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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勝覺得他好像進入了一個被精心設計好了的坑里,那個坑雖然叫他成功的抓住了張天來,但是他并不喜歡那種被人利用了的感覺。 劉大勝不動聲色的打量厲坤,他心想,或許能在厲坤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厲坤淡淡說道,“這個當然,今天早上7點鐘,我們生產隊的隊長在麥場召開了緊急會議,我們村的雖有人都能給我提供不在場證明。” 正說著,厲紅軍匆匆趕了來,他撥開人群就往里面擠,邊擠邊說,“厲坤說的沒錯,當時我開會的時候,我重點點名批評了厲坤,我還讓他上臺罰站了,這個可做不了假,不管怎么說,他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分.身了呀?這不科學!” 劉大勝眉頭又皺了皺,“你們大隊大早上的開會?開啥會?!” 這事怎么越來越詭異了? 厲紅軍搓搓手,笑著跟劉大勝解釋,“是這樣的警察同志,咱們大隊的小麥現在旱的厲害,還多小麥苗苗都死了,我看了心疼的不能行,所以就想開個動員大會,組織村民自動自發的提著水桶去抗旱,別在等著組織的噴灌機了,要是等到噴灌機輪到咱們大隊,咱們來年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劉大勝的嘴角抽了抽,他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理由? 完美! “那你為什么要點名批評厲坤?” 厲紅軍剛想說話,就被王大娘搶了先,“為什么批評他?那可真是太有理由了?厲坤是俺們村出了名的懶漢,平時不是擱家里睡大覺,就是擱地頭上睡大覺,不干活還凈想著吃好的,不批評他批評誰?!”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第70章 劉大勝在腦海里面替厲坤想了好幾個借口, 但是唯獨沒有這一個。 柳小白的臉色也在眾人的說話聲中變得越來越蒼白,很顯然,她沒有想到會那么湊巧,厲家村會在今天早上7點,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什么抗旱動員大會, 更沒有想到厲坤竟然被厲家村的隊長的大會上給點名批評了?! 在上七點, 大家都還在炕上睡覺,她在準備污蔑厲坤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設想, 特意的選擇了早上7點這個時間, 天將亮未亮,正是賴床的好時候。 在來厲家村的路上她還在想,只要厲坤說他當時在床上睡覺,或者說叫夏小甜給他作證, 她保證最少也能從厲坤的身上撕下一塊皮rou! 可是現在, 厲家村的人集體給厲坤作證, 這還叫她怎么弄? 柳小白緊緊的攥著拳頭,好像要把指甲殼都陷阱了rou里,圍觀的人都對柳小白嗤之以鼻, 王大娘更是直言不諱, “我看你呀是饞厲坤饞瘋了, 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可還記得,三年前是你嫌棄厲坤,先跟厲坤解除的婚約,但是你家人來厲坤家取信物的時候,厲坤就說了,這輩子跟你都沒有可能, 怎么你是記性不好還是真的不要臉,被別的男人拋棄了,現在又轉頭想來禍禍厲坤?你臉可真大!” 王大娘的話喚醒了眾人的回憶,是了,那時候,厲坤的娘剛去世沒多久,厲坤家就只剩下了厲坤一個人,當時他二嬸王秀蘭看著厲坤一個人過日子可憐,就去柳家村替厲坤提親,柳小白的爹娘應承了下來,可是沒過幾天柳小白的大哥就來厲坤家取走了信物,說是柳小白已經跟他們村里的一個知青好上了,很快就能去大城市當少奶奶了。 柳小白臉上的皮都快要磨光了,她一咬牙一狠心,也豁出去了,拋卻厲坤強了她這個假消息不說,她手里可是真的掌握了厲坤是倒爺的這個犯罪證據的。 她對厲坤強了她的事情閉口不言,手指再次指向厲坤的時候,只咬定了一句話,“厲坤是倒爺!我在縣城的時候跟蹤過他,我親眼看見他在縣城城郊的倉庫里面碼貨做賬,今天早上我帶你們去城郊看的那兩個倉庫都是厲坤的,我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我會帶警察去圍剿他,所以他才會不在場!” 面對柳小白的指控,厲坤沒有顯現出絲毫的慌亂,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柳小白一眼,說道,“你一會兒說我強了你,一會又說我是縣城里面的大倒爺,柳小白,我除了前段時間拒絕過你的交歡之外,我自認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為什么你一定要污蔑我,一定要往我身上潑臟水呢?” 劉大勝看了看已經六神無主的柳小白,又看了看淡定自若的厲坤,他心里已經的那點子疑惑也已經解開了。 他今年四十六歲,也是從苦日子過過來的,在他人生的四十六個年頭里,他就沒有聽說過哪個大隊是天不亮就開動員大會,組織村民去抗旱的! 厲坤好樣的,看來他已經做足了準備,他一早就知道柳小白的計劃,所以將計就計的將禍水引到老煙槍張天來的身上,他自己在家里呆著獨善其身。 這個柳小白看來是被老煙槍張天來利用了,他本想接著柳小白除掉厲坤,可是沒想到他自己卻受了柳小白這個蠢女人的連累! 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他這邊已經將前因后果和所有的事情理順,而那邊,柳小白卻歇斯底里的嚎叫了起來,“誰往你身上潑臟水了?你敢說你不是縣城里面的倒爺?你敢發誓嗎?” 厲坤依舊神色淡淡,“我為什么要發誓呢?我為什么要因為一只瘋狗的胡亂攀咬就發誓呢?要是以后再有瘋狗來我家里給我栽贓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難道我還要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