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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嫚:“查到了?” 蘇睿:“我目前缺少的就是證據,如果有證據,我就可以直接起訴安家了。” 但是安家只怕當時設計這個環節的時候,考慮到了所有的后果,所以把一切都擦掉了。 哪怕沒有證據,蘇睿依然把懷疑的目光指向了安家。 除了安家,真的沒有任何人能夠辦到這一點。 蘇家哪還有其他的女人,能夠對沁沁抱有這么大的敵意?沁沁的存在,威脅不到任何一房的利益。 只有三房的三伯娘。 當然,沁沁的存在對于三伯娘來說,也沒有構成任何的威脅,但是如果安家想要把他們家的女兒送進蘇家,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如果沁沁不在了,蘇家在失去孫女/女兒的情況下,會不會接受安家的女兒呢? 答案是,有這種可能『性』存在。 只是有可能存在,但未必就一定存在。 前世,安家的女兒也沒有進入到蘇家,哪怕后來在十三歲接回了一個假沁沁,安家的女兒依然沒有在這十三年之中,有任何一年進入到蘇家。因為蘇家不會同意別人的女兒代替沁沁。 但是安家并不這樣想。 他們有他們的目的,至于最后能不能順利進入蘇家,并不妨礙他們把沁沁拐走賣掉。 安家有這個動機存在。 這也是蘇睿懷疑安家的目的。 聽了蘇睿的分析之后,肖嫚越來覺得,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她可不像蘇長鳴那樣,思考任何問題,都會先理『性』思考,只要關系到女兒的事情,肖嫚就沒有任何的理『性』可言。 肖嫚想起了兩年前,蘇老爺子七十大壽的時候,沁沁告訴她的事情。 當時安家的那個侄女,突然對沁沁有很大的敵意。沁沁當時還小,還分不清這種敵意,只是感覺到了對方不喜歡她,后來沁沁說的時候,她也納悶,這個安家侄女哪來那么大的敵意? 如今聽蘇睿這么一分析,她突然就前后貫通,想明白了。 安家侄女雖小,但是如果大人們在她耳邊說過類似的話,說沁沁現在的生活應該是屬于她的,她以后會是蘇家的大小姐這樣的話,孩子的心里會產生怎樣的變化? 小孩子本來就不會隱藏自己的內心,也沒有那個心機去掩飾自己的面部表情變化。然后一下子就表現出來了,被沁沁感覺到了。 沁沁從小被人拐賣,又在童家那樣的家庭中長大,本就對敵意對惡意特別的敏.感,又怎么可能會感覺不到安家侄女的那種面部表情變化呢? 感覺到了敵意,自然也就不喜安家侄女,最后告訴了家人。 肖嫚怒了:“安家,真是膽子不小。” 蘇睿:“他們有什么不敢的?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們就把最壞的可能都已經思考在內了,沒有在大院里動手,就是怕留下證據,至于怎么把沁沁騙出大院的,目前我查不到。沁沁當時太小了,她對這方面的記憶又少之又少,如今再問起她,可能都未必能夠想得起來。我也不想問她,不想沁沁再去回憶當初被拐賣的經歷,不想沁沁再痛苦一次。” 但不管能不能查到證據,蘇睿都不想放過安家。 如今,安家有可能參與了阿澤高考試卷被偷一事,蘇睿就想利用這件事情,徹底地把安家踩死在泥里,讓他們再也爬不起來。 不是想利用蘇家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在確定蘇家不可能幫他們之后,不是想報復蘇家,最后又利益雙收嗎? 蘇家是那么好算計的? 沁沁被拐一事,他找不到證據,難道阿澤堂哥試卷被換一事,他還找不到證據? 沁沁被拐之事,因為事情發生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該有的證據都可能都被抹干凈了。但阿澤堂哥試卷被換這件事情,才過去那么短的時間,想要調查,很容易就能夠查到。 而且,這事涉案人員之多,到時候只怕會狗咬狗,被咬出來。 蘇家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很快就能夠掌握到安家的證據。 除非安家什么也沒有做過。 但是這可能嗎? 蘇睿覺得,那完全不可能。 既然這里少不了安家的手腳,他們就算做事情太仔細,把痕跡抹得再干凈,那也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肖嫚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安家,絕對不能放過。” 蘇睿:“不會放過,他們想都別想。” 蘇長鳴心里也差不多斷定,這事只怕跟安家跑不掉關系。 特別是蘇睿這么分析之后,如果安家不知道,那這事的邏輯在哪? 肯定不可能成立。 只有在安家知道這事的情況下,甚至有安家的主動幫忙,這事才可能會辦得成功。 蘇長鳴沉聲道:“阿睿,你把自己的猜測,跟你爺爺說說,這事咱們就從安家入手調查。” 調查出了結果之后,再調查當年沁沁被拐賣一事。 這個電話是蘇睿打的。 蘇睿把自己的猜想,具體的跟蘇老爺子過了一遍。 其實這事,他也能夠調查,但是畢竟涉及到了三房一家,又跟蘇澤的高考成績有關,由蘇老爺子出面更好。 而且蘇老爺子的身份擺在那里,調查這件事情更便捷,也可能更快地把事情調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