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但如今沒有外人了,這人好像是在勾引和挑逗他哎? 有些讓人把……把持不住…………。 美色誤人也。 夏子秋腦袋暈乎乎的,埋頭不吭聲的把人拉著往樓梯口走,心臟砰砰的亂跳,像有小鹿在橫沖直撞,都快把他人撞傻了。 因為從小羨慕父母的愛情,夏子秋對待感情態度是專一的,既然這個男人說他們結婚了,夏子秋就把對方當作自己以后的終身伴侶。 虞澤跟在夏子秋身后,他看著兩人一直牽著沒松開的手,還有夏子秋紅透了的耳朵尖,以前的夏子秋大膽熱烈,很少能看到害羞的一面。 他世界所有的風暴都歸于寧靜,只能看到眼前失而復得的珍寶。 第55章 55.喜歡。 夏子秋下了樓, 四處看了一下諾大的客廳,找到廚房走了過去,進廚房的時候,夏子秋轉頭不好意思的看向虞澤說道:“我要做事了。” 虞澤松開了他沒有離開, 而是站在廚房門口守著看他煮面。 翻了幾個柜子夏子秋才找到面, 夏子秋從冰箱里找到了西紅柿火腿切成丁后,鍋內倒油小火翻炒, 夏子秋的做飯技能就只會煮個面, 煮得還一般, 但自己是肯定不會嫌棄自己的。 炒好后, 夏子秋在鍋內倒了水, 讓湯慢慢煮開丟了兩個人份量的面, 最后還丟了青菜燙幾十秒就撈了出來。 把面盛出來后,夏子秋還煎了倆雞蛋, 一人碗里放一個。 夏子秋端著其中一碗面遞給虞澤說道:“面好了。” 兩人端著面去餐廳坐下吃, 晚上燈開的是橘黃色調,太亮了會刺激得人更加精神睡不著覺。 夏子秋自己嘗了一口,差點沒被西紅柿的酸把牙齒酸掉,西紅柿放多了, 夏子秋抬頭看到對面坐著的虞澤吃得面不改色,姿態規整。 “好……好吃嗎?”夏子秋心中有些不要臉的想著,有沒有可能虞澤覺得是他做的,然后故作好吃的表現給他看, 安慰他。 畢竟他爹都是這樣安慰有時候研究新菜失手的母親, 小的時候他不懂,等母親走了,還要追著父親問到底哪里好吃了, 你是不是味覺壞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最后換來老爹一頓打。 后來他大了就不會這么傻了。 虞澤停住捏筷子挑面的手,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西紅柿放多了,應該少放三分之二,火腿可以多放一點,其它的還好。” 是不是老夫老妻了,怎么都不會哄人呢? 夏子秋覺得可以把人埋了吧。 一點都不懂事,怪不得追了三年都追不上我。 虞澤看到了夏子秋眼中的幽怨,笑了一下說道:“只要你遞給我的,我都會吃下去的,無論好與不好。” 夏子秋把頭埋得更低了,都快進碗里了,捏著筷子挑面吃,這下有甜蜜加持他也不覺得自己碗里的面酸了。 果然是有情飲水飽。 虞澤看著夏子秋因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露出一小截,余下的都被睡衣遮住了,凌虐-欲染上黑色的雙眸。 他對夏子秋是愛的,但是同時他對夏子秋也有一種想破壞的想法。 一口咬上獵物的脖子,爪子按住獵物,看它在自己的攻勢下氣息奄奄,圈在自己的懷里為自己所有。 虞澤把筷子放下端起了碗,把碗內的湯慢慢飲盡,目光卻是一直盯著對面的人。 夏子秋正在冒粉紅泡,對外界危險的感知弱了很多,何況他對虞澤沒有任何防備。 夏子秋吃完面,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后理直氣壯的支使對面的人:“虞澤我吃完了,我做了面,接下來該你洗碗了。” 虞澤把用過的紙巾丟進垃圾簍,起身向對面彎腰靠近,夏子秋見人越靠越近,還以為虞澤要湊過來親他一下,放在桌下的手緊張的攪在一起,不停的眨巴眼,手足無措的樣子。 但虞澤只是把他面前的碗給端走了,臨進廚房前還笑著看了夏子秋一眼,這讓夏子秋有些憤憤不平,自己簡直像只小菜雞,傻了吧唧的。 虞澤絕對是故意的,要收碗跟自己說一聲就好了,自己可以把碗遞過去,非要彎腰湊過來,非要顯擺他長得高腰身長是吧。 廚房水槽里的水聲嘩嘩作響,虞澤把碗洗后又開始清洗鍋具,聽到有噠噠噠跑過來的聲音,虞澤還以為夏子秋怎么了。 等他轉身看的時候,夏子秋就跑了過來,夏子秋神神秘秘的沖他招手說著:“虞澤你過來,我突然好像想起來什么,我說給你聽,你聽聽我記錯沒有。” 虞澤聽到這句話手上一滑,手里的鍋鏟掉在了水槽里,發出刺耳又清響的聲音,虞澤很快收斂鎮靜自己的情緒,把手伸到水龍頭下洗凈泡沫,手在毛巾上擦干凈水珠。 井然有序的做完這些后,虞澤才向夏子秋走去,但夏子秋只要仔細看虞澤站的位置,就能知道虞澤站在廚房門口的門框邊,只要伸手就能攔住人。 可以防止人逃跑。 夏子秋沒有虞澤個子高,虞澤微微半彎下腰靠近夏子秋,夏子秋剛剛說的話讓他內心不安,同時邪惡又攀沿而上,他害怕剛剛那一刻的溫暖就此破碎。 夏子秋等人湊近后,伸手摟住虞澤的脖子,讓他再靠近一點,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虞澤,我喜歡你。” 夏子秋說完后,又在虞澤側臉上親了一口,趁虞澤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跑掉了。 虞澤被夏子秋的舉動驚在原地,大悲大喜莫過于如此,等他人清醒后想去捉逃跑之人時,夏子秋已經站在二樓的樓梯欄桿處,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像是對自己的舉動很滿意,也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 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在他的領地跳來跳去,甚至是踩上了他的肩膀,可虞澤并不生氣,只要小貓咪在就好。 夏子秋趴在欄桿上,對虞澤說道:“我要睡覺了,晚安。” “晚安。”虞澤說道。 夏子秋回了房間,去衛生間洗漱后就上床睡覺了,這次夏子秋很快就睡著了。 虞澤把剩下的鍋具洗完后,收拾了廚房,從廚房出來上了樓,在夏子秋的臥室門口停下,這次虞澤擰開了夏子秋的房門,他走了進去。 虞澤在夏子秋的床邊坐下來,俯身親吻了夏子秋的額頭,坐了很久才離開回房間。 夏子秋依稀在睡夢中聽到虞澤對他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夏子秋嘴角帶著笑翻了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夏子秋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傭人在準備早餐,沒看到虞澤的人。 夏子秋倒回虞澤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發現沒有人回應,應該是不在房間了,夏子秋下樓去問傭人。 “早安,我想問一下虞澤去哪兒了。”夏子秋說道。 傭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見另一位雇主也下來了,笑著說道:“虞先生在花園,我看他出去的時候拿了剪刀,應該是想剪花枝放瓶子里吧。” 夏子秋得了回答后,向花園奔去,虞澤正在剪玫瑰花枝,地面的報紙上放了十多支嬌艷欲滴的玫瑰。 “你這是想剪來送給我?還是說做裝飾的?”夏子秋湊過去問道。 虞澤把手里剛剛剪下來又剔去刺的玫瑰花遞給了夏子秋說道:“你想如何,我便如何做。” 清晨的陽光在虞澤身后暈出光圈,自己宛如一腳踏入了格林童話世界,里面有一位英俊的君主。 他們相互喜歡。 第56章 56.疼。 夏子秋手中拿著虞澤送他的玫瑰, 他向虞澤走近了一點站在他身旁,看著虞澤在花叢中挑選品相完美的花朵。 虞澤微彎腰的時候,額前的頭發也會順著垂下,因為是在家休息, 只穿了簡單的亞麻色長袖襯衫, 下身是黑色休閑褲,腳下一雙小腿高的深綠色筒靴, 一是防止刺劃破褲腿, 二是花叢里剛用水管澆過水, 地下泥濘不堪。 因為虞澤沒有像平日工作時那樣打理頭發, 頭發輕散很隨意, 冷鋒收斂了大半, 一舉一動像西方的貴族公子,玫瑰花枝下, 修長的手指和大拇指使動剪刀, 連花帶桿被剪下了,虞澤把多余的葉子剔下又仔細的把刺剔下,隨后左手兩根手指捏著花遞給了站在他一步之遙的人。 夏子秋接過花,想離人再近一點, 于是一腳踏入了花叢中,想再往前走一步的時候,卻被虞澤制止住了。 “有刺,當心刺傷你, 穿著拖鞋不要踩進來。”虞澤叮囑道。 “沒事。” 夏子秋卻不甚在意, 小的時候他調皮搗蛋的時候,什么沒玩兒過,幾根刺而已, 何況自己還穿著衣服,只要不摔倒就扎不到他。 “聽話。”虞澤見夏子秋執意要踏進花叢,眼神中有了幾分慍色,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人,非要看他退回去才安心。 這還是醒來到現在第一次見虞澤對他稍嚴厲一點的說話,夏子秋從小就被父親追在身后用藤條抽大的,就是母親也覺得男孩子皮實一點好,從來沒有人像虞澤一樣把他當作易碎的寶貝一樣呵護。 夏子秋心中暖暖的,聽話的退了出來,不過腳下的毛絨拖鞋算是徹底的弄臟了,鞋底沾了厚厚的泥,抬腳的時候都覺得有些重。 “今天我要出門去見一位負責人,你是呆在家里,還是和我一起去?”虞澤把花輕扔在地面報紙堆的玫瑰花上,詢問著夏子秋的意見。 虞澤是想時刻守著夏子秋的,失而復得后的他如行走在刀尖上,一步踏錯就會跌落萬丈懸崖,他就像卑微又可憐的乞討者,乞討著夏子秋的氣息,予他的笑,予他的甜言蜜語。 心臟裂出了無數的縫隙,已經岌岌可危,經不起最后一擊了,他甚至想過如果真的碎掉了,他就抱著夏子秋一起沉淪。 此生夏子秋生是他的人,死也須同他一起。 他此刻的偏執大抵都來源于,夏子秋出事前那樣的絕情,一字一句的傷得他再也無法復原,他無法接受再一次場景重現。 大抵真的會徹頭徹尾變成沒有理智的瘋子。 這一生他都過不了夏子秋這三個字了,心甘情愿的沉淪下去。 夏子秋發現了虞澤的走神,拿手里的玫瑰花枝碰了他一下說道:“虞澤你在想什么?” “工作上的事。”虞澤微微斂笑以示回應。 夏子秋被這個笑迷得神魂顛倒,他喜歡虞澤,經常會被虞澤的一個舉動或者一句話迷得心跳加快。 “我想跟你一起去,會不會打擾到你?”夏子秋把右手背在后面,大拇指掐了一下自己的食指,輕微疼痛讓他清醒一點,盡量讓自己語氣不要顯得特別激動,不然面紅耳赤的像個小傻子。 他現在處于剛戀愛的階段,他想表現給虞澤最好的自己,而不是讓虞澤經常看到自己出糗的樣子。 而且他也想去看看虞澤工作時是什么樣子,也會想跟虞澤一起去的時候,他會不會把自己介紹給他認識的人,會怎樣介紹自己。 戀愛就是這樣瑣碎繁多,想的多,在意的也多,也更加在意自己形象了。 就如吃了一顆酸酸甜甜的糖果,是喜歡的,同時也是有憂慮的。 虞澤手中拿著剪好的最后一支玫瑰花,從花叢中走了出來,走到了夏子秋面前,空著的右手舉止文雅的伸手去牽住了夏子秋的手,抬起夏子秋的手背,緩緩低頭在他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言語道:“不勝榮幸。” 這一幕的虞澤讓夏子秋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無所不能又冷漠的領導者,而是獨屬于他夏子秋虔誠無比的仆人。 過后夏子秋跟在虞澤的身后,虞澤用報紙卷著花走在前面,一路走過齊腰盛開的玫瑰花叢,花上沾著水珠,太陽掛得高了一點,陽光也更強烈了,花香中裹著青草與泥土的氣息。 踏著花間路回。 傭人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夏子秋的拖鞋弄臟了,在門口的鞋柜里重新拿了一雙拖鞋穿上后,打算拎著臟鞋放到洗衣房里去。 傭人看到了后,趕緊說道:“夏先生,就放那兒,等下我拿去洗。” 夏子秋把鞋乖乖放下后,去衛生間洗了手就上桌吃飯了,吃完飯后夏子秋回房間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