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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63節

第163節

    但皇帝已經擺出衣服秉公直斷的模樣,難道她能說葉兆敏就是賣官鬻爵了,請皇上將他無罪釋放?

    世子夫人莫海芋也看出了皇帝態度的變化,稍加思索,便道:“皇上,我家老爺和葉大人從小一起長大,常說葉大人為人忠厚,只怕做了官容易為人所欺。雖然說葉大人身為禮部尚書,但即便真的有賣官之事,也可能是下面的侍郎等人欺上瞞下所為,卻故意推脫到葉大人身上,也是有的。妾身自然相信皇上英明神武,能夠明朝秋毫,但裴諸城與葉大人有私怨,又是刑部尚書,刑部正是他的地盤,若是做些手腳再容易不過,還請皇上明鑒?!?/br>
    她比葉國公夫人腦子要好使得多,聽著皇帝的話語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訣竅。

    既然皇帝說得這么肯定,連官職的標價銀子都說出來了,顯然是拿到了證據,確定真有賣官鬻爵之事。這時候,想要將此事徹底遮掩過去已經不太可能,反而容易引起皇帝懷疑,倒不如將這件事推到吏部其余官員身上,葉兆敏最多落個疏忽職守這樣可大可小的罪名,在太后和葉氏的求情下,不會有太大的懲罰。

    若是坐實了葉兆敏收受賄賂,賣官鬻爵的罪名,那可是抄家砍頭的下場!

    皇帝皺了皺眉頭,道:“裴愛卿不是這樣的人。”

    “皇上,妾身也愿意相信裴尚書并非這樣公報私仇的人,但裴尚書和葉大人之間畢竟有仇怨,若是由裴尚書來主審此案,而葉大人獲罪,那看在別人眼里,總難免會有猜疑。因此,為了能夠讓此案真相大白,妾身請求皇上更換主審此案的官員。這樣一來,也是為裴尚書的名聲著想。聽說裴尚書十分疼愛裴四小姐,裴四小姐定然也是有孝心之人,應該也同意我的話,是吧?”

    末了,又拉上裴元歌。

    換主審官這個主意,卻比剛才所想的將罪責推到下屬官員身上更妙。

    若是裴諸城要避嫌,不能主審此案,那按規矩應該輪到大理寺卿來審理,那可是他們葉氏的人,還能對葉兆敏怎么樣不成?即便退一步,不是由大理寺卿主審,換了別人,也不會像裴諸城這么刺頭?無論威逼,還是利誘,總能夠壓制得住。

    之前總聽說皇帝對這位裴四小姐十分喜愛,她也沒怎么放在心上。但方才聽到皇帝的話,身為一國之君,日理萬機,居然會關注裴元歌穿戴什么衣飾好看,對于素來冷情的皇帝來說,真可謂稀奇。反正,她剛剛也說到了裴諸城的名聲,裴元歌身為女兒,若是不為父親的名聲考慮,那就是不孝。

    裴元歌自然聽出她話語中的陷阱,故作猶豫地道:“不過小女覺得世子夫人所言有理……”

    果然,裴元歌還是要附和她的話,世子夫人得意地想著。

    只要裴元歌為自己的父親說話,皇上應該也要認真考慮,只要能夠撤換裴諸城這個主審官,就一切好說。

    然后,就在這時候,裴元歌卻是話鋒一轉,恭謙地道:“小女覺得世子夫人所言有理,皇上英明神武,定能夠明察秋毫。朝政大事,小女不懂,也不敢妄言,既然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定能夠妥善處置,小女只要相信皇上就好了。”

    說著,還一副很謙遜恭敬的模樣,卻是將皮球踢給了皇帝。

    沒想到朝臣打太極的話語,這小女子居然也學個十足!皇帝不禁好笑,臉上表情卻并無分毫變動,淡淡道:“既然如此,拿那這樁案子朕自然會更加關注,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不必擔心,如果裴諸城真敢公報私仇,朕也絕不會輕縱,同樣嚴懲不貸!”

    莫海芋沒想到裴元歌居然如此狡猾,將決定權推到皇上身上,而且還是順著她的話說下來的,反而讓她無法辯駁?她總不能說皇帝并不英明神武,不明察秋毫吧?而皇帝這樣蓋棺定論,坐實了要把這樁案子給裴諸城審理,難道說……莫海芋突然抬頭,看看皇帝,再向太后看去。

    而太后也同樣驚疑不定地看著皇帝,難道說這次要對葉兆敏開刀的人,不是裴諸城,而根本是皇帝本人?

    正文 215章 葉氏覆滅,狠毒!

    這些年來,皇帝素來對太后尊敬有加,因此太后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后,便覺得是自己多疑。然而,當她下意識地看向皇帝時,正好迎上皇帝看向她的眼神,濃密微白的眉微挑,狹長的鳳眼尾稍揚起,隱約帶著一股挑釁。太后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再次看過去,卻發現皇帝的神情不變。

    那股挑釁的神情很淺,但在素來深沉的皇帝臉上,已經算得上分明。

    見狀,太后原本的憤怒漸漸被忐忑所代替……

    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顯然也察覺到皇帝的意思堅決,跟以往的態度立場大相徑庭,倒有些是沖葉氏來的意思,都有些驚疑不定。如果說是裴諸城耀武揚威,跟葉氏作對,那倒是小事,可如果要跟葉氏作對的人變成皇帝,那情形就截然不同。

    莫海芋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一時間連想要趁機挑撥太后和裴元歌的心思都沒了。

    想到皇帝前些日子不斷提起阿芫,難道說這次葉兆敏的案件,就是皇帝為著景芫的事情給自己的下馬威?不!不可能,當年景芫染上天花,純屬意外,眾所周知,何況皇帝當時根本就不在京城,他憑什么認定景芫是她害死的?如果說皇帝從開始就懷疑景芫的死,在心里記恨著她,那就意味著,皇帝這些年來一直在她面前做戲……

    太后想著,忽然道:“葉國公夫人,世子夫人,你們先到偏殿安歇吧!”

    知道太后有話要跟皇帝說,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都起身告退,裴元歌和張嬤嬤也找借口離開,順便帶走了周圍的宮女太監,只剩下皇帝和太后兩個人。

    殿內一片沉靜,只有皇帝偶爾啜茶的輕響。

    見皇帝不說話,太后只能先開口,幽幽嘆息道:“剛才看見元歌丫頭,真是讓哀家吃了一驚,竟然活生生是當年阿芫的模樣。難怪哀家初見元歌丫頭時,就覺得很是投緣,從來沒有過的喜歡,原來是因為她像阿芫!想當初,阿芫那孩子溫柔和順,侍奉哀家十分盡心,哀家只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可惜這孩子紅顏命薄……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

    說著,神情不勝唏噓。

    這是太后第一次主動提起景芫,皇帝淡淡地看著茶盅里的茶葉浮浮沉沉,神情漸漸冷凝,卻并不答話,只是沉默不語。

    如果說皇帝借這個機會把事情挑明了,鬧將出來反而好了,這樣太后就有解釋的機會。可他現在這般默然不語,反而讓太后心中更加焦躁,想了想,索性道:“這些日子,皇上突然在哀家面前屢屢提起阿芫,哀家還想著是因為元歌丫頭,勾起了皇上的回憶,倒也沒放在心上??砂Ъ蚁肓擞窒?,到現在才算有些明白?;噬希闶遣皇菓岩砂④镜乃栏Ъ矣嘘P?”

    如果說皇帝從開始就懷疑景芫是她害死的,卻按捺不發,那自然是因為當時皇帝示弱,無法跟她相抗衡,所以只能忍耐。但一個礙于情形強弱而不得不壓抑忍耐的人,有一天突然不再忍耐,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已經擁有了足夠的資本跟那個人抗衡,所以不再需要忍耐。皇帝性情深沉,若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會輕易發作……

    但同樣的,他現在表現得這么明顯,就意味著他有了足夠的把握。

    畢竟,眼前的人是皇帝,而且已經做了近三十年的皇帝……想到這里,太后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害怕和寒冷。但坐以待斃并不是她的個性,當初那件事,她做得極為機密,除了心腹張嬤嬤外,不會有別人知道,而張嬤嬤對她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她。那么,就算皇帝有疑心,只要沒有證據證明,她就還有反駁的余地。

    因此,她才會直接攤牌,把話挑明了講。

    皇帝抬眼看了看太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母后何出此言?”

    “皇上,這些天,你雖然在哀家面前提起阿芫,可是卻只說她過世的情形,只說天花,這未免太蹊蹺了吧?哀家又不傻,若不是沒想到這上面來,也不會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碧缶従彽牡?,神色頗為傷感,雖然是為皇帝的行為注解,同時也是在不動聲色地為自己辯白——因為她沒有害死景芫,不心虛,所以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若景芫真是她害死的,她應該從一開始就意識到才對。

    到現在還玩這種文字游戲?皇帝冷冷一笑,不予置答。

    “哀家真不懂,皇上怎么會懷疑到哀家身上來?是,當初哀家的確有意讓玉臻伺候皇上,可皇上對阿芫一往情深,不愿這件事。若說哀家心里沒有怨言,那是假的。無論怎么說,皇上您當時是太子,子嗣承繼何等重要?可是哀家若是為了這件事就要置阿芫于死地,那不是太泯滅人性了嗎?再怎么說,阿芫在哀家面前一向孝順,最要緊的是,當時阿芫還懷有身孕!”說著,太后眼眸中涌出了渾濁的淚意,“別人不知道,可皇上總該知道,子嗣是哀家心底最深的痛,就算是為了阿芫腹內的孩子,哀家也不會在她懷有身孕時動手??!”

    說著,眼淚已經慢慢流落下來,太后取出手帕,慢慢擦拭著,神情哀傷動人。

    皇帝慢慢地又啜了口茶,眼神難測。

    見她已經說到這個地步,皇帝居然還不說話,太后心中越發忐忑起來。自從做了皇帝,他就越來越喜怒不形于色,心思也越來越難以猜度,連她也不敢說能全然猜透,這種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滋味實在難受,但眼下的情形,除了繼續說下去,別無選擇。

    “阿芫染上天花時,皇上您不在京城,壓根就不知道詳情,到底是誰在皇上耳邊嚼了舌根,竟然讓皇上懷疑起哀家來?”太后掩面道,“皇上,再怎么說,哀家和你這么多年的母子,你居然這樣疑心哀家,真是讓哀家太傷心了!從前哀家擔心皇帝傷心,從來不在皇上跟前提阿芫染上天花的詳情,早知道皇上這樣疑心哀家,應該早些說清楚才是!當初京城出了天花——”

    “太后!”皇帝終于開口:“你知道感染天花而死的人有痛苦嗎?”

    “啊?”話語突然被打斷,說的又是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太后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朕知道?!被实厶痤^,直直地看著太后,眼眸中有著從來沒有過的寒冷和銳利,“染了天花的人,不斷地發燒,神智昏迷間好似在烈火上烤一樣,渾身長滿了皰疹,鉆心地癢,卻又不能碰;然后皰疹中會流出膿漿,會將被褥全部弄濕掉,一天換好幾次被褥都不夠;一批皰疹發完了,還會再有新的皰疹長出來……染病的每一天都如同置身地獄,可是,卻要熬過一個月才有可能康復……”

    皇帝慢慢地說著,聲音很平靜,甚至有些木訥。

    但聽在太后耳里,她卻分明能聽出這平靜的話語背后所隱含的憤怒、仇恨、冰冷以及殺意……太后勉強笑道:“皇上別聽說得嚇人,你又沒有得過天花,又沒見過,怎么——”

    “朕親眼看見的!”皇帝打斷了她的話,冷冷地盯著她,“阿芫染天花而死,朕要為她報仇,暫時還不能陪她走,但至少,朕要知道,當初阿芫所受的痛苦,所以朕曾經親眼看著染了天花的人怎樣痛苦掙扎,想著阿芫也曾經這樣痛苦過……就這樣熬了十六天……最后還是死了。因為染了瘟疫而死,尸身不能埋葬,必須燒成灰……挫骨揚灰,無法再有來世!”

    太后被他言語間的森然嚇得渾身顫抖,勉強道:“皇上,阿芫的死真的跟哀家沒有關系。她是在出宮時經過東大街,才會染上天花。東大街是當時的瘟疫區,只不過阿芫路過時,東大街的天花還在潛伏期,大家都沒有察覺到,阿芫也沒有發現,這才會……”

    “太后!”皇帝厲聲截斷了她的話,“你晚上都不會做噩夢嗎?”

    太后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道:“皇上,真的不是哀家?!?/br>
    “為了讓阿芫看起來像是染了瘟疫,為了不讓人懷疑到是你動的手腳,你命人將天花病人穿戴過的衣衫首飾散布到東大街,讓那一帶的人都染上瘟疫,看起來好像那里是個潛伏的瘟疫區,而阿芫只是不幸路過,染上了天花……”皇帝咬牙道,“當時東大街因為天花死了兩千六百一十七人,還有阿芫和她腹內的孩子、永和、永德王妃,還有當時宮里跟你作對的嬪妃、宮女太監……兩千多條人命,太后,你晚上能睡得安穩嗎?你都不會做噩夢嗎?”

    聽聞此言,太后徹底嚇得呆了,就好像突然被人揪出來扒光了衣服,仍在太陽底下似的,說不出的心慌意亂。

    皇帝怎么會知道這些?

    當時她明明做得那么隱秘,所有人都以為東大街也是瘟疫區,而景芫是在路過潛伏期中的東大街,染上天花這才會過世,同時也弄得宮內染上了天花,死了數名寵妃……就連她的丈夫都沒有察覺到,是她先在景芫的物德宮做了手腳,然后才將天花散布到東大街……她就這樣不動聲色地除掉了景芫,以及先皇當時的寵妃,扶持玉臻做了太子妃……

    當時根本就不在京城的皇帝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正文 216章 葉氏覆滅,攜手!

    皇帝離開時,面色陰冷,渾身都籠罩著令人戰栗的寒意。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正巧從偏殿出來,看到這樣的皇帝,都大吃一驚,急忙轉身進了正殿,卻見太后渾身癱軟,癱坐在椅子上,面色慘白如紙,呆呆愣愣的似乎對外界全無反應。兩人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喊道:“太后娘娘!”

    太后模模糊糊地轉過頭,眼神從迷茫到清晰,忽然“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血來。

    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嚇得魂飛魄散,雖然對太后的行為有諸多不滿意,但是她們卻也清楚,太后現在是她們在后宮最大的保障,也是宇泓哲最大的靠山,如果太后這時候有什么萬一,那葉氏就真的要塌掉半邊天了……葉國公夫人一邊喊張嬤嬤進來,一邊焦急地道:“太后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吐血后,太后反而覺得胸口的壓抑稍微好些,抬抬手道:“叫裴元歌過來!”

    正巧有宮女聽到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的呼喊聲,匆匆掀簾進來,正巧聽到太后的吩咐,立刻轉身出去。不一會兒裴元歌便進來,看到太后面色蒼白,唇角沾染血跡的模樣,也吃了一驚,忙上前道:“太后娘娘,您怎么了?”說著,對身邊的宮女喝道:“還不快去請路太醫過來?”

    太后搖搖手:“不必請太醫過來,哀家有話要跟元歌丫頭說,你們都下去!”

    揮揮手,將剛趕緊來的宮女太監又趕了出去。

    裴元歌看著太后,柔聲道:“太后娘娘,您是不是很不喜歡小女這樣裝扮,才會如此生氣?若是如此,小女這就去換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裝扮,惹您不開心了?!?/br>
    “不是,你就這樣穿很好,很漂亮,就這樣穿戴,不要換?!彪m然眼前的妝容看著刺眼,但想到皇帝方才的話語,太后便強自忍耐下去,略微嘶啞的聲音里透漏出無限的慈愛,“元歌丫頭,哀家往日里待你如何?”

    裴元歌毫不猶豫地道:“太后娘娘對小女厚愛有加,如若親生?!?/br>
    “你能這樣想就好。”太后滿意地笑了笑,繼續道,“現在有件事,只有你才能幫哀家,你愿不愿意?”

    見太后這時候還心心念念記掛著裴元歌,葉國公夫人實在鬧心,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道:“太后娘娘,您對裴四小姐倒是真心一片片,時時刻刻都放在心坎上,可別人未必就這樣待您了。剛才她可是寧可背著不孝的罪名,都不愿意幫葉尚書說句話呢!這種開口說話的事兒,她都不愿意,別的大事情,您能指望她么?”

    還不等裴元歌說話,太后已經厲聲喝道:“你給哀家住口!”

    沒想到太后如此護著裴元歌,居然當著裴元歌的面這般給自己沒臉,好歹自己也是太后的嫂子……這太后真是越來越糊涂!葉國公夫人又氣又惱又羞慚,一張臉漲得通紅通紅,唯獨嘴唇卻被牙齒咬得雪白一片,心中更是對裴元歌恨得要死。

    即使葉國公夫人不這樣說話,裴元歌也不打算拒絕:“太后娘娘請講?!?/br>
    “剛才皇上怒氣沖沖離開的模樣,你想必也看到了,哀家也就不再隱瞞了。因為許多年前的事情,皇上對哀家有些誤解,無論哀家如何解釋,皇上都不肯相信?!碧竽抗饩季嫉乜粗嵩?,“哀家知道,皇上很喜歡你,你能不能在皇上面前替哀家說說話?元歌丫頭,現在能幫哀家的人,就只有你了!”說到后來,七情上面,看起來既哀傷凄涼,又情真意切。

    “太后娘娘放心,小女一定盡力而為?!迸嵩钄蒯斀罔F地道,隨即又有些作難,“只是,小女終究不知道事情緣由,也沒有試過向皇上求情,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還請太后娘娘指點一二?!?/br>
    如果說裴元歌什么都不問就大包大攬,太后或許還會有些不放心,畢竟皇帝心思叵測,她又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就算比比人聰明些,又怎么敢保證一定能夠說動皇帝?倒是裴元歌詢問根由,又向她請教,倒像是真心想要為她說情的模樣。不管她是出自真心也好,還是為了不失去自己這個靠山也好,只要裴元歌肯去替她說情就夠了……

    “都是陳年舊事,簡單地說,就是皇上曾經有個親近的人,因為意外染病身亡,但皇上不知道聽了誰的嚼舌,竟然疑心到哀家身上來?!碧蠛唵螌⒕売蓭н^,緩緩道,“現在這時候,你不要直接求見皇上,那太明白,你讓趙林帶你到御花園最北邊的荷花池里去,在那里候著,皇上應該會過去。如果皇上問起你為何會在那里,你就說哀家心情不好,將你打發出來散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里,看到荷花凋零,想要夏季繁盛的景象,心有所感便駐足而立……不要急著替哀家說情,皇上跟你說什么,你就陪著他說話就好;若皇上不說話,你也別做聲……”

    說著,又叮囑了一堆的忌諱,以及皇帝提到什么該如何接話……

    裴元歌知道,這些忌諱和答話,只怕都跟先前那位景芫有關,看起來她猜得沒錯,皇帝剛才是跟太后攤牌了,才會將太后驚到如此地步……想著,裴元歌不覺微微皺起眉,忽然抬頭道:“太后娘娘,小女覺得這樣不太好?;噬鲜呛芫鞯娜?,如果小女突然間言辭處處契合皇上的心思,只怕皇上反而會懷疑事情不對,小女覺得,只要做到兩三成就夠了,多了反而引人懷疑?!?/br>
    太后一怔,隨即反應過來。

    她是情急之下失了分寸,才犯這樣的錯誤。

    的確,皇帝才剛向她攤牌,轉眼間裴元歌就在景芫最愛的荷花池前與皇帝偶爾,言談處處都帶著景芫的痕跡,以皇帝的精明,自然能看得出這是她在刻意安排,反而會起反效果……相反的,如果說裴元歌做出不知情的樣子,皇帝可能更容易接受。本就有著與景芫相似的容貌,若再在言談舉止中偶爾有能夠勾起皇帝回憶,這只會引著皇帝對眼前的女子更生好奇,更想要探究她究竟有多少與景芫相似的地方……

    裴元歌果然是個聰明伶俐……而且在這件事情上,也的確很為她花費心思!

    現在太后最需要的,就是裴元歌的這份伶俐!

    “好孩子,是哀家昏頭了,還是你冷靜聰明。該說的話哀家都告訴你,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把握分寸了,去吧!”太后柔聲道,“元歌丫頭,你放心,只要你對哀家忠心不變,哀家絕不會忘記你的好處!”

    “那小女就先多謝太后娘娘!”裴元歌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等到裴元歌離開,太后以手撐頭,面容忽然間像是老了十幾歲,許久才慢慢地坐直了身體,看著眼前憤憤不平的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閉上眼,再睜開時卻是精光四射,聲音仍然微微沙啞,卻十分沉著冷靜,又恢復了原本端莊睿智的模樣:“你們是不是覺得哀家老糊涂了?居然把一個外人看得比你們這些親人還重要?老實告訴你們,現在元歌丫頭不止唯一能夠幫哀家的人,甚至也是唯一能夠幫葉氏的人!嫂嫂,你再仔細想想裴元歌的模樣,想想她到底像誰?”

    聽到太后居然叫她嫂嫂,葉國公夫人微怔,原本的怒氣慢慢平息下來,低眉沉思許久,還是疑惑地搖搖頭:“妾身實在不記得了?!?/br>
    “近三十年前,身染天花而死……在玉臻前面的太子妃景芫!”太后提醒道。

    葉國公夫人回想著,忽然面色大駭。她是太后的嫂嫂,自然是見過當初的太子妃景芫的,不過景芫死得早,她見的次數不多,并沒有放在心上,因此早就忘記了?,F在被太后提起,頓時慢慢回想起來,一時間只覺得毛骨悚然:“太后娘娘,您的意思是……皇上他還記得那個女人?他知道了當年的事情?知道……”

    說到后來,牙齒微微打顫,再也說不下去。

    將天花散布到整個東大街,讓人誤以為那里也是瘟疫區,這樣隱秘而龐大的行動,豈是太后這個深宮之中的皇后所能私下完成的?這件事自然是有葉氏插手的!而當時景芫占據了太子妃的位置,又再次懷了身孕,太醫都說是個男胎,如果真讓她生下兒子,以當時太子對她的寵愛,將來必然會繼承皇位……他們葉氏辛苦許久,可不是為了給人作嫁衣裳的,自然巴不得景芫死掉。

    可是太子畢竟是太子,是將來的皇帝,他們當然不能讓太子知道他所愛的女子是死在他們手上,所以要動手就得做得隱秘。正巧當時京城爆發瘟疫,太子又離開京城,太后便提出這個瞞天過海之計,而且布置得極為縝密,任誰都以為景芫是福薄,染上了天花而死,他們甚至借此除掉了許多對手……

    這么隱秘的事情,怎么會被皇帝知道?

    “是啊,你也覺得可怕吧!他一直都記得景芫那個賤人,而且一直都知道當年的事情真相??墒?,他卻能一直瞞著,在哀家面前做出一副孝順恭和的模樣,娶了玉臻……一直到現在!差不多整整三十年,他一直都在哀家面前作息,也在你么面前做戲,想想都覺得可怕!”太后緩緩地道,“而最可怕的是,現在他跟哀家攤牌了!”

    “太后娘娘,這可怎么辦是好???”葉國公夫人頓時慌得六神無主。

    世子夫人在旁邊聽得有些糊涂,她倒是也隱約記得,皇帝在皇后之前,曾經有過一位太子妃,而且十分恩愛,卻根本記不得那個太子妃的長相,畢竟,那個太子妃很短名,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近三十年……但現在看起來,皇帝現在是要跟她們算總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