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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王妃求情。 辭琰抿唇:文南,將人敲打幾下就罷了! 是,爺。 文南退出房門,陶陶偷偷摸摸肚子上的rou,偷偷嘆氣:她的減肥道路一波三折,有御王這頭巨大的攔路虎!和他同桌,還怎么讓她減肥了! 羅枝瞅著桌上的藥汁晾涼得差不多了,笑嘻嘻地提醒道:王妃,該喝藥了。 哦,我感覺好多了,放著晚上臨睡前喝。陶陶看了眼散發(fā)著大大三個字不好喝的中藥,解釋道:我覺得睡前喝藥,效果更好。 聽茗無奈道:王妃,這碗湯藥是現(xiàn)在喝的,晚上那份已經(jīng)在煨著了。 辭琰淡淡道:既然夜間效果更好,羅枝,你在王妃睡前,將兩份一并呈上給王妃。 陶陶想了想,渾不在意地點頭應(yīng)好! 現(xiàn)在喝了恐怕待會兒舌尖直犯惡心,連火鍋都吃不下去,還不如留到晚上,晚上的藥晚上再說! 聽茗站在一旁,看著王妃對湯藥避之不及的模樣,有些頭疼! 猜測是正確的,之前的沮喪一掃而空,陶陶的心情漸漸晴朗。 晚上做了火鍋,一個是適合辭琰吃的清淡白膩的鍋子,一個是她愛吃的紅油辣鍋,兩邊都放了牛骨髓熬煮,看著紅艷艷的小鍋子,和切得漂漂亮亮的rou片蔬菜,陶陶食指大動。 大爺坐在側(cè)面,她十分自覺地捏著公筷在清湯里燙著rou片兒,魚rou片兒,不喜歡青菜?她趕忙燙了大片的黃瓜、綠葉香菇進鍋里! 陶陶見那邊兒慢悠悠煮著,也不慌亂,又給自己這里添了些鮮藕片兒,牛rou菇類 炭火十分充足保溫,牛rou熟得快得不得了,她撈起牛rou吃了片兒熱辣鮮香的牛rou,燙得直伸著舌頭呼呼呼!她吐著熱氣兒也不甘停嘴。 陶府沒有蓄熱時間長的鍋子,這是她前些天她試著交代給譚管事,讓譚管事去辦的,譚管事動作快,幾天的功夫,就送了幾個十分精巧的小銅鍋到漠林院。 陶陶給辭琰碗碟里放了燙好的牛rou蔬菜,辭琰嗅著近在咫尺濃烈的辣椒味道,吃著清清亮亮的牛rou。 陶陶見此不由獻寶:殿下想試試這個嗎? 男人沒有反對,她夾了塊紅艷艷的牛rou放在男人碗里,他用筷著撥了撥盤子里被紅油包裹的rou片,很快,陶陶就看到對面的人俊臉浮起辣意催發(fā)的紅。 很辣嗎?陶陶,還好哇!她渾然忘了是她主動提的這茬。 而對面的人嘴唇也漸漸浮起一縷誘人的嫣紅,配著雙眸緊閉的俊顏,像一朵搖曳的嬌花,實在惹人憐惜。 一餐飯罷,陶陶吃得肚皮圓圓,到處走走消食,她轉(zhuǎn)到庫房,用一把鑰匙打開了沉重的木箱,這是辭琰遺落在枕邊的。 咔噠一聲,鎖扣開了。 回到漠林院,她心跳地得特別奇怪,坐在漂亮的秋千上慢慢晃悠,吃了好多!但是她沒有罪惡感,她今天生病了呢! 這時,一個清清亮亮的聲音傳入耳:王妃,湯藥已經(jīng)熬好了,您是現(xiàn)在喝還是入睡前喝? 她偏頭,兩碗藥汁映入眼簾,兩碗。 余光瞥了眼周圍,沒人,陶陶笑笑:現(xiàn)在喝。 她一邊端起其中的一碗,一邊對羅枝道:你去讓聽茗找點蜜餞果干送過來,這么喝不就點兒甜嘴兒哪里喝得下去! 王妃說的是,是奴婢糊涂了。 嗯,快去吧。 羅枝將另一碗放在王妃身邊的小幾上,退了下去。 人走了,她連忙抓緊時機,讓兩碗藥成了花肥。 這時,一聲腳步出現(xiàn)在身后,她還未轉(zhuǎn)身,上方的聲音喜怒不辨,王妃可知院中種的是哪些花? 辭琰!她手上的碗差點兒摔碎,她搖頭:不不知道。 身穿黑色錦衣的男人來到她面前,陶陶抬頭,對面的人俊眉一皺: 有一種名花,枝干纖細,葉瓣扁圓,一年開一次花,栽培極耗心血,此花花期極短開花時花香雋永,所以千金難得,又因為花朵是嫩白花瓣外面裹著細碎粉黛,所以以此得名。 應(yīng)該挺好看的 你方才用藥汁澆的花就是娥黛。 再有下次 陶陶咬唇:你要打我嗎? 對方難得沒再說話,不過陶陶是個順桿爬的姑娘:你為什么不打我啊? 哦!我知道,因為把我打壞了,太虧了!陶陶眉飛色舞:殿下!您給我的聘禮都夠買幾個城了! 她用鑰匙打開一個箱子,里面是小孩兒拳頭大的夜明珠,隨手用鑰匙打開另一個,卻又是如山的冰蠶絲 辭琰斂目,不想再看對方的得意,他抬步進屋。 陶陶一蹦一蹦跳進了屋,殿下,我為什么這么貴啊! 太重算嗎? 不算的!陶陶繼續(xù)問:殿下,我進王府,你會不會覺得虧啊? 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