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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祿眼巴巴的看著她,厚著臉皮道:“我jiejie是九天上下來的仙女,是我們村我們鎮最漂亮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啊!我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jiejie!” 陳年年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夸人夸得這么生硬也真是絕了,要是他晚出生個幾十年,說不定還是寫作文的一把好手。 這番話配合上陳天祿那吃了屎的表情,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她陳年年才不會因為陳天祿這番言不由衷的話就給他rou吃。 “看來你這張嘴,是真的說不出什么好話,這樣吧,你去院子里學三聲狗叫,這rou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這話直接就把忍無可忍的陳天祿給點著了。 “陳年年,你這個丑八怪是故意折騰老子玩呢,學狗叫,虧你想得出來,士可殺,不可辱,這rou就是你求著我吃我也不會吃了。”說完,他就怒氣沖沖跑了出去。 陳年年聳了聳肩,威脅誰呢,不吃拉倒,少了一個飯桶,這rou她還能多吃一點兒。 估摸著孫慧芳和陳天弘快回來后,陳年年又炒了兩個菜,等她們回來就可以直接吃飯了。 為了防止陳天祿跑到廚房偷吃,陳年年干脆在廚房門口搭了凳子,一直守在那里。 閑著也是閑著,她決定想想自己除了賣藥材,還可以再賣點什么。 賺錢的法子倒是多,只不過大多數法子在這個時候并不適用。 錢重要,命也重要,投機倒把一旦被抓住,坐牢是小,直接槍斃就是真的玩完了。 正在陳年年想破腦袋的時候,院子突然響起了一聲狗叫,聽得陳年年是直接傻了眼。 天哪,為了一塊rou去學狗叫,至于嗎? 這陳天祿也太沒下限了吧。 雖然這狗叫是陳年年讓他學的,但她也沒想到陳天祿真的會這樣做。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年代的人對吃rou的渴望。 算了,算了,為了塊rou陳天祿都做到了這份上,她還能說什么,還是快把他叫進來給他塊rou嘗一嘗,這要是真把人給逼急了,對她也沒什么好處。 陳年年走到院子里,看著陳天祿因為羞惱而發紅的臉龐,還有那下拉著的嘴角,不自在的說道:“咋還真叫上了?” 陳天祿怨恨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陳年年讓他叫的,這會兒又來裝什么好人。 他不管不顧的又叫了一聲,叫完了還跟那山上的狼似的,“啊嗚啊嗚”的沖著陳年年吼著。為了怕自己不夠兇狠,他還故意露出自己的牙齒,仿佛陳年年一個不注意,他就要上前來咬斷她的脖子。 “大白天的,鬼哭狼嚎嚇誰呢,你們兄妹倆是不是有病!”許美麗爬上自家院子的墻,老遠就沖著陳天祿吐了一口唾沫。 “關你屁事!”陳年年和陳天祿異口同聲的說道。 許美麗被兩人這么一懟,氣得直拍胸脯,剛想罵他們,又想到自己的男人不在家里,要是陳天祿這小畜生耍橫,她占不到幾分便宜。 她罵罵咧咧的爬下院子,心里那氣是怎么也順不下去。 許美麗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后每天早上起床前她一定要多咒陳年年她們家幾次,讓她們這輩子都過不上好日子。 對著許美麗同仇敵愾的兩兄妹看著彼此的眼神依然不善,仿佛誰先主動開口,誰就落了下風。 當然,這僅僅是陳天祿的想法。 陳年年對著陳天祿發狠的眼神挑了挑眉,輕飄飄地問道:“不是還有一聲嗎,怎么不叫了?” 陳天祿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怎么會攤上這樣一個jiejie,他都叫了兩聲了,陳年年不給他臺階下就算了,竟然還要讓他叫第三聲。 真是又狠毒,又沒有心。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了,又叫了兩聲,若是最后一聲不叫,那他豈不是太虧了。 陳天祿咬了咬牙,張開了嘴。 狗叫聲伴隨著開門聲一同響起,干完活回來的孫慧芳和陳天弘一臉震驚的看著院子的陳天祿。 “天祿,你這是咋了,是不是中邪了?”孫慧芳急得丟掉手上的農具,上來就給了陳天祿兩耳光,試圖將他的魂給喚回來。 陳天祿捂著自己被打的臉,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陳年年知道這時候她是真的不該笑,可她真的忍不住了。 縱使罪魁禍首是她,她也忍不住想說句:天祿真慘! 孫慧芳看著陳年年笑得不能自已的樣子,在原地尷尬的站了兩秒,哪怕她再不了解情況,也知道陳天祿并不是中了邪。 笑夠了陳年年才道:“大哥,媽,快洗手吃飯吧。” 孫慧芳和陳天弘也很久沒有吃過rou了,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時,母子倆也忍不住吞了口水。 三人上桌后,陳天祿就跟一陣風似的跑到堂屋里,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往碗里挑了不少rou,然后一言不發的埋著頭吃了起來。 飯菜的可口讓他們一家四口誰也顧不上說話,莊稼人的飯量不是一般的大,加上好不容易吃了頓rou,所以陳年年蒸的粗糧都比平時多上一碗。 陳天祿一個人就吃了整整四大碗,若不是肚子實在是撐得受不了,恐怕他還得繼續吃兩口。 吃飽后,陳天祿那生銹的腦袋突然又開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