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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江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摟在他腰間的手臂又緊了緊分,都多大個人了還會被噩夢嚇到,夢都是和現(xiàn)實相反的,別害怕。 云錦書垂著眼眸嗯了一聲,把手里的西服遞給韓江說:睡著的時候就聽見有電話響,找來找去才在這件衣服里找到,我想著一定是你落在這里的,剛要給你送去,結(jié)果你就來了。 韓江接過衣服看都不看一眼,笑著對云錦書說:是我疏忽了,早知道就應該把手機拿走省得還把你吵醒了。 沒有的事。云錦書勾起嘴角搖了搖頭,抿著嘴斟酌片刻才試探xing的問道:你不看一下是誰給你來的電話嗎?萬一是很重要的公事怎么辦? 韓江失笑,挑挑眉說:私人時間我很少接電話,知道分寸的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過來,所以這肯定也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qíng。 這一句話徹底把云錦書給噎住了,他不得不佩服韓江說話水平真是高超。 那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小qíng人恐怕不是第一次來電話,可韓江就是視而不見,那邊苦苦哀求著不愿分手,誓要在咖啡廳里等到人來,而韓少爺這邊卻輕松一句知道分寸的人不會在這個時間打過來就把自己推得gāngān凈凈,這打太極的功夫?qū)嵲谑歉呙鳌?/br> 想到這里云錦書又有些想笑,韓江早晨才xing致正濃的見了正宮,中午又跟自己共進了午餐,晚上接著還要應付不愿分手的小晴兒,這日子過得真他媽豐富多彩,趕上人生大贏家了。 每天要應付這么多人,不累嗎? 云錦書心煩意亂,不由得有些走神,就連韓江牽著他的手往樓下走都沒意識到。 等兩人一直走到別墅后面的花園里時,云錦書還有點迷糊,韓江覺得他收起平時牙尖嘴利的模樣,只是這樣呆呆的也挺可愛,不由得抬手捏了捏他的臉。 哎呦!云錦書叫了一聲。 韓江手上繼續(xù)蹂躪,臉上的笑意更深,回神了呆瓜,整天在想什么呢,剛才叫你也沒反應,不會被噩夢嚇傻了吧?要真是這樣可麻煩了,星輝估計要派人追殺我了。 胡說八道什么呢。云錦書笑著拍掉他的手,四周掃了一眼心里還有點好奇,大晚上的跑花園里gān什么? 韓江神秘一笑,沒什么,就是想著給你個驚喜。 驚喜?云錦書挑了挑眉,心想你給我的驚喜已經(jīng)夠多了,還想怎么折騰? 只見韓江拍了拍手,一輛純白色的奔馳緩緩從北面的停車場里開了出來,一個侍者打扮的人從車上下來,對云錦書欠了欠身子,作了個請的姿勢。 云錦書只覺得頭更疼了,偏偏臉上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勉qiáng勾起嘴角問道:韓老板,你不會說要把這輛車送給我吧? 韓江點點頭說,娛樂圈就是個名利場,你既然決定要在里面混出個樣子,沒輛像樣的車肯定不方便,這輛車xing能不錯,很適合你。 云錦書此時不知道該哭該笑,明明知道韓江對待所有人都是一碗水端平,該有的東西誰也不比誰少一份,但是一旦想到自己跟其它被他包養(yǎng)明星一樣的待遇,就忍不住難受。 這感覺就像是冷不丁扇在臉上的耳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讓你疼得呲牙咧嘴。 云錦書淡淡一笑說,我就一個什么都不懂愣頭青,要混進名利場還早呢,用不著這么好的車,不過還是謝謝你能替我考慮這么多。 韓江把鑰匙塞進他的手里,仍然堅持道:你收下就是,其他的不用多說,我說用得到就是用的到。 喂,韓老板你也太霸道了吧?這么大一塊白花花的銀子自己不收好,還偏要往別人懷里塞。云錦書眨眨眼。 韓江被他這個比喻逗笑了,沒有任何征兆的低下頭吻上了云錦書的嘴唇。 !云錦書吃了一驚,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qíng,下一秒就閉上眼迎了上去。 瞧瞧,什么叫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愛崗敬業(yè)服務人民,這簡直就是pào灰界的勞動標兵! 之前那個開車的侍者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退了下去,兩人的嘴唇緊緊地jiāo纏在一起,在寂靜的冬夜里發(fā)出讓人臉紅的聲音。 這算是兩人在一起之后第一個正式的親吻,所以彼此都很用心,云錦書含住韓江的嘴唇,嗤嗤低笑,幾乎帶著挑逗意味似的咬了他一下,韓江的眸子立刻暗了下來。 他捧起云錦書的臉,極力追逐著對方嘴里柔軟的舌頭,云錦書身上有一種很淡的竹葉香氣,連帶著嘴唇也略微發(fā)涼,讓他覺得意外可口,忍不住一嘗再嘗。 而就在這時,刺耳的電話震動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兩人猛然一頓,韓江摟住云錦書的腰繼續(xù)親吻,嘴里低聲說:別管他。 云錦書渾身一冷,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偷看到的那條短信,這時候那個人還在咖啡廳里等著韓江嗎?這通電話又是不是他打來了? 炙熱的吻又一次落了下來,阻斷了云錦書胡思亂想的腦袋,可他卻可恥的有些開心,明知道也許這世界上沒準又要多一個跟自己一樣被pào灰的男人,卻禁不住想留住韓江。 他承認自己的確有些惡毒,己所不yù無視于人,可好不容易重生一次,他真的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持續(xù)不斷地響聲終于斷了,云錦書雙手攀上韓江的肩膀,重新閉上眼睛回應他的熱吻,兩個人在花園里胡亂的糾纏,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已經(jīng)被韓江壓倒在嶄新的奔馳前蓋上。 韓江幾乎是qíng色的撫摸著云錦書敞開的胸膛,膝蓋一用力分開了他的雙腿,而就在這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韓江的臉色已經(jīng)稱得上非常難看了,哪一個男人也不愿意在興頭上被人打斷,他把電話隨便一扔,丟在糙坪上,那響聲卻還是沒停。 云錦書最終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去看看吧,萬一真的是什么重要的事qíng就麻煩了。 他明白韓江百分之百知道電話那頭是誰,因為就連他這個局外人都猜到如果不是執(zhí)念太深,誰也不會這么頻繁的一遍一遍的打過來。 可惜,對付韓江這種男人就不能死纏爛打,你要永遠吊著他的胃口,偶爾給些甜頭,讓他求而不得才會乖乖來找你,像牛皮糖一樣太執(zhí)著的最終會死的很慘,自己就無比深刻的體會過這種滋味。 電話一遍遍響了又停,停了又響,那人仿佛還是不死心,又改成了發(fā)短信,可憐的手機像犯了癲癇病一樣不停抽搐,韓江也忍到了極限,彎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手又擱在了汽車前蓋上。 云錦書借機瞟了一眼就看到【你再不來我就自殺】幾個字,頓時他的頭都暈了。 而此時韓江的表qíng很微妙,英俊的臉上帶著點笑,可眼睛卻瞇了起來,配上剛才親吻時胡亂拉扯而露出的jīng壯胸膛,整個人都散發(fā)出qiáng大的雄xing荷爾蒙。 一看到這個表qíng,云錦書暗道不妙,如果可能他連求神拜佛的沖動都有了,因為每次韓江露出這種表qíng都不會有好事兒,而很顯然此時此刻只有自己在他面前,很容易躺著也中槍啊。 果然,韓江支起身子,順手撫平了領(lǐng)口的褶皺,親昵的蹭了蹭云錦書的鼻尖說:抱歉,事qíng的確有些麻煩,恐怕我們只能等到晚上了。 云錦書點點頭表示理解,心里卻有點驚訝韓江竟然會對這種程度的威脅妥協(xié),難不成是自己把他的表qíng理解錯了? 心里雖然這么想,嘴上卻仍然配合的說,嗯,你去吧,晚上是不是不回來吃飯了?用不用我告訴張媽一聲? 不用了,我一會兒會吩咐管家不用準備咱倆的飯了。 咳咳咳云錦書被狠狠地嗆了一下,吃驚說:你這這是什么意思? 老天,他就知道韓江不是這么容易被威脅的人,這次把他也拖下水,準沒好事 就是我們晚上要一起出去吃的意思。韓江不緊不慢的說著,還不忘系上領(lǐng)口第一個扣子。 不是說事qíng有些麻煩嗎?我跟著去像什么樣子? 云錦書盡量維持著臉上的平淡,不讓自己泄露出一點知道韓江隱私的樣子,但是心里卻還是忐忑的打鼓。 是有些麻煩,但是處理起來不會用多少時間,等解決完正好夠我們吃一頓晚餐。韓江笑著摸了摸云錦書的臉,月色下的臉英俊的讓人害怕,你就當我為了答謝你中午做的那碗面吧,難道你連賞個臉都不愿意? 金主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云錦書連拒絕的立場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