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安全詞(H)
許熙萌滿一周歲的時候,簡意之終于從加拿大回了國。在許墨一番打點下,重新回戀語大學和女婿做了同事。 雖然簡意之因為之前的事,一開始和許墨還是處不來的樣子。但因為孫女過于可愛,也就漸漸和許墨熱絡(luò)了起來。有時到了周末,簡意之便將許熙萌接走,抱回家慢慢稀罕。也正好,給小兩口留了些獨處的時間。 簡詩倒是對獨處沒什么特別向往的,畢竟只要許墨想獨處,他自然有他的辦法,讓孩子聽不到任何的動靜。但到了周末能好好睡個懶覺,這才是簡詩最最享受的事情。 難得的周末,正好許墨有事出門,簡詩起床之后便打算好好地給家里做個大掃除,等他回來時,干凈得嚇他一跳。 但是說要大掃除吧,家里其實也整潔極了,簡詩拿了塊抹布在許墨的書桌上反復(fù)擦了好幾次,也沒擦出什么灰來。她興致缺缺地癱在許墨的椅子上,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用武之地,但在看到許墨沒有合上的抽屜里看到了一個黑色包裝袋時,頓時來了興趣。 自從將話說開后,許墨對簡詩幾乎是沒有任何隱瞞了,連書桌上的鎖芯他都讓人卸了下來。自然,他是默許簡詩看這些抽屜的。 簡詩將那個被黑色包裝袋包得嚴嚴實實的大盒子取出來,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打開,但她還是手癢癢地拉開了包裝袋上的抽繩。 才扯開抽繩,書房的門便被打開了。許墨看了看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妻子,又看了看她懷里的包裝盒,似笑非笑地問:“在做什么?” 簡詩訕訕地笑,邊笑邊飛快地把盒子往抽屜里放:“沒、沒什么,在家沒事就到處逛逛。” “哦?”許墨走近了些,“我記得你以前說,書房這邊不向陽,又比較潮濕,你寧愿呆在床上睡懶覺也不會來書房的。” 簡詩臉上躁得慌,都不敢和他對視:“偶爾也換換心情嘛……不說這個了,你不是出門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有個文件忘了拿,”許墨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夾,卻并沒有要拿走的意思,“但是剛才我已經(jīng)決定取消今天的行程了。” 簡詩不懂他話里的含義:“你不出去了嗎?” 許墨彎下腰,輕輕挪開了女孩按住抽屜的小手,還沒關(guān)嚴抽屜便又彈了出來。他似乎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復(fù)而將目光投了過來:“看來給你準備的禮物,還是被提前發(fā)現(xiàn)了。” “這是禮物嗎?”簡詩有點開心,將盒子重新拿了出來,在手里掂量了幾下,“不是特別重,但怎么盒子這么大呢?” “可能是因為,”許墨握住她的手,引導(dǎo)著她從包裝袋中將禮物盒取了出來,在女孩驚訝前解釋道,“內(nèi)容太豐富了吧。” 這的確是簡詩從來都沒有收到過的禮物。 在這段被極度溺愛的感情中,許墨曾給她準備過無數(shù)次驚喜和浪漫。但從來都沒有這種,看到就能讓人臉紅到快要蒸發(fā)的禮物。 小姑娘搭在打開的禮物盒邊上的小手都有點顫抖,許墨輕笑了一聲,從她手里將盒子接過放到了書桌上,才將人直接抱到了腿上坐好。 “喜歡嗎?”他輕撫著女孩的臉,用簡詩最無法拒絕的溫柔嗓音問她。 簡詩咬著唇,眼神卻偷偷瞥向了那12個被封起來的小盒子,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他。 “逃避可不是個好習慣,”許墨稍稍使了些力氣,將她的頭轉(zhuǎn)了過來,重新問了她一遍,“這次的禮物,喜歡嗎?” “嗯……”簡詩幾乎是被誘導(dǎo)著點了頭。但話音剛落,剛才還穩(wěn)穩(wěn)坐在丈夫腿上的身體便被抱到了書桌上,兩條腿被壞心眼地輕輕撥開,雙手則被他拉著放到了系得一絲不茍的領(lǐng)帶上。 許墨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那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也一直淺淺地掛在嘴邊,他就這樣,當著簡詩的面拆開了禮物盒里第一個格子。 “小詩,如果中途你想停繁星閃閃下,”他毫不費勁地將女孩身上的睡裙褪去,再將那個小巧精致的項圈輕輕戴到了她的脖頸上,才認真地說道,“叫我的名字就好。” 許墨。 這是今天的——安全詞。 這套情趣用品質(zhì)感上乘,設(shè)計也頗為人性化,因此項圈的束縛感其實并不強。但當許墨把項圈上的搭扣系好的那一刻,簡詩第一次有了被他徹底掌控的錯覺。 女孩赤著身子坐在書桌上,借著未拉嚴的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都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繃直的脖頸上那圈黑色蕾絲的束縛,以及垂到她胸前的那條墜著黑色羽毛的拉繩。 這是情欲的暗示,也是放縱的開端。 對于夫妻之間的這些事,許墨向來是依著簡詩的。但這并不影響他有些異于常人的偏執(zhí)占有欲,當欲望生根發(fā)芽,生長出來的,絕不是現(xiàn)在的簡詩能承受的瘋狂。 所以許墨用盡最后的理智,給了她喊停的權(quán)利。 但當懷里的妻子紅著臉看向他的時候,許墨才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拒絕她的勇氣。他松開了握著拉繩的手,柔聲問她:“是不是弄疼你了?” 明明抵在自己身下的反應(yīng)那么大,男人的眼底卻能瞬間將欲望全部拂去,只剩下淡淡的關(guān)懷,這讓本來還忐忑等待下一步的簡詩有點失落。她搖了搖頭,主動去解剛才被扯松的領(lǐng)帶:“沒有,我……我還想看下其他的禮物是什么。” 女孩帶著婚戒的無名指輕輕劃過他的喉結(jié),重燃了許墨強壓下去的渴望。他似乎是覺得她解領(lǐng)帶的速度太慢了,抿嘴微笑著自己解了開來,在順其自然地要用領(lǐng)帶將她的手腕系在一起的時候,許墨才抬眸笑道:“差點忘了,小詩還想看看其他禮物。” 他轉(zhuǎn)身將另一個小盒子打開,輕輕扯出了那兩個皮革制的手銬。黑色的手銬之間用金色鏈子連接在一起,摩擦中還發(fā) Р○①8導(dǎo)航站▄:P○①⑧.c○M出了清脆的聲響。 “伸手。”許墨微笑著哄她。 黑色是小姑娘平日里最少穿的顏色。她喜歡炙熱的紅、浪漫的紫,卻極少穿這神秘的黑。但正因為少見,許墨才真正懂了為什么這些撩撥人心的用品均喜歡選擇黑色配色的原因。 有些時候,簡單的黑與白,就足以讓人瘋狂。 簡詩乖乖伸出手,柔軟的黑色皮革貼上皮膚時還帶著涼氣,她不由自主地往回縮了一下,卻被許墨握住手不容拒絕地將手銬扣上,才松開了她。 許墨卻遲遲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他看著行動并不方便的小妻子在書桌上羞怯地坐著,因為手無法撐到桌面上,只能一點一點地挪動著,直到將雙腿輕輕微張,才找到了她合適的坐姿。 簡詩其實是在等待他的擁抱。 以往的情事,許墨給她最多的便是這種親密。除了那些她說不出口的“懲罰”之外,他都會一直擁抱著她,像一張密密的網(wǎng),緊緊地將她包裹,無法逃脫。 但現(xiàn)在對面的男人卻只是重新拉過她的雙手,將之前扣好的手銬解開,看著她依舊白皙的手腕內(nèi)側(cè),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嗯,很好。” 男人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女孩青色的血管,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似乎連節(jié)奏都已經(jīng)亂了。果然之前用領(lǐng)帶綁住她的手段,還是過于粗暴了些。在放縱后的次日,看到她身上的紅痕,自己總會心疼到自責。 但現(xiàn)在…… 許墨重新將手銬扣好,俯身重重地吻住了她。 器物不會留下痕跡,他卻要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留下只屬于他的標記。 簡詩在閉上眼受著這親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許墨本該摟著她的大掌探去了一旁。她走了神,想睜開眼看看怎么回事的時候,卻被許墨空出的右手按住了后腦勺,更深地吻她。強硬的唇舌,撲面而來的占有欲,讓她瞬間軟了身子。 隨后,比手銬更冰涼的物體輕輕貼上了她因為情動而微顫的乳尖,簡詩差點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紅著臉推了推還在吻她嘴角的丈夫:“這是什么……” 許墨點了點那一個黑色的乳貼,打算把剩下的乳貼貼上時,卻笑著搖了搖頭:“算了。” 這些東西只是為了助興,不能本末倒置,落下讓她感到快樂的地方。 因為暴露在空氣中而挺翹的乳尖被男人溫熱的唇舌包裹住,一下又一下地用舌尖撥弄,隨后又被薄唇抿住吮吸。被牙齒微微碾過最敏感的尖端時,簡詩才失控地哼出了聲:“不、不要……” 她說不要。 而不是“許墨”。 那便是繼續(xù)的意思。 許墨一手托住嬌軟的乳rou,發(fā)了狠地撩撥著她,另一手從包裝盒里拿出了眼罩,才騰出雙手飛快給她系了上去。 而現(xiàn)在被遮住那雙欲說還休的淚眼的女孩,顯然是再也承受不住別的東西了。被親吻到有些微腫的紅唇,還帶著些水亮的粉嫩乳尖,被拷住的雙手無力地遮擋著雙腿間溢出的水漬。 yin靡的美麗,墮落又神圣。 這是他的妻子,愿意為了他心底那些說不出口的征服欲,而變成這樣的妻子。 許墨突然有些想摘下眼罩,看看此時的小姑娘會用什么眼神來看他,卻又在抬起手時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能看的。 看了便再也狠不下心來這樣要她,只想吻掉她的淚。 在一片黑暗中的簡詩,卻并不感到害怕。 因為男人不太沉穩(wěn)的呼吸,和guntang的大掌,都在無聲地告訴她: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情動。 她是清楚的。許墨并不是與生俱來的溫柔,正像一切均有正反兩面,他也有異于常人的狠厲和果決。但顧著她和孩子,扮演著“丈夫”和“父親”的許墨,在家永遠都是睿智又溫柔。 但誰不想讓愛人為自己瘋狂呢?拋開平日的矜持,只為了愛而愛。 這是一場征服,也是一場探索。 簡詩摸索著去尋他的皮帶搭扣,甚至大膽地撫上男人腫脹的碩大,嘗試著將它從束縛中解放。 男人的襯衫不知道是何時被解開的,簡詩順著他的人魚線往上撫摸時,便只感受到了他緊致的肌rou紋理。 若是回到以前,她不會再繼續(xù)。 可是現(xiàn)在,簡詩只輕輕在他胸口處寫了一串字母—— Fuck me. 她重新垂下手,甚至將腿盤上了男人勁瘦的腰身。 這已經(jīng)是極限了。簡詩紅著臉這樣想著,卻聽到了“嗡嗡”的震動聲。 “老公,你……”簡詩還沒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雙腿便被男人撥開,震動聲緩緩離她更近,直到通過隱秘的方式將震感傳遍了她的全身。 剛才還能像個妖精般勾人的小家伙,現(xiàn)在只能仰著脖子喘息。許墨拉住她項圈上的拉繩,將人重新帶回懷里,卻聽到了女孩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 放過她? 許墨笑了。 明明下面將那顆形狀并不適合深入的震動器吸得有些拔不出來,嘴里卻還是這樣嬌求。 這種時候,逗逗她也許更有趣。許墨輕撫著女孩泛著潮紅的臉頰:“猜猜這是什么形狀的?” “不知道……”簡詩只覺得那震動的頂端并未深入,卻酥酥麻麻地將全身的春潮泛起,只等他真正的疼愛到來。 “不知道的話,”許墨將鉆石形狀的震動器取出,輕輕貼上了凸起的花蕊,“我們再換個地方。” 這一瞬間,當最最敏感的地方被極高的震感點燃,簡詩眼前一白,竟是繃直了小腿到了一次。看不到丈夫的不安,也在這一刻被加劇放大,她嬌聲叫道:“許墨,許墨……” 很快的,還在身下使喚的震動器便被拿開,遮住視線的眼罩也被飛快取下,手銬和乳貼也被褪下,還沒等到項圈被解開,許墨便將哭喊著自己名字的小姑娘抱進了懷里。 “我在,我在,”許墨輕輕順著她顫抖的背脊,哄道,“結(jié)束了,以后都不會這樣了……” 他安慰的話還未說完,懷里的女孩突然扭動了下身子,翹起了圓潤的臀,稍稍往前迎了迎,便將男人脫離束縛的火熱全數(shù)容納。 許墨有一瞬間的遲疑。 這絕不是巧合,只是小姑娘說出口的情意罷了。 簡詩早就忘了所謂的安全詞是什么,她想讓許墨抱抱他,便這么叫了。但當男人卻帶著一絲負罪感來擁抱自己時,她才知道自己好像說錯了些什么。 所以她要用這種形式告訴他。 無論是什么,她都甘之如飴。 本就碩大的性器,在柔軟的內(nèi)壁吮吸下,更加腫脹了些。簡詩被漲到有點撐,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求他:“你、你動一下。” 許墨這才懂了她真正的含義。他抬手,用項圈上墜著的那片羽毛輕輕撥弄著她的耳 Р○①8導(dǎo)航站▄:P○①⑧.c○M垂,似笑非笑地看她:“你確定,真的要動?” “要……” 話音剛落,簡詩便被抵在書桌上,受了他兩下重重的疼愛。深處的軟rou被這樣撞擊,加上緊緊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她即使是想逃都沒有地方可逃。 那濕軟之處絞得更緊,許墨倒抽了口氣,才啞聲哄她:“乖,放松一點,我才能動。” 身體的反應(yīng)是自然而然的,在這種時候哪由得大腦來做主。簡詩深呼吸了好幾次,又皺著小臉哭唧唧:“不行,我不會放松了。” 女孩認真的回答,誠實極了。許墨笑著去吻她的眉心:“好好好,我教你。” 作為戀語大學的客座教授,許墨在教學方面倒是有些心得。 一回生,二回熟。想學會,便要多動手實踐。 他動情地吻著快要換不過氣來的妻子,在她即將呼吸不暢時才稍稍松開她,等到她臉色恢復(fù)紅潤,又重新覆過去吻她。被夾得發(fā)疼的性器被小心翼翼地抽出,送進去的是男人修長的兩根手指,翻轉(zhuǎn)出滔天巨浪后,才重新滿滿地將她占有。 “現(xiàn)在呢?”許墨手指劃過女孩優(yōu)雅的背脊線,柔聲問她。 簡詩哪好意思回話,只紅著臉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的男人才卷著風浪歸來,撞擊著她一切隱秘的快樂之所,也將一切的低吟收入他的胸膛。 他是港灣,也是燈塔。 他是歸處,也是終點。 被扶著腰從后方進入時,簡詩才發(fā)現(xiàn)這項圈的作用。 她只需輕輕昂起頭,許墨便能拉住拉繩,俯下身來親吻她。 微微的窒息感,就像是這段感情曾經(jīng)帶給她的刺痛和悲傷,無法逃避,也無法忽視。 但在這種窒息下的繁星閃閃親吻和索取,卻是身后的男人愛著她的證明。 即使是雙方都默許的放縱,許墨仍是用最輕柔的力氣去疼她,將這一切帶著些酸澀的痛楚,全都變成酥麻的甜。 “許墨……” “我在。” “許墨……” “怎么了?” “我愛你呀許墨。” 仍在馳騁中的男人愣了半秒,眼底濃重的情欲才被一片柔軟的溫柔取代。 “下次,”他俯身吻了吻她顫抖的后背,“我們換個安全詞吧。” 他的名字,終于有了新的意義。 而每一次被她呼喚時,都是它最動聽的時刻。 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救贖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