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阿伊索特嫫皮膚黝黑,此時天才蒙蒙亮,越發(fā)的顯得她皮膚素黑,只有張著的嘴里面露出的一拍貝齒雪白得耀眼。 阿伊索特嫫一大早便悄悄的來到了郝帥的住處,快要到門口的時候便瞧見郝帥腦袋歪歪斜斜的靠在窗臺邊,昏昏沉沉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下栽去,她頓時心中一樂,想要嚇唬這個家伙一番,可沒想到,自己反倒被這個家伙嚇了一大跳。 阿伊索特嫫一張口險些要發(fā)出一聲驚呼,郝帥眼疾手快,連忙伸出手來一下掩住了阿伊索特嫫的嘴,然后朝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阿伊索特嫫將躥到了嘴邊的驚呼聲給咽了下去,瞪著郝帥捏著自己手腕的手,小聲責(zé)怨的說道:“快放手,手腕被你捏斷了!” 郝帥這才松開了手,他見阿伊索特嫫揉著手腕,嘴里面不停的吸著氣,一臉埋怨的看著自己,他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啊,我還以為是……” 阿伊索特嫫朝著郝帥扮了個鬼臉,嗔道:“不是我,難道是鬼嗎?” 郝帥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道歉,房間里面的姚夢枕本來就睡得不深,她聽見動靜醒了過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幾點(diǎn)了?”她一眼瞧見窗口的阿伊索特嫫,便有些茫然的說道:“啊,要出發(fā)了嗎?” 阿伊索特嫫本來就沒有生氣,只是與情郎輕嗔薄怒而已,她瞧見姚夢枕睡眼惺忪的樣子,十分的可愛癡萌,也不禁心生親近歡喜之意,她笑道:“是啊,他們都走了好一陣子了?!?/br> 郝帥登時有些著急,他很怕他們?nèi)ネ砹烁簧线@些人,那可就前功盡棄了,他連忙回頭對姚夢枕打了個眼色,姚夢枕也會意,很快爬了起來,在旅行包里面翻騰著,準(zhǔn)備找洗漱的東西出來刷牙洗臉。 郝帥一看,哭笑不得的一把拉著姚夢枕,說道:“別弄了,路上再說吧,趕緊走了。” 姚夢枕一驚,道:“?。坎凰⒀老茨樉统鲩T?。俊彼恢皇治孀×俗?,嫌憎的說道:“到時候說話臭都臭死了!” 郝帥呵呵一笑,說道:“放心啦,我不會嫌棄你的!” 姚夢枕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少來,是我嫌棄你!走走走,快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兒,嘴巴臭死了!真臟,不刷牙洗臉就出門。” 郝帥瞪了姚夢枕一眼,抬手欲打,佯怒道:“少廢話,快點(diǎn)!” 姚夢枕呀的一聲,跳了起來,一副警惕的模樣看著郝帥,一邊整理著身上,一邊背著行囊。 阿伊索特嫫笑吟吟的看著郝帥和姚夢枕嬉鬧,她笑道:“你們兄妹倆關(guān)系很好呢,我也有個meimei,可惜跟她關(guān)系不怎么好?!?/br> 郝帥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好奇而隨意的問道:“怎么?你們姐妹關(guān)系還不好?” 阿伊索特嫫提到這里,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唉,別說了,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這種家長里短的事情呀,理不斷剪還亂?!?/br> 郝帥見她一句話里面夾雜著兩句成語和一句名詞,忍不住便笑著說道:“你普通話和語文學(xué)得不錯啊,真是不簡單?!?/br> 阿伊索特嫫拍了拍窗口,得意的笑道:“那是,我在班里面學(xué)習(xí)成績很不錯呢,你呢?不過我看你這么壞,肯定不是個好學(xué)生?!?/br> 郝帥順著她的話,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被你說中了。” 阿伊索特嫫像是又想起昨兒個郝帥戲弄阿勒阿卓的事情來,她咯咯笑道:“阿卓昨晚生了一晚上的悶氣呢,我隔著老遠(yuǎn)都能聽見他在砸東西?!?/br> 郝帥苦澀著臉,說道:“那怎么辦?我趕緊從這里逃出去,好不好?他會不會報復(fù)我?” 阿伊索特嫫笑得前仰后合,說道:“昨天你捉弄他的時候,可沒見你怕過呢?!?/br> 郝帥嘿嘿一笑,不再說話,他與姚夢枕此時也收拾完畢,兩人背好了行囊,看著阿伊索特嫫。 阿伊索特嫫笑著說道:“那我們就出發(fā)吧?!?/br> 這時候正是清晨時分,早晨的太陽還不甚明朗,尤其是這深山老林的山寨之中,大清早的云蒸霞蔚,空氣之中潮濕無比,伸出手去在空中抓一把,然后五指一收,似乎都能捏出水來似的。 郝帥左右一看,卻見四周放眼之處都是南方叢林叢林,舉目所視皆為參天大樹,當(dāng)真是郁郁華冠,巍然壯觀。 這茂密的叢林之中許多的南方樹木千奇百怪,郝帥和姚夢枕都看直了眼睛,名字也喊不出來,樹邊更有許多鮮艷可愛的野花,十分的招人喜歡。 而且這茂密的叢林之中間或有潺潺小溪,山澗小河涓涓而下,十分的幽深靜謐,但這種山澗溪流的感覺又與他們在黃山在天瓏山所遇感覺不一樣,內(nèi)地的山林雖然茂密,也有一抬眼郁郁蔥蔥不見藍(lán)天的感覺,但這些樹木緊緊相鄰,樹葉密集,幾不透風(fēng),即便是在黃山山腳下落難迷路的時候,他們也始終知道,他們依舊處在文明世界,旁邊不遠(yuǎn)處便是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代文明,過不多久便又能回到車水馬龍的鋼鐵都市之中。 可這里,郝帥和姚夢枕感覺像是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似的,到處都是說不出名字的古樹,一棵棵最少都是上百年的古樹,又高又大,樹干歪歪斜斜,頂上的蓬蓋如同巨大宮殿的屋頂一般,遠(yuǎn)遠(yuǎn)的鋪灑開來,在這一巨樹的周圍幾乎看不見其他的樹木,像是一個領(lǐng)主守護(hù)著自己的一片地盤,在地盤范圍之內(nèi),絕對沒有任何的挑戰(zhàn)者和挑釁者,它們繁多而茂密的樹根杜絕了其他樹木生存發(fā)展的幾乎所有營養(yǎng)空間,只有樹下長著茂盛的奇花異草能夠在樹根的縫隙中旺盛的生長著,宛如古代領(lǐng)主庇護(hù)下的妻妾子女們。 郝帥和姚夢枕從一棵樹走到另外一棵樹有時候走上幾十步甚至還走不完,一些樹木走到近前會發(fā)現(xiàn)巨大的樹干之中甚至可以藏進(jìn)去十余個人而外面絲毫察覺不出半點(diǎn)兒端倪來。 在東吳市這樣地處東南沿海發(fā)達(dá)經(jīng)濟(jì)區(qū)的經(jīng)濟(jì)城市之中,是絕對看不見這樣的壯觀奇景的,正如同地處偏垂的人進(jìn)了城市之中,見到了現(xiàn)代城市的種種發(fā)達(dá)與先進(jìn),往往會嘖嘖而嘆,猶如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一般,而郝帥和姚夢枕也同樣如此,他們兩人一路走,一路東張西望,便是郝帥這樣心中藏著事情的人也忍不住看得嘖嘖而嘆,連連稱奇。 阿伊索特嫫今天穿得極少,身上只穿著一件類似于肚臍裝一樣的短裝,兩條胳膊露在外面,身下只穿了一條極短的短裙,露出兩條渾圓的修長的大腿,小麥色的肌膚透出一股別樣的活力,尤其是她身上像是涂抹著一層油彩,整個人油光閃亮的,顯得十分健康性感。 她在前面像小鹿一樣歡快活潑的蹦蹦跳跳,引著郝帥和姚夢枕往林子深處走去。 郝帥和姚夢枕離了山寨,進(jìn)入這茂密深邃猶如海洋一般的叢林當(dāng)中,一開始還能驚嘆高呼,但過了一陣,他們可就喊不出來了,只能齜牙咧嘴的抓著身上被蚊蟲蜇出來的一個個小包。 郝帥一巴掌打死了一只蚊子,卻只見這蚊子大如巴掌,一眼看去他還以為自己一巴掌打死了一只干瘦干瘦的小鳥兒,一旁的姚夢枕也是一邊叫嚷著拍著蚊子,一邊憤憤不平的說道:“混蛋,居然敢咬你姑奶奶!我要是法力還在,非把你們震死不可!氣死我了!” 姚夢枕也當(dāng)真是虎落平陽被蚊欺,她若是全盛時期,氣息釋放出來,別說蚊蟲了,獅虎也不敢靠近。 他們兩人在后面與蚊蟲搏斗,在前面歡快探路的阿伊索特嫫卻毫發(fā)無損,她一個人自顧自的在前面走出老遠(yuǎn)一截路,回頭一看,卻見身后沒人了,頓時嚇了一跳,這深山老林之中若是迷路,如果沒有極其變態(tài)的野外生存能力,那基本上就是個死字,她如果把這兩個人弄丟了,那可就等于害了這兩人的性命。 阿伊索特嫫連忙回頭去找,可沒走幾步,她便瞧見郝帥和姚夢枕兩人叫苦連天的在原地抓著癢,連路也顧不得往前趕了。 阿伊索特嫫忍不住撲哧一笑,隨即便一臉自責(zé)的快步來到郝帥跟前,自己隨身取出一個銅制的小方盒,她打開盒蓋,露出一塊黃油似的膏狀物,用手指摳了一點(diǎn),然后照著姚夢枕的身上抹去。 姚夢枕見那黃膩膩的東西十分的古怪,味道又十分的辛辣刺鼻,還以為是什么臟東西,嚇得身子往后一縮,尖叫了起來。 阿伊索特嫫手僵在空中,她一愣,但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笑著說道:“這是驅(qū)蚊蟲的,你們擦在皮膚露出來的地方,就不會有蚊蟲蛇鼠來sao擾你們了。” 郝帥一聽,登時松了一口氣,哪里還管這東西干凈不干凈,好聞不好聞,連忙開玩笑的嗔怪道:“你有這樣的寶貝東西也不拿出來,我們都快被吸成人干了?!?/br> 阿伊索特嫫笑道:“這東西漢人在進(jìn)偏遠(yuǎn)山寨的時候都會買一份,我哪里知道你們沒有隨身帶著?要是知道,我就送你們一盒了,免得你們喂飽了這里的蚊子。這里的蚊子可厲害呢?!?/br> 郝帥一邊用手指摳著防蚊的黃油,一邊看著阿伊索特嫫,笑道:“難怪你今天身上油亮油亮的?!?/br> 阿伊索特嫫一聽,大為緊張,說道:“很難看么?” 郝帥笑道:“沒,有點(diǎn)像健美比賽時候涂的油,感覺有點(diǎn)怪,但是在你身上,挺好看的?!?/br> 一旁的姚夢枕一開始還有些不情愿,但奈何旁邊蚊蟲的威懾力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她扭扭捏捏自己也抹了這防蚊油,弄得自己整個人油光閃亮的。 只不過她和郝帥皮膚白皙,抹上了這黃油以后,整個人看起來怪怪的,要黃不黃,要白不白,十分的滑稽,不像阿伊索特嫫那樣本身就皮膚頗為黝黑,一涂之后,當(dāng)真有一種古銅色的青銅雕塑的感覺,既性感又野性。 郝帥和姚夢枕涂完后,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指著對方的容貌哈哈笑了起來,但剛笑了之后,便覺得不對勁,兩人又各自奔到河流邊看了一眼,瞧見自己古怪的容貌,頓時又大叫了起來。 郝帥以前本來不是一個很看重容貌的人,但那是因?yàn)樗娜菝惨矝]有什么稀奇出眾的地方,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是一個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眼球的美男子,自然不可能再對自己的容貌一點(diǎn)兒都不在意。 自古以來,往往越是美貌之人,越是在意自己的相貌,絕無例外。 兩人一聲叫喊,像是活見了鬼似的,不遠(yuǎn)處的阿伊索特嫫卻是捧腹大笑。 郝帥和姚夢枕互相嘲諷對方模樣古怪,氣味難聞了一陣,繼續(xù)又跟著阿伊索特嫫上路,只不過這一次阿伊索特嫫不敢一個人走得太快,只是在前面引著路,她手提一把弧線優(yōu)美,鋒利驚人的彎刀,一路砍著地上茂密的雜草,一路向郝帥介紹著這附近的風(fēng)土人情。 這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阿伊索特嫫忽然之間面色一喜,指著前面不遠(yuǎn)處說道:“快看,馬上就到邊界線了!” 郝帥順著她的視線一看,果然便瞧見不遠(yuǎn)處立了一塊長方形的石碑,上面雕刻著一個威嚴(yán)煌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 郝帥便知道,他們只要邁過這個石碑,就來到了另外一個國家了。 第227章 這哪里是出國??! 對于很多人來說,穿越國界線出國,是一個很遙不可及的事情。 如果郝帥沒有撿到乾坤如意鏡,如果他不是郝潔雄的孫子,他也許不過就是一個平凡而普通的少年,縱然有些奇才急智,但如果起點(diǎn)太差,再加上大環(huán)境又格外的競爭殘酷,也許他這輩子都出不了國,只能在市井之間打滾廝混。 甚至許多成天出國的人,也不一定就見識過邊防線上的國界碑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祖國的邊界線又是個什么情況。 很多人在海關(guān)出關(guān)出國的時候,備受盤查,在影視作品中見到邊界線上的衛(wèi)兵巡邏,或者關(guān)卡處的士兵荷槍實(shí)彈的嚴(yán)格檢查,便以為邊境線出入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實(shí)際上只要有門路,出入境其實(shí)是非常簡單的。 否則,改革開放初期,大量北方人涌入蘇聯(lián),倒賣兩國各自的產(chǎn)品,大發(fā)橫財,被稱為倒?fàn)數(shù)倪@批人,就不可能能夠通過檢查嚴(yán)格的邊界線。 在北方邊界線上的地形多為平川,一眼望去,十里之內(nèi)都能看見人影晃動,就這樣,依舊有許多的偷渡的人往來進(jìn)出,更不用說在南方多茂密叢林,視線盤查極為受阻的情況下了。 郝帥和姚夢枕跟著阿伊索特嫫來到邊界碑的旁邊,姚夢枕對于國界線這種東西十分的淡漠,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郝帥就不一樣了,他有些緊張而好奇的問道:“這附近沒有巡邏的士兵的嗎?” 阿伊索特嫫笑了起來,指著旁邊一個方向,笑道:“這里是沒有路的,所以平時幾乎不會有士兵在這里巡邏,在那個方向有一條通往緬甸的公路,在那里,有很多的士兵和關(guān)卡,想要出入境就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的檢查了?!?/br> 郝帥有些恍然,他回頭與姚夢枕打了個眼色,示意讓她跟上,自己一邊跟著阿伊索特嫫,一邊問道:“你對這些很熟悉啊,以前經(jīng)?!溃鋈脒吘尘€嗎?” 阿伊索特嫫回頭笑著,絲毫沒有半點(diǎn)兒異色,她露出雪白的牙齒,笑道:“當(dāng)然啊,我六歲就被父母親帶著從這里走過好些來回了。” 她見郝帥神色詫異,很是不解,便又解釋道:“我們寨里面窮,又沒有什么很值錢,或者拿得出手的土特產(chǎn),只好從旁邊的其他地方來回倒騰一些各自的特產(chǎn),以此來賺一點(diǎn)點(diǎn)錢?!?/br> 郝帥見她還會說北方方言的倒騰二字,忍不住笑了起來,很是佩服她的普通話水平,他好奇的問道:“你們平時都倒騰一些什么東西?” 阿伊索特嫫不假思索的說道:“從我們這邊,有時候湊錢在城里面帶一些手機(jī)過去,然后在那邊賣,這些電子產(chǎn)品,很好賣的,而且又小,帶起來也方便?!?/br> 郝帥奇道:“那邊喜歡這個?買得起嗎?” 阿伊索特嫫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笑了起來,俏生生的翻了郝帥一個白眼,又有些嬌嗔,又有些生氣似的,說道:“我們可不像你們內(nèi)地的城里人,用那么好的手機(jī),上次班里面有個學(xué)生帶了一個蘋果手機(jī),可把班上許多人的眼睛都羨慕得紅了?!闭f著,她好奇而頗有興趣的看著郝帥,說道:“你有么?” 郝帥笑了起來:“我是窮學(xué)生,沒錢,用不起那玩意?!?/br> 阿伊索特嫫也沒有半點(diǎn)兒輕視和鄙夷,她只是有些失望的啊了一聲,但隨即又多了幾分親熱與親近,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郝帥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笑吟吟的說道:“沒事啦,我也沒有!不過,以后我要是看到城里面有便宜的,我?guī)湍闶找粋€,然后送給你,好不好?” 郝帥笑道:“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那東西好貴呢?!?/br> 阿伊索特嫫咯咯笑道:“也不算很貴啦,二手貨,有些是贓貨,你不嫌棄就好。” 郝帥也是常年在市井之中打滾的人,一聽便明白了:敢情阿伊索特嫫是在城里面收一批便宜的看起來很新的二手貨,翻新貨,又或者說偷來的手機(jī)再銷贓到他們這里,然后他們拿到其他地方去賣。 由于收到的時候格外的便宜,出入關(guān)的時候又沒有任何的關(guān)稅,所以拿到外面賣的時候油水著實(shí)不少。 郝帥以前就窮慣了的,自然不可能因?yàn)楝F(xiàn)在成了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回過頭來去小看輕視那些依舊生活掙扎在貧困線上的人們,他笑著對阿伊索特嫫說道:“我怎么會嫌棄?不過該多少錢,我給你就好,這點(diǎn)錢我還是花得起的?!?/br> 阿伊索特嫫笑吟吟的也沒把他這句話當(dāng)成是話,少數(shù)民族的女孩兒多直爽,不像漢家兒女那樣腸子彎彎繞得厲害,有什么便說什么,她笑著說道:“可不行,說好了送你就是送你的,你要是不要,我就不喜歡你了。” 郝帥自然這時候不可能說:那你就別喜歡我吧? 他還有求于人呢! 雖然說起來有些卑劣,但在人家的地盤上,總得配合著一點(diǎn)吧?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孩兒著實(shí)討人喜歡,郝帥跟她有肌膚之親,雖然談不上就因此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兒,但反感肯定是沒有的。 郝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一旁的姚夢枕看不下去了,她用力干咳了一聲,瞪了阿伊索特嫫一眼,像是在說:喂,你要臉不要臉啊?旁邊還一個人??? 可偏偏阿伊索特嫫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在她看來,男歡女愛,自己表達(dá)自己的情感,有什么好驚訝稀奇的,她還以為姚夢枕是因?yàn)樽约捍饝?yīng)送郝帥禮物,沒有答應(yīng)送給她禮物,她有些不高興,阿伊索特嫫雖然沒有什么心機(jī),但是這種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她還是知道的,她連忙笑了起來,對姚夢枕笑道:“jiejie也給你送一個,好不好?” 姚夢枕都無語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阿伊索特嫫,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有這般打蛇隨棍上的人,自己是這個意思么? 好在一旁的郝帥使勁給姚夢枕打著眼色,姚夢枕這才沒發(fā)作出來,但是很有些大漢民族主義情結(jié)的她心里面暗自嘀咕了一句:這蠻夷就是蠻夷,真是沒心沒肺。 姚夢枕有這般情結(jié),可郝帥卻是沒有,他一路與阿伊索特嫫親熱的說說笑笑,三人水波不興的穿過了國界線,來到了另外一個國家,緬甸。 阿伊索特嫫一邊走,一邊跟郝帥說道:“現(xiàn)在我們在的位置就是緬甸的佤邦,這里呀,顧名思義呢,絕大多數(shù)的當(dāng)?shù)鼐用穸际秦糇澹@里以前是我們國家的一部分,只是到了清朝呢,就劃分出去了,只不過分國不分家,邊界依舊不明顯,兩邊的人往來十分密切?!?/br> 郝帥知道她經(jīng)常往來,便知道她肯定對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了如指掌,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導(dǎo)游,知道這些事情也很正常,他跟著阿伊索特嫫走了好長一截路,大約兩個小時過后,兩人才算走出山區(qū)。 郝帥走出山區(qū)的那一剎那,忽然間覺得眼前一亮,似乎又從原始世界回到了文明世界,只不過眼前的所謂文明世界和他的家鄉(xiāng)東吳市,那是絕對沒法比的。 郝帥站在山坡上居高臨下的看去,卻見眼前的城市只不過像中國內(nèi)地的一個小城鎮(zhèn),比縣級城市的吳江市還要差上許多,視線所及之處,到處都是矮矮的房子,最高的也不過是五六層的用白色石灰刷成的樓房,稀稀拉拉的,十分不美觀。 盡管如此,郝帥依舊還是有些心潮澎湃:不管怎么樣,小爺我也是出過國的人了!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啦! 郝帥滿懷著好奇興奮的帶著同樣好奇而有些輕鄙的打量著眼前這一切的姚夢枕,跟著阿伊索特嫫下山往城鎮(zhèn)中走去。 雖然在山上看起來這城鎮(zhèn)離他們很近,但望山跑死馬,郝帥和姚夢枕又走了老遠(yuǎn)一截路,走得兩人暗自叫苦不迭,這才算是進(jìn)了城。 但不管怎么樣,這看起來破舊宛如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一樣的小城鎮(zhèn)依舊比原始森林要好了許多,到處能夠聽到叫賣的聲音,甚至很快便有一個皮膚黝黑的當(dāng)?shù)鼐用耱T著三輪摩托便跑了過來,一開口震住了郝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