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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勝不想跟著柳小白站在村口被圍觀,于是他說道,“我是縣警察局的同志,請您帶我去厲坤家。” 王大娘看柳小白不爽,這女人的一雙眼睛透著狐媚勁兒,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厲坤會強了她? 簡直開玩笑。 她本來想呲嘚柳小白幾句,然后繼續納鞋底的,但是警察同志開口了,王大娘就不好糊弄警察了,她慌忙將納了一半的千層底塞進了懷里,帶著劉大勝等人就往厲坤家里走去。 農閑的時候,農村人要么在家里窩在炕上睡覺,要么就出往路伢子上一蹲,三三兩兩的圍成一個圈嘮嗑,王大娘帶著柳小白去厲坤家的時候,碰上一個嘮嗑的圈子,柳小白就哼哼唧唧的哭幾聲,把人的好奇心成功的勾了起來,等她到了厲坤家的時候,他們的身后已經跟了好幾十口子人。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生,“厲坤家怎么又出事兒了?你說說今年這是第幾次了?這些人是見不得人過好日子還是咋的?怎么一個個的都想找厲坤的麻煩?” “誰說不是呢?先是李寡婦,再是夏小梅,再加上這個女人,今年這是第三波了。” “嘖嘖,誰叫人厲坤的身子長得壯呢?那些個女人眼饞!” 看熱鬧的人并沒有刻意的收著聲音,但是柳小白像是沒有聽到那些人說話一樣,一進厲坤就柔弱的靠在劉大勝的胳膊上,好似隨時都會暈倒。 王大娘在門口叫了句厲坤,很快厲坤便出來了,緊跟著他一起出來的便是夏小甜,夏小甜一見門口圍了這么些個人就皺起了眉頭,“這是又怎么了嗎?” 聲音軟軟糯糯的,又有點發甜,讓人一聽就能心生好感。 劉大勝看看夏小甜,又看了看柳小白,他憷起了眉頭,他覺得若他是厲坤的話,他擁有了夏小甜這朵家花之后,他就不可能再出去找什么野花。 即便不甘心,柳小白也不得不承認她跟夏小甜之間存在著rou眼可見的差距,這明明是厲坤家的院子,但是在柳小白看來,這更像是一個戰場,為了贏得這場戰役,柳小白開始臨時給自己樹立知書達理的人設。 她頷首對著王大娘點頭道謝,“謝謝您給我帶路,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厲坤家怎么走。” 她想贏得圍觀群眾的好感,但是她今天可能腦子不在線,初戰就遭遇滑鐵盧。 夏小甜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柳小白,詫異道,“柳大姐你說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家怎么走?你前兩天不是剛來過嗎?那天你來我家熟門熟路,張嘴就說這個地方雖然現在換了樣子,但是你閉著眼睛都能摸到,因為你跟厲坤從小就訂了娃娃親,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三百六十天是住在這里的,怎么,你今天這是突然失憶了?” 柳小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的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方才一激動竟然忘了,前不久她厲坤家找過夏小甜?! 柳小白想裝傻,“是嗎?我來過嗎?我沒來過,你肯定還是記錯了,畢竟我長了一張大眾臉,呵呵呵......” 王大娘無情拆穿柳小白的謊言,“別,你這張像好真跟大眾臉沾不上邊,我剛才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可是你頭發亂糟糟的我就沒有認出來,現在小甜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前幾天的時候你是來過我們厲家村來著,當時我就坐在路邊納鞋底,我親眼看著你進了厲坤的家,然后院子里就吵吵嚷嚷了一會兒,最后氣呼呼的走了,是你吧姑娘?” 柳小白:......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接茬。 劉大勝看柳小白一副心虛的樣子,心里嫌棄的緊,她原以為柳小白風風火火的又長了一副狐媚子臉,還以為柳小白的戰斗力很強勁,沒想到柳小白就是個外強中干的貨,看著挺精明,但是根本經不住對手的攻擊。 他奪回話語主動權,從柳小白的身后走出來,說道,“柳小白今早到警察局報案,聲稱厲坤在早上7點鐘左右,在縣城里面的一個小巷子里,將她擄走帶到一個廢舊的倉庫里,并在那里實施了強.jian,她說她看見了施暴人的臉,確認是一直跟蹤他想要占她便宜的厲坤。” 劉大勝說道這里,目光便落到了厲坤的臉上,“厲坤,你認嗎?” 厲坤冷嗤一聲,“當然不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認?警察同志,捉jian成雙,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柳小白說我強了她,那么我想問,除了她自己的口供之外,她還拿的出別的證據嗎?人證?物證?您剛才也聽到了,柳小白這個女人擅長說謊和演戲,假如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得在她嘴里冤死一大半。” 劉大勝斜睨了厲坤一眼,只見厲坤說話的時候站的穩穩的,不卑不亢,與柳小白口中的那個整天跟著她纏著她,想要猥褻她的男人根本就畫不上等號。 劉大勝看人很準,他幾乎在觸到厲坤眼神的瞬間就已經確定人厲坤無罪。 然而,他畢竟是個警察,警察辦案都是需要一個嚴謹的過程了,所以,哪怕他心里其實已經相信了厲坤,但是在面上他還是的問上一句,“那么今天早上7點鐘的時候,你在哪里?你身邊有什么人?你能提供當時不在縣城的證明嗎?” “當然,你媳婦的供詞不算。”劉大勝幽幽的補充了一句。 他想看看厲坤怎么破局,今天的事情透著詭異,先是柳小白狀告厲坤強了她,后來把他們引到了一個倉庫,柳小白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劉大勝,厲坤是縣城里面的大倒爺,而在倉庫里捉住的張大山,卻說那倉庫根本就不是厲坤的,而是老煙槍張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