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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情發生的前幾日,烏丹國作為戰敗方到京城來覲見皇帝表示臣服之意,并進貢奇珍異寶和美人綾羅,時間點上吻合了,那烏桑又恰好是個好色的,侍妾丫鬟一大堆,還揚言要把風月榜第一美人壓在身下,十分放肆大膽。 這樣一來,劇情自然影響不到自己身上,加上又培養了岑嫣然這么個身上還殘留幾分主角氣運的傀儡,顧安爵只要坐著看戲就行,根本不用親身上陣,比前幾個世界輕松多了。 沈卿離并不知道對方想了些什么,他心里已經亂成一團,各種影像摻雜著話音不斷浮現,一會是師父臨終時的囑咐,一會又是顧安爵那張妖孽的容貌和那晚誘惑至極的神情,最后才定格在那句就當作玩笑上。 什么意思?當作玩笑?這是想跟自己劃清關系嗎?怎么可以,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就放手? 沈卿離眼底的黑色越發濃郁,放在身側的手也悄然握成了拳,顧安爵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感覺一股重力朝他狠狠壓下,背部直接抵在窗框處。 大概是因為沖擊力過大,頓時有種密密麻麻的鈍痛從腰腹的地方彌漫開去,窗臺上擺著的那盆蘭花也搖搖晃晃,差點掉落下去,顧安爵本能地皺眉,并且伸手將它扶正了。 腰間攬著的那雙手臂頓時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似乎是不滿對方將自己忽略得徹底,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去關心其他的。 顧安爵抬眸便對上了沈卿離與往日有些不同的眼睛,像是有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幽深至極,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自己已經看過很多次這樣的眼神,但并非是在這個世界。 他本意就是要刺激沈卿離,自然不會露出別的神情,微扯嘴角,語氣依舊十分冷淡,像是為了諷刺對方的自作多情,我說過了,之前那番話你不用當真,我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后面的話顧安爵并沒有說出口,嘴唇貼上了一個軟軟的溫熱的東西,呼吸糾纏,曖昧的熱氣擦著臉頰和耳垂拂過,頓時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 顧安爵有些不適地動了下身子,卻立刻被按得更緊了,后腦勺也猛然多了股下壓的重力,兩人唇瓣頓時緊緊膠合在一起,說是吻,倒不如說成是毫無章法的亂啃。 原以為會憤而離開的國師大人竟然什么也不說就上嘴了?這架勢就好像要黑化了一樣,難不成是自己逼得太過了? 既然躲不開,倒不如好好享受,況且顧安爵也挺喜歡和愛人親密接觸的,索性松了力道,大半個身子都陷入沈卿離懷里,兩人之間頓時成了零距離,親密無間。 自從被綁定系統穿梭各個位面,扮演各類不同的人,每天都像戴著面具生活,按部就班地走完別人的一生,也唯有愛人陪伴在自己身邊時,才會有種已經擺脫了主神控制的滿足感。 沈卿離心內顯然是有些緊張,閉著眼,睫毛輕顫,但動作卻十分堅定,狠狠壓著他嘴唇不放,學著顧安爵之前對他那般啃咬□□,舌尖也胡亂地往對方嘴里探,偶爾還掃到牙齒和上顎。 像是懵懂學步的小孩,跌跌撞撞,總算尋到了對方滑膩的小舌,然后就迫不及待地糾纏在一起,纏繞共舞,吮吸出□□的水漬聲,耳尖通紅,放在顧安爵腰間的手卻越收越緊,似乎生怕對方離開。 舌尖突然一疼,顧安爵忍不住推開沈卿離,眉頭微微蹙起,口腔里那股濃郁的鐵銹味兒已經游走開去,有些腥甜微澀。 他拿大拇指將嘴角混雜著血絲的粘液抹去,心內再度確信了愛人的純情,學習能力倒是不錯,就是有些太過莽撞了。 哪有人接吻會用咬的?還用了那么大力氣,又不是面對不共戴天的仇敵,如果不是自己退得快,恐怕舌尖都得直接交代了。 沈卿離被推開的時候就已經回過神來了,之前完全是憑著一腔本能,加上對顧安爵說出那樣的話心生惱怒。 偏偏那人紅唇開合,不斷吐出冰冷傷人的話來,沈卿離一時間根本想不到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堵住他嘴,眸子一暗,不管不顧就吻了上去。 等兩人稍微拉開些距離,視線不由自主就落在了對方微紅的眼角,和那張被潤濕后顯得愈發紅艷的唇瓣,沈卿離心內的羞澀立刻又回來了,繃著張正經臉,抿唇吶吶道,對,對不起,我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還熱情似火的人突然間又變成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國師,態度看起來疏離至極,尤其是自己的舌尖現在還隱隱作痛,不斷提醒著剛發生過什么樣的事。 以上正文,么么噠 久違的地雷感謝彈來了: 謝謝棉花,天哥哥,先小饅頭,粽子,雪兒,長存,墨色,青衣,小龍蝦,昭昭,追流,本草,浮姬,小7,燕子,墨色,刷子,雪兒,么么的地雷!你們都可愛! 還有親親純音昨天扔的中秋魚雷,愛你! #我已經是一只廢色了,處于不斷趕更新的狀態# #明明中秋卻不放假,明天還一整天的實訓,先心疼自己3s# #有人喜歡防盜那個言情?我還以為你們都跳過了# ☆、第97章 古代湖文17 盯著沈卿離那張波瀾不驚的俊臉,瞳孔里似乎也空落落的,什么也映不進去,顧安爵嘴角的笑也冷了下去,心內頓時生起一股無力感,同時又有些氣惱。 坦白點會死嗎?說句我喜歡你有那么難?看來果然是刺激不夠啊。 顧安爵剛張嘴想說話,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打斗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掌風劃過,不斷將門上的木屑撞落。 楚君行,你到底想做什么?這里又不是只有你能來。這是凌雙雙的聲音,原本勾人的調子全是冷然,甚至帶著凜冽的寒氣,顯然心情并不怎么美好,也沒那么多耐心和對方糾纏。 應該說,就像自詡為正道的那群武林人士痛恨邪教一樣,南月教眾同樣不怎么喜歡他們,口口聲聲喊著聲張正義,為民除害。 剖開胸膛來,那顆心其實黑得一塌糊涂,不過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看著純白,其實遠沒有邪教活得瀟灑自在。 楚君行顯然聽清了她話里的意味,劍鋒一揚,擋住凌雙雙袖口甩出的紅凌,然后才皺眉道,果然是妖女,不知廉恥。話音里透出極濃的厭惡味道,似乎連和對方多待半刻都是種煎熬。 還真是好笑,難道你楚君行來得,我就不能進了?凌雙雙心內冷笑,手上的紅綾收了起來,眼神更媚,聲音也與之前截然不同,變得十分柔軟甜膩。 盟主大人難道是在擔心我嫁不出去?既然這樣,不如凌雙雙的聲音陡然放輕,身子柔弱無骨地貼近對方,雙臂也往他脖頸環去,熱氣傾吐,曖昧低語,你娶了我吧。 回應她的當然不是什么浪漫的我愿意,而是一道毫不留情的銀白劍光,以及楚君行越發冷硬的面容和那雙仿佛結了萬年寒霜透出厭惡意味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