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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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敬軍對駱琦道:“這是我們一個戰(zhàn)友的家,他前年退伍了,他家祖上就是做廚子的,他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話音剛落,院們便被打開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魁梧漢子走了出來:“老陸!” 漢子的聲音十分粗狂又洪亮,而他本人也姓宏,陸敬軍叫了一聲洪哥后向他介紹駱琦:“洪哥,這是我愛人羅曉琪,曉琪,這是我洪哥。” “洪哥。”駱琦跟著叫了一聲、 洪哥看了駱琦一眼,說了兩句歡迎的話后朝屋里喊了一句,勾著陸敬軍的肩膀進(jìn)了屋,駱琦跟在他們身后。 進(jìn)了上房,上房的炕上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另外一個屋拎著一個熱水壺過來。 陸敬軍對駱琦道:“這是嫂子。” 駱琦叫了一聲,洪嫂子應(yīng)了一聲,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被子里放了紅糖,熱水一泡,甜滋滋的。 洪哥夫妻已經(jīng)張羅著去殺雞了,駱琦陪著洪哥的母親洪大娘聊天。 洪大娘眼睛已經(jīng)看不清了,耳朵也聾了,跟她說話都要大大聲聲的,她說話也大聲得很。在陪著她聊天的空當(dāng),駱琦問陸敬軍:“咱們空手過來吃會不會不太好?” 陸敬軍小聲地道:“沒事兒,我們以前也經(jīng)常過來洪哥家打牙祭的。不過我們以前吃了飯都是要留點錢給洪哥。” “洪哥他們家也不容易。他大哥前幾年沒了,留下兩個孩子,現(xiàn)在都是他在養(yǎng),他自己也有兩個小孩。現(xiàn)在錢不流通了,等會咱們走的時候給洪哥rou票和糧票就好了。” 陸敬軍說完,又問:“你帶糧票了吧?” 像糧票這一類貴重的東西,駱琦都是直接放在空間里的。駱琦雖然好氣洪哥為啥要給他大哥養(yǎng)孩子,但還是點頭道:“拿了。” “那就行了,你陪大娘說會兒話,我出去幫洪哥干活兒。” 陸敬軍出去了,院子里很快就傳來他和洪哥說話的聲音。 半個小時后,洪嫂子搬了一張炕桌來放在上房的炕上擺好,洪哥隨后便端了一盤雞rou上來。 雞rou呈現(xiàn)出金黃色,火紅的辣椒與嫩綠的蒜苗點綴其中,與雞rou相得益彰。 看這賣相,聞著這味道,駱琦的食欲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了。 陸敬軍手里端著兩碗米飯走了進(jìn)來,洪嫂又出了們,很快端來一碗老南瓜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涼拌大白菜,酸酸甜甜的,聞著便開胃。 洪哥又從柜子中取出一瓶白酒,給陸敬軍倒了一杯,兩人一邊喝一邊說話。 洪嫂子和洪大娘早就在桌子擺好后便相攜去了西屋,說是要睡覺了。她們家老洪和陸敬軍是戰(zhàn)友,老洪出面陪客沒什么問題,但若是她和洪大娘都留下來那就是在占便宜了,畢竟陸敬軍和駱琦過來吃這頓飯是要給錢的。 陸敬軍和洪大哥高談闊論,駱琦埋頭苦吃。 她喜歡吃雞rou,尤其喜歡吃雞爪子和雞翅,陸敬軍看她老吃骨頭,還特地給她夾了一個雞腿。 駱琦抬頭看陸敬軍,發(fā)現(xiàn)他的臉紅成了一片,嚇了一跳,上回秦達(dá)來,陸敬軍和丁平安也喝了酒,還喝了不少,那時候也沒見到他臉紅啊:“你們喝的這是啥酒啊?” 洪大哥笑了笑:“這是我自己釀的米酒。” 陸敬軍道:“洪大哥釀的酒最好喝,就連咱們團長時不時地都要道這兒來打點酒回去打牙祭呢。” 洪大哥笑得有些得意。 吃完飯,駱琦依著陸敬軍的意思,往炕上的枕頭下面放了一斤rou票和一三兩糧票。 從洪大哥家出來,陸敬軍走路都有點打晃,駱琦不得不上前去扶他:“你都喝醉了還能開車嗎?” 陸敬軍嗯了一聲:“能開,沒事。” 陸敬軍說沒事兒,駱琦卻不能真的覺得沒事兒,喝酒不開車,這是常識。 “要不把車放在這里,咱們走著回去吧?” 陸敬軍搖搖頭:“這車是部隊財產(chǎn),不能放著,上次二營長來洪大哥家吃飯把車放在外面被那些熊小子劃了,車胎也被扎了,二營長回去就被處分了。” “而且喝酒開車也沒什么,以前我們也不是沒有這么干過。” 是了,現(xiàn)在還沒有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的定律。畢竟現(xiàn)在能開得起小車的人少之又少。 駱琦看陸敬軍不由分說地上了車,跺了跺腳,也跟著上去了。 陸敬軍把車子在洪大哥家房檐外的空地上調(diào)了個頭,搖搖晃晃往紡織廠開。 一路上他還試圖跟駱琦說話,駱琦不想鳥他,緊張地抓著車子上方的門把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陸敬軍把駱琦送到廠門口,駱琦送了一口氣:“你現(xiàn)在是要回去嗎?” 陸敬軍手撐著頭靠在窗戶上,閉著眼睛,慵懶地嗯了一聲。 “縣里有招待所,要不你在招待所睡一宿再回去吧。” 陸敬軍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太晚了,這會兒招待所都不開門了。” 駱琦沉默了,從剛才陸敬軍開車的表現(xiàn)來看,陸敬軍已經(jīng)醉得差不多了,駱琦實在是不放心他這么回去,猶豫了一會兒,她道:“要不今晚你上我宿舍住一宿吧。” 陸敬軍睜開眼睛,靜靜地看了駱琦好一會,幽幽地道:“羅曉琪,我喝醉了。” 駱琦不明所以:“我知道你醉了。” 陸敬軍神色莫測:“我喝醉了,一會兒可能會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 駱琦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陸敬軍的意思,她不自覺地捏著書包帶,過了許久,她才道:“那你會做那些不好的事兒嗎?” 洪大哥釀的米酒后勁兒太大了,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陸敬軍更迷糊了,他看了駱琦一眼,又閉上眼睛:“不會。” “那你既然不會,那就走吧。”駱琦說著,去跟守著大門的門衛(wèi)大哥說了兩句話,門衛(wèi)大哥打開了廠的大門,陸敬軍強撐著把車開了進(jìn)去。 駱琦扶著陸敬軍往她住的宿舍去。 到了宿舍門口,駱琦打開門,陸敬軍乖乖地跟著駱琦走進(jìn)房間,駱琦拉了窗簾,從床上把被子拿下來平鋪在地上。 她的這床被子是一米五寬的,一個人睡鋪一半蓋一半夠睡了。 陸敬軍拖了鞋躺了上去,駱琦給他蓋好被子,也脫了外套上了床。 她的褥子只有一米三寬,比一米五要小很多,這會兒天氣已經(jīng)入了秋,晚上不蓋被子冷得很。 駱琦也不敢從空間里拿東西出來用,就連保溫杯她都換成了這個時代常見的。 駱琦蜷縮在墻邊,等被窩暖和了,她也睡著了。 半夜下雨了,陸敬軍被吵醒了,在地上躺著清醒了兩秒,陸敬軍才清醒過來。 他從地鋪上爬起來,把被子抖了抖,蓋在駱琦的身上。 駱琦身上暖和了,眉目間皺著的眉頭舒展了。 陸敬軍坐在外屋的凳子上,點了一根煙,煙頭的明火在一吸一呼中明明滅滅,陸敬軍枯坐到天明。 作者有話要說: 冬天來了,可冷了,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又是大天亮。今天趕榜,12點之前寫6000,寫不出來就進(jìn)小黑屋了。 祈禱我能寫完感謝在2019-12-0320:13:08~2019-12-0417:19: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水美女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歌兒雪柳2瓶;龍女曉瀾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031章 駱琦第二天早上起來時陸敬軍已經(jīng)不在宿舍里了,她身上蓋著陸敬軍昨晚蓋著的被子。 駱琦翻身從床上下來,到宿舍不遠(yuǎn)處的公共廁所取上了個廁所。剛回到宿舍沒多久,陸敬軍推門從外面進(jìn)來,他手上提著幾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飯盒里還端著一碗香味撲鼻的羊rou湯。 駱琦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 陸敬軍道:“我也剛醒沒多久,想著好久沒吃國營飯店的羊rou包子就去買了點。” 駱琦偷偷的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才六點多一點,陸敬軍把rou包子和羊rou湯放在桌子上:“我原本以為我去得就夠早的了。結(jié)果等我去到的時候人流已經(jīng)特別多。等我買完,門口就已經(jīng)排起沒長龍了。” 以前的羊rou包子是不限量的,每天什么時候去都能吃得到。陸敬軍這是第一次排隊買羊rou包子,這感覺還是十分新奇的。 駱琦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剛剛上高中的時候,她mama為了讓她不談戀愛,每周就要和她談一次心。她經(jīng)常對駱琦說,高中的戀愛都是不成熟的,也許那些男孩子會給你帶很多好吃的,也會排很久的隊去給你買你想要的東西,也能陪著你到處去玩。但他們思想不成熟,和高中生談戀愛久了,最后兩人都會受傷。 駱琦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在程女士的念叨下歸于平靜。一直到她大學(xué)畢業(yè),她都再沒有談過戀愛,因為她每次她想動心時,她就會想起程女士對她說的話。 后來出了社會,生活的節(jié)奏忽然就快了起來。大家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每次有點休息的時間都想睡覺或者在家宅著不動。而且周圍的男同事長得好的少之又少,長得好的那幾個又有了主。好不容易有能讓她動心的吧,沒等多久,駱琦就會忽然對那個人失去了興趣,有些時候她對那些人失去興趣的原因也跟簡單,也許是他早上沒刮胡子,也許是因為他領(lǐng)帶沒打?qū)Α5人歼M(jìn)體制里了,時間多了,但她還是沒興趣談戀愛。 而且這人年紀(jì)一大,反而對少年時期的愛情憧憬起來。于是她迷上了看小說,迷上看各種瑪麗蘇電視劇或者玩游戲。也不是沒相過親,但她相親的那些男人各方面條件都不如她,秉著不將就的原則,駱琦一直單身到三十歲都還沒結(jié)婚。 后來程女士又勸她說這個年代能為你排隊買你想吃的東西的人很少了,會早晚給你買早餐的人也少的很了。要是遇到了,條件也過得去,就嫁了吧,女人這一輩子圖的不就是男人對你好嗎? 程女士前后說法矛盾,反而讓駱琦更加厭惡那些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沒夠,啤酒肚,地中海的男人。 如今,駱琦見到了一個年少有為,有相貌,有身材還會為她排隊買好吃的男人了。 駱琦想,她就嫁了吧,反正陸念秦走了,她也就不用做后媽了,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陸敬軍要是不離婚,那她這一輩子就只能和陸敬軍綁定了。 駱琦走到門邊提起開水壺倒水洗臉再從桌子下面的桶里打出一杯水:“陸敬軍,你洗漱了沒?” 陸敬軍點了點頭:“洗過了,我在車?yán)飵Я艘惶紫词闷贰!标懢窜娫趤碇耙矝]有想過晚上不回去,但習(xí)慣使然,他還是把洗漱用品放在了車上。 駱琦也沒覺得哪里沒對,端著盆拿著杯子就到外面走廊上蹲著洗漱了,她隔壁住著的是一對剛剛結(jié)婚沒多久的小夫妻,此事小夫妻中的女方陸曉華正在屋子外面生爐子煮面條,見到駱琦出來了,她蹭到駱琦邊上。 “曉琪同志,剛剛進(jìn)你房間的那個解放軍同志是誰啊?” 陸曉華和她丈夫都是在車間上班的,和駱琦也只是互通姓名后的點頭之交。她們和干部們也不是很熟,駱琦已婚的事情她們隱約知道一些,但駱琦的丈夫是誰她們卻是不知道的。 駱琦把毛巾放到水里浸泡,笑著對陸曉華道:“我對象。” 陸曉華滿足了好奇心,長長的哦了一聲,夸了兩句陸敬軍后,她心滿意足地回去做早餐了,沒做多久,她就借著回屋子拿碗的功夫回了屋里。見她丈夫還躺在床上睡覺。 陸曉華想起隔壁新來的干事的男人,天還不亮就出去了,剛剛回來的時候陸曉華可聞見了,那□□事的男人手里拿著的可是國營飯店的羊rou包子呢! 憑什么別人家的男人就知道心疼女人,會大早上的出去買包子回來?而自己家的除了吃和睡啥也不會干? 陸曉華心頭火起,上前兩步掀她男人的被子,冷風(fēng)灌入,她男人睜開眼睛:“陸曉華你有病吧?” 剛剛結(jié)婚的夫妻倆開始了日復(fù)一日的爭吵。 駱琦啥也不知道,洗漱完她回到宿舍,陸敬軍已經(jīng)羊雜湯一分為二了,羊rou包子也被他整齊地擺放在飯盒蓋子上。 駱琦擦干凈手,抓了一個羊rou包子放在嘴里咬:“你一會兒回去趕得上早訓(xùn)嗎?”羊rou鮮嫩,包子皮松軟,兩者相結(jié)合,鮮而多汁,香而不膩。好吃得讓駱琦差點沒把舌頭咬掉。 光吃一口包子,駱琦就知道自己以后肯定會經(jīng)常早起了。 陸敬軍一口就把包子咬了一半:“趕不上了,不過也沒關(guān)系,能抓到早訓(xùn)的尾巴。”秋天到了,部隊里早上的訓(xùn)練也往后推遲了半個小時。以前是五點半開始早訓(xùn)的,現(xiàn)在改成了六點,早訓(xùn)一共兩個小時,到八點才結(jié)束,陸敬軍這會兒回去能在食堂門口等著二連的人早訓(xùn)回來。 駱琦點了點頭:“那吃完飯你就趕緊回去吧。工作要緊,你們那邊紀(jì)律嚴(yán)格,別被抓到了。” 陸敬軍嗯了一聲:“這天馬上就要冷了,我看你的衣服大多都是薄的,你得去做兩件厚棉襖,棉花票咱們不是都有發(fā)嗎,你都拿去做上,做暖和一點,要是不夠你再跟我說,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