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他牢牢地記著jiejie的囑咐,還有內的堅持,不可以傷害歡歡,不可以傷害歡歡……他都不懂,這件事哪叫做傷害?這是水到渠成的事,不光是他的渴望,也是占喜的渴望。 占喜沒有放過他,沒再說話,行動表明了的意。 她柔軟卻堅韌的手臂環住他,兩條腿也纏了上去,忘我地親吻他,抓『揉』著他的頭發。 小貓抓到了小魚,將他禁錮在懷,除非他使蠻力掙脫,要不然他是逃不掉的了。 小魚試過掙脫,可是他離開了水,能在岸上無助地撲騰。小貓的左手就沒松過,小魚急得想哭,又不敢太力推小貓,嘴的氧氣吻得快要耗盡,在一場漫長的拉鋸戰后,小魚深深地嘆一口氣,終于繳械投降,躺平認宰。 后來的事就變得順理成章,也不知是小魚吃掉了小貓,還是小貓吃掉了小魚? 禮物一直沒出過臥室,蹲在床邊茫然地看著他們,看著衣服一件件丟下床,接著是小鯨魚玩偶,又是大鯨魚玩偶……禮物躲著這些東西,發現再也沒機會跳上床后,轉頭無趣地溜出了臥室。 幽暗的房間,兩個年輕擁吻在一起,唇齒相抵,十指相扣,汗水淋漓…… 占喜終于知道一個溫柔的男身體也會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她的小魚很笨拙,卻也體貼,她羞澀,卻又期待。 疼痛和不適都在可忍受范圍內,有那么一段時間,占喜閉上眼睛,享受地聽著男響在耳邊的喘息聲和悶哼聲。那是她不曾聽過的一種低啞音調,居然如此『性』感,令她著『迷』。 他還在她耳邊叫她“歡歡”,他那特有的發聲方式,不標準,含含糊糊,可是每一聲低喚都能叩進她的,像一根羽『毛』,把她的撩撥得絲絲發癢。 …… 中秋,窗外的月亮應該很圓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終是安靜下來,剩下兩個年輕急促的呼吸聲。 占喜依偎在駱靜語溫暖的懷抱,疲憊卻滿足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占喜吃著餛飩,悄悄量桌對面的男。 他在幫她剝水煮蛋的蛋殼,神情恍恍惚惚的。 從早上醒來開始,這的表情就很不然,占喜揣摩著他的思,還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駱靜語像是沉浸在夢境,一個如此真實又幸福的美夢,生怕眨一眨眼,夢就醒了。 怎么會這的呢?他和歡歡昨天晚上竟然…… 他的意志力也太不堅定了!駱靜語鄙視,說好了的結婚才可以,他怎么就這么忍不住呢? 好像還把歡歡弄疼了…… 他對歡歡說對不起,歡歡笑著親他,說干嗎要道歉啊? 她也沒說他表現得怎么,想想也好不到哪去。 他也就是在十六、七歲時陳亮拉著看過一段小片子,當時就看傻了眼,后來陳亮再叫他看,他都沒敢再看。 對這事他原本并不熱衷,也就是在認識歡歡后才『逼』得沒辦,有時候要跑衛生間解決。在那之前他可清寡欲了,連個幻想對象都沒有過。 駱靜語惴惴不安,滿腦子就跟漿糊一在『亂』攪,一會后悔,一會回味,一會責,一會又覺得下一次他得表現得更好些…… 占喜吃完餛飩和水煮蛋,看著駱靜語耷拉著眉眼、收拾兩個的碗盤拿去廚房,走路姿態都略微僵硬,不禁感到好笑。 小魚小貓吃掉了,好像還受了點擊,哈哈哈哈哈哈…… 別放長假,駱靜語可沒時間放假,每天都在趕工。 他查了一下表格,又按著計算器計算,長假結束前他就能把漢服節的訂單全部做完,讓所有買花的姑娘都來得及在十月中旬的西鎮漢服節上佩戴。 剩下就是婳裳的“魚戲蓮花”訂單,工期也沒有太緊,他能按時完成。 中秋節下午,駱靜語和占喜帶著月餅和水果去占杰家吃飯。 團圓夜,占杰一個過著實酸,看在老哥近幾個月為她出了不少力的份上,占喜決定和小魚一起去慰問他。 晚餐由駱靜語來做,他還是頭一次來占杰家,看著那個環境,都有上手幫大舅哥整理屋子的沖動了。 占喜倒覺得占杰為單身漢,能把屋子收拾成這已經很不錯。老哥離婚后是有所改變的,學著做飯,學著掃,和威威在一起時也不再會翹著腳玩游戲,愿意陪子搭積木,畫畫,做游戲,聊聊天,父子倆的關系居然比以前還親近了些。 吃飯時,占杰發現meimei和臨時妹夫有點不對勁,占喜還好點,駱靜語是哪哪看都不然,眼神飄飄的,占杰問占喜:“你倆吵架了?” “沒有啊。”占喜知道緣由,偷笑,抱著駱靜語的胳膊說,“我倆好著呢!” 駱靜語筷子剛夾起的一塊rou“吧嗒”掉了下來。 占杰:“……” 他和占喜討論回家的事,占杰長假頭幾天要加班,準備5號回家,順便參加第二天尹莉的訂婚儀式,和meimei說如果她要回去可以搭他的車。 占杰問駱靜語:“小子,你去嗎?” 駱靜語愣愣地看著他,又轉頭去看占喜。 占喜吃著菜,漫不經地說:“再說吧,我一個回去也行啊。” “其實你可以帶他回去。”占杰說,“會見到很多親戚,不管媽鬧不鬧吧,這事過了就過了,過不去以后再想辦,我是覺得這機會不錯,你好好考慮考慮。” 占喜小聲問:“哥,你覺得媽會讓小魚難堪嗎?” “說不準。”占杰搖頭,“不過有我和爸在呢,總會好點吧?你說呢?” 占喜又開又感激,狗腿地拍馬屁:“哥你真好!” “……”占杰嘆氣,瞪了她一眼,“我其實也沒底,要不是看這小子還不錯,我才不幫你。喂,小子!” 他突然轉向駱靜語,駱靜語頓時坐直身子認真看著他的嘴,占杰說:“你好有點數,我meimei這么好一個姑娘和你處對象,你要是敢欺負她,我絕饒不了你!還有,我們家沒同意前你倆不準同居!知道嗎?” “噗!”占喜一口菜嗆到喉嚨,不停地咳嗽起來,駱靜語注意到她的動靜,趕忙幫她拍背、遞水。 等到占喜平靜下來,占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后總結:“歡歡你聽我的,要是5號回去就把小駱帶上,這事逃不掉,是福是禍,就看這小子的造化了。” 駱靜語:“……” 啊!他也要去見歡歡的爸爸mama了嗎? 她的mama不喜歡他,上次還了他們,再見到他會不會又一頓啊? 可是他已經和歡歡那啥了……絕對不能躲,他得勇敢些,得保護歡歡,不能讓她再受傷害。 他想和歡歡結婚,想一輩子都和她在一起,保護她,疼愛她,天天給她做好吃的,讓她開快樂無憂無慮。 以前敢偷偷地想,經過前一晚,這個念頭在他就跟生根發芽一般,連著那么兇的歡歡mama都阻擋不了他了! 罵又如?嘲笑是聾子啞巴又如? 歡歡幫他擋過巴掌,他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辜負了她。 —— 10月2號,占喜終于接到了杜恒知的好消息,杜大設計師根本沒時間休長假,說云汐團隊通過了他的設計,他要和駱靜語簽一份合同。 占喜和他約好4號上洽談,順便讓駱靜語看一下他畫的設計初稿。 10月3號,占喜和駱靜語在那家有包廂的咖啡館又進行了一次燙花體驗課,是這一次來的都是老朋友們。占喜不收錢,請大家來喝咖啡,聊聊天,體驗做燙花。 來的都是女『性』,六位員構成是:由撰稿羅欣然,在讀研究生趙晴晴,公司白領袁思晨,富商妻子吳太太,學校老師周蓮,以及教舞蹈的邱老師。 大家一邊跟著駱靜語學做燙花,一邊和占喜聊天。 在等待花瓣晾干的過程中,女士們喝著咖啡吃著蛋糕,占喜趁機把的一個設想說給她們聽,問問她們的意見,就是——她有意向和駱靜語一起,開一間以手燙花為主題的咖啡館或甜品店。 店址可能會選在錢塘『政府』正在搞的那條文創街,她已經去踩過點,流量的確不錯,還聽過房租,也能承受,并且了解到像駱靜語這的聽障士創業,在稅收和其他一些政策上會有優惠和減免。 “其實我是這么想的。”占喜侃侃而談,“禧魚燙花雖然剛起步,但是駱老師在漢服圈已經待了很多年,經過前一陣子的事,很多他以前的老粉絲都知道了他單干的事。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以后漢服飾品這一塊的業務會比較穩定。” “可是呢……對駱老師來說,他就還是待在他的舒適圈,我接單,他在家做東西,與他以前和方旭合時的模式沒什么不同。我是覺得……駱老師已經二十七了,是時候跳出這個舒適圈,要想想辦拓寬業務。這個業務包括又不限于燙花體驗課,沙龍,短視頻制,直播,展會推廣,還有和高端品牌的合等等。” “之所以想找個單獨的商業場地做這些,一方面是為家上課不太方便,一方面是想有個能談業務的地方,另一方面是為,我希望駱老師可以走出家,多多社交,這對他的創靈感是有好處的。” 說到這,她看向駱靜語,“他現在是專職四年,也年輕,可能靈感還沒枯竭,那一直這么宅,我覺得再過幾年就不好說了。當然,這事我不是『亂』想的,有問過他意見。他其實并不排斥社交,是之前為各種條件限制,他也沒拓寬社交圈,屬于有無力吧。現在我和他在一起,就想試試把這事給做起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么意見或建議啊?覺得有戲嗎?” 占喜說話時,駱靜語一直看著她,覺得歡歡真是能干啊,閃閃發光。 女士們聽完后,立刻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邱老師有創業經驗,問占喜不算咖啡館賺錢,占喜回答前期求不虧,小虧也行,主要是想有個固定的場所,能讓駱靜語的業務渠道有所拓寬,這點投入是必須要有的。 大家分析文創街周邊的消費群體構成,算是城區,包括大學城、大型互聯網公司、樓盤和大商場,幾乎都是年輕,對于這賣點比較突出的實體咖啡館,接受度應該會高一些。 吳太太說:“哎呀,你們是看不上我們這個年齡段的消費能力嗎?燙花這么小資的事,很有格調的呀!花那么美,駱老師要是真開起來了,我一定帶上小姐妹去光顧,喝喝下午茶,做做花,多少愜意!” 周蓮也附和:“是的,我的朋友對手感興趣的還挺多的,這個其實不分年齡,可能和『性』別有點關系,還是女『性』居多。手可以修身養『性』,可以解壓,親手把東西做出來會很有成就感。” 羅欣然說:“喜,你得做好市場調查,看看工日和雙休日那邊的流量有沒有不同,還要考慮到大學城放寒暑假會不會有影響。” 袁思晨看著染好的花瓣,說:“我覺得小占的想挺好的,燙花很獨特,市面上都沒有別家在做,說不定會火哦!” 占喜哈哈大笑:“倒也沒有想火,就是想趁年輕折騰一下罷了,駱老師中有夢想,我也一,我們倆湊在一起,就想試試。” 說到這,她握住了駱靜語的手,他轉頭看著她,眼神深邃得像海一。 體驗課結束,占喜帶著一腦袋建議和眾老友分別。 臨走前,袁思晨悄悄地告訴她,林巖有女朋友了。 “是你離職后我們部招進來的小姑娘,應屆生,天天嘴甜的呀,跑技術部喊‘林巖林巖’,都不叫林工的呦!”袁思晨咯咯直笑,“林巖那塊冰山,就得這種熱情似火的姑娘才能搞定,三個月終于弄化了,前幾天朋友圈剛官宣,這幾天就帶著小姑娘出去旅游了,牛不牛『逼』?” “牛『逼』,牛『逼』。”占喜真替林巖感到高興,可以找到相互適合的那個。 占喜和駱靜語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個陌生的街區,找到了一家店。 那是一家陶吧,一樓喝東西,二樓做陶,店主是占喜在造物節上認識的,叫田駿。 他們提前聯系過,田駿見到占喜很高興,熱情地邀請她上樓參觀。 為是長假期間,陶吧一樓的上座率不錯,二樓在上課,是小朋友們的做陶課,家長孩子眾多,看起來很熱鬧。 田駿身上還是穿著圍裙,指導一個小朋友做陶后,洗了把手,站在占喜身邊給她介紹的經營模式。 占喜聽得很仔細,有時候問他幾個問題,田駿知無不言,一點也不吝嗇的創業經驗。 駱靜語起先還是境平和地看著他們,到后來,田駿和占喜越聊越熱絡,看著占喜一口一個地喊他“田老師”,某嘴角下掛,居然泛起了酸。 這天晚上,一回生、二回熟的駱靜語要了占喜兩次,第一次有點野,第二次就溫柔了許多。 風平浪靜后,駱靜語喘著氣,汗津津地把占喜摟在懷,雙目灼灼地手語問她:【我厲害嗎?】 占喜羞得要死,“嚶”了一聲,往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駱靜語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又認真地比劃起來:【我也是老師,駱老師,我也可以開店,也可以上課,我會努力做得很好,歡歡,你相信我。】 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