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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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未曾想到她竟然對每個人的底細都這么清楚,特別是最后一個,都是自己的孫子,立即大吼道:“夠了,讓你招婿入贅,不是讓你在這數(shù)家底!” 云卿對著族長看了幾眼,搖了搖頭,指著這旁邊的數(shù)位男子道:“我不是在數(shù)家底,我是在看,族長拉到沈家來的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品行高端’,又是如何的能盡心盡力的幫助沈家,幫助我打理生意!” 族長真是被氣的要死,一雙老眼死死的瞪住云卿,沈茂的這個女兒,到底是人還是妖精,怎么就能將這些人的底細都摸得清清楚楚的,那他今日放人入沈家的意圖不是又要失敗了! 沈平望著眼前的一切,眼底卻是劃過一道精光,帶著幾分隱晦的陰暗,向前兩步道:“好你個女子,你竟然當著大家的面,損害族中男子的名聲,世上的人誰沒有個缺點,若按你的要求,那你豈不是一輩子都尋不到人嫁!” 云卿冷冷一笑,“那你的意思,就是逼著我在今日招婿入贅嗎?” “你若是不選,那便是意圖謀害沈家的財產(chǎn),今日就算你拔劍,我們就不會就此罷休!沈家的家業(yè)怎么也不能讓你帶著給外姓人!”沈平義正言辭的一拍桌子,厲聲開口。 周圍圍著的那些年輕男子也頓時開口你一言,我一語的詆毀云卿。 “你一個整日在男人堆里行走的,還想要怎樣的,便是我這樣的,你以后想找也找不到了!” “啊呸,不知道是不是早被人睡過了的,在這裝成黃花閨女,做什么樣子給誰看!” “……” 一句比一句的下流,一句比一句的難聽,流翠在一旁聽的,站出來就跟著她們對罵了起來,罵著罵著不知怎么,人群里就開始推搡了起來,那些年輕的男子和云卿后邊的丫鬟婆子亂做了一團,云卿被他們圍在了后方,推搡之間將桌上的茶具和茶杯,還有擺放在周圍的東西都打碎了! 似乎覺得鬧的太過了一些,沈平突然開口大吼道:“住手!” 那些推搡的年輕人被他吼了一句,終于停下了手來,不甘不愿的站回了原處,而云卿此時臉色已經(jīng)冰冷的嚇人,望著眼前的一干狼藉狀況,她深深的凝視了這些人,涼涼的開口道:“諸位今日到沈府來,便是帶著一干休妻拋家的人,逼著我在他們其中選了嗎?若是如此,今日云卿將話說在前頭了,你們可以說我拋頭露面,可以說我不顧臉面,也可以在背后覬覦沈家,攛掇人來沈家鋪子鬧事,這些事情,你們莫以為我不知道,只是看在是族人的面子上,我并沒有說出!可是有句話說的好,狗幾了會跳墻,兔子急了會咬人,你們?nèi)羰怯惨欢?,再而三的做出如此的事情來,那么我沈云卿也不是隨便任人揉搓的人,既然你們覺得名聲不重要,要做此等逼迫女子的事情,那么我也不會客氣,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咱們誰也別得了好!” 其他人沒有想到云卿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既然她上次拔劍,到底還是因為被人逼急了,想要保住沈家的財產(chǎn),可是這次,她所說的明明白白只有一個意思,那么就是,若他們還要逼迫,她將不管一切的要和沈氏一族脫離關(guān)系,將沈家和沈氏一族分離開來! 這么多年,沈氏一族雖然在揚州還算是大族,但是族中人才不多,已經(jīng)漸漸的在沒落了,族人中出息最好的便是沈茂,也是靠著沈家,沈氏一族在揚州才算有一襲地位,畢竟沈家雖然是商人,但是在揚州百年,也算的上是根深蒂固,若是沈家和沈氏一族劃清關(guān)系,其中很多的牽扯便要斷掉,相當于拆掉了沈氏一族的頂梁柱! 聞言,廳中靜了下來,族長似乎也有些躊躇了,脫離族宗的做法,在這個時代的人,是輕易不會用的,但是…… 他抬頭看著站在那不慌不忙的云卿,她的性子,且烈且剛,說不定真的會如此作為! 沈平似乎也被云卿的一番話嚇到了,他靜靜站了一會,然后轉(zhuǎn)頭對著族長道:“族長,也許是我們逼得太緊了,此事再稍微等一等,到時候傳出去給人聽到,也對我們沈家族人的名聲不好,于所有族人都沒有利?!?/br> 族長看大兒子都這么說,一怔之后,思忖了一會,也點了點頭。 沈平見此,便走上前對著云卿拱手道:“今日之事,也是我們cao之過急了,只是最近揚州傳言太過難聽,我們才會有此一舉?!?/br> 云卿望著他,并不說話。 沈平絲毫不見尷尬,依舊笑著道:“看孫侄女還在生氣,那堂舅姥爺我也只有倒上一杯茶賠罪了!你們?nèi)サ箖杀鑱恚 ?/br> 沈平吩咐道,但是那些丫鬟沒一個人動身的,都在等著云卿的指令。 云卿看著他的樣子,當著這么多人面,他給自己賠罪,若是她不接,傳出去便是她不尊敬長輩,兀自狂妄,這和之前的事情那么就有了本質(zhì)的區(qū)別。 如今沈家的變故才剛平靜一點,若是真一下和族里鬧翻,必然會掀起第二個巨大的波瀾來,此時此刻的沈家再經(jīng)不得其他風浪。 即便是心內(nèi)不喜,云卿還是點點頭,過了一會,一個小丫鬟端了一個方木的紅盤子進來,將茶水端起,給云卿和沈平一人一杯。 沈平舉起茶水,笑道:“喝完這杯茶水,希望云卿莫要再生氣了。以后我們必當是全力支持沈家,不會再逼迫于你?!?/br> 他說完,就以茶代酒的喝了下去,將茶杯對著云卿一舉。 云卿微瞇了眼,突然盈盈一笑,紅唇勾起,“有了族中的支持,我也會更高興的?!彼溲诖?,也一口將茶水喝下。 眼見這和好的茶水都已經(jīng)喝了下去,族長就是再有想法,也沒了想法了,他心痛的看著沈家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屋檐,家具,戀戀不舍的帶著那一群年輕和兩個長老,出了門去。 待送走了他們,流翠便開口道:“這些人真夠無恥的,帶著一群歪瓜裂棗的人給小姐挑選,竟然還說什么品行高端,也虧得他說的出來!臉皮比西瓜皮還要厚,厚的沒救了!” 云卿被她說的一笑,“你這可不是冤枉人家西瓜了,咱們剛吃的那個西瓜,可是薄皮瓜?!?/br> 流翠捂著嘴,頓時又好笑又好氣道:“小姐,就你還有心開玩笑,你是心胸寬廣不在意,可是你看看他們剛才那樣子,開始就氣勢洶洶的要逼著你選個人,一看沒辦法了,立即就說要喝茶和好,真是做鬼也是他們,做人也是他們,反復無常最小人了!” 流翠相當不忿的說道,云卿側(cè)過頭,望著她道:“好了,既然知道他們是那樣的人,你又何苦再生氣,氣到的還不是自己,反正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就好了,以后他們要是再來,也知道怎么應(yīng)付?!?/br> “不過小姐啊,這外頭的人如今說的的確也很難聽,就是府里的下人都偷偷議論,奴婢都聽見過兩回了,這老爺也不知道如今在哪了,還不早點回來!”流翠撇了撇嘴,很是替云卿著急。 “好了,別想了,去準備下,我們按照計劃,今日是要去商行的。”云卿吩咐完,思緒卻是在想另外一件事,今日族長他們一行人來勢洶洶,帶著一大群人,看起來是不會隨便罷休的模樣,可是為什么到后來,卻一下子收了手,又帶著人回去了呢。 她不會認為族長他們真的是突然來了感悟,覺得對沈家有愧了,所以才走了的。 她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既然出動了這么多人,安排了這么一大出戲,也許這背后有她不知道的什么事情,他們都在暗中進行見不得人的勾當。 云卿突然覺得,有這么一群人做族人,簡直是在明處給自己安排了一大堆刺刀,等著隨時扎上去。 馬車在輕輕晃動,外面的光線明明滅滅的從抖動的窗簾中投了出來,云卿望著那在陰影中透出來的一條金色的陽光,瞇著眼細細想道:族長他們究竟有什么陰謀? 048 他回來了 翌日,天色稍暗,云朵集在天空中,漂浮不定,陽光透過云層投在地上,留下大朵棉花般的陰影。 秦氏和韋沉淵兩人也到了沈府來,之前他們也曾經(jīng)來看望過謝氏,后來見府中事務(wù)多而繁忙,便沒有再上門。 謝氏請他們坐下之后,韋沉淵先給謝氏行了禮,然后坐在一旁。 秦氏臉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如今站著也無需人扶,就連韋沉淵脫去了原本的菜色,如今面目清朗,俊俏的容貌配著清瘦的身姿,好一個翩翩公子。 幾句平日里的客套話后,秦氏端著茶盞,便開口道:“不知夫人可有幫云卿挑好入贅的女婿?” 聞言,謝氏一怔,眉頭蹙了起來,秦氏前來問此話的意圖是什么,難道說……謝氏狐疑的看了一眼韋沉淵。 秦氏將她的神色收于眼底,她將茶盞放下來,又接著道:“昨日沈氏族長帶人大鬧沈府的事我也已經(jīng)聽聞了,你家老爺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失蹤不見人影,如此大的家業(yè)虧得云卿慧敏果斷在支撐著,當初你們母女對我和小淵恩重如山,如今也是我們報答你們的時候了?!?/br> 云卿聞言一愣,秦氏這一番話究竟要說什么,謝氏問道:“報答?” 秦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韋沉淵,眼底透露出一點不舍,卻定了定眸,轉(zhuǎn)頭道:“我家雖然貧困了些許,可到底你對我家都是知根知底的,這些人趁著這事逼著云卿隨意找一個入贅,不如就讓我家小淵入贅了,雖其他不好,可小淵這人是我兒子,他其他不成,還是個有責任感的?!?/br> 聽了這話,謝氏是明白了,原來秦氏是知道昨日族長上門逼親的事,今兒個帶著韋沉淵來,就是要讓韋沉淵上門入贅報答恩情了。 云卿在一旁聽的倒是沒有半點兒女孩的嬌羞,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這……這是什么事?。克ь^望著韋沉淵,只見他穿著一身天青色的長布袍,臉色不喜不悲,眼神很平靜,與一年前的樣子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她同樣也看得出,韋沉淵對于上門入贅此事,雖然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什么欣喜。 想想便知,如今韋沉淵在書院飽受夫子的青睞,前途是廣闊而燦爛的,為了報恩,如今入贅,即便是上了仕途,也會變成一個笑話。 更何況……云卿暗地里笑笑,韋沉淵和她兩個人似朋友更多一點,他幫她在外面匿名購地,教導黃小牛接手打理事務(wù),兒女私情這種東西,在兩個人之間似乎沒有出現(xiàn)過。 若是真要讓韋沉淵入贅,還不弄成了兩個怨偶啊。 不過云卿對秦氏的這種做法還是很感動的,畢竟秦氏對韋沉淵的期望,她一直看在眼底,如今為了報恩,可以讓韋沉淵入贅沈家,這樣的決心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 當即,她也不等謝氏開口了開口道:“秦伯母,招婿入贅一事暫且還不提,就在前些日子,與我父親一起掉落江中的那位商戶已經(jīng)回來,料想我父親的下落很快就會明了,到底婚姻之事還是需要父母做主的?!?/br> 這話等于委婉的告訴了秦氏,她不需要韋沉淵入贅。 秦氏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雖然是說為了報恩,可是韋沉淵的身份如果僅僅是報恩入贅了,以后就很難抬起頭來了,就算是沒有韋沉淵的那一層身份,一般但凡好點的男子,哪肯入贅的,單單在名分上就得被個女人壓上一輩子??墒巧蚋@一年來對他們母子的照拂,如今謝氏母女出了這等事情,面對如此大的困境,若她在一旁就這么看著,她也覺得良心不安。 所以,當聽到云卿這句話的時候,秦氏全身仿若松了一口氣般,臉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許多,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沈老爺回來后再議,今日這話就暫且不提了?!?/br> 謝氏剛開始聽到秦氏的提議時,的確是動心的,且不說韋沉淵人品好,外貌也屬上等,就是秦氏這樣簡單的親家,她也愿意結(jié)親,更何況韋沉淵如今還是有秀才在身的,怎么也算得上有學識的人。 若是以前,謝氏可能不會如此青睞韋沉淵,可是如今情況不同,看東西的角度自然是不同了。 當聽到云卿說起沈茂的時候,又覺得此事還是不宜早下定論,若是到時候沈茂回來,看到女兒娶夫入贅了,還不知道得氣成什么模樣,于是也自然的順著云卿的話說了下去。 又說了幾句話后,云卿便出來讓人準備膳食,回來的時候,見韋沉淵站在一處,靜靜的站立著,便笑著上去道:“在做什么?” 韋沉淵其實心里多少是有點別扭的,眼前的女子剛剛還是他要入贅的對象,不過這一點別扭對上云卿沒有半點扭捏的模樣,以及一雙清幽幽,黑泠泠的雙眸時,又覺得自己多想了,當即也是一笑,“母親在和夫人說話,我到外面來透透氣。” 云卿見他態(tài)度自然了,知道他心里此時也放得開了,當初她雖然是為了讓韋凝紫這一輩子不再順利,可是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相處,韋沉淵此人的人品相當值得人信任,不知不覺之中,兩人的關(guān)系從施恩得恩到了似友似兄妹的感覺了,她也轉(zhuǎn)身,與韋沉淵一般,眺望著遠處藍灰的天。 “小牛學東西很快,很多事情他都能獨立上手了?!?/br> “嗯,他是不錯?!?/br> “去年利州買的二十傾鹽堿地,如今那邊已經(jīng)引水在淤田了,明年地價必然會猛然大翻?!表f沉淵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里以前會有的不解已經(jīng)在這一年內(nèi)釋然。 這世上有很多人會具有經(jīng)商的才能,可是那些人好似遠遠不如眼前的女子,她購買那些無人問津,價值無甚的鹽堿地,就這樣沉穩(wěn)的,不慌不忙的,似是沒有將那些放在心上,而一年后,就如她所預料的,官府引水淤田,將原本的廢地一下變成了寶地,而之前所費的銀錢一下子增值了幾十甚至上百倍。 以前他覺得匪夷所思,后來在看到她這一年內(nèi)的舉動,又覺得一切都是正常的了,他也明白剛才她所說的話是在替他著想。 這女子身上有一股沉靜又從容的氣質(zhì),讓人和她相處的時候感覺很舒服,就算不是恩人,韋沉淵也覺得自己和她也一定是相處得來的朋友。 用過午膳,將秦氏和韋沉淵送走了之后,云卿轉(zhuǎn)身回到了歸雁閣里,便要午睡,如此過了一個時辰,流翠進去按吩咐喊云卿起來,接著就發(fā)出了一聲的尖叫,“小姐,你怎么了……” 整個歸雁閣頓時亂做一團,當那些丫鬟進來看到云卿臉的時候,一個個都滿臉驚恐,說不出話來。 天色匆匆,有一個男子在急急忙忙的趕著路,他穿著上下兩分的棕色粗布衣,卻感覺那衣服好似大了一些,掛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蕩,又與他整個人那種氣質(zhì)不和諧。 他大概三十五歲左右,頭發(fā)全部梳上去用一支木質(zhì)的簪子簪好,面容上帶著焦急,布鞋上沾染上了塵灰,在踏入了揚州城內(nèi)后,眼底就閃著奇異的光芒,原本疲憊的步伐突然加快了起來。 他就是沈茂,在跌入了江水之中時,他憑著最后一下知覺,往水流不急的地方栽了下去,結(jié)果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家農(nóng)戶家中了,據(jù)說已經(jīng)昏迷了半個月,由于身上的盤纏全部掉落在了河底,又摔傷了腿骨,他沒能第一時間趕回來,如今一好,他便借了幾兩銀子一路疾行,往家中而去了。 黑沉沉的天幕好似要下雨了一般,沈茂越發(fā)的加快了腳步,一個多月的時間不見妻兒,他的心中每日每夜的都在思念著家中的一切。 今夜的風刮得有些大,沈茂走了好久,終于走到了沈府的前方,抬頭看著那高門大院,從未覺得有如此親切,讓他看著看著眼里都蓄上了淚水。 還好,還好,他已經(jīng)到了宅院門前。 沈茂站在那激動著,絲毫沒有注意周圍的角落里,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紛紛將目光注視著他,他拉了拉衣擺,雖然穿的樸素,也要整理一下衣襟的。 就在他往前,準備上去敲門的時候,橫里卻站出了兩個身形高壯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來者不善。 這是沈茂的第一感覺,不過近在眼前的宅院讓他生出一種迫切的心情,他笑道:“兩位可有何事?” 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轉(zhuǎn)過頭來問道:“你是誰,半夜在這沈府外面鬼鬼祟祟的,莫非是賊人?” 沈茂一聽這話,當即就反駁道:“兩位可能搞錯了,我不是賊人,而是這府中的親戚,前來探親的。”他畢竟走南闖北的看得多了,眼前這兩人渾身散發(fā)著不好的氣息,他便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來。 那兩人卻是一笑,“什么親戚?沈府可沒有什么親戚會半夜里來!看你這身穿著,怎么也跟沈府沒有關(guān)系吧!” 沈茂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因為穿著而被人歧視,于是苦笑道:“在下正是因為有事,才來沈家求親戚幫忙的,兩位為何攔在我的前面?你們似乎不是沈府的人吧!” 眼看這兩人莫名其妙的攔截,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沈府里的護衛(wèi),可是若真正是護衛(wèi),不會認不出他來的,這兩人一定是別有所圖。 “嘿嘿,既然知道我們不是沈府的!那就一定是沈老爺了!”那兩人篤定的一笑,眼底有著陰毒的光芒。 沈茂暗道不好,往后退了幾步,“你們這是做什么……” 這兩人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人虎爪朝前,對著沈茂的胸口狠狠的抓過去,那手法,如石墜下,驚的沈茂冷汗涔涔,就地一滾的倒了下去,險險避開這一爪! 只聽地面一聲撞擊,若是打在人的胸口,只怕不死也要吐上一大口血! 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 那兩人見一擊失手,立即又轉(zhuǎn)身向前,四只手紛紛的朝著沈茂抓來,任沈茂身形靈活,對上兩個習武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他心中莫名的一陣悲涼,都到了家門口了,卻偏偏不得進去,這究竟是何人所托!心中這樣想,口中便吼著出來,便是要死,他也要死個明白! “你說是誰呢,如今沈府里都是由著大小姐打理,所有的一切都由她支配,若是你回來了,她不就什么都沒有了嗎?!” 那兩人似乎是要成全他的心愿,飛快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天空云層疊疊,一道驚雷半空中霹下,似乎傳入了沈茂的耳中,令他半步不能再動,眼前一片發(fā)黑,這兩人竟然是云卿派來的,日日守在宅院門前,就是害怕他回來了,她不可以再掌管沈家了嗎?他不在的日子里,沈家的一切都是給云卿在管理?母親怎樣了?謝氏怎樣了?墨哥兒,軒哥兒如今又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