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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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口諭,遞進床帳內(nèi)的還有一面鐵令。 見令如見人,鳳別不敢怠慢,梳洗後,吩咐人備馬并通知聶觀音一聲,便即起程奔向西郊。 到西郊大營,正好是午時與末時交界,他在轅門外下馬,門外的士兵便即上前接過馬繮。 鳳別回頭看向來時的山丘方向,那名陪著他一路的黑衣人早就不知去向。 他隱約知道律剎羅暗中養(yǎng)著一隊死士,個個武藝高強,神出鬼沒,人數(shù)多少,藏身在哪里,頭領(lǐng)是誰一概不知,他亦無意探究。 前來迎接的虎衛(wèi)見他望著遠方出神,不得不小聲提醒。 「中尉,翼王在行帳等你。」 鳳別回頭看向面前幾個俯身向地的虎衛(wèi),問。「可知道翼王急召我有何事?」 幾個虎衛(wèi)面面相覷,有個看著臉容平庸老實的,搔一搔耳朵,道。「我們怎知道?可能是翼王有要事與中尉商量?」 「誰不知中尉是翼王身邊第一紅人,翼王離不了你呢。」這是個會投機取巧的,卻不知鳳別自得傳令以後,心里一直不安,眼見這種賣乖討好的小人,益發(fā)厭煩,只冷淡地頷首一下,便掉頭對那個長相老實的問。「我認得你,是拔里里手下吧?你家裨將大人何在?」 「屬下專搏特,是拔里裨將麾下百夫長。」那名百夫長似是沒想到會被他認出來,手指搔得耳朵尖都紅了,才訥訥道。「我大半個時辰前見過拔里裨將,今早軍營落過一陣遽雨,他怕器沾水,往武庫那邊去查看了。」 鳳別沉y一下,招招手,讓他湊近頭來,才用手擋住唇,低聲道。「告訴他我回來了,悄悄的,懂嗎?」 對方神色懵懂,卻沒有猶疑就點頭答應(yīng)下來。鳳別這才安心往行帳那邊走。 西郊大營里紥遍大大小小的白色帳篷,正中央的便是主帳,巨大如同房子尖頂帳篷外立著翼王的飛虎帥旗,頂上好大一條雪貂尾隨風(fēng)飄搖。 他入帳的時候,狄容正好抱著文書從里面出來,一見他就歪起嘴角「喲。」了一聲。 鳳別第一時間揮手截住他。「喲!狄內(nèi)侍!是我,就是我來了!」 對方y(tǒng)柔的臉孔刷地鐵青,鳳別淡然移開目光從他身邊經(jīng)過,走進帳內(nèi),俯身行禮。 「鳳別見過翼王。」 帳內(nèi)環(huán)境開揚,光線充足,律剎羅坐在紅木條案後,奮筆疾書,聽他進來,百忙中用筆尾敲一敲案頭上的果盆。 「餓嗎?先吃點水果。」 「謝翼王。」鳳別回答後,并未立刻動作,而是保持著雙手交疊於肩的姿勢,垂首向地,一動不動。 片刻後,律剎羅察覺到不妥,抬頭看他一眼。「怎麼了?」 「……」鳳別張開嘴,猶疑著未說話之際,律剎羅接著問。「在想我為甚麼叫你來吧?」 冷汗自鳳別背上滲下來,律剎羅放下筆,對他招招手。「過來!」 踏上木臺,鳳別單膝屈曲著地,上身與案齊平,律剎羅g一勾指頭,著他再湊前一點,拿起果盤里金h的鮮杏,放到他嘴邊。 「咬一口。」 他猶猶疑疑地張開嘴,小咬一口,果rou如半熟的蛋h一樣柔潤,牙齒咬下,飽滿的汁水流沛進喉頭。 金h的果汁沿著嘴角滑過下巴,畫出一條光亮的弧線,律剎羅凝眸,空著的左手食指伸出,抹過鳳別被濡濕的肌膚,再將沾著果汁的指尖送進他的嘴里。 「何美郎進貢的新鮮h杏,昨夜快馬加鞭送來的,今日熟度剛好,若遲一日就是過熟了。」 「唔……」鳳別嘴里被塞進他的手指,右手托住那顆被咬了一口的h杏,狼狽得根本回答不了任何話,他有些氣急敗壞地向後退,律剎羅的食指從他嘴里滑了出來,發(fā)出響亮的啵的一聲,嘴唇與指尖之間之間拉出曖昧的涎絲,閃著銀亮水光。 鳳別急急舉起手背抹去唇邊的水跡,耳尖發(fā)紅。 律剎羅勾起嘴角,把一張方巾扔給他。 「抹一抹嘴吧。」 接過方巾,站在一旁抹乾凈嘴臉和雙手,鳳別的心思漸漸冷靜下來。 看樣子……不似是東窗事發(fā)。忖度之際,律剎羅已經(jīng)自案後起身,走到他身邊。 「別不忿氣了。」結(jié)實的雙臂展開,從後環(huán)住他的肩膀。「由你踏出皇宮那天算起,今天已經(jīng)是第六日,太陽下山就是第七天了,還不夠嗎?」 鳳別一瞬間難以形容心頭的感覺,只知道是松了口氣,見他竟沒有應(yīng)話,律剎羅皺一皺眉頭。「難道真的不高興嗎?都足足七天了……」 不消回頭,鳳別也能感受到盯住自己的視線漸漸兇狠。 只要不是自己的做的事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已經(jīng)喜不自勝,哪里有空管今天是第五、第六、還是第七天,急急單膝跪下。 「大王仁慈,屬下謝恩。」同時間巧妙地擺脫掉律剎羅的懷抱。 「那好……」律剎羅拉長了嗓子,冷眼凝視他半晌,伸出一根手指往下挑起他的下巴。「既然是謝恩,那就說說,你該如何謝我?」 「……」被迫著仰起頭看著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鳳別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回應(yīng)。 出乎意料地律剎羅沒有迫他回話,逕自擺擺手,便把此事拋開。「罷了!我叫你來,除了想讓你嘗嘗那些鮮杏外,還有另一件事。」 他臉上帶笑,看上去心情極好,但那道燦爛的別帶深意的唇角弧度,卻叫鳳別才放下的心,再次沉下去,他已經(jīng)在想:難道剛才那個百夫長是騙我的嗎?拔里里已經(jīng)被拿下了,我的……我的……也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一時惶恐不已,律剎羅高興道。「唐吉霜降了。」 鳳別瞬間竟沒聽清楚他的話,只是瞪著眼茫然地看著他。 律剎羅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耐心地解說起來。「鄭皇已遞降書,自愿降為王爵,獻土稱臣。」 他一步跳過去,拿起果盤邊的降書,眉目神采飛揚,雙眼彎起如月。 鳳別終於反應(yīng)過來,第一時間疊手道賀。「恭喜翼王!鄭國從此并入我國國土,大喜!」 雙手打開降書,興高采烈地道。「我在西郊紥營三月,不入上京,等的就是這份降書!總算唐吉霜伶俐,否則等明年開春,我必馬踏鄭都!以他項上人頭作杯,順飲鮮血以慶浮生!」眼瞳光芒大作,射出狼x銳亮,叫人不寒而栗。 鳳別低垂頭顱,裝作細閱降書,實際上已渾身發(fā)冷——天下本來七分,律剎羅歸國十五年,東丹已平,鄭國歸降,陳隋積弱,還有誰能阻他南下的腳步?尚有何處可作家園? 律剎羅握住他的肩膀,忽然說。「阿別,你的臉色看上去……有點白。」本來喜上眉梢的笑意漸漸沉淀,一股冷意自他軒昂的身上滲了出來。 「你……不高興嗎?」聲音既輕且慢,但與他相伴十五載的鳳別豈能聽不得出語氣中的險意 ,驟然間竟按捺不住,微微向後一退。 律剎羅眼神倏冷,眼睫半垂,放在他肩頭的五指一點一點收緊。鳳別根本不敢抬頭直視對方,還好外面響起傳令兵的通報聲,適時為他解圍。 「報!翼王,末時已至,仲孫、杜兩位參軍問大王今日是否一起去巡營?」 律剎羅凝頓半晌。 「讓他們等我一會兒。」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地放開鳳別。 他暗地松口氣,誰料律剎羅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力度大得幾乎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歸國後,我為你取名『鳳、別』,還記得是甚麼意思嗎?」 鳳別露出痛苦之色,唇瓣抖顫著張開,律剎羅也無意等他回答,逕自一字一字道。「鳳,是鳳凰,不是地上的雉j,是天上的鳳凰,別,是過去告別。」 瞧鳳別難受得臉色刷白,他總算慢慢地放松力度,俯身,嘴巴貼住他的發(fā)鬢,輕聲細語,又殘忍冷酷地說。「去後帳等我,我今天很高興,我要你!」 就快要寫些很不健康的東西了~~~心里怦怦地跳呢~~ЯǒùSеWù.Víρ(rousewu.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