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coM {番外五}無價之寶
自許墨從這次入夢里嘗了甜頭后,簡詩就愈發覺得自己奇怪了起來。本來平時沒有那么想那些事,卻時不時會做些離奇的夢境。 在夢里,許墨和自己的身份千變萬幻,最后還會因為種種原因變得不可描述起來。 無數次從這種夢中醒來時,簡詩都會發現身邊的男人比自己剛才睡得還熟。如此,她才少了那些羞恥的心思。 直到有天兩人一起去商場給還未出世的寶寶一起選小衣服時,許墨才不小心說漏了嘴。 “老公,”簡詩肚子已經挺得很高了,有時走路還需要許墨扶著,但他能放自己出來逛逛街,她也挺開心的,“你說,小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呀?” “男孩女孩我都喜歡,”許墨輕輕摟著她的腰,“你呢?” 提到這個話題,簡詩就難過了起來:“我想要龍鳳胎來著,可是這次是個單胎,要不之后我們再要二胎?” 許墨笑著沉默,卻決定不會讓小妻子再受一次生育的苦了。 簡詩看他不回答,自己便拿起了一件上面繡著小兔子的嬰兒裝,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這個好不好看?我覺得小女孩穿一定很可愛?!?/br> “可是我覺得,”許墨突然俯身,以極輕的聲音說道,“你穿小兔子的衣服會更可愛?!?/br> 也就在這一瞬間,昨晚自己強迫許墨穿上兔子裝的夢境,頓時浮上了簡詩的心頭。 她像觸電般地飛快放下了那套衣服,躲在許墨懷里紅透了臉。 良久,許墨才聽到小妻子羞怯的聲音:“你、你不許再進我的夢里面了!難怪這段時間我起床都覺得腰酸背痛的……” 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掉了馬的許墨,心情甚好地笑道:“這個我可不能答應你。畢竟能在夢里看到這么多不同的小詩,我也覺得很有趣?!?/br> “不行!”簡詩憤憤地答,卻在當晚的夢里被許墨誘哄著穿上了白色的兔子裝。 自然,又是一場兔子和狐貍的跨物種rou搏戰了。 簡詩翹首以盼的孩子,終于在夏末秋初之際來到了她和許墨的身邊。 不管在生產前聽過多少個前輩說過各種注意事項,簡詩真到了要生的時候還是差點哭暈在產臺上。 等孩子出世時,她都覺得自己只剩下半口氣了。 但就算只剩半口氣,她也還是想睜開眼看看許墨和孩子的。孩子被許墨輕輕摟在懷里,簡詩想去看一下那個護士說很可愛的女孩兒,卻看到了許墨眼角的幾滴破碎的淚珠。 “阿墨……”生了一晚上,簡詩嗓子都是啞的,“你怎么了?”3ω點ρǒ18.てǒм 許墨蹲下身子,額頭輕抵著妻子滿是冷汗的額頭:“當時就應該聽我的,不要這個孩子。” “為什么?”簡詩呆呆地看他眼底的壓抑情緒,“剛才醫生說了,孩子很健康的,我們應該開心才對啊。” 許墨闔上了滿是紅血絲的眼,由著那幾滴淚珠滴落到了女孩臉頰上:“你受苦了?!?/br> 他只說了這簡單的四個字,簡詩的淚腺卻也突然崩潰了。 這個男人,已經愛自己愛到,不允許任何事物傷害自己了。 “雖然確 Р○①8導航站▄:P○①⑧.c○M實好痛,但是我覺得值得呀,”簡詩撒嬌地蹭了蹭他的鼻頭,“把孩子抱給我看看?!?/br> 許墨小心翼翼地將那個輕飄飄的小嬰兒遞給妻子,看她試探地摸了摸孩子的臉,傻乎乎地笑了:“護士騙我,一點兒都不可愛,臉還是皺巴巴的呢?!?/br> “不過……”簡詩仰起頭,含著眼淚沖許墨笑道,“阿墨,這是我們的孩子呀?!?/br> 許墨胡亂地去擦她的眼淚,卻好像越擦越多,最后直接俯身吻上了她有些干枯的嘴唇:“嗯,是我們的孩子?!?/br> 過了幾天,簡詩才發現護士真的不是騙她,小丫頭一天一個樣,也一天比一天可愛。白白嫩嫩的小臉蛋,粉嘟嘟的小嘴唇,讓她天天都抱著愛不釋手。 直到小丫頭生出來的一個星期后,簡詩才想到要給孩子取大名的事兒。 之前她一直就叫孩子的小名“萌萌”,叫著叫著,才發現這丫頭連名字都沒取。打電話去問還在加拿大的簡意之時,簡意之直接將取名字這個重任交給了許墨夫妻倆,當起了便宜姥爺。 簡詩只好笑嘻嘻地去找正在洗衣服的許墨。 是的,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許教授,自從小丫頭出世以來,身上的貼身衣物都是她老爸親手洗的。雖然簡詩發現許墨當著自己的面,對小丫頭都不冷不熱的,但有一次她也偷偷看到許墨一個人在嬰兒房里抱著女兒極其溫柔地笑了好久。 哼,男人都是女兒奴。 “老公。” “嗯?”許墨洗得差不多了,正在往晾衣架上曬。 簡詩看著他拿著尿布的修長手指,有些憋笑:“你的陪產假是不是快結束了呀?” “好像是十天,”許墨想了想,“學校那邊我會找同事幫我代一下,其他的工作,在你恢復之前我都先停下來了。” 許墨指的恢復,并不是旁人口中的月子。長期接受國外教育的他,好像并不覺得所謂的月子對女性的產后恢復有多大的幫助。但簡詩身體底子本來就不算好,他擔心這次生萌萌又傷了根本,只能將人留在家里好好護著,不再讓她干任何的活兒。 有了下一代,他才開始覺得人生短暫。當孩子一天天長大,他和簡詩也會跟著變老,他希望自己和小妻子都能再健康些,延長彼此的壽命,便是延長廝守的時間吧。 “對了,”簡詩不知道許墨沉著臉在想什么,倒是突然想到了自己來找他的來意,“萌萌名字還沒取呢,剛才我問了爸,爸說讓我們自己想?!?/br> 小姑娘為了在家里方便哺乳,穿的是寬寬松松的家居服,長發披在肩頭,只剩下一張白白凈凈的小臉。許墨看著看著,便想起了一周前她在產房內嘴唇都快咬破的可憐模樣。 平時那樣嬌氣的女孩子,卻為了成為母親,能承受這么多的痛苦。 “叫熙萌,好嗎?”許墨將手頭上的衣物全部曬好,便攔腰抱起簡詩往臥室走。 簡詩只聽了個音,不知道是哪個字:“哪個熙?” “意味著太陽和光明的熙,”許墨將人抱到床邊坐好,在簡詩手心輕輕寫下了這個字,“萌萌太折騰她mama,一直等到太陽出來了才肯和我們見面?!?/br> 想到那天晚上的經歷,簡詩也跟著嘆氣:“小丫頭是在暗示你給她取這個名字呢?!?/br> 許墨卻起身將半睡半醒的女兒抱了過來,看著簡詩輕聲叫了她一次:“許熙萌?!?/br> 終于有了大名的許熙萌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睜開圓圓的大眼睛,沖著爸爸mama笑了。 初秋的陽光暖洋洋的,曬得簡詩整個人也懶洋洋。 她從許墨懷里接過剛取好大名的女兒,笑嘻嘻地又叫了她一遍,便抱著孩子在軟軟的床上躺了下來。 “阿墨,我有點兒繁星閃閃困了?!焙喸姴缓靡馑嫉匦α诵?。 小姑娘估計是被女兒的嗜睡傳染了,才一會兒就也跟著犯起困來。許墨拿了薄被過來,將兩個寶貝蓋住,才轉身準備出門。 襯衫的衣角被拉住,身后是小妻子的輕聲懇求:“萌萌說,想聽爸爸講故事?!?/br> 那么小的孩子,哪會說話,分明就是小姑娘自己的小心思罷了。許墨笑著轉身,摸了摸簡詩暖暖的側臉:“那萌萌有說,要聽哪個故事嗎?” 嘴里說著“萌萌”,眼睛卻只看著自己,簡詩只覺得自己被他觸碰到的地方都有些發燒。她別過了視線:“要、要不你念首詩?” 一會兒拿孩子當借口要聽故事,一會兒又改口要聽詩。果然這么多年了,小姑娘還是個連撒謊都不會的小傻瓜。 但她的請求,許墨又怎么會不應呢。 他在腦海里搜索片刻,才找到了那首適合念給她們聽的詩。 簡詩微微閉著眼睛,丈夫溫熱的呼吸就在旁邊,只予自己的溫柔嗓音也隨之響了起來(莎士比亞《so 18》): “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plexion dimm'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es, By ce or nature's ging course untrimme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 in his shade, When iernal lines to time thougrow'st. So long as men breathe or eyes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 當最后一個單詞,從唇齒之間流淌出時,床上的妻女已經睡得沉沉的了。 許墨坐在床頭,久久地凝視著這兩個來到他世界的天使。 他也曾想像詩人一般,將她們比作那般浪漫而美好的季節,卻發現沒有任何詞匯能形容他的無價之寶。 當他撥通那個叫做“簡詩”的女孩的電話時,他一定不會想到,現在的自己,愛她會勝過一切,高于生命也高于信仰。 因為,她本身便是他的信仰了。 Р○①8導航站▄:P○①⑧.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