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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錦書禁不住在心里冷冷一笑,卻仍然一筆一劃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縱然qíng根深重,他也會把這個男人從心里挖掉,這一世重來一遭,也只是彼此利用罷了。 放下筆的那一刻,韓江那雙寬大而溫暖的手已經伸到面前,就像五年前一樣,仿佛有種把人拉出淤泥的魔力。 那時他在自己耳邊輕聲說:我叫韓江。 云錦書握住他的手,露出了笑容,合作愉快,韓先生。 第4章 送jú一夜 1.0 當晚,韓江把云錦書帶到了淮南西路的翡翠山莊,這里原來是兩人的家,只是當初彼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韓江并沒有像現在這樣直接把人帶到了這里,而是隨便找了個別墅上g了事。 雖然劇qíng跟前世略微有些出入,可是云錦書卻沒有更多的jīng力去思考韓江的深意,實在是接下來還有更麻煩的事qíng等著他那就是這一晚怎么過?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已經停了很久了,洗過澡的云錦書站在浴室的鏡子面前仔細看著自己的臉。 這時候的他仍舊一副青澀稚嫩的樣子,五官還沒有完全長開,臉上帶著點嬰兒肥,身高也比以前矮了不少,乍一看就知道是個剛大學畢業不久的毛頭小子。 五年的光yīn就這樣兜兜轉轉虛度了過去,只留下一雙內斂深沉、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眼睛,勉qiáng能夠看出自己二十七歲的高齡。 彎起嘴角苦笑幾聲,他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把冷水潑在臉上,深吸一口氣開始刷牙。 他刷的仔仔細細,沒有落下一個角落,最后漱完口還呵了一口氣,確定自己全身上下從里到外全部gāngān凈凈之后,努力控制住略微發顫的手指,打開了浴室的大門。 出了這個門,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不需要像前世那樣緊張的像條死魚一般僵硬在g上,他這次特意做好了潤滑,一會兒只要張開腿閉上眼,這場游戲就算是正式開場。 反正已經是朝夕相處了五年的身體,他也沒必要做婊子還立牌坊,既然重來一遭已經打定主意只談jiāo易不提真心,那他就更要做個合格的暖g人讓金主盡興。 一步一步的走出去,cháo濕的腳底在白色的地毯上留下一串腳印,靠在g頭的韓江放下手中的財經雜志,站起來朝他走過去,伸手拿起一旁沙發上的gān凈毛巾搭在了云錦書的頭上。 頭發還滴著水怎么就出來了?雖然這里有空調,但是頭發不gān就睡會頭痛的。 說著他拿起毛巾輕柔的擦拭著他的頭發,云錦書透過碎發的fèng隙還能看到他眼里溫和的神色,頓時心里有些啞然。 反正一會兒都要上g了,這時候還端什么羅曼蒂克腔調? 胡亂的抬手抓住毛巾的一角,他尷尬的笑了笑,韓先生,我自己來就好了。 韓江頓了一下開口道:叫我韓江,沒必要先生來先生去,聽著太生疏了。 云錦書趁著他說話的功夫,不著痕跡 的往后退了幾步,救下自己的頭發彬彬有禮道:是的,韓先生我知道了。 韓江忍不住輕笑,知道了還不改口,嗯? 云錦書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總覺得自己一旦開口說出韓江這兩個字就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會像cháo水般將他淹沒,所以一直以來他極力回避著,而眼下卻再也沒有逃避的理由。 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他彎起嘴角,韓江。 韓江笑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彎下來湊到他頭頂的發漩親了一下,拍拍的他的肩膀說:我先去洗澡,你要是累的話就去睡吧。 云錦書點點頭,心里卻在想作為一個稱職的暖g人,怎么能自己四仰八叉的睡著把金主晾在一邊。 那我我在g上等你。 韓江因為這一句讓人遐想無邊的話繃不住要笑出聲來,眼里全是促狹,好啊,我很喜歡拆禮物的感覺,不過前提是你得先給自己打上蝴蝶結。 云錦書轉過味兒來,耳朵頓時有些泛紅,韓江哈哈一笑走進了浴室,留下他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嘩嘩的水聲不斷的響著,細細密密的充斥在寬闊的臥室里,像某種儀式前的倒數一般,一下一下的敲擊在云錦書身上。 他躺在被子里,把自己縮成一團,內心在激烈的狂跳,嘴唇也gān的要命,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來,仿佛被困在牢籠里等待獵人宰殺的獵物。 即使五年來他與韓江zuoai的次數已經多的數不清了,此時此刻他還是緊張的要命,這對他來說不僅僅是這副身體的第一次,而是死而復生之后與這個兇手的第一次。 以前不管是疼痛的、激烈的、纏綿的,至少他以為兩個人彼此相愛,所以任何的事qíng都愿意配合,可現在他明白這個自己用盡全部力氣去愛的男人,其實不過是在他身上貪圖一響歡愉,心里最柔軟的角落還住著別人,這種滋味簡直比一夜qíng更讓他難以接受。 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他睜開眼看著被桌燈照亮的天花板,把自己更深的埋進被子里。 空調大概壞了吧,為什么會覺得全身都在發冷? 咔嚓 浴室的門開了,韓江腰間圍著一條浴巾,luǒ著jīng壯的上半身走了出來。 云錦書一看到他全身的肌ròu都繃了起來,一下子閉上眼睛不想回憶之前與這個人之間的 事qíng。 KINGSIZE的大g突然陷下去一塊,韓江掀開被子鉆了進來,身上還帶著cháo氣和沐浴rǔ淡淡的香味,他慢慢的湊過來,停在距離云錦書鼻尖還有不到半寸的位置,炙熱的呼吸噴在他皮膚上激起一層小疙瘩。 錦書,你睡了么?他輕聲問。 云錦書死死地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雖然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即使做了這么多心理建設還是無法避免,但是此刻能逃避一時算一時。 韓江盯著他不斷顫抖的睫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之前在酒店包間里跟自己談條件的他,看起來jīng明又有些咄咄bī人,像個揮動爪子的小shòu,可一旦躺在g上就原形畢露了,到底是個剛畢業的孩子。 看著那一排整齊濃密的睫毛,他忍不住用手指輕輕的撫弄,順著眼瞼滑到挺直的鼻梁,再到薄薄的兩片淡色嘴唇,意外的讓他有些上癮。 明明在害怕,卻仍然裝睡,也不知道是在跟他慪氣還是跟自己慪氣。 笑著搖搖頭,剛想湊到他的額頭落下一吻,頭發上的水珠卻順著碎發滴了下來,正好砸在云錦書的嘴唇上。 他像是被燙傷一般,再也裝不下去,一下子睜開了雙眼,視線正好跟韓江撞在一起。 你醒了?韓江沒有戳穿他的偽裝,隨意般問道。 嗯,真抱歉,不小心就睡著了,大概是在之前在練習房訓練的太累了。 不知道怎么接話的云錦書只能這樣扯謊子,天知道他之前還被人綁在石頭上丟進了海里,哪里去過什么練習房。 呵。韓江輕笑一聲沒有拆穿他的偽裝,抬手扯下圍在身下的浴巾扔到地上,轉身壓到了云錦書身上。 你似乎很害怕? 彼此相貼的身體和某個抵在小腹的器官讓云錦書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可是他又不能逃,沒,只是有些不習慣。 說這話時他盡量的穩住自己的呼吸看著天花板,好像能把雕花的橫梁刊出朵花來。 哦韓江拉長聲音帶著笑意點了點頭,用食指和拇指一點一點的扯開云錦書身上的睡袍帶子,湊過來低聲道:剛才你在浴室待了這么久沒出來,是在做什么? 就是洗澡、刷牙。云錦書的臉泛起cháo紅,彼此相處五年他太了解這個男人zuoai前那一套手段,每次只要他用這種深沉低啞的嗓子說話的時候,說明已經來了興 趣。 還有呢?就沒做點讓自己舒服的事qíng?韓江湊過來,刀削鬼斧般英俊的臉帶著誘惑。 沒有!云錦書一下子側過臉來,臉上泛起了薄怒。 即使他用盡全身力量都不一定能撼動韓江,更何況如今這被bī無奈的一下,韓江雙手撐在云錦書腦袋兩側,興味盎然的說:我說的舒服的事qíng是泡熱水澡之類的,你想到哪里去了?看你這么害羞的樣子,是不是把那里已經潤滑好了? 他的聲音陡然低下去,更顯得語調邪惡qíng色,云錦書深吸了幾口氣,才把目光定定的投到韓江臉上,韓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實你不用跟我調qíng,只要說明白一點我自會配合。 嗯?韓江挑起眉毛,為他態度突如其來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