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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有對待他真心喜歡看中的東西,他的神色才會變得活潑,像是一只隨時撓人心口的小shòu。 算命的人說,對誰都笑得出來的人不可信,因?yàn)樗麄兛雌饋砗孟嗵帲鋵?shí)心腸是一根筋,但凡認(rèn)準(zhǔn)了某種東西就不會撒手,撞了南墻也倔的不回頭,韓江覺得這話說的在理極了,因?yàn)樵棋\書的確是個心眼死的不能在死的人。 所以這常常讓他害怕,因?yàn)樗氯绻幸惶煸棋\書發(fā)現(xiàn)自己跟他在一起的真相之后,會義無反顧的離開。 電話撥通了,沒一會兒云錦書就接了起來,忍不住逗了他幾句,他回過頭來的瞬間笑的那么柔和,韓江的心突然就哽住了,那時候他想自己應(yīng)該是愛云錦書的。 坐在車子上,云錦書累了,枕在他的腿上睡覺,韓江摸著他柔軟的頭發(fā),突然起了兩個人一起去逛超市回家一起做飯的心思,往身后的倒車鏡看了一眼,果然一輛黑色的保鏢車正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自己。 伸手捂住云錦書的耳朵之后,他撥通了電話,今晚我要跟錦書一起吃飯,你們回去吧,記得告訴父親,政委的選舉我是不會參加的,讓他別24小時派人跟著我了。 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傳來了聲音:少爺,老爺已經(jīng)把您的名字報到了中央,現(xiàn)在候選名單都已經(jīng)公示了,您就算不參加,董家也會找您麻煩,我們不能走。 夠了,不用多說了,董家要是動手早就懂了還能等到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盯了我半年多了,不僅在sao擾我也在sao擾錦書,我命令你們現(xiàn)在就走,別像跟屁蟲似的天天粘著。 韓江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不吵醒睡的正香的云錦書,而電話那頭聽出了他的火氣,只好聽命:是的少爺,我們知道了,不過老爺說給您辦公室傳了一份重要文件,讓您務(wù)必今晚看完簽上字。 知道了,你們走吧。 韓江扣上了電話,看到身后的保鏢車消失了之后,才疲憊的揉了揉眉頭,對司機(jī)說:掉頭回公司,我去拿份文件再去超市。 車子平穩(wěn)的開到公司門口,云錦書還在睡著,韓江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倆頰,為他蓋上了一層絨毯之后才輕聲開口道:錦書,我突然想起公司里有一份重要文件沒有拿,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 云錦書迷迷糊糊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笑了笑抬腳邁出了車子 不要下車! 不要把云錦書一個人留在車?yán)铮?/br> 韓江拼命地叫喊,猛地睜開眼睛,卻只看到漆黑的天花板和空dàngdàng的房間。 忍住一陣陣發(fā)脹的腦袋坐了起來,額頭上已經(jīng)全是汗水,他知道自己又做那個夢了。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少爺,云先生的葬禮就在今天了,您該起g洗漱了。 葬禮兩個字讓他驀然抖了一下,佯裝出平靜的樣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了,你去備車吧。 老管家似乎還是很擔(dān)心,但還是恭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少爺。 管家的腳步走遠(yuǎn)之后,韓江捂住自己的半邊臉,感覺心里像是被狠狠地挖去了一塊,正瘋狂的流淌著鮮血,無止無休。 如果當(dāng)時他沒有支開保鏢,如果沒有回公司拿那份該死的文件,云錦書也許就不會輕易被人盯上 可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找借口,最終他還是會忍不住自嘲:韓江你他媽憑什么就把自己洗的這么gān凈!? 他承認(rèn)自己找上云錦書的目的的確是讓他作溫澤云的擋箭牌,可是卻從沒有想過讓他替代任何人去死! 五年前,他還沒有出柜,若是擅自告訴家里人自己喜歡的人是溫澤云,憑著韓、溫兩家的關(guān)系,兩個人一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 所以他就找上了家庭支離破碎、被導(dǎo)演潛規(guī)則的云錦書,那時他就想如果家里人知道他找了個如此不堪的小明星,還是個男的,肯定會震怒不已,到時候pào火全都集中在云錦書身上,自己與溫澤云也安全了。 甚至他還yīn暗的想過,若是父母最后連如此不堪的云錦書都能接受,怎么會不接受從小看到大的溫澤云?等到風(fēng)波過去,他只要給云錦書一筆分手費(fèi),三方皆大歡喜,一切的問題也都會迎刃而解。 可是無論算盤打的多響,他最終沒有預(yù)料到自己會喜歡上云錦書,喜歡上這個無論何時何地都堅(jiān)定陪伴自己身邊的云錦書。 但錦書已經(jīng)死了,被他活活給害死了,自己卻還活著。 活在無休無止的夢境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來。 云錦書葬禮的這一天,天空下著瓢潑大雨,韓家的車子一路開到殯儀館,現(xiàn)場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大多數(shù)都是演藝圈的同行。 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表qíng哀傷不已,可是有多少人真的是在為云錦書的死而悲傷,又有多少人表面擺出一副哭樣,內(nèi)心卻在為自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而彈冠相慶,就不得而知了。 韓江走下車子,手機(jī)卻突然響了,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那頭傳來溫澤云歡快的聲音,江子,我找到一部上個世界三十年代的黑白電影,據(jù)說還是個喜劇,你現(xiàn)在來陪我看啊? 韓江閉上眼睛,沉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今天不過去了,小云你找別人吧。 什么啊我以前叫你來,你都是隨叫隨到的,今天這是gān什么啊?有什么事比跟我在一起還重要啊? 韓江的眉頭皺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有些冷淡,今天不行,任何事都不行。 溫澤云在那頭嗤了一聲,不耐煩的說:你gān嘛這樣啊,難道死了人了? 韓江沒聽他說完就掛上了電話,他知道溫澤云就是這種脾氣,可是他的話還是讓自己刺耳的難受,對他也覺得越來越陌生起來。 索xing把手機(jī)關(guān)掉之后,他走了進(jìn)去。 這里是一間寬敞的廳堂里,到處都挽著肅穆的黑紗,正中間的位置擺著一張?jiān)棋\書的巨幅黑白照片。 這是一張劇照,是云錦書難得出演的古裝劇,照片上的他穿著一襲白衣,黑色的頭發(fā)高高的挽起,手里拿著一把寶劍,面若冠玉,英姿颯慡。 韓江還記得當(dāng)時電影拍最后一幕的時候,自己去劇組探班,那時云錦書就這樣一身扮相,在翠綠的竹林中穿梭,無拘無束,翩若驚鴻,寶劍揮出的一剎那,嘴角勾起,笑的俏皮而生機(jī)勃發(fā)。 而就是這一幕不僅打動了無數(shù)女觀眾,也打亂了韓江的心。 第28章 前世番外 而就是這一幕不僅打動了無數(shù)女觀眾,也打亂了韓江的心。 可是此時,那個會動會笑的云錦書已經(jīng)死了,只留下這張死物,擺放在冰冷的靈堂里,嘴角那一抹笑容也成了永恒。 韓江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眼底的cháo氣,轉(zhuǎn)身走出了靈堂,大雨瓢潑而下,身后的助手來不及為他撐傘,黑色的西裝瞬間就濕透了,冰涼的雨水打在皮膚上,他打了個哆嗦。 身后的助手拿過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要給他披上,他擺了擺手,一個人冒著大雨順著迂回的小路走去了后山的山坡。 山坡上是云錦書的墳?zāi)梗墒菂s沒有安放著他的尸骨。 出事之后的第二天,韓江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海里打撈,可是也僅僅是撈上來那輛灌了水的黑色賓利,還有那塊綁著繩子的花崗巖,根本就沒有云錦書的影子。 韓江不信邪,一次又一次的派人去打撈,可是仍舊一無所獲,云錦書就像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而在茫茫大海里打撈又談何容易,每一次嘗試都空手而歸,可韓江卻仍然不想放棄。 一天找不到,可以兩天,一個月找不到,可以兩個月,一年找不到還有一輩子,他不忍心云錦書長眠于冰冷的海水里,而那片汪洋的溫度一定比今天的雨水更刺骨寒涼。 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擦掉墓碑照片上的雨水,韓江一句話也不說,他怕自己只要開口就會沙啞的不成樣子。 而這時,遠(yuǎn)處走來兩個人,老管家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雨傘下是他的父親――韓仲天 韓江只是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就不再說話,而老管家畢竟從小看著他長大,如今看他這樣不管不顧的淋著雨跪在地上,心疼的趕緊為他撐開手里的另一把雨傘。 韓江默默地推開,對他搖搖頭說:不用替我撐傘,這樣淋著雨我還能清醒一點(diǎn)。 少爺您這樣身體也頂不住啊。老管家急的不得了,剛想再為他撐起傘,卻被一邊的韓仲天攔住了。 他威嚴(yán)的臉露出幾分不悅,居高臨下的看著韓江說: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不就是死了個小明星嗎?值當(dāng)?shù)淖屇泐j廢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