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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爺子:“這事自然要嚴查嚴懲。能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成績,沒有縣里的主動幫忙,沒辦法辦到。我會打報道到省里,讓省里的領導嚴此事,不管是誰參與了這事,不管是吞了什么,都要給我吐出來。” 兩次!竟然換了兩次成績! 這得多肆無忌憚? 是誰借給他們這個膽? 膽肥成這樣,那就要為這事付出代價。 老伴說得對,如果阿澤不是蘇家的孩子,如果沒有這次調查,是不是就吃了啞巴虧了?吃了虧了,竟然還不知道,還以為自己考差了,除了傷心又能干什么? 如果換成其他人,那真的連冤都沒處訴。 這些人,只不過是伸了一下手,結果就造成了一個人命運的改變,惡劣到了極點。 …… 蘇家四房也得知了這個結果,這個調查結果瞞不住,蘇老爺子也根本不想瞞,第一時間就告訴了蘇長鳴。 蘇長鳴從電話里得知了消息,整個人都沉默了。 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成績調換,在前世的時候,后來曝光出來的層出不窮,但是在當時沒有得到通知,也都是后來過了幾十年之后才知道,那已經沒有什么用了。那些冒領的人,該得到的好處都已經得到了,很多人已經在單位里成了中流砥柱,成了單位里的領導。那個時候曝光出來又有什么用?命運早就已經改變了,被換的人該受的苦也吃到了,占便宜那方,該受的福也享到了。 前世的阿澤,真的是冤極了,一輩子都沒有多大的出息,哪怕把他弄成了蘇氏,最后也沒有什么成就。 這一世的阿澤,在錯誤造成之前,還能夠挽救。 阿澤該上大學還能夠接著上,將來的成就誰也不知道會到哪一步,但至少命運被轉過來了。 至于那些冒領的人,該受到的懲罰絕對一個不剩。 既然有膽偷別人的成績,那就有心理準備會得到嚴懲的結果。 抓進牢里都是輕了。 肖嫚:“這些人真的是,太壞了。” 肖嫚也同時想起了前世看到的那些報道,那些后來被查出來冒領的人,和最后成績被占后默默無聞的那些人,就跟阿澤一樣最后成了悲劇的那些人。 嘆了一聲,前世的阿澤是悲劇,這一世的阿澤是幸運的。 “爸有沒有說,要怎么處理那些人?”肖嫚嘆了一聲之后,又問了蘇長鳴。 蘇長鳴:“爸沒有細說,但是我知道,以爸的『性』格,那些人撈不到好處。只怕所在縣都要大清理了,所有干部大清理。” 肖嫚:“就該清理,都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上,不清理,太對不起老百姓了,誰知道他們還做了什么事情。除了阿澤,有沒有其他的學生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夫妻倆在說著,只有蘇睿皺著眉頭在思考著,并沒有加入討論中。 趕到蘇長鳴問了他一聲,蘇睿才說:“爸,你覺得安家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蘇長鳴一頓,呼吸一緊,臉『色』變得很難看,“你是說,這件事情安家也參與了?” 蘇睿:“安家有沒有參與我不清楚,這個我也不能馬上下結論,這得細查,但不能不查。” 蘇長鳴也在想著這個可能『性』。 蘇睿冷笑:“安家的女兒嫁了三伯,以安家那秉『性』,我不相信他們不會到處宣揚三伯的家世。但是阿澤堂哥的成績還是被換了,那說明什么?” 蘇長鳴的臉沉了下來。 蘇睿:“就算安家沒有宣傳三伯的世家,別人也不知道蘇家的存在,那么安家是普通人嗎?絕不是什么默默無聞的人家,為什么別人還是會偷了安家外甥的成績?這又說明了什么?” 蘇長鳴沉聲道:“說明安家知道阿澤成績被偷的事情,而且他們選擇了沉默。” 蘇睿:“雖然說人不能把另一個人往壞處想,但是我不得不想,安家不但知道這件事情,而且說不定還參與了其中,得到了一些好處。比如……” 他沉『吟』了一下,接著說:“比如,有人許了什么利益給安家。” 蘇長鳴的手掌慢慢握成了拳,用力地敲在了案幾上,“安家怎敢!” 蘇睿冷笑:“安家怎么不敢?連把沁沁騙出去賣掉的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 這是蘇睿第一次在父母面前透『露』了沁沁被賣的事情,和安家脫不了關系。 蘇長鳴呼吸一緊:“阿睿,你說什么?” 肖嫚更是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她雙目圓瞪:“阿睿,你是說沁沁被賣,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蓄意策劃的?” 蘇睿:“這件事情我一開始就跟爸爸商量過,沁沁當時是在軍區(qū)大院的,當時蘇家雖然遭受到了別人的針對,但還沒有被真正批.斗,有軍區(qū)大院哨兵的保護,沁沁怎么可能會被人賣了?那就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沁沁自己跑出去的時候,被人拐賣了。另一個可能就是有人把沁沁騙出去的。” 蘇睿嘴角撇了一下,“爸曾經說,沒有證據,咱不能說什么,也可能是沁沁自己跑出去的,但是我后來想了,這結果不成立。” 肖嫚:“是安家做的?” 蘇睿說:“我本來以為是三伯娘做的,但是后來一想,以三伯娘的智商,她辦不到。甚至這事她都可能不知道,因為她一旦知道了,這事肯定瞞不住。我更傾向于這事是安家做的,只要把沁沁騙出去就行了,在軍區(qū)大院動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有在外面動手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