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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錦繡嫡女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云卿看著米嬤嬤一直站著,而她躺在榻上,總要抬頭望著米嬤嬤,脖子也累得慌,便笑道:“米嬤嬤,你請坐下說話。”

    客氣一點(diǎn)總是比較受人喜歡的,米嬤嬤這次也沒推辭,她在宮中是有頭臉的嬤嬤,自問能在一個商人之女面前坐下來,便坐了下來,一雙在宮中久經(jīng)磨練,帶著精厲的雙眸盯著云卿看了許久,米嬤嬤的眼皮雖然下垂,一雙眼睛卻并不因此而顯得小,微微突出的樣子,認(rèn)真起來有著幾分可怕,她身后跟著兩個宮女,看衣著,也是皇后身邊得力的大宮女。

    云卿微微笑著,不慌不忙,同樣溫和看著米嬤嬤,等待著她的問話。

    這么打量了半晌,米嬤嬤暗道這個沈小姐真不簡單,單是這氣度便不像是個普通女子,這才開口道:“沈小姐,賞燈宴上,你為陛下?lián)跸乱患拢菹潞突屎蠛苁钦饎樱纱炭蛥s在行刺之后立即自殺了,如今侍衛(wèi)找不到痕跡,便想那日你是如何擋下那箭的,中間可有什么線索,可以說出來提供給侍衛(wèi)尋刺客線索所用的?”

    聞言,云卿輕點(diǎn)了下頭,帶著回憶一般,緩緩開口:“那日我蒙陛下圣眷,能在三樓觀煙火,坐在了皇后娘娘的身旁,正巧我往樓下人群去看之時,便看到了有一人正舉弩要射,那人穿著十分普通,和周圍的人無異,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舉起了弩,將箭射了出來,于是我來不及呼喊,只有奮身撲過來阻擋。”

    米嬤嬤聽著她的話,眼眸始終平靜,卻暗藏深思,立即反問道:“那日煙火盛會,所有人都是看著天空的,你如何就往樓下去看了呢?”

    就知道米嬤嬤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她也早做好了準(zhǔn)備迎接皇家的這等質(zhì)問,畢竟那日樓上有那么多侍衛(wèi),都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弩弓射來,而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能最先發(fā)現(xiàn)并阻擋了弓箭,雖然當(dāng)時沒有人會想到這點(diǎn),事后肯定會有人想到的。

    雖然今日來的是米嬤嬤,看起來是皇后派人來的,但是這問題里,肯定包含了明帝的意思,這個多疑的帝王,心中雖然覺得她擋箭不錯,但是更懷疑這個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

    畢竟刺客在行刺之后,就自刎結(jié)束生命,無法查到后面的指使者是誰,那么人人都有嫌疑,而云卿能以身擋箭,自然也是懷疑的對象之一。

    救了皇帝的命,這可是大大的一功啊。

    云卿低頭一笑,再抬起頭來,面上便帶著少女特有的純真和懊惱,仿若為當(dāng)時所做的事情后悔一般,“因為我在看江水里面煙花的倒影,覺得很有意思,所以才發(fā)現(xiàn)了那個異常的人。”

    米嬤嬤一直都在觀察著云卿臉上的表情,不錯漏一絲一毫細(xì)微之處,她如此回答倒是可信,而且也附和少女的天性,喜歡追尋浪漫的不同的事務(wù),可她并不會就此罷休,接著道:“你就這么撲過去,也沒有猶豫過嗎,畢竟那箭不長眼,很可能射到的不是肩膀,而是心口?”

    云卿懵懂的搖搖頭,笑道:“當(dāng)時沒有想過那么多,只知道箭往陛下那射過去,我就撲身向前去擋,若是說有想什么,那便是陛下不要在揚(yáng)州出事,否則云卿也逃不了指責(zé)……”

    兩人一問一答,米嬤嬤始終都沒有發(fā)現(xiàn)云卿的回答中有什么漏洞,最后又將話題轉(zhuǎn)到受傷之事,吩咐云卿一定要好好養(yǎng)傷,然后才轉(zhuǎn)身回到荔園。

    為接圣駕重新裝修的一番的院子里擺放著價值高昂的紫檀木桌椅,上面鋪著柔軟又華貴的桌布,紅色的長毛地毯上花紋富麗,顯示著院子里主人的高貴身份。

    “你去問她,她當(dāng)真是這樣回答的?”明帝坐在皇后的院中,身上穿著是玄色的便服,腰間系著金龍玉帶,面色肅威。

    “是的。”米嬤嬤恭敬的回答,“老奴不敢隱瞞陛下。”

    “她是什么意思,竟然說希望陛下不要在揚(yáng)州出事,這是說陛下在其他地方有事就沒有關(guān)系了嗎?”皇后坐在明帝并列的位置上,一手拍在紫檀大椅的扶手上,滿臉不悅道。

    聞言,明帝卻是轉(zhuǎn)頭看著皇后含怒的臉,眉間微微一皺,肅聲道:“朕倒不像皇后所想,這沈云卿倒是個實(shí)誠的孩子,不像某些人,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心中九曲十八彎,連朕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聽著這若有所指的話,皇后眸光飛快的望著坐在底下的四皇子,兩人眼底飛快的交換過一道精光,皇后更是暗暗生惱,心中越發(fā)的討厭云卿,口中控制不住道:“陛下,她說出那等話來,明明就是不將你的安危當(dāng)作一回事,如何又是實(shí)誠了!”

    跟在明帝身后的內(nèi)侍魏寧卻在心中嘆了一聲,這幾日他發(fā)現(xiàn)皇后的情緒一直都有種不太受控制的感覺,今日這話出來,他便肯定了自己的說法。

    十余年夫妻,皇后竟然這次沒看出明帝多疑的心思來,沈小姐一個未及笄的女孩子,能奮身擋箭已經(jīng)極為不錯,若是米嬤嬤去問話,她說出什么精忠愛國,一心要護(hù)明帝,明帝反而倒覺得假了,如今她說是不想明帝在揚(yáng)州出事,因為明帝入駐的地方是荔園,一旦明帝受傷,要牽扯起來,也許沈府也會被安上一個護(hù)主不力的罪名。人性都是自私的,特別是一個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的少女,有這樣的想法才是真正正確的。

    果然,聽到皇后的話來,明帝臉色便有些冷,遇刺之后,他心情便不好,此時聽皇后說出那等話來,更是不喜,冷哼一聲后道:“朕的安危還不需要一個平民少女來擔(dān)憂!那么一大群侍衛(wèi)竟然沒有一個注意到異常的,還不如一個少女!”

    說完,龍眸在四皇子面上一轉(zhuǎn),將手中的茶盅往桌上狠狠的一頓,甩袖走出了皇后入住的院子。

    眼看那抹龍影消失,皇后咬牙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罵道:“小賤人!竟然害我們的計劃全盤失敗!”

    四皇子看著皇后暴怒的面容,又往院外看了一眼,沉著臉,讓身邊的人都退了下去,守在門口,這才道:“好在刺客馬上就自刎了,父皇也查不出什么來。”

    “查不出?沒看到你父皇剛才那模樣嗎?明明就是怪到你身上來了。”皇后咬牙道,手掌狠狠的一拍桌子,手腕上的玻璃種玉鐲碎裂成了幾斷,在桌上跳了幾下。

    四皇子望著那碎裂的玉鐲斷口上鋒利的邊緣,鷹眸里也透著陰霾森冷的目光,“沈云卿那樣一呼,所有人都會認(rèn)為箭是射向父皇的,我離父皇又相當(dāng)近,根本看不出什么區(qū)別,父皇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了。”

    御鳳檀將銀磚一事告訴明帝后,明帝心中對他就存了疑問,他知道自己父親的性格,若是刻意去解釋,反而會麻煩,于是在賞燈宴上,打算自演自導(dǎo)上演一出刺殺戲。

    本來那個刺客就是他安排的死士,在煙火綻放的時候用弩弓刺殺的對象不是明帝,而是他,他的目的便是要讓明帝懷疑這個刺客是五皇子派來的,因為四皇子一死,對五皇子最是有利,有這樣的大事發(fā)生,那么之前他做的銀磚一事,比起這件事來,簡直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可是事情偏偏就出了意外,被沈云卿那一聲大呼,所有人都以為那箭是要射向明帝的。

    雖然刺客已經(jīng)自刎了,明帝查不到什么,卻偏偏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明帝看到肩上的毒,是狼毒,這種狼毒,乃是西北之地的一種毒,五皇子的外祖賈家便是西北所出,當(dāng)初這箭若是射到他身上,那么第一個被懷疑的,一定是五皇子。

    可是偏偏這箭被認(rèn)為是射向明帝,那么其中的一切就變得復(fù)雜了起來,依照明帝多疑的性子,他不會相信四皇子若是真要謀害他,射向他的箭會特意抹上如此明顯的證明,那么如果五皇子被懷疑,得益的就是四皇子。

    所以,剛才明帝才會對著皇后那樣暴怒,因為明帝已經(jīng)在心中一而再的懷疑四皇子是不是想要奪他的皇位了?

    “你看,如今到底怎么辦,你父皇明顯將這件事放在心底了,而且侍衛(wèi)又是由你統(tǒng)領(lǐng)的,他心底肯定更有想法,我們要不要找出一個替罪羊,將此事撇清?!”皇后抓著桌上的布,心內(nèi)亂成一團(tuán)。

    065 死都不怕

    “你看,如今到底怎么辦,你父皇明顯將這件事放在心底了,而且侍衛(wèi)又是由你統(tǒng)領(lǐng)的,他心底肯定更有想法,我們要不要找出一個替罪羊,將此事撇清?!”皇后抓著桌上的布,心內(nèi)亂成一團(tuán)。

    四皇子右手緊緊的握著桌上的描金荷花茶盞,左右挪動著,抿著唇,露出一絲微帶森寒的笑,“不可。如今父皇雖懷疑,但是他也會想,是不是其他人故意造出這樣的假象,讓他對我起疑。若是此時再有什么動作,反而會引起他的注意,一個不小心露出什么蛛絲馬跡,真正會將矛頭指向我們,到時候做什么都來不及了。”

    皇后對兒子分析表示贊同,的確是這個理,“那我們便什么都不做吧,再過幾日就要返北了,到了京城一切就好了。”

    四皇子目光閃動,沉吟不語,外面?zhèn)鱽韺m人的聲音,米嬤嬤與皇后對望了一眼,便快步的走了出去,過了一會,轉(zhuǎn)了回來,先睨了下皇后的臉色,才開口道:“陛下去沈家看那位沈小姐去了。”

    聞言,皇后奮力的一拉軟絨福字珊瑚桌布,其上放置的銅胎畫琺瑯螺蝠花插頓失平衡,翻到下來,里面插著的幾株海棠便一并掉到了地上,花瓣散落的一地。

    “區(qū)區(qū)一個商人之女!陛下竟然親自去看她?!”

    她重復(fù)的問了一遍,米嬤嬤低頭垂首應(yīng)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是的。”

    眼看皇后的臉色變得鐵青,眉目里有著暴戾涌動,雙眸中的神色不復(fù)雍容,被一層層nongnong的烏云覆蓋,沖的站了起來,“不行,我要和陛下一起去!”

    “母后!”四皇子冷聲喚道,眉目里帶著極為控制的低氣壓,“你剛才已經(jīng)去父皇面前失言了!”

    皇后怒極,轉(zhuǎn)眸望著兒子的時候,眼底的暴怒都在翻滾,直到遇見那一雙冰冷的鷹眸,神情中的暴怒才漸漸散去,“你父皇竟然去看沈云卿,你就沒覺得異常嗎?”

    她的面容已經(jīng)趨于平靜,可是聲音還是透著一種不甘心,直直的望著自己的兒子。

    “沒有異常,正因為一個商人之女救了父皇,他都能親自去探望,更顯父皇博愛臣民之心。”四皇子淡淡的垂眸,冷冷的說道。

    米嬤嬤扶著皇后坐下,旁邊的宮女收拾摔破的花瓶碎片和殘花花枝,皇后俯首低睨了一眼,抬起頭來又看著四皇子,眉心微皺道:“你父皇到底是為了博愛臣民之心,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誰知道?”

    四皇子聞言眉頭緊皺成川字,深深的溝壑顯示著他對皇后此言的嚴(yán)重不滿,望著座位上實(shí)際年齡已有四十,卻保養(yǎng)的像是三十歲的華衣美婦,那雙眸中透露出來的不甘和嫉妒,他心頭微沉。

    “母后,雖然這里都是咱們的人,你還是謹(jǐn)慎言語些好,若是這話落到父皇耳中,只怕會無風(fēng)也起浪。”

    淡淡的一句話撩下,惹得皇后一怔,抬眸看著自己的兒子,口中的話語卻更是不甘,“怎么,你覺得我說錯了嗎?你看看沈家那個……”

    “母后!”四皇子突然一聲低吼,隨之站了起來,“你沒覺得自從到了揚(yáng)州,你就有些失控嗎?若是你再表現(xiàn)的明顯一點(diǎn),相信很快所有人就會知道你是多么的不甘心了!”

    說完,他邁著步子,一手負(fù)在身后,走在門前,將門推開,徑直的走了出去。

    皇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四皇子的背影想要張口喊,卻最終沒有喚出來,轉(zhuǎn)頭望著米嬤嬤道:“嬤嬤,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嗎?你說陛下怎么會去看那商人之女?還不是因為這么多年還掛念著那個女人?”

    米嬤嬤望著皇后失落又帶著隱隱期翼的眼神,心頭也說不出的滋味,“四皇子剛才不是說了嗎?陛下是為了做給天下臣民看的,畢竟那沈小姐為她擋了箭。”

    皇后盯著米嬤嬤看了好一陣子,緩緩的移開了目光,“米嬤嬤,連你也騙我了嗎?”

    “老奴不敢,這話是老奴的真心話,陛下在臨江樓看到她之后,并沒有露出什么神色,這次去沈家探望,也是因為本來圣駕入駐在沈府荔園,其女兒又為救陛下而受了傷,娘娘是知道陛下的,愛圣名,這等做法以前不也有過。”米嬤嬤一下跪了下來,望著皇后字字誠心的說道,“老奴在薛家就是跟著娘娘的,自不會欺騙娘娘,若說這個沈家小姐,不過就是個商人之女,就算陛下有這個心,如此出身進(jìn)宮也不可能有高位,娘娘何苦憂心,傷了自己鳳體。”

    米嬤嬤是皇后的乳娘,最知道皇后的心思,自打她第一次看到這個沈小姐,就知道肯定會被皇后娘娘盯上了,所以她一番話說起來,也是有了之前的心里準(zhǔn)備,說的相當(dāng)流暢,且又符合了皇后的心意。

    就算沈云卿被陛下看重,憑著那出身,進(jìn)宮后死撐了能封到一個貴人,小小的貴人,又如何和皇后相比。

    如此一番勸解,皇后也松下來一些,沒有再執(zhí)著于這一點(diǎn)上,又轉(zhuǎn)而問起其他的事情。

    明帝出了皇后院子,起初并不是打算去看云卿的,他正在氣頭上,陰著一張臉往回路走,恰巧在穿過一個花圃時,遇上了從另外一條道上走過來的御鳳檀。

    “臣見過陛下。”御鳳檀微微躬身,行禮道。

    看著御鳳檀一身輕松,慢悠悠的朝著荔園外走的樣子,明帝隨口問道:“你又要去哪逛?”

    御鳳檀微微一笑,“臣正想去看看沈家小姐傷勢如何。”

    明帝目光微轉(zhuǎn),在御鳳檀面上打了一個圈,“看完之后,跟朕也來說說沈小姐的情況。”

    “好的。”御鳳檀微笑應(yīng)道。

    此時的云卿正曬著一天之中最好的陽光,搬著美人榻,蓋著錦被,外頭問兒匆忙的跑來,“小姐,瑾王世子奉陛下之命來探望你的來了。”

    御鳳檀來了?

    云卿精神并不是太好,這幾日又一直呆在屋內(nèi),好不容易等來一個爽朗的秋日出來見見陽光,心內(nèi)并不想被人打擾,可是御鳳檀用的奉陛下之命來探望她的,等會回去肯定還要給明帝報備,于是讓丫鬟扶著她回到屋子里,再讓御鳳檀進(jìn)來。

    所以,御鳳檀進(jìn)來的時候,云卿是半躺在廳內(nèi)的羅漢床上,烏發(fā)也簡單的束起,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左肩包著厚厚的紗布,所以微微拱起一塊。

    “請世子恕罪,云卿受傷無法行禮。”

    御鳳檀微笑,“無妨。你且靠在那吧。反正這傷,你都能控制到的。”

    說到‘控制’兩個字,御鳳檀的語氣格外的上揚(yáng),輕飄飄的往云卿那飛去,讓她轉(zhuǎn)過頭來,卻是對著流翠道:“讓其他人出去。”

    流翠將其他人都指使出去干活,然后讓青蓮守在門口,將簾子放下,這才走了進(jìn)來,站在了小廳和正廳的接口處,方便看到外面和里面的情況。

    “你想說什么?”沒有其他人在,云卿的臉色便顯得有點(diǎn)冷漠,鳳眸望著御鳳檀,問道。

    “只想贊美沈小姐你勇氣十足,以身攔箭,毫不猶豫啊!”御鳳檀嘴角微勾,狹眸里卻是含著笑,卻又有著微微的冷意。

    他不慌不忙的說著話,可云卿看他的神色,卻能看出來他肯定知道了什么,那一晚發(fā)生的事情,御鳳檀都看到了。

    “我沒有辦法。”云卿微垂了眸子,輕輕的一句,像是嘆息一般的說出來。

    “不,你有辦法,只是你覺得這種辦法更好,更有用罷了。”御鳳檀在笑,可是他的唇是笑的,連眉梢眼底都有著笑意在彌漫,整個人卻是散發(fā)著寒意,如同一顆盛放在冰天雪地的艷麗花朵,卻偏偏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是,我是早發(fā)現(xiàn)了那個刺客,也可以早一點(diǎn)開口提醒陛下,但是那個時候開口,危險并沒有降臨到面前來,陛下也許會獎賞我,但是這種獎賞微不足道,而我替陛下?lián)趿诉@一箭,意義完全不同了,這等于是救了天子一命,這樣的功勞,與之前提醒的功勞相比,后者要明顯的多,也要好的多。”云卿微瞇著眼,看著秋陽從屋外射進(jìn)屋內(nèi),光線明明暗暗之中,有無數(shù)灰塵在飛揚(yáng),那么微不足道的大一群在光芒中掙扎。

    御鳳檀狹眸微瞇,里面那笑意漸漸的褪去,一雙幽黑的眼眸里透露出的瀲滟光澤,宛若春光盛放在眉宇之間,輕笑了一聲后,春光斂去,冬寒浮上,道:“你沒想過那箭也許會射死你嗎?”

    “有。”但是比起擋了這一箭的效果來說,那算不了什么,而且雖然她箭術(shù)并沒有達(dá)到數(shù)一數(shù)二的程度,可根據(jù)射箭的弧線,避開心口要害,還是能做到的。

    “那你連死都不怕,奮身去救明帝,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御鳳檀問道。

    她不知道御鳳檀明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為何不直接告訴陛下,而要到她這里,來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不禁抬起頭來,雙眸中帶著疑惑的光,“你想要說什么?”

    “想知道你的目的。”御鳳檀慵懶的嗓音里含著一絲冷意,顯然他的心情有些不好,望向云卿的眼眸也漸漸的含著不虞。

    云卿望著那雙熟悉的狹眸,突然想起那日他附在耳邊說著‘我心悅你’時,那種帶著正經(jīng),又含著一點(diǎn)點(diǎn)戲謔的音調(diào),再看此時的他,雖然狹眸光澤顯耀,卻隱藏不了底下那一抹的擔(dān)憂和憂慮。

    若是御鳳檀當(dāng)初沒有將那句話說出來,云卿也許可以裝不知道,但是他既然已經(jīng)說了,那么再看他的時候,那眼底藏著的情緒,便一覽無遺,她抿了抿唇,不想說出自己的所想。

    她是重生而來的人,明了上一世所發(fā)生的事情,她想讓明帝記得自己的恩情,如此一來,對沈府也許就會多些眷顧和照顧,便是到時候還是如同上一世一樣,四皇子做了新帝,也能因為她曾經(jīng)救過明帝的性命,而有所顧忌。

    可是這樣的話,怎么跟御鳳檀說,說了以后,他又如何明白這一切,這是不能開口的秘密。

    看著云卿那忽而閃爍,忽而黯淡的目光,那白玉一般的面容下隱藏著的憂慮,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知道云卿是不打算將目的與他說的。

    這么久他不說百分之百了解她,至少知道她不想說的話,別人再逼迫也是沒有用的。

    他今日來的目的,便是當(dāng)初他也看到了那個刺客了,因為賞燈宴上,其他人那時都是在賞煙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賞得是坐在一旁的那個少女。

    她的一舉一動,眼眸的一個轉(zhuǎn)彎,他都落于眼底,所以當(dāng)時云卿發(fā)現(xiàn)那個刺客的時候,他也看到了,但是他和云卿不同的是,他知道刺客的弩是要射向四皇子的。

    雖然只有一點(diǎn)細(xì)微的角度區(qū)別,但是在馬上騎射帶兵的他,能夠精確的分出來,而當(dāng)時他沒有出聲的原因,是看出云卿知道那是刺客了,他想將這次立功的機(jī)會給云卿,誰知她竟然又轉(zhuǎn)過頭來,一聲不吭的繼續(xù)看煙花。

    直到刺客射出弓箭之后,他才明白,她要做什么……

    他被她的想法所震驚了,所以反應(yīng)才遲了一瞬,而這一瞬,是云卿必須需要的,所以那時候,他接著她的時候,手指無法控制內(nèi)心里那一種狂怒的情緒,將她抓得緊緊的,不知是因為怒火太旺,還是生怕她中毒無治……

    直到今日來問她,她雖然沒有對他隱瞞,很痛快的承認(rèn)了當(dāng)時的做法,可目的呢,讓明帝承了這份恩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以為你讓人給我遞紙條,是因為信任我的。”慵懶奢靡的男音中夾雜了一點(diǎn)小小的失落,他以為在云卿讓他給明帝說出銀磚祠堂的那一刻,說明他在云卿的心底,也占據(jù)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