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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征榮現(xiàn)在不用溫予清上班,每天就帶著他吃喝玩樂,縱情享樂,看似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比以前更加親厚。 溫予清聞言像是才發(fā)覺累了一般,手指輕輕地揉了揉眉頭,眼里倒還有些意猶未盡。 這一切都被景征榮看在了眼里,而后他勾唇而笑。 果然,吃喝嫖賭,男人總是要好上那么一個的。 進(jìn)了房間,溫予清洗漱過后,很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站在走廊里抽了一支煙的景征榮,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而后替溫予清關(guān)上門,去了隔壁房間。 本來一直閉著眼,呼吸平緩的人,在門被關(guān)上后卻突然睜開,眼里清醒,沒有一絲睡意。 溫予清迅速地起身,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jī),開了機(jī)。 手心隱隱冒汗。 喂,清清?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立刻被接起。 溫予清的嗓子立刻就發(fā)癢了起來。 對不起。 溫予清很不想說這三個字,但是,他不得不說。 他知道景征榮的目的,先讓他沉迷錢權(quán)酒色,然后再讓他從享樂天堂掉落乏味人間,之后就是下地獄。 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清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傅珍心的聲音很柔軟又帶著小心翼翼,與他設(shè)想的生氣指責(zé)完全不同。 沒事。再等等,我很快就......溫予清的話突然停頓了一下。 他之前想的是,等他徹底不欠景家了,他就離開景家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憑著自身的努力做出一番成就,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做個擺設(shè)。 但是,他忘了問了,她愿意嗎?愿意跟著剛開始一無所有的他嗎? 溫予清不敢確定。現(xiàn)在他還是景家的繼子,頭上還頂著景家人的身份,仍然吃喝不愁,表面看似風(fēng)光無限。如果離開這,去掉所有的光環(huán),她......還會愿意嗎? 我沒事,只是公司上有一些事,最近可能都會很忙。 溫予清最終這么解釋。 電話那頭的傅珍心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你現(xiàn)在在哪? 聲音里有一絲的冷硬。 溫予清突然就心慌了一下,而后終于實(shí)話實(shí)說。 ......酒吧。 哪個酒吧?傅珍心聲音沒有起伏地接著問。 溫予清心頭一動,報了名字,并且狀似無意地說道,這個酒吧,晚上八點(diǎn)開始對外營業(yè)。 電話那頭淡淡地哦了一聲,而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予清頓時有些百爪撓心的感覺。 晚上八點(diǎn)剛出頭,酒吧里已經(jīng)人頭攢集,熱鬧非常。頭頂五彩的燈光流轉(zhuǎn)閃耀個不停,幾個穿著超短制服裙的女服務(wù)生端著酒盤在人群中來來往往。 溫予清與景征榮他們坐在酒吧里視野最廣闊的卡座里,兩兩搖骰,兩兩劃拳,間或各自與身邊的女人低頭親密耳語兩句,好不滋潤。 舞臺上有個畫著濃妝、身姿妖嬈的女人聲音婉轉(zhuǎn)如鶯啼地唱著纏綿情歌,引來一些男人的拍手喝彩。 溫予清跟他們玩了一會便失了興趣,躺在卡座最暗的一角,身姿慵懶在沙發(fā)上抽著煙,一條長腿微屈,另一條筆直地伸到桌肚,看起來瀟灑而愜意,只有放在腿旁不斷敲擊的手指顯示出了他的心不在焉與期待。 八點(diǎn)二十。酒吧的人越來越多,溫予清終于停住了敲擊的手指,眼睫低垂,面色透著些微暗沉。 八點(diǎn)半。舞臺上的女人退下。沒一會兒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陣喧囂與叫好聲。 溫予清抬頭掃了一眼,而后眼神微頓,眉頭幾不可察地擰了一下。 臺上的女人化著嫵媚勾人的煙熏妝,紅唇艷麗,燈光下的皮膚白皙發(fā)著光,不過卻面無表情透著冷漠,由生一股冷艷之感。 臺上的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溫予清的目光,朝著這邊的卡座極清淡地飄來一眼,正好對上溫予清的視線。 而后,她目光緊纏著那道視線,紅唇微啟,如清泉撞擊山石、穿透人心的歌聲便幽幽傳了出來。 臺下的叫好聲更加熱烈。 溫予清垂下目光,根根清晰黑長的睫毛在燈光下翩躚煽動,在眼下投下撩動人心的暗影,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又在真皮沙發(fā)上輕輕地敲擊兩下,而后前傾身體從桌上拿起煙,再次點(diǎn)燃了一支。 白煙飄散而出,他的面目變得朦朧。 臺子上的人是鐘可馨。 咦,這個妞不錯啊。 與景征榮玩著骰子的叫阿臻的男人突然驚喜地出聲。 清純又帶著嫵媚,尤物啊,還有我打包票,這女人還是這個。阿臻伸出兩根手指,而后緊緊一捏,指尖無縫。他嘿嘿地笑著,顯得特別猥瑣,與他英俊硬朗的形象很不相符。 景征榮這才懶懶的抬頭,待看到臺子上的人,眼里的光也亮了一下。 確實(shí)不錯。 溫予清卻始終低著頭抽煙,興致缺缺的樣子。 不過那邊那個也不錯,你看那腿,cao,真他么直,這要是往腰上一夾 阿臻繼續(xù)猥瑣地笑著,而后笑聲陡然卡住。 好一會,阿臻才壓低聲音開口,我cao,她朝我看過了來,那雙眼真他么的漂亮,老子竟然一眼就給看硬了! 阿臻說完不自在地動了動腿,換了個姿勢。 景征榮挑眉,而后朝阿臻剛剛看的地方看過去,卻并沒看到哪個與眾不同的,便朝阿臻嗤笑一聲,我看你是火憋久了吧,是個女人都是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