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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錦繡嫡女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白鶴書院每次開學之前,院門前兩旁的朱色公告欄貼著本期每科上課夫子的名字以及資歷,這一條也是開國坤帝開創的,為的是讓學子可以對夫子的才能有所了解,從而更好的選擇適合自己的課程。

    而每個女學生根據自己的特長和所需每年報五門課程,年終會進行考察,評出綜合成績。女子學院開放的課程有樂器,書畫,棋藝,舞蹈,禮儀,騎射,繡工,詩詞,茶藝,醫科一共十項。

    她們明明在騎射項目看到的是朱夫子的名稱,怎么突然變成了瑾王世子了,再說瑾王世子不是都在京城的,為何來了揚州?

    一時心中都各有猜測,但是心內總之都是開心的,這樣她們的接近瑾王世子的機會更多了。滿院子都是少女粉紅色的心思在漫天飛舞,云卿暗里嘆了口氣,若是他真的做了騎射的代課夫子,還有幾個人是真心來學東西的。

    看到云卿面色有些不好,安雪瑩也無心欣賞眼前的美男,她心思單純,看到俊美的男子也只是欣賞一會,在安雪瑩心中,云卿比美男重要多了,她側頭拉了拉云卿的手問道:“你在想什么?”

    感受到手中傳來的拉力,云卿搖搖頭,余光瞟了一眼御鳳檀,帶著遺憾道:“看來這騎射課是沒法學了?!?/br>
    聽到云卿的擔心,安雪瑩瓜子臉露出了然的表情,笑道:“你別擔心,瑾王世子的騎射在京城屬一屬二,他教的肯定比朱夫子好?!彼诰┏锹犨^不少御鳳檀的事情,對于御鳳檀的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云卿淡笑的點點頭,她哪里是擔心御鳳檀的騎射不好,她是擔心騎射課上飄的都是桃心,而不是箭。周圍空氣中蠢蠢欲動的氣氛無不在告訴她,馬上會有人要冒頭了。

    果然,云卿的心聲還未落下,院中便有人出聲了。

    章瀅便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她收回停在御鳳檀身上的癡迷目光,沖在了前頭開口道:“世子所教的課程怎么會是粗鄙的,那一定是最高貴清華的。”

    云卿看著章瀅的模樣,這世界上的人都喜歡以身份看人,同是一門課程,平凡的人教這門課便是粗俗,換成瑾王世子教頓時變得高貴了起來,這樣的標準她實在不敢茍同。她眉眼中帶著鄙視,輕笑了一聲,“章小姐怎么又想報騎射了?”

    這話明顯是諷刺她前后不一,章瀅卻沒有任何異樣,她瞪了云卿一眼,“我如今想學了,難道不可以嗎?”說罷,對著兩個夫子高傲的吩咐道:“將剛才我報的棋藝去掉,換上騎射一欄?!?/br>
    此語一落,兩個夫子只覺得臉面都丟盡了,這個侯門大小姐章瀅剛才明明說沈云卿報的騎馬射箭是最粗鄙的,前后連一盅茶的功夫都沒有,她又自打嘴巴,說騎射一門高貴清華,真是丟了白鶴書院的臉面。可是礙于潁川侯的面子,他們還是搖頭嘆氣的提筆將課程改了。

    面對沒有半點難堪的章瀅,云卿暗自佩服,她可作不了這樣的事情,又抬頭看了一眼依舊趾氣高揚的章瀅,又覺得討厭又覺得好笑,她真是直來直去的夠可以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沒有任何顧忌,而且沒有一點臉紅的模樣,這就是俗稱的臉皮厚嗎?

    御鳳檀站立在院中處,他姿態慵懶,卻恰到好處的將他那種從骨子中透出來的高貴清華展現了出來,目光在云卿面上流連,直到聽見章瀅開口更改課程后,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那雙狹眸中的閃過一絲諷刺的光芒,長眉一揚,驚訝道:“原來科目的高貴和粗鄙是隨著夫子的改變而改變的,嗯……朱夫子教的時候……章小姐便罵是粗鄙,那便是說朱夫子粗鄙了,等你們夫子好了,我便去告訴他小姐你的話啊?!?/br>
    他的語氣和緩中帶著輕輕的笑意,聽起來如沐春風,可是話中的含意卻讓章瀅臉色一變,每年考試雖然是按照成績來評的,可是夫子對一個人印象的好壞會決定成績的高低,以前就有學生肆意妄為,惹惱了夫子,直接給零分,一時丟臉的沒法見人,她可不要這樣。

    當她習慣性的想要開口反駁,抬頭望見那極美的男子唇角的笑意,竟似開不了口,只能怔怔的望著他,心底的怒意隨著眼前的美色消失如云。

    而御鳳檀則笑盈盈的望著云卿,目光中有著期待,他在幫云卿扳回一局呢??上г魄涓揪筒幌牒退麑σ暎活欀桶惭┈撜f話。唉,不知道她怎么偏生就對他有意見。

    韋凝紫自從御鳳檀進來后,如其他人一般看的杏眸生癡。

    她在京城曾聽說過瑾王世子御鳳檀的名聲,卻從未見過其人,在她想象中,美男子再有風儀,也不過如此,哪有描述的那般顛倒眾生,如今看了御鳳檀之后,才知道那話不假,若是說美姿容,其他人皆為虛無。

    望著院中一干小姐們眼中都有著癡意,她知道動了心思不止自己一人,暗中思忖道:在一干珠圍玉繞的千金中們,她無論容貌,家世,還是其他,并不算頂頂出色的,若要讓世子記得她,便要使出些手段才行。杏眼轉了轉,垂著頭思量著辦法。

    云卿與其他人的心思不同,雖然剛才她凌厲的反擊了章瀅的話,可也清楚,自己雖然是千金小姐,終究家中只是商賈身份,比起面前的男子來,差得沒有十萬也有八千,兩人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更何況,面前人雖好,也在幾年后如星隕落,她不必要與他有瓜葛,給自己多添麻煩。

    她思忖了一會,本來報騎射一項,是為了強健體質,多學一門有用的東西,豈料這個高貴的世子也會來做代課夫子,這和她的初衷不同。

    她抬眸,正迎上御鳳檀嘴角的那抹笑意,長得禍水也就罷了,偏生一雙眸子似能看穿一切,總讓她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真是妖孽。

    云卿抿了抿粉唇,垂眸斂睫,遮住那抹讓人無所遁形的眸光,暗里沉思:罷了,她將騎射課程取消,換成其他的科目,等明年再報騎射也不遲。

    御鳳檀似乎看出云卿心中所想,嘴角勾起的笑意加深,狹長的眸中瀲滟碎光里含著淺淺的笑意,搶先道:“夫子,騎射課程不許學生隨意更換,方才那個就算了,以后已經報了的不能改吧?嗯……?”

    男子語調慵懶隨意,后面的“嗯”字更是懶懶是從鼻音中哼出,尾調悠長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威脅。

    不能隨意更改課程本來就是院里的規定,只是規定是死的,還沒正式開課,便順手為章瀅改了。此時瑾王世子開口,那種壓迫的氣勢迎面撲來,夫子只覺得背部冒汗,怎的今日報名也會惹出這么多紛亂來,連忙低頭應道:“世子所言甚是,一旦確認,課程不可改變。”心中卻暗暗奇怪,他們昨日還見到朱夫子了,如何未聽到說朱夫子有事要請人代課呢,難道是突發疾病?而且他們和朱夫子相識這么久,從未聽說過他提起與瑾王世子的關系,他究竟何時與瑾王世子相識的,還故意藏著,太不厚道了。

    聽到夫子的話,章瀅和一干方才選報了騎射的幾名千金小姐喜上眉梢,真是天降好運,只覺得神清氣爽,心內如綻開了花。

    騎射在女子中本來就屬于冷門課程,很多人都不會選擇這門科目,方才她們還擔心太多人報這個課程,現在夫子的話一出,斷絕了已經報名過的人想法,加之就算等會還有其他千金報名,競爭對手也會少很多。

    一時之間,院中氣氛特別的奇怪,報了的一片粉紅,沒有報的芳心碎裂,手中捏著帕子,暗里咬牙,恨透了自己嘴快,也不知道等一等再去報科目,如今已經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而院中唯有一人,臉色與其他人截然不同。

    云卿轉過頭來,臉上掛上一層冷冷的冰意,鳳眸如同兩汪烏黑的泉水,對著御鳳檀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人一出現就沒什么好事情,剛才他一定是看穿她的想法,才故意出言讓夫子開口的,好斷了她取消課程的心思。她跟他并無仇,為何總針對她!

    感受到少女帶著怨意的目光,御鳳檀緩緩轉過頭來,在她不滿的視線中,狹長的眸子突然瞇成彎彎的一條,唇邊突然綻開一個微揚的弧度,驚艷得仿佛萬千花朵競相開放。

    云卿看的一怔,卻不是為那容顏,而是在這么一笑之下,眼前男子無雙容顏中帶上了一抹大男孩式的調皮和稚氣,像是暗里使壞成功后向人得意炫耀成果一般,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有點……雖然她不想承認,卻不得不說,有點可愛。

    腦中念頭剛一冒出,她便嚇了一跳,想起在汶府里的相遇他無端的調戲,再到今日他故意不許自己換科目的行為,自己竟然還會覺得他可愛,便是鬼附身了一般,果真是生的一張惑人的臉。

    連忙斂了心神望著周圍滿臉癡意的少女們,這樣一個男子,便是他不惹桃花,桃花也會自動粘上來。她可不想一不小心成為眾多少女心中的假想敵,天天面對無數冷槍暗箭。

    想到這里,她越發覺得一刻都不能停留,低頭對著安雪瑩道:“雪瑩,許久未見,我們先去外面逛逛街,順便說會子話。”

    不知云卿為何突然提起要走,安雪瑩也確實有很多話想和云卿說,便點點頭,應道:“好的。”兩人一起轉身往院外走去。

    就在這時,她們后方沖出一個素白的人影,以一種疾快的速度跑了過來,云卿余光一瞟,嘴角浮上了一抹諷笑,韋凝紫果然是迫不及待了,知道了御鳳檀的身份便急著下手,還真是她的作風,眼看韋凝紫低頭奔跑,沒有注意前方的狀況,她眼明手快將安雪瑩拉開,以免她被沖擊倒地,霎那間,那個人影便剛好撞在她護著安雪瑩的身子上。

    巨大的力道撞擊在背后,使得她腳步踉蹌,平衡頓失,直直的往前方撲了過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前方卻出現了一雙手臂對她張開而來。

    這一瞬時間變得格外的綿長,倒下時耳邊的風呼呼的刮過,一切都被放慢再放慢。

    她沒有聽到安雪瑩被旁人扶好之后大聲喊著她的名字,她的聽覺觸覺似乎都在此刻停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白潤的臉龐,五官俊美,墨黑的眸中有著柔和的光亮,配合略有些豐厚的唇,整個人看起來溫柔中透著一股忠實之氣,讓人一見便生出一種可以信賴的感覺。

    這張臉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可親,曾經讓她將一番少女的情思都寄托在這張臉這個人身上,可是后來呢,她為了他傾盡所有,讓他在外行走不會沒有足夠的銀錢,讓他回到家中能有舒適的環境居住,他給她的回報是什么,是滿目的血冤,和滿心的瘡痍。

    上一世他便以救世主的狀態出現在被眾人嫌棄的她面前,這一世難道她又要被他伸出的雙手接住,再做一個救助者的姿態嗎?

    她不要,絕對不要……

    不知從哪來的力量,云卿的腰竟然突然生出一股巨力,將她倒下的方向生生的轉了一圈,最后,還是栽在了一個懷抱中。

    她眼前一黑,胸中氣血翻騰。難道她注定和耿佑臣有牽扯嗎?難道即使是重生,他還是要以這種救助她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嗎?

    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往全部往腦海中沖去,她回憶他溫和的笑臉卻怎么都想不起,腦中反復是他要她將嫁妝交給他時候假善的面容,是他每日回來抱怨銀錢不夠的虛偽嘆氣,她聽到韋凝紫在耳邊的尖叫,她聽到父母慘死的真相,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地上的雪冰冷刺骨,啪啪的木棍打在她的背上,痛得她想大吼,卻被一種更深的仇恨所取代。

    她聽的腦中噼啪的聲音,好似所有的血管都在爆裂,血液爆炸般的噴出,全部襲向她的胸口。

    她以為自己不恨了,她以為自己可以淡然的看著韋凝紫,便是不再計較了。

    原來那些恨意一直都深藏在血液中,生生循環,直到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便爆發出來。

    她鬼使神差的張開牙齒,對著面前的胸膛張口咬了下去,那樣的用力,那樣的不顧一切,就算被人說瘋子也好,就算被一掌打死也罷,若是能一口咬死他,那也值得了。

    口中的肌rou在一瞬間繃緊,讓她口齒生疼,卻不知怎么又放松了下來,任她咬著。

    直到口齒間沁出了鐵銹般的腥味,牙根被驟然生出的巨力咬得生疼,她還舍不得放開。

    御鳳檀看著懷中埋在他胸膛的人兒,她的身軀在不斷的發抖,是一種僵硬的顫抖,渾身繃緊,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像是一個冰冷的娃娃落在他的懷中,只有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在告訴他,她的確是在咬他,力道之大,讓舍不得用內力繃緊肌rou的他,也開始覺得疼了。

    狹眸中閃過一道晦暗的光彩,御鳳檀感受到她的異常,一只白皙的修長的手掌輕輕的伸過來扳住她的下巴,硬生生的扳開了她已經僵硬了的牙齒。

    陷入在回憶中一幕幕的云卿,在耳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別咬了,卿卿乖,周圍還有人呢?!?/br>
    即便是含著戲謔,又帶著調戲,云卿還是感覺到聲音里的溫柔,和深藏著的一絲寵溺,卿卿?誰在叫她卿卿?

    卿者,愛人也,如此甜蜜,如此親密。

    她緩緩的抬起迷蒙的,帶著水霧的鳳眸,當看清楚面前鳳姿龍儀的容顏上一雙透出霞光瀲滟的狹長雙眸里,清晰的映出她略為古怪的表情,一霎那,云卿眼神陡然變得清明,冷目道:“怎么是你?”

    聞言,御鳳檀的狹長的鳳眸微微一冷,朱唇微啟,語氣冷漠道:“難道你想掉的是別人的懷里?”方才若不是他用內力卷來,她倒在的就是耿佑臣的懷中,她在自己和耿佑臣之間,更喜歡耿佑臣的懷抱?

    其實當云卿抬眸看到是御鳳檀的時候,她心中便如釋負重,就算掉在他的懷中,也比好過碰觸到那人一寸,她心中原本是存了慶幸的。可是當聽到御鳳檀這般冷語時,她便賭氣了一般,抬頭看著他瑰麗的容顏,蹙眉道:“我說過,就是摔在地上,也不會倒在世子你的懷中?!?/br>
    她這句話說的很輕,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御鳳檀眸中的冷意漸漸消失,她還是在記恨自己上回在汶府中的行為,看來她對他的印象也很深刻嘛,如此想嘴角便抿了一絲笑意。

    只是他沒有錯過剛才她抬頭時候的表情,一雙烏眸散發出森寒的涼意,瞳仁縮小到沒有任何焦距,仿若大霧中迷蒙的森林,帶著鬼魅幽靈的氣息,直直看著前面的不知何處。

    這樣的她,讓他很陌生,胸口卻生出一種涼意,仿若她是一只隨時會消散的魂魄。

    他狹眸微瞇,方才的她表現的很奇怪,難道是為了發泄上次他對她的試探才狠狠的咬他嗎?那恨意……太過強烈了些。

    云卿見御鳳檀突然又笑了起來,不知他腦中在想什么,怎會一時冷一時喜,帶著探究的目光望著他的面容,想要看看這個屢次出現在面前的男人,是怎樣的人。

    如果避而無避,她就要了解在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包括面前這個危險的御鳳檀。

    不知哪里吹來一陣習風,桃花花瓣卷起,落在他長卷的睫毛之上,配上那雙波光瀲滟的狹眸,說不出的蠱惑。

    有他的地方,一切都變成了陪襯,人是陪襯,花是陪襯,便連日光都變成陪襯。面對他,任何一刻都不能放松,否則隨時要失神。

    云卿移開目光,不去看那惑人的容顏,當撞上半空中一道道少女射來的,如同冷光利箭的目光,她知道方才不小心掉在御鳳檀懷中的一幕,讓自己目前的處境不善之極。

    心中思忖,她連忙往后退上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以周圍人聽得到的聲音行禮道謝道:“事發突然,多謝世子俠義心腸,順手相助。”

    ‘順手’二字她咬得格外用力,發聲也格外清亮,她不知道自己生出的力竟然可以轉換跌倒的方向,又掉入了這個避而不及的男人懷中。但她知道的一點是,必須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撇干凈,否則日后一定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她不想在書院中處處樹敵。

    御鳳檀那雙如霞光光艷奪目的狹眸透出笑意,看著低頭垂眸,態度平和的云卿,低低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多謝。”

    她既然要撇清,他就幫她,只不過日后,她便不要再想和他劃得如此界限清晰了。

    修長如玉石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微微相搓,似乎還留著捏在她下巴中的那種嫩滑細膩之感,方才抱著她的感覺還存在肌膚之上,讓他流連回味。若不是不讓她難堪,他便要再多抱一會。

    未料到他此次會如此配合,云卿微微詫異,隨即又想明白,他如此高貴身份的人,也不想被人誤會與她有何關系,心中便釋然,這樣的結果和她的想法一樣,便是最好。

    一旁被人扶住的安雪瑩疾步走上來,擔心的握住云卿的手,云卿緩緩搖頭,淺淺微笑,示意自己沒有受傷。

    然,此間發生之事,不過轉瞬之間,而那個沖出來的素白人影,由于半途撞到了云卿身上,前力受阻反彈的她往后一跌,便倒在了地上。

    韋凝紫本計劃假裝不小心摔在御鳳檀身上,誰料時運不好撞到云卿,不慎跌倒,反倒將云卿撞入了他的懷中,眼底帶著妒恨的光芒,暗罵云卿是她天生克星,搶走本來屬于她和她娘的巨大財富也就罷了,今日還故意出來害她倒在地上。

    幸好世子不過順手一接,沒有被她誘惑,證明云卿這個不要臉的投懷送抱并不成功。

    看來瑾王世子不喜歡云卿那一類的女子,那她的希望就更大了,于是她馬上改變方法,見瑾王世子一直都未曾注意到她,便哎喲一聲嬌呼,雙手握著腳踝,好似受傷不能站立起來一般。

    這飽含嬌美,痛苦和求援的一聲呼叫,終于將御鳳檀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

    韋凝紫見第一步成功,斗志更強,緊接著抬起柔白的臉蛋,淚眼汪汪的望著御鳳檀,嬌聲道:“我站不起來,小腿好像扭傷了?!?/br>
    她眼中露出來如同小兔子受傷一般的可憐,配合那身素淡的衣裳,便是一朵迎風佇立的小白花。

    更何況,這個表情,韋凝紫對著鏡子練習過一千遍不止,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纖細的腰扭出動人的曲線,細細的眉好似柳枝蹙起,未著紅脂的雙唇稍顯發白,卻在此時將這一份柔弱發揮到了極致。

    她的眼中散發著期待的氣息,她在等待那強大的獵物上鉤。

    御鳳檀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漸漸凝起了光亮,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甚,他的表情讓韋凝紫的目光中也帶上了期待,男人天生憐惜弱者,以前她便是如此,贏得不少京中男兒的喜歡。

    她一定會成功的。

    然后,轉頭觀察了一會韋凝紫的演技,心內搖頭感嘆自己上一世敗給她倒也不冤枉,但凡是男子便難以逃脫韋凝紫的陷阱吧。

    此處不正有一個嗎?她心內暗諷,目光移開到御鳳檀身后的那個男人身上。

    而站在院門前不遠處的耿佑臣方才進門便看見一個少女向外倒來,本能的伸出雙手要去接住,卻不知為何少女的身形半路一轉,往瑾王世子那邊栽去。

    而素來不喜女子近身的瑾王世子竟然還接住了她,他幼來習武,眼力比其他人好,自是看到瑾王世子對那少女的動作帶著柔意,甚至眼神里有一瞬間的暖意。

    什么樣的少女能讓瑾王世子區別對待?他不禁生了好奇。

    只見那女孩一頭烏黑的長發挽成了堆云髻,上插蝶戀花牡丹發梳,身上著了高腰齊胸粉底櫻花襦裙,下方襯著玫瑰紅的撒擺裙,風起時,吹開她的裙擺,一層層翻疊開來,站在一堆花樣年華的少女之中,絲毫沒有被那些艷光四射的千金遮掩住光芒,反而被襯托的越發突出。

    桃粉紛飛之中,她宛若花中之王立在其中,一雙雍容貴氣的鳳眸似云霧繚繞,更添一種高貴神秘之感,雖因為年歲還幼,眉眼尚有一分青澀,依然可以看出長成之后一定可以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