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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韓江沒有五年后的記憶,所以也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把這當成了云錦書yù擒故縱的手段,笑著追了上去。 翡翠山莊的廚房里,鍋子上煮著的山菌湯正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云錦書挽起起襯衫袖子,熟練地把食材切成均勻的長條,細白的手指跟綠色的油菜襯在一起,仿佛翡翠配白玉一般賞心悅目。 本來坐在客廳里的韓江不知道何時竟被誘人的香氣引到了廚房,看著云錦書一樹挺拔的脊背,和被圍裙系帶勒出的纖細腰肢,他的喉嚨有些發gān,禁不住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了他。 哎哎,別動手,這兒切菜呢,小心傷著你。 云錦書雖然早就感覺到韓江炙熱的目光,卻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手里的菜刀也差點滑到地下。 韓江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孩氣的問他: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一會兒做完你就知道了,別在這里待著礙手礙腳。云錦書帶著笑意拍了拍韓江的手臂,黑色的眼睛里目光非常柔和。 韓江從側面盯著他淺色的嘴唇,心里有些發癢,垂下頭吻了吻云錦書的耳垂,偷偷的從案板上拿起一片火腿塞進嘴里,感嘆一聲:好吃。 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夸云錦書美味,還是說火腿片滋味不錯。 云錦書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耳朵有些泛紅,耳垂是他的敏感帶,以前跟韓江zuoai的時候,他就喜歡含住這里不松嘴,如今重溫一下,只覺得全身都麻了。 一爪子拍掉某人偷吃的手,他連推帶哄的把人趕出了廚房。 韓江笑著坐在餐桌前,瞥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更深,突然覺得其實回家來吃飯也不錯。 沒過多久云錦書就端上來一碗清湯面,細白的面條盤在碗底,清透的湯水上飄著些嫩綠的蔥苗,香味撲鼻卻有些過于簡單了。 韓江盯著清湯寡水的面條,哭笑不得,突然有點后悔沒堅持去吃芙蓉鋦蟹,我們中午就只吃這個? 云錦書拿著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把一雙筷子遞給他笑著說:嗯,你先別急著后悔,嘗嘗看再說。 韓江將信將疑,拿起筷子剛撈起幾根面條,卻突然發現清湯面里原來內有乾坤。 翻開細白的面條,碗底臥著一層松茸和金針菇,而山菌下面包裹著切成細絲的jīròu和金華火腿,用筷子把這些食材翻上來,鮮香瞬間與湯面的蔥香混在一起,立刻讓人食指大動。 夾起一片松茸送進口里,化成濃汁的蟹huáng立刻涌了出來,所的食材的味道恰到好處的融到一碗面里,簡直是絕了。 云錦書只看韓江的表qíng就 知道自己賭贏了,其實他的廚藝很爛,惟獨只有這一碗面是看家本事。 記得當時兩個人去佛山旅行時,在當地一家風味館子的吃到了這個招牌菜,因為制作非常麻煩,單單為了一湯底的山菌湯就要熬制兩個小時,所以一天只限量供應五碗。 而當時兩人正好趕上,韓江只是吃了這么一次就念念不忘,云錦書當時就悄悄記下,后來費了好大功夫,輾轉托了一個在佛山工作的熟人,才弄到了這碗面的做法,一次又一次的試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他都不記得自己究竟練習了多久才敢把這碗面端到韓江面前。 一晃經年,他卻還能記得韓江當初吃到這碗面時臉上的表qíng,跟現在一模一樣。 輕輕搖了搖頭,驅散掉腦海里的回憶,云錦書拉開椅子坐到一邊,故意煞有介事的說:要是真不喜歡就去外邊吃吧,聽你說的我對那個芙蓉鋦蟹都有興趣了。 韓江又撈起幾根面條,覺得真是鮮美無比,不由笑著說:山珍海味,飛禽走shòu,這一碗就足夠了。 云錦書輕笑,那你還罰我嗎? 韓江目光一沉,接著也勾起了嘴角:我不是之前就說了,懲罰可免,侍寢難逃啊。 云錦書聳聳肩膀,挑起幾根面條塞進嘴里,對韓江的話避而不答。 韓江幾次三番的逗他,結果都像是砸在棉花里的拳頭,有去無回,但心里的興趣反而更濃。 在他看來,云錦書有的時候真像只滑不溜秋的蛇,讓你看得見摸得到卻總是抓不住,不過就算是條圓滑的蛇,也有他的七寸,在征服與被征服的游戲里,韓江自認從來不曾失手。 兩人吃過飯,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韓江看的是新聞頻道,云錦書顯然沒什么興趣,但是在金主面前他顯然不能拂了圣意,結果抱著個白胖的沙發靠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韓江只覺得肩膀一沉,轉過頭卻發現云錦書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頭上一縷碎發翹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發漩,輕輕的從他懷里拿出那個抱的死緊的靠墊。 唔韓江別鬧云錦書哼哼兩聲,不舒服的皺了皺眉,身子往后縮了縮在韓江腿上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 他的動作自然無比,好像已經重復過不知道多少次,莫名讓韓江心中一暖,總感覺這個人好像本來就屬于這里,跟房子里的每一件東西都融在一起,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 想到這里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 而這時候管家拿著一條薄毯走過來,剛要替云錦書披上,韓江卻擺擺手說:不用了,在這里睡就算蓋了被子也會著涼,我帶他去臥室。 說著韓江隨手關了電視,打橫把云錦書抱起來走上了扶梯。 管家默不作聲的站到一邊,盯著韓江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覺醒來,窗外天色已黑,身上的被子松軟舒適,散發著淡淡的松木的味道,云錦書花了很大力氣才分辨出自己在韓江的房間里,回想起下午看電視時在沙發上睡著,醒來卻在臥室,很顯然是誰把他抱了進來。 一時間他的心里有些復雜,不過馬上就釋然了。 韓江就是這種貼體入微面面俱到的人,他對誰都好,一碗水絕對端平,自己用五年的時間都沒有打動這個男人的心,這會兒他可不認為僅僅靠那一碗面就能把人拿下。 云錦書啊云錦書,你一定是沒睡醒,竟然還會心存僥幸,呵。 下了g,他穿著拖鞋熟門熟路的走到臥室的電視柜下,隨手按了幾下,接著電視柜下就自動彈開了一個小型冰箱,他從里面拿了一瓶礦泉水往嘴里灌了幾口,剛要去浴室洗把臉,卻突然聽到嗡的一聲響。 他估摸著是趙翰川要找他說一下明天工作的安排,就趕忙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結果自己的手機沒有一點動靜,房間里的震動聲還在持續。 云錦書不明就里的在房間里找了一圈,終于在韓江隨手搭在椅子上的黑色西裝里找到了嗡嗡響個不停的手機,當即他的眼睛就瞇了起來。 屏幕在昏暗的房間里散發著亮光,想要接到電話就必須輸入密碼鎖,而來電顯示也是未知,云錦書的心砰砰直跳,小心的掃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快速了輸入了一串字符。 韓江的生日,提示:密碼錯誤,請重新輸入 翡翠山莊的縮寫,提示:密碼錯誤,請重新輸入 該死到底是什么? 云錦書有些急躁,剛睡醒的腦袋也開始發脹,如果能夠猜對韓江的手機密碼,就能看到早上那通電話到底是誰,可是到底應該是什么!! 這時他聽到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心下一急隨便按了幾個字母。 叮 畫面一轉,手機竟然解鎖了!? 云錦書只覺得后背的汗都淌了下來,而持續不端的震動聲終于也停了。 他剛才好像按下的是HJWZY這幾個字母,可HJWZY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正當他想要點開通話記錄再仔細看看的時候,電話又突然一震,一條短信沖了進來。 【韓先生,我是真的愛你,能不能不分手?我就在西斯咖啡廳里等您,不管您愿不愿意見我,我都會等到您來為止。 第10章 新歡舊愛 咔嚓。 房門突然從背后打開了,云錦書的汗毛瞬間立起來了,手上一抖接著迅速把韓江的手機塞進西服口袋。 錦書你醒了?怎么站在g邊上? 韓江走過去摟住云錦書的腰,卻看見他的臉色極其蒼白,額頭上還掛著汗珠,神qíng也有些怪異,不由抬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怎么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呃沒事兒,只是剛才做惡夢,還沒緩過勁兒來。云錦書敷衍的抬起嘴角,多少笑的有些勉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