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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62節(jié)

第162節(jié)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宇泓墨問道,“李明昊有什么,值得父皇花費這樣的心思來提拔他呢?雖然說他的騎射和武藝都算不錯,但也并非無可取代,別的不說,還有我在這里呢!再者,父皇這邊并不缺少武將,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大費周折地拉攏李明昊,真正需要這樣做的人,應(yīng)該是葉氏才對。難道說,父皇真的那么喜歡李明昊這個人嗎?”

    裴元歌被他那句“還有我在這呢”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點頭:“的確,你說的也對——等等!”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動。

    宇泓墨立刻問道:“你想到什么了?”

    “原本沒什么,倒是你剛才說李明昊這樣的人物橫空出世,武藝高超,又無所派系,正好能夠填補葉氏空白。想到你的這句話,讓我有些奇怪了……。”裴元歌緩緩道,“你說天底下真的就有這么巧的事情嗎?葉氏需要一個武將來插手兵權(quán),天上就掉下來個李明昊,正巧對葉氏的心思……我就想,這個會不會不是巧合?李明昊會不會原本就是皇上的人,是皇上給葉氏下的一個套,就像我一樣?”

    她的意思是說,李明昊是皇帝的心腹,故意接近葉氏,通俗來說,是臥底。

    “老實說,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而這也是我最不希望的結(jié)果!”每次想到李明昊看元歌那露骨的眼神,宇泓墨就從心底不喜歡這個人,尤其秋獵上他逼得元歌賭命,差點遇險,這點更讓他無法釋懷,所以他絕不希望李明昊是父皇的心腹,“不過,我也曾經(jīng)去查過李明昊的底,此人的父親李樹杰的確生在靖州,發(fā)達在靖州,從未入京,是個地道的靖州人,李明昊依然,而他所接觸過的人中,并沒有誰跟京城有關(guān)聯(lián),更不可能跟父皇有關(guān),也的確是在七月前后才到的京城,離現(xiàn)在不過三個多月而已。而父皇能夠派去做臥底的人,必然是父皇十分信賴之人,如李明昊這般初認乍識的人,父皇怎么會派他做這種機密冒險的事情?畢竟人心難測,誰能保證李明昊不會真的投向葉氏?父皇又是極為多疑的人!”

    再者,無論葉氏和太后都是老狐貍,又怎么可能不詳查李明昊的出身經(jīng)歷?若不是完全沒有疑點,又怎么敢放心拉攏?

    裴元歌聽他說得言之有理:“也對,這的確不像是皇上會做的事情。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正因為想不明白,所以才越發(fā)覺得凝重。”宇泓墨沉聲道,“父皇的性情本就深沉難測,最近的行事更是難以揣摩,即便是我和母妃,都猜不透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說實話,我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皇上最近的行事越發(fā)難以猜測了。”裴元歌贊同道。

    之前無論皇上讓她做什么,她和泓墨互相合計商量,總還能猜出大概,但最近她卻越來越猜不透皇帝的想法。如果說授意她,讓父親跟葉氏爭執(zhí)對立,分化葉氏她還能理解的話,那么,貿(mào)貿(mào)然向太后提起景芫,引起太后的警覺,這就有些冒失不智了;之后還授意她假扮景芫的鬼魂驚嚇太后,這就更加不像是皇帝會做的事情。

    葉氏現(xiàn)在雖然聲勢大減,但畢竟繁盛了這么多年,盤根錯節(ji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即使皇帝有心對付葉氏,也只能慢慢來。

    這樣激怒太后,招惹太后的疑心,實在讓她揣摩不透。

    “不管棘陽州的時期是不是葉氏的圈套,無論如何,我都不想李明昊拿到兵權(quán),所以,我想……。主動請纓,讓父皇派我去秦陽關(guān)。畢竟我和經(jīng)過作戰(zhàn)經(jīng)驗最豐富,之前棘陽州之亂也是我平定的,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我都比李明昊更合適出征!只要截斷了李明昊出征的這條路,無論棘陽州那邊是什么樣的陣勢,對葉氏來說都無濟于事了!”宇泓墨早就深思熟慮過,但現(xiàn)在說出來仍然覺得有些艱難,“只是……我不舍得你,也不放心你!”

    凝視著裴元歌清麗而微帶稚氣的臉,仿佛初夏露珠盈盈的蓮花,宇泓墨留戀而纏綿地道。

    裴元歌一怔,沒想到宇泓墨竟然打算赴邊關(guān),心中一時空蕩蕩的無所依托。的確,這是最好的辦法,無論葉氏在搗什么鬼,只要李明昊無法領(lǐng)兵出征,只要去的人是泓墨,總能應(yīng)付。可是……。現(xiàn)在她和泓墨正是情濃之時,驟然聽到他要去邊關(guān),還是棘陽州那樣危險的地方,總會擔憂而不舍……。

    “可你還是會去,對不對?”裴元歌問道。

    宇泓墨頓了頓,點了點頭。

    “那就去吧!”裴元歌低落了片刻,便又揚眉道,眼眸中綻放出比先前更加明亮的光芒來,光彩奪目如同寶石,“放心!你要相信,我會照顧好自己!所以,我也相信你,相信你一定會凱旋而歸!”征戰(zhàn)和兵權(quán)是泓墨的立身之本,他想要強大起來,就必須要經(jīng)歷種種磨難險阻,不能因為和她的兒女情長而就此頹廢,什么事情都不做。

    宇泓墨迎著她熠熠生輝的眸子,微微一笑,道:“那當然,我可是宇泓墨!”

    ※※※

    葉國公府。

    “老爺,妾身有件事有些疑惑。”世子夫人莫海芋迎接下朝的世子葉兆遠,幫忙把外衣脫掉掛起,又服侍他穿戴好家常衣裳,這才道,“妾身覺得,這個李明昊的升遷會不會太快了?雖然說他救駕有功,但一下子從三等侍衛(wèi)跳到一等侍衛(wèi),才十七歲的少年,剛?cè)氤⒉贿^月余,便成為二品武職,這份榮寵,實在太令人咋舌了。”

    葉兆遠微微挑眉:“怎么?他能得皇上青眼還不好嗎?我們就是要個能夠讓皇上器重的人,不然武藝再好又有什么用?皇上若不放兵權(quán)給他,那不是白拉攏他了嗎?”

    “老爺誤會妾身的意思了。妾身是說,皇上對李明昊榮寵如此之過,李明昊又是個年輕人,會不會因此生了別樣的心思,反而被皇上拉攏過去?畢竟那是皇上,而且咱們?nèi)~氏跟他的交往都是在暗處,手里又沒有他的把柄,到時候他真的忘恩負義了,咱們也沒法挾制他啊!”莫海芋緩緩地道,神色憂慮。

    “沒辦法,是太后娘娘吩咐下來,讓咱們跟李明昊的關(guān)系不要挑明,先前李世海的事情就是教訓,因為挑明是是我們的人,讓柳貴妃和九皇子那邊搶了先機,設(shè)計栽贓陷害,好好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就這么飛了。若是再讓人知道李明昊是我們的人,以九皇子的陰險毒辣,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太后娘娘這個吩咐是對的!”葉兆遠耐心地解釋道,“至于你說的把柄……。李明昊可不是沒有把柄在我們手里,而這個把柄也是他絕不對忠心向皇上的原因。”

    “哦?”世子夫人頓時來了興致,好奇地問道,“是什么?”

    ------題外話------

    抱歉,昨晚蝴蝶這里突然斷電,直到今天晚上才來,所以昨天沒有辦法更新,今天更六千,補昨天的份兒~

    正文 213章 葉兆敏入獄

    “誰能想到,這么個狂傲自負的人,軟肋居然在女色上。”葉兆遠哂笑道,“他看上了裴府四小姐裴元歌,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明知道那是太后給皇上準備的女人,皇上也中意,卻還是非要弄到手不可。”

    “裴元歌?不是裴元舞?”莫海芋驚叫道。

    當初秋獵上,李明昊搭訕的人明明是裴元舞,怎么轉(zhuǎn)眼間看上的人卻變成了裴元歌?

    “哼,聽說他是在乞愿節(jié)當晚,無意中看到了裴元歌,驚為天人,從此便割舍不下,秋獵的時候想去找她說話,沒想到卻被賴在了裴元舞身上。也是那時候他看出來,裴元歌的終身掌控在太后娘娘手里,這才動了心思決定投靠我們?nèi)~氏。”葉兆遠笑著道,“皇上對裴元歌也十分喜愛,就算再欣賞李明昊,難道能把裴元歌賞給李明昊?你想想,除了我們?nèi)~氏,還有誰能幫他做成這件事?”

    莫海芋自然也想到這點,但心中仍有猶疑:“可是,裴元歌她是……”

    葉兆遠橫了她一眼,道:“我自然知道,她是太后給皇上準備的女人,要是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宮,那就一切休提,但她現(xiàn)在年紀還小,不能入宮,那就大有cao作的余地。等到時機成熟,想個法子毀掉她的清譽,到時候,皇上難道還會讓一個殘花敗柳入宮嗎?等到她名譽掃地,無處安身的時候,李明昊是想養(yǎng)個外室,還是納為妾室就看他的心思了,只怕裴元歌屆時還要感激涕零,至少有人肯要她了!”

    “但是太后娘娘那里……。”莫海芋猶豫著道。

    這次入宮,她可是看到太后對裴元歌有多偏信,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護著裴元歌。

    葉兆遠冷冷一笑:“所以我說現(xiàn)在時機還不到,畢竟李明昊雖然武藝超群,但到底能不能拿到兵權(quán)還是兩說,太后自然舍不得裴元歌。可是,等到李明昊已經(jīng)奪得兵權(quán),赤一裸一裸的利益放在眼前,太后難道能為了裴元歌連兵權(quán)都舍棄嗎?別說太后現(xiàn)在只是偏寵裴元歌,就是裴元歌是她親女兒,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割舍掉!這樣不是更好?一舉兩得,既能夠拉攏李明昊,又能夠折磨裴元歌那個小賤人,出一口心頭的惡氣!”

    想想萱暉宮中裴元歌趾高氣昂的嘴臉,再想到她將來非但無法入宮成為貴人,還要淪為妾室,甚至沒名沒分的外室,欺凌落魄,莫海芋頓時也感到十分快意。

    就是這個裴元歌,若不是她野心勃勃,在中間挑撥離間,皇后豈會被廢?她和問卿的地位又怎么會一落千丈?活該她有此報應(yīng)!

    就在這時,忽然有下人慌亂地跑過來:“老爺,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成什么體統(tǒng)?”見下人如此沒有章法,葉兆遠忍不住呵斥道,然后才慢慢的問道,“出什么事了?”

    “回老爺?shù)脑挘瑒偛盘美蠣敻蟻砣藞笮牛f刑部尚書裴諸城帶著刑部衙差過去,說堂老爺涉嫌受賄賣官,查抄了許多文書,還……。”下人喘了口氣,這才將話說完整,“還將堂老爺押解進去,說是要關(guān)入刑部大獄受審呢!堂夫人和老太爺老夫人慌作一團,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忙派人過來送信!”

    他所說的堂老爺,就是葉兆遠的堂弟,葉問筠的父親,禮部尚書葉兆敏。

    “你說什么?”葉兆遠脫口道,猛地起身,只聽“嘶啦”一聲,因為起得太急,掛在椅子扶手上的絲綢衣袖頓時破裂,連紫檀圈椅都被帶得東倒西歪,撞著茶幾,弄得茶壺茶碗叮叮當當只作響,情形一片混亂。剛才他還呵斥下人過于驚慌,沒有一點沉穩(wěn)氣度,轉(zhuǎn)眼間驚亂失常的人就變成了葉兆遠自己。

    不過也不能怪他。

    葉氏本就是世家大族,出了好幾位貴妃娘娘,尤其最近幾十年,他的姑母是太后,jiejie是皇后,還有個眾望所歸的五皇子是他的外甥,葉氏的繁盛更是達到了頂峰,全然一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情形,就算是跟葉氏沾個邊的族人惹了案子,都沒人敢動!可現(xiàn)在,朝廷二品大員的吏部尚書,他的堂弟居然被裴元歌拿了起來?這要傳開,葉氏的面子往哪里擺?

    而且……受賄賣官……。賣官鬻爵在大夏王朝可是重罪!

    想到裴諸城那個愣頭青,鬧起脾氣來不管不顧的個性,葉兆遠頓時感到一陣心悸,如果裴諸城來真的,那不成兆敏真要人頭落地?何況……何況最近裴諸城在鬧的案子里,有一樁案子可是連他和父親都掛著號呢……裴諸城今天敢拿兆敏,明天說不定就要拿到他身上來!

    葉兆遠頓時心臟亂跳,說不清是憤怒還是驚慌。

    “老爺,這裴諸城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敢動我們?nèi)~氏!”莫海芋也霍然起身,暗自咬牙,“都是裴元歌這小賤人,真以為自己得了勢,就敢無法無天,連帶著裴諸城才敢這樣囂張!老爺,妾身立刻隨母親入宮,面見太后,這次倒要看看裴元歌那個小賤人還要如何狡辯?太后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這時候還維護裴元歌!”

    像是從莫海芋的話中得到了撫慰,葉兆遠勉強安靜下來,喘息著道:“對,入宮去告訴太后!只要太后看清楚裴元歌的狼子野心,除掉這個禍患就沒事了!去,立刻去!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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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裴諸城鎮(zhèn)邊大將做了那么多年,都沒有爵位,現(xiàn)在又武將轉(zhuǎn)文職,做了刑部尚書,居然敢把兆敏那孩子拿下獄,硬說他貪污受賄,賣官鬻爵。太后娘娘,若不是裴元歌自以為得勢,囂張放肆,他裴諸城早就是失了圣寵的人,如何敢有膽子招惹我們?nèi)~氏?太后娘娘這般抬舉她裴元歌,她卻恩將仇報,可見此人心底狠毒薄涼,絕非善類!”葉國公夫人哀哀凄凄地道,“太后娘娘,您可千萬要給我們?nèi)~氏做主啊!”

    聽說葉兆敏居然被下大獄,太后也吃了一驚,隨即心生憤怒。

    這個裴諸城,三番兩次地跟葉氏作對,她看在元歌丫頭的份上,沒跟他計較也就是了,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得寸進尺,不知嘴皮子上鬧,居然動起真格來?真以為葉氏就這樣任他捏扁搓圓?哼,想要拿葉氏開刀,博個不畏強權(quán)的直臣名聲,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們且起來吧!這件事,哀家自有公斷!”太后淡淡地道。

    察覺到這次太后的語氣雖淡,卻不像先前聽到她們說裴元歌的不是,就冷淡惱怒懷疑,顯然裴諸城做的這件事也把太后給惹惱了!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互相對視一眼,暗自心喜,裴元歌終究是裴諸城的父親,太后不可能對她毫無怨懟,只要裴元歌失了勢,裴諸城這個早失了圣心的刑部尚書又能成什么事?

    太后沉著臉,看向旁邊:“張嬤嬤,裴四小姐呢?”

    聽太后連稱呼都改了,世子夫人莫海芋更是欣喜,果然,太后恨屋及烏,也有些惱了裴元歌。

    張嬤嬤躬身,眼神似乎另有深意:“太后娘娘,您忘了?裴四小姐到御花園游玩去了。”

    太后這才想起,因為皇帝突然提起景芫,讓她有些心慌,因此便忍不住想讓裴元歌和皇帝多多接觸,就當做是種補償,因此常常安排機會讓兩人偶遇。聽趙林和隨行的宮女太監(jiān)說,皇帝似乎對裴元歌更多了分喜歡,看向她的眼神越發(fā)幽遠深邃,常常會失了神。

    想到景芫,太后又覺得一陣心煩意亂。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宮女的通報聲:“太后娘娘,裴四小姐游園歸來,在外求見!”

    “讓她進啦。”太后淡淡地道,話語有著罕見的冷淡。

    莫海芋心中暗喜,現(xiàn)在太后初聞葉兆敏被抓,正是最惱怒的時候,裴元歌這時候進來,真算是撞在刀尖上了。難得太后對裴元歌不滿,她定呀抓住機會,讓太后徹底看清楚裴元歌的真面目,讓裴元歌再也無法翻身。

    只見繡簾一掀,裴元歌翩然而入,頓時滿室生輝。

    只見她身穿松花色撒淺鳶尾花的對襟褙子,下著玉色繡深綠色暈染閣樓人物的長襦裙,海棠紅的束腰更顯得腰身盈盈一握,脖頸間帶著一個赤金嵌八寶瓔珞圈,一身鮮亮的顏色更襯得肌膚欺霜賽雪,盈盈宛如有光澤流動。長眉入鬢,眉眼流波,顧盼生輝,顯得嬌艷嫵媚,卻又不失素雅高貴,在這蕭索零落的深秋,宛如怒放的花朵,越發(fā)令人驚艷。

    看到裴元歌施了脂粉,眉眼細細描畫過,莫海芋心中更加得意。

    都什么時候了?裴元歌居然還只顧著梳妝打扮,這副妖妖嬈嬈的模樣看在太后眼里,恐怕會更加上火生氣吧!說著,眼梢往太后那邊瞥去,去見太后眼眸圓睜,呆呆地看著裴元歌,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素日里裴元歌容貌雖然清麗絕俗,但不施脂粉,又愛淺色,總顯著三分稚氣。而今日的她卻是粉光脂艷,加上這一身鮮亮嫵媚的顏色,將往日的稚氣盡數(shù)遮掩。尤其她身上的衣飾,以及頭上的發(fā)髻簪飾,更是與往日的景芫裝扮一模一樣,看在太后眼中,不啻于鬼魅。

    尤其最近太后被景芫的噩夢纏身,見狀更是驚駭欲絕。

    “你……”太后半晌才回過神來,緊盯著裴元歌,面色有些發(fā)白,“你為什么穿這樣一身裝飾?是誰指使你的?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給哀家從實道來!”說著,驚怒之下,將手中的茶杯朝著地上狠命摔去,碎裂之聲清脆得令人心驚。

    正文 214章 葉氏覆滅,開端

    “這套衣飾是朕賞賜給裴四小姐的!”誰也沒有想到,這時候繡簾一掀,卻是身著明黃團龍袍的皇帝走了進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太后,道,“方才朕和貴妃偶遇裴四小姐,正巧御制監(jiān)的人送新的衣裳首飾給貴妃過目。朕覺得這套衣飾裴四小姐穿起來應(yīng)該很好看,就賞賜給她,到貴妃的宮殿換上。”

    見皇帝進來,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急忙上前行禮。

    皇帝揮揮手,命她們起身,這才轉(zhuǎn)向太后,眉眼微挑,幽深的眼眸似乎透漏出無限的深意,“怎么?母后看不得這套衣飾嗎?如果母后看不得這套衣飾,那裴四小姐,你就去換下來吧!”

    這分明是說太后心中有鬼,不敢看到如此相似阿芫的裝扮。

    沒想到皇帝會進來,更沒想到皇帝會說這樣的話,太后看了看茫然無措的裴元歌,再看看似笑非笑的皇帝,只覺得心突突直跳,卻也不敢承認自己的確看不得這樣的裝扮,只能咬牙道:“怎么會呢?既然皇帝覺得元丫頭這樣穿戴好看,那就這樣穿戴好了。哀家怎么會看不得呢?”

    “母后千萬不要勉強才是!”皇帝淡淡地道,似乎微帶譏諷。

    太后心中琢磨不定皇帝的意思,只能勉強道:“不勉強。”

    皇帝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眼睛在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身上微微一轉(zhuǎn),又收了回來,在首座坐下,信手取過旁邊的茶盅,淺淺啜著,道:“剛才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在說什么呢?怎么見裴四小姐和朕過來,就突然不說話了?是不是朕妨礙了你們?”

    “皇上說笑了,不過是說些家常閑話罷了!”葉國公夫人笑著道。

    皇帝點點頭:“原來是在說家常閑話,朕還以為是為了禮部尚書葉兆敏的事情呢?”

    聽皇帝主動提起,正好可以趁機求情,葉國公夫人便道:“回皇上的話,也是為了這件事。吏部尚書葉大人素來公正清廉,也不知怎地竟會遭這樣的誣陷,堂堂朝廷二品大員,居然被拿下刑部大獄,連家里也被抄撿,弄得亂七八糟,毀損了不少東西。家里凈是些女眷,哭得凄凄慘慘的。妾身看著,實在覺得凄涼,就想進宮來向太后娘娘說道說道,妾身說句不該說的話,這刑部尚書也太放肆了些!”

    說著,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眼旁邊的裴元歌。

    裴元歌垂手而立,卻依然目露驚訝,似乎對此事全不知情。

    “哦,這件事朕也知道,也是朕準了裴尚書抄撿文書的。”皇帝淡淡道,神色依然淡漠

    葉國公夫人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皇……。皇上……”

    “有人舉報,說葉兆敏身為吏部尚書,不想著舉賢任能,為國為民挑選人才為官,卻私下收受賄賂,根據(jù)別人說送的禮錢多少才安排官職,一個刺史五萬兩銀子,左右布政使三萬兩銀子,依次類推,朕大夏王朝的官位,竟成了明碼標價的貨物!這樣選出來的官員豈能是好官?自然是要在官位上撈回更多的銀子,到時候還不是貪污受賄,搜刮百姓?長此以往,這大夏王朝焉能不亡?朕非要煞煞這股禍國殃民的歪風邪氣不可!”皇帝越來越怒,說到后來,幾乎是聲色俱厲。

    太后聽得有些刺耳,不覺皺了皺眉頭。

    葉國公夫人愣了愣,又神色哀戚地道:“皇上,兆敏那孩子,妾身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為人忠厚,為官清廉,素得朝中大臣好評,怎么會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定然是有人陷害,以泄私憤。據(jù)妾身所知,鎮(zhèn)國伯府世子原本卻是裴尚書之女裴元歌自小定下的未婚夫,而前些日子,兆敏的女兒問筠嫁給了鎮(zhèn)國伯府世子,后腳就出了兆敏賣官鬻爵的案子,皇上,這件事恐怕另有內(nèi)幕,皇上千萬不要被裴諸城蒙蔽了才是!”

    言下之意,顯然是在說裴諸城和葉兆敏有仇,故意栽贓陷害。

    說到這里,葉國公夫人也有些氣鎮(zhèn)國伯府,原本安卓然跟裴元歌訂了親事,要是他安安穩(wěn)穩(wěn)把裴元歌娶過去,裴元歌又怎么能夠親近太后和皇上,成為現(xiàn)在這樣的禍害?

    “既然葉兆敏是冤枉的,那葉國公夫人還擔心什么呢?畢竟,這樁案子最后是要朕決斷的,若真是裴諸城栽贓陷害,朕自然會秉公論斷,絕不會冤枉好人,卻又不會放過十惡不赦之徒。葉國公夫人難道信不過朕嗎?”皇帝淡淡一笑,神情深沉難測。

    葉國公夫人一怔,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往日葉氏出了事端,她進宮來求見太后,偶爾遇到皇帝,皇帝的語氣都十分溫和,對她的話語深信不疑,常常當場拍板定案,為葉氏做主。怎么這次,皇帝卻沒有當場下旨要釋放葉兆敏,問罪裴諸城,反而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當然知道葉兆敏不是冤枉的,而且這件事也有葉國公府在背后出力,如果真讓裴諸城查出什么,那可就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