食物,估計是誰覺得可愛,投喂了吃的。 江釩笑了下,把毛球扔到一邊。 他狠狠地吸了口煙:“老陸最煩這些。他那人沒耐心,懶得打理。” 阮梨微一怔愣。她斂了斂眸:“是么。” 看到毛球旁邊無人,小貓跑了過來,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阮梨抱著膝蓋蹲下,朝它伸了伸手。 小貓跑過來,嗅嗅她的手指,蹭了蹭。 這還是她第一次碰它。 “你們很熟吧?”阮梨有一搭無一搭地和江釩聊著天。 “熟啊,打小就一塊玩。” 江釩指尖捻著的煙只剩下一半,他把煙蒂攆在帶出來的煙灰缸里,懶洋洋地望著冷清的星空。 “他那人,看著對什么都不在乎,其實都在乎著呢。可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吧,他怕傷害別人,干脆就離誰都遠遠的。”江釩笑了一下,恍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傻笑什么呢,斂了表情,看向阮梨。 “我可不是幫他講話啊,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要不要原諒他你自己看著辦。” 阮梨歪著頭,輕輕點了下。 “說實話,我倆認識這么長時間,我第一次見他這么開心,也就你能讓他開心了。”江釩又點了根煙,“所以我才想著跟你說的。” “他和月姨關系不好,你知道吧?” 阮梨點點頭。 “那老陸對芒果過敏這事你知道么?” 阮梨又點了點頭。 江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敢信么,他mama在他15歲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 阮梨有些疑惑地看向江釩。 江釩頗為調侃地笑了起來,可阮梨覺得他并沒有在笑。 “月姨雖然重視培養,但從來沒有真正地管過他,基本都在管公司。他15歲生日那年,有個月姨的重要客戶知道陸時嶼過生日,特意送了個蛋糕,芒果的。他不愿意吃,月姨就跟他急了,說他沒禮貌。后來他聽話吃了,差點因為過敏引起窒息,還好搶救及時,不然人就沒了。” “月姨那會兒才知道自己兒子對芒果過敏。她當時內疚了很久,天天圍著他轉,可沒過倆月該怎樣還是怎樣,一點沒變。可能從那時起,他就對他媽絕望了吧。” “……所以他也不喜歡過生日?” “算是吧……可能也不算不喜歡。家里沒人在意,他也就不在意了。” “哎,你別打岔。”江釩朝阮梨打了個手勢,“我腦子不行,記不住自己想說什么。” 阮梨無語地撇撇嘴,示意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