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可是卻依舊沒有好,反而越演越烈,更加嚴重。 虞澤一直以為是自己在影響著夏子秋的喜怒哀樂,看著他深愛著自己,自己享受著這份溫暖,時不時的回應一下,看他為自己欣喜若狂,殊不知夏子秋才是那個幕后牽線的人。 只要夏子秋收回他的情意,他就像是嗜-毒-的癮-君子,戒不掉,急切的渴望夏子秋釋放溫暖。 “夏子秋,我們像之前那樣不好嗎?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虞澤第一次低了頭,緩了語氣。 虞澤活了三十一歲,從十多歲的年紀他就被虞家人丟進訓練營,只為訓出一個合格的掌權人,里面的人沒有身份,沒有名字,只有一個數字,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只有勝利者才能得到明天的食物。 中途被淘汰失敗的人,是會被家族唾棄的,大家族有好幾個備選人可以選擇,但虞家只有他一位繼承人,他進去前,虞老爺子曾跟他這樣一句話。 要么勝利到最后,要么就不要出來,虞家的大門不歡迎失敗者。 虞澤他的父母只顧著相互作對,刺激對方,忘卻了還有個兒子,虞老爺子對父親失望至極,認為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好接手家業,整天沉迷于兒女情長,既然都結了婚了,還有什么可鬧的。 情情愛愛的能當飯吃嗎,只要自身實力強大,怎么會讓老婆壓在頭上。 虞澤對父母的鬧劇從頭看到尾,他沒有感受過親情是什么,在訓練營的時候他只知道他要勝利到最后,否則他連最后一處落腳點都沒有了。 最后他勝利的出來了,除了他聰明的大腦和強悍的戰斗力外,幫助他成功的最大因素就是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沒有感情,對所有人都保持著警惕和防備。 夏子秋闖進他的世界時,他第一時間是在思考他有什么企圖,他不信夏子秋的感情,但夏子秋卻每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堅持,就算被自己傷害了,也依舊會回來用他的真心溫暖著自己。 后來他會在夏子秋略有疲憊的時候給出稍許回應,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想要這溫暖一直到永久。 但他的心底卻不會承認,就算到了如今地步,他也不會承認他被夏子秋拿捏住了。 弱點是永遠不能暴露給別人的。 這是生存的第一課。 “可以。”夏子秋冷漠的輕呵一聲然后說道:“你虞先生不是想要什么都能拿到嗎,既然你這么有錢任性,那么我給你列一個收費項目給你看,笑一下給一百,抱一下的話需要翻十倍給一千,畢竟我這么厭惡你,按分鐘收費,半月一結,概不欠帳,要包吃包住,還要管我日常花銷。” “現在你抱的幾分鐘,就當我剛開張,給虞先生打個折,免費送的,之后就開始計時收費了。”夏子秋說完這番話抬頭看了一下墻上的時鐘,記住了現在的時間。 “你…………。”虞澤覺得夏子秋每一個字在他聽來都無比的刺痛,他想說些什么,他不想把這些溫暖用金錢來衡量,可他好像除卻這些就沒有什么能付與夏子秋的了。 “不答應就算了,那恐怕就得麻煩虞先生受著我這個暴脾氣了,若是不小心我沖動動起手來,請虞先生多多包涵,畢竟我年輕氣盛,沒有虞先生這容人的氣度。” 夏子秋本來就沒指望虞澤答應他這荒唐的要求,他只是被威脅回來,心里十分的生氣,想找事罷了,虞澤憑什么要檢查他,以什么身份來做這件事,而且自己只是答應回來,又不是答應以之前的身份回來。 好好相處,做夢去吧。 不把家給你拆了就算他仁慈了。 竟然還敢拿父母威脅他,他夏子秋最不能忍的就是受欺負,更別提威脅了。 “好,我答應。”虞澤抱著人說道。 夏子秋聽到這句話有些錯愕,虞澤是瘋了吧,在外面只要有錢什么樣的人找不到,竟然花錢在他身上買這些聊勝于無的東西。 第36章 36.失蹤。 夏子秋在虞澤的書房內看那一幅畫, 也就是《絕望》的第七幅,畫上的內容是畫家在房間里作畫時的場景,他衣衫陳舊頭發雜亂, 光著腳踩在木地板上,身邊堆滿了繪畫工具, 地面散放著畫好的六幅畫。 畫家把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畫了下來, 畫里差的內容就是畫中畫的自己。 這一生不知是人入了畫還是畫入了人眼。 夏子秋看了很久,把這幅畫照了像保存在手機里,然后從書房出來, 他出門了,應師兄的婚禮在即, 應師兄邀請了他和柏師兄去當伴朗, 現在需要量身定制衣服,夏子秋過去就是量尺寸的,順便跟師兄聚一聚。 臨走前, 夏子秋還是跟管家說了一聲晚上不回來吃飯, 至于虞澤夏子秋才不管他做什么,反正只要不發瘋, 怎樣都行。 因道路發生車禍, 導致堵車,夏子秋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快一個小時,他下車的時候就急忙忙的往地方走, 走的又快又急,以至于沒看到前面轉角處有人出來。 夏子秋想剎住腳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直接把人家撞倒了,等夏子秋從天旋地轉中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撲在一個人男人身上, 而那個男人躺在地上墊著他,那男人的手還搭在他腰-上。 “趕著…………。”蔣承路剛想罵是哪個這么不長眼趕著去投胎的時候,抬眼看了一下身上的人。 一下子就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眼前的人發絲柔軟,五官精致,穿著一件薄的針織毛衣,皮膚如玉,因被撞疼了透靈的眼里起了些許水霧,眸如水如夢幻。 手掌下的腰-際線條流暢卻并不贏弱,反而給人一種很耐折騰的感覺,這樣的人總是能勾起人的征服-欲,想看看他的底線在哪里。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你沒事吧?”夏子秋從人身上起來,伸出手準備把地上的人拉起來。 蔣承路躺著不動,表現的很難受的說道:“我可能撞到后腦勺了,有點疼,眼睛也有點花。” 夏子秋聽到對方如此說,半蹲下來擔憂的詢問對方:“對不起,你感覺怎么樣,要不然我現在立馬打電話叫救護車來,醫藥費我會付的。” 蔣承路什么毛病都沒有,叫不認識的醫生來那不是露餡了,于是把手伸出去,抓住對方的手,借對方的力坐了起來,坐起來幾秒后,又用另一手緊按著額頭。 “我有點暈,你能扶我過去坐坐嗎?”蔣承路虛弱的問道。 夏子秋心思簡單,把人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讓他半個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把人往不遠處的座椅攙。 扶著人走的時候這人的呼吸都灑在自己的脖-頸處,讓他有些熱熱的,怪異的不舒服,尤其是這人的另一只手緊扣住他的腰,不知道是不是怕再次摔倒,不過夏子秋也沒有多想。 蔣承路靠著人的這會兒功夫,就把這美人的身材都打量了個遍,長得不錯,身高腿長,雙腿修長屁-股翹,腰上觸碰到的手感也十分帶勁兒。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特別招人稀罕。 剛剛看到美人眼含水霧的那一刻,他就起了想法了,想把人挾制住。 夏子秋扶著人在座椅上坐下,他自己也坐在旁邊,偏頭去看了看對方的后腦勺,也看不出個什么,心想著這下好了,讓你毛毛躁躁的,把人撞了。 “好些了嗎?”夏子秋問道。 “你扶我去明路醫院去拍個片子看看吧,我有點懷疑腦震蕩了。”蔣承路說出了損友家開的醫院名字。 “好,那你先容我打個電話,我跟我朋友說一聲。”夏子秋詢問了對方,得到了首肯后,走到一邊給師兄們打電話過去。 蔣承路拿出手機給損友發了條短信,發完后玩味兒的盯著美人的背影看,剛剛他這番輕薄換做同類早就反應過來了,但眼前的這個美人絲毫沒有想歪,就證明他不是這圈子里的人。 這可就難辦了。 不過再難辦,放著眼前的美味不去嘗一口,那才叫可惜。 夏子秋跟師兄們說了一下情況然后帶著人去了醫院檢查,等所有檢查做完已經是下午了。 等聽到醫生說患者有可能是腦震蕩還會引起一些不良反應的時候,夏子秋還是驚了一下,他沒想到只是撞了一下這么嚴重。 醫生建議病人多躺著休息,不要做事,等一個星期后來復查,到時候結果出來沒事那就沒什么大礙了。 “我叫夏子秋,不知道你怎么稱呼,我給你留個電話吧,后續你要是覺得哪里不舒服,或者需要錢,你就給我打電話吧。”夏子秋說道。 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年紀就比他大兩三歲的樣子,頭發染成深栗色,打扮得比較潮,像是有錢人家的貴公子。 “我姓蔣,叫承路。”蔣承路把小美人電話存了下來,故意踉蹌的走了兩步,走到夏子秋面前直白的說道:“我這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傷的又是后腦,萬一你留了電話,之后我有什么事,找不著你人怎么辦?” 蔣承路說完后,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一樣看著眼前的小美人說道:“這樣,你去我家,在這期間你照顧我,直到我徹底好全,醫藥費我也就不收你的了。” 夏子秋聽了蔣先生的要求搖了搖頭,表示不行,就算他答應虞澤也不會答應的,他還記得前幾天不過是因為自己鎖骨不知道在哪弄的印子,惹得虞澤發瘋,這要是住別人家了,虞澤恐怕吃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不行,這樣吧,蔣先生,你說個數字,我把錢一次性轉給你。”夏子秋不想太麻煩了,何況他接了畫,要在半個月之內畫完,騰不出太多時間。 “你覺得我缺錢嗎?而且這短時間內,能找到合心的護工嗎?”蔣承路有些生氣的說道,然后又退了一步緩了語氣:“這樣,我也不要求你住我家,你每天晚上給我帶病人餐來。” 對方也不收錢,夏子秋理虧在先也只好答應了。 蔣承路讓小美人送他回家,讓他認認路,明天的時候好送飯過來。 等把人送回去后,夏子秋出來已經是天黑了,夏子秋覺得最近真是流年不利,什么事都不順,想哪天約上林川一起找家寺廟拜一拜。 夏子秋回到別墅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多了,他跑了一天累死了,連晚飯都不想吃了,只想回房間睡覺。 虞澤坐在客廳陽臺落地窗邊的沙發上抽雪茄,他看見夏子秋進門了,但沒有卻絲毫沒有分神來看自己。 好似他在夏子秋的世界里被剔得干干凈凈。 藕斷尚且絲連,但夏子秋卻沒有。 不愛了就真的收回了所有的愛。 “過來。”虞澤直接在玻璃桌上熄滅了雪茄,叫住了往樓梯處走的夏子秋。 夏子秋一聽虞澤這話就明白他想要做什么,虞澤不會明確的說:夏子秋,我要你對我笑一下,抱抱我。 他只會冷漠的說:過來。 今天夏子秋太累了,沒精力跟虞澤吵架,于是拖著沉重的腳步往虞澤的方向走:“我太累了,不想說話,你也不要跟我說話。” 夏子秋走過去,直接倒在虞澤身上伸手一摟,就跟抱玩具熊抱枕沒什么兩樣,閉眼睡覺前還說了一句:“你自己記時間。” 說完夏子秋就合眼睡著了,虞澤就這樣看著他睡在自己的懷里,夏子秋睡著后手上松了勁兒,沒有摟住他,也算不得擁抱了,但虞澤還是抬眼看腕表替他記下了起始時間,然后把人往自己懷里摟住。 虞澤抱著人回了夏子秋的房間,把人放在床上的時候,他撩-開了夏子秋的衣衫檢查,尤其是那天鎖骨處留下的痕跡,讓他分外在意。 他不能接受別人碰夏子秋,一星半點都接受不了,就算事情過去幾天,他也過不了,只有親自檢查才能放心。 檢查完后,虞澤把人抱在懷里,忍不住的親-了一下夏子秋的額頭,一路延到唇角,像是瘋狂又上-癮-般的汲-取屬于自己的解藥。 但這樣做反而是鴆-鳩止渴,發了瘋的想要懷里這個人,最后關頭虞澤壓制住了自己。 虞澤覺得自己丑態-畢露,理智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開始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支配,陷入了一處掙脫不了的困境。 他從床上起來,回了自己房間。 虞澤在自己房間的臥室內躺著,他剛剛去淋了冷水澡,一身的冷氣。 夏子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早上,洗簌完換了一身衣服的下樓的時候,他在樓下客廳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姿訓練有素,正在跟虞澤回話。 男子說話也沒避著他,倒讓夏子秋聽了個清楚。 “非常抱歉,虞先生,廖老爺子代我告訴您一聲,當初虞先生拍下來的那幅名畫,準備給您過來的時候卻發現畫不見了,我們派出許多人都未能找回那幅畫的蹤跡。” 夏子秋在樓梯間停了腳步,內心卷起了風暴,《絕望》第三幅畫不見了?怎么回事?那天他和沈師兄還去看過,拍賣的時候都還在,按理說這么嚴的安保怎么會不見? 第37章 37.謝禮。 夏子秋走到樓下客廳, 想走到虞澤對面的沙發坐下來聽,但虞澤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來。 因他的遲疑虞澤看向他, 等他的回應,而保鏢也發現了自己回話時虞先生的走神, 于是順著目光向旁邊看去。 保鏢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聽聲音就知道有人從樓上-下來了,是一個男的,但他沒有東張西望的查看, 這是失職的行為。 但見虞先生分神,他其實也挺好奇的, 因為他來時被人叮囑過, 有機會看看虞先生的那個小情人是不是養在虞先生的家里,兩人的關系到底如何。 保鏢很久就聽過虞先生的大名,不是在商界戰場, 而是在格斗搏擊賽場聽過, 他們這些保鏢要學的防身術很多,要一場一場的訓練, 直到身體大腦還有肌rou形成記憶力, 這樣就算敵人出其不備的攻擊,他們也能憑借下意識的記憶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