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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征榮抽出壁臺上掛盒里的紙巾,仔細地擦干凈了手,昨天剛好讓人從法國帶回來一條項鏈,就當作送給弟妹的禮物吧。 本來那條項鏈是要給醫院里的那個黑裙女孩的,他對女人從不吝嗇。 景征榮把紙巾揉作一團,輕飄飄地往垃圾桶里一扔,漫不經心道:不貴,也就幾百萬。 溫予清的手指無聲捏緊,下顎緊繃。 不是女朋友,玩玩而已。纏得緊,正想著脫身呢。 好一會,溫予清才終于開口,聲音帶著無所謂的輕挑,揣在西褲口袋里的手卻越捏越緊。 哦?那就可惜了...... 景征榮如鷹般的眼睛從溫予清的面上淡淡劃過,似乎挺遺憾的。 不過擺脫女人,你應該問我,這種事我最在行了。 景征榮走到溫予清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飽含不屑道:女人,你只要多晾晾她們就好了,記住,千萬別讓她們蹬鼻子上臉。 景征榮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側頭看了一眼溫予清又說道:對了,今天約了幾個朋友,正好,你跟我一起玩玩去。 說完,景征榮沒再看溫予清一眼,直接大跨步走在前面,絲毫不擔心溫予清是否會跟上。 傅珍心又空等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傅珍心,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在書中,溫予清前期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準時上班下班,沒有任何夜生活,生活作風良好,因為他不受母親待見的景家繼子的身份與他清冷的性格,他不喜出去應酬交際,作為還是好兄弟的景征榮也從不強求他進入他的上流交際圈。 而溫予清開始改變是在...... 他黑化后。 心愛的女人最終還是被哥哥搶走,溫予清還被要求與大了好幾歲的張迎華訂婚。而哥哥得到了他想要的女人卻還不懂珍惜,身邊依舊花花草草不間斷。 書中,鐘可馨每次在與景征榮大吵后都會碰到作為男配的溫予清,然后她的委屈就會泛濫,淚如雨下,淚灑衣襟,哭到最后還會情不自禁地抱著溫予清,如歌如泣地訴說自己的痛苦迷茫,還說......后悔沒有先愛上他。 而霸道專橫的男主景征榮當然是密切掌握住女主鐘可馨的行蹤的,在知道他們的幽會后,心里的嫉妒與憤怒讓他開始對溫予清進行一系列的打擊報復。 最后,溫予清黑化了,終于離開了景征榮的公司,轉而投奔去了景氏對手的公司,開始進行出賣商業信息、故意給景征榮下套等等一系列不折手段、陰險狡詐的反擊。這些行動都是在深夜的酒桌或是酒吧進行。 哦,女主鐘可馨因為自己造成了他們兄弟兩人之間的隔閡、相互廝殺,深表愧疚,每次在黑化后的溫予清要給予景征榮重要的一擊的時候就要愧疚得自殺,還自殺過好幾次,嗯,每次都是割腕。 反派男配溫予清最后的下場很慘,不僅被他所在的公司開除,還面臨著巨額罰款與牢獄之災。 當然,他到底是景家的繼子,與景家夫人有著割不斷的血緣關系,再加上已經穿上婚紗的鐘可馨指天發誓她對景征榮的忠貞,終于讓景征榮放過了溫予清一馬,不過要求讓他從哪來回哪去,回他那個山溝溝去,永遠不要再回來。 溫予清選擇了自殺。 傅珍心緊蹙著眉,努力回憶著書中的情節,然后終于想起來一個關鍵點。 溫予清黑化的標志就是開始穿黑色的衣服!并且之后也只穿黑色的衣服,除了在自殺時換上了從前的白襯衫。 傅珍心心里一個咯噔,手忙腳亂地翻找出手機,手指顫抖地打起溫予清的電話。 電話依舊沒能打通。 第29章 029 _ 酒吧二樓,燈火通明了整整一夜的包廂里煙霧繚繞,美女妖嬈,乍一進,如入仙境。 溫予清把手里的牌輕輕往桌上一攤,垂目歪頭抽了一口身后女人遞過來的煙。 又贏了。 桌對角的一個打著一排亮閃閃耳釘的年輕男人哀嚎一聲,而后極不情愿地把面前的車鑰匙朝溫予清一把推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明顯rou痛的不行。 這可是他剛買的新車。 車鑰匙被用力過度差點滑過頭掉到地上,被溫予清身后的女人兩手接住,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就這一輛車,是她幾輩子都掙不來的,而她身前的男人一晚上已經贏了幾輛了。 女人眼里的火熱快要幾乎要灼透溫予清的后背。 阿榮,這是你從哪找來的賭神啊,這都他么贏了大半個晚上了,這錢都只進你倆口袋里了,沒意思不玩了不玩了。 年輕男人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打了一晚上的牌到底是有些累了。 仿佛會傳染似的,桌子上的其他幾個男人也都跟著打了一個哈欠。 只有溫予清跟景征榮沒有反應, 呵,連我景征榮的弟弟都不認識,你說你輸的不活該?不過 景征榮眼神深意地看向面上輸贏都喜怒無形的溫予清,輕笑道:我也是才知道原來阿清的牌技這么好,你看,我不也輸了? 他輸了一套房子,一輛車。 桌子上的幾人這才知道這人是誰。面上倒也沒露出太過驚訝的神色,這些事在他們這個圈子不稀奇。 景征榮雖然輸了但是似乎心情很好,他拍了拍溫予清的肩膀:阿清,玩了一夜累了吧,休息一下晚上接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