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追查
書迷正在閱讀:長生大帝、時崎狂三的位面之旅、劍仙也風流、超越次元的事務所、兵家大爭、美女請留步(巔峰強少)、學霸戀愛羞恥play、春宮十二美男、風云戀、幻符
黨主席埃爾南德斯·恩布里奧尼的顧問們已經(jīng)爭論了一整天,這幫黨總部的政治精英們一開始的構想是盡快召開新聞發(fā)布會。 一切盡善盡美,程序標準嚴謹,盡量鮮明地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tài)度,確保對每一位記者的問題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是黨主席有自己的顧慮,如果這次行動的目的是為了表明出黨派對于總統(tǒng)秘密出行的態(tài)度,那么風格是不是應該貼近一些? 他還沒有收到奧瑪特大街上總統(tǒng)車隊遭到抗議民眾的圍困的消息。 黨主席還在想,一個正式的新聞發(fā)布會,會不會太過隆重、刻意了一些? 好像有點為了達成黨派的政治目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感覺。 這種顧慮漸漸變成強烈的不安,就算對何塞不滿,但是恩布里奧尼還是考慮到了黨派現(xiàn)如今的處境,實在是經(jīng)不起太大的風浪。 于是計劃變了,他先指示手下人放出一點風聲:明天早晨,就在早餐后,黨主席會在自家的臺階上和太太告別,這是一副尋常和感人的夫妻生活圖景,和總統(tǒng)違反黨派要求的非正式出行恰好形成了一個對比。這時候恰好有一些媒體記者和攝影師經(jīng)過……那么恩布里奧尼就可以順便發(f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了。 既然總統(tǒng)迫不及待的想要挑戰(zhàn)黨總部的權威,那么他就會讓他知道,一個失去黨派支持的領袖,能不能坐穩(wěn)屁股下的那張寶座。 …………………… 今天是星期一,新的一個工作日,坦科一大早沒有吃早飯,就急匆匆的來著自己的那輛寶馬老爺車,加滿了油,朝著位于市中心的中央大教堂駛去。 路上車堵的厲害,他艱難的穿過科迪斯大街,然后拐上了海頓大街,又開了幾公里之后,在革命廣場掉頭,終于在教堂街停下。 路邊停著幾輛車,他把車也停靠在路邊,吃了一個薄荷糖,然后才開始四處打量。 他今天來這里,是同一位“知情人”約定好的。 這個知情人是央行內(nèi)的一名工作人員,他負責的就是具體的存貸款業(yè)務,坦科手中既然握著弗朗西斯科貿(mào)易公司,勾結央行的高層,挪用天主教會存放在央行內(nèi)的慈善基金的消息。 但是很遺憾,報社的總編德魯拒絕了坦科報道這個消息的想法,他的理由是《新聞寫真》身為一家負責任的大報,不會將這種來歷不明,無法證實的報道推送到讀者的眼前。 然而這并不是真實的原因。 德魯在接到坦科通報消息的一瞬間,就立刻敏感的察覺到,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聯(lián)系到最近媒體上對何塞總統(tǒng)的口誅筆伐,一位“神秘人”突然將一個總統(tǒng)的兒子利用其自身的權勢,勾結央行內(nèi)的一幫分子,挪用教會慈善基金的消息放到自家報社的記者的門口。 這讓德魯感覺到,這件事情非常的燙手。和沖動的坦科不同,從軍政府獨裁時代走過來的德魯明白,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他們這些小人物插手的余地。 這些事情,處理不好可是要死人的。他從來就沒有把那些政客想的太干凈了。 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當做從沒有收到過什么文件,然后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后。 但是坦科很明顯沒有理會他的這種苦衷,而是天真的認為他可以單槍匹馬的將這個消息查個水落石出,把那幫分子的面目曝光在眾人的面前。 于是他按圖索驥,想要獲得足夠的證據(jù)來說服德魯同意他的報道。 直到今天,那位他數(shù)次聯(lián)絡,但是卻一直躲著他的“知情人”終于同意了他會面的邀請,并且愿意向他提供更具體的證據(jù)。 他兩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四處打量,中央大教堂前那巨大的廣場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散著步,一個穿著教士袍的神父端著一盆谷物,朝著一群搶食的鴿子不停的拋灑著…… 太陽被大講堂的那沖天而起的塔頂遮擋住,只露出了一角,使得陽光就像是一柄劍光一樣打在這位神父的身后…… 一切看起來都非常美好,坦科嘆了口氣,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昨天晚上他又忙了一個晚上,直到凌晨五點才閉了一下眼睛,睡眠不足讓他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現(xiàn)在一安靜下來,兩只眼皮就在打架。 不過“吧嗒”一聲輕響,車門突然被人拉開,這讓坦科精神一震,趕緊轉過頭去,由于速度太快,他的脖子還發(fā)出一陣骨節(jié)摩擦的奇怪聲音。 但是他顧不上脖子的問題了,而是熱情的對那個突然打開車門,坐在他副駕駛的中年男人招呼道:“古斯曼先生,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 “啊,我一直就想要和你面對面的談一下,只是一直無緣一見。不過現(xiàn)在好啦,我們終于見面了。” “啊,坦科先生,我可沒有躲著你的意思,”古斯曼撒了個謊,“我一直很忙,相信你也知道,央行內(nèi)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坦科點點頭,沒有拆穿古斯曼的謊言,要不是獨立宮為了應對現(xiàn)在愈演愈烈的金融危機,對中央銀行進行了大范圍的改革,裁撤了央行對策委員會,弄得人心惶惶的,這個古斯曼也很不幸的榜上有名,否則肯定還會繼續(xù)躲著他。 “那么,我想你現(xiàn)在也一定想清楚了吧。” “是的,”古斯曼滿臉嚴肅的點頭,大義凜然的說道:“我不知道我能夠怎么幫助你,但是無論如何,對外不得泄露央行客戶的貸款情況,這是我進去中央銀行的第一天,就被告知的第一條規(guī)定。” “古斯曼,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搖搖欲墜,處在危機的邊緣了。這可不僅僅是你們銀行內(nèi)部和那些黨派政治了,而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這不僅僅是關乎到這個國家的總統(tǒng),還有五百三十萬的國民,甚至關乎到歷史,怎么對我們,還有何塞·納波萊昂·杜阿爾特這個人的評定。 是證明他是清白的,還是給他打上一個“騙子”的標簽,這就是我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 古斯曼又警惕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開了口:“如果我想幫助你的話,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的事情,你的本職工作就是將上面已經(jīng)通過的貸款申請親自撥給那些客戶吧。” “當然了。” “那么,你可以查看到弗朗西斯科貿(mào)易公司具體的資金流動情況,重點在于他們的資金來源嗎?” “你有什么懷疑的地方嗎?” “唔,有一種傳言,說弗朗西斯科貿(mào)易公司的真正擁有者勾結了央行內(nèi)部的工作人員,挪用了教會存放在央行內(nèi)部的,數(shù)量高達5000萬美元的慈善基金……” 坦科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觀察古斯曼的臉色,看見他聽到這個“天大”的消息卻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心里不由得一動。 “你知道這個事情?或者換一種說法,你甚至就是直接的局內(nèi)人?”他驚怒交加的叫了出來。 “是的,這一切我都知道,”古斯曼沉默了一下,說道:“但是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發(fā)現(xiàn)也只是因為一個意外的情況。 聽著,我可以幫你弄到足夠的證據(jù),反正我也也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國家了,這里也沒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了。 但是這些該死的家伙把這個國家弄得一團糟……我想要在臨走前再做點什么。” “太好了,古斯曼先生,”坦科認真的盯著這個身材魁梧,穿著一身西裝,嘴唇上還留著軍人胡子的銀行經(jīng)理說道:“我們已經(jīng)上路了。但是你不能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情,一個字都不能,這很重要。 我想把做下這件事情的人部的逮住。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們在追查這件事情,肯定會進一步的行動,毀尸滅跡。 求你幫幫我,幫幫那些一無所知的民眾,這件事一定要先一直保密,直到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jù),好嗎?” 古斯曼和他四目相對。 “就算我說了,又有誰會相信我呢?”他呆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