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薛斌:“?” 他也是好心嘛,怎么就啰嗦了? 委屈巴巴.jpg 服務生很快端上來一壺溫熱的紅棗豆漿。 寧梔手握著玻璃杯,暖暖的溫度傳到掌心,又一點點沁到心里。 各種菜下到鍋里,等鍋底咕嚕咕嚕燒沸了之后,食物的香氣更濃郁了,幾個人吃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從看到夏筱桐朋友圈那一秒起,薛斌他們幾個就好奇的不行。 夏筱桐和寧梔兩人怎么會認識啊,還他媽能約著一起搞學習的啊?! 吃著肥牛,成一鳴沒憋住,問道:“誒,你們倆到底是咋認識的啊?” 他問題一出,薛斌和付凱也道:“對啊,我們也想知道!” 夏筱桐當然不可能把自己先去找寧梔立下馬威,然后自己餓得肚子咕咕叫,最后發現這女生人挺好這一系列事說出來。 那太丟臉太尷尬了,很有損她當代美少女的形象! 夏筱桐瞪他一眼,用氣勢掩蓋心虛:“我和梔梔碰巧遇上了,覺得合眼緣就認識了啊,你們這些男生怎么八卦兮兮的啊。” 她說完站起來,用大漏勺在鍋里舀了舀,舀出兩個丸子,一個夾到自己碗里,一個夾給了寧梔。 “謝謝。”寧梔對她一笑,正好在夾菜,也給她夾了一筷子蝦滑。 薛斌,成一鳴和付凱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眼珠子瞪大,更加困惑了。 付凱問:“網上不都說,好看的女生就喜歡和沒自己好看的女生做朋友嗎?你們怎么關系還看著還挺好的?” 夏筱桐冷笑:“你是不是還聽說,女生們相處都是宮心計和甄嬛傳,表面笑嘻嘻,背后狂撕逼?” 付凱猛點頭。 夏筱桐給他翻了一個冷艷的白眼:“拜托你們這些直男啊,能別被網那些毒雞湯洗腦了好嗎?” “就許你們男生喜歡胸大腰細腿長的漂亮meimei,不許我們女生喜歡?人類的本質就是顏狗,顏的對象不分男女好嗎?” 寧梔繃著小臉,嚴肅道:“就是!你們男生能有感情好的兄弟,憑什么女生不能有呀?” 她也很不喜歡那種“男生都是真兄弟,女生之間友誼都很假”這種慣性的偏見。 薛斌他們被兩個小姑娘一通教育,閉嘴安靜如雞了。 陳也夾著牛rou吃,全程沒參與到這個話題的討論。 他真一點不好奇這個問題。 他喜歡的小姑娘,哪哪都好,被別人喜歡多正常不過。有什么好奇怪的? 吃完都撐了,幾人走出火鍋店。 姜斌他們去旁邊的衛生間解決膀胱問題,夏筱桐則過去補下妝。 門口就剩下陳也和寧梔。 火鍋店店門口支了張桌子,上面放著兩個彩色的鐵盒子,里面是各種味道的小糖果,專給吃完火鍋的客人準備。 寧梔走過去,站在桌子前,挑了一顆草莓糖,攥在手里,又接著挑。 找了好半天,她終于在一堆五顏六色的小糖果里找到一顆牛奶味的糖。 “我終于找到你喜歡吃的牛奶糖啦。”她眼彎起,攤開白白的小手,把這顆牛奶糖給他。 陳也指尖碰到她掌心,拾起那顆小小的糖,帶著點她小手的溫度。 他剝開糖紙,放到嘴里,牛奶糖的甜意在舌尖蔓延,絲絲縷縷的。 他只吃牛奶味的糖,她一直記得,卻并知道是為了什么。 大概是一個夏天,八歲的他和人打了架,之后在樓棟前門口罰站。 烈日照得人眼前發昏,他口干舌燥,眼前白茫茫時,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小女孩朝他跑來。 帶來一陣清涼又香甜的風,吹散了他一個下午的躁郁。 小女孩細白的小胳膊伸著,將那顆一直攥掌心里的小奶糖喂他嘴里。 “陳也哥哥,給你吃糖呀。”她笑起來,露出剛換好的一口小白牙。 說完,又踮起小腳,給他呼呼吹著臉上打架留下的傷口。 呼出的氣息柔柔軟軟的,帶著奶糖的甜,能一直讓他銘記到現在。 第二十五章 不聽不聽不聽 夏筱桐從衛生間出來, 挽住寧梔的手道:“現在還早,你先別回家,我們再去逛逛吧, 這條街晚上特熱鬧。” 寧梔的作業都做完了, 政史地要背的內容也背了。 她想了想,便答應了:“好啊。” 現在才七點多, 薛斌覺得這個點, 去找個網吧,吃幾局雞正好。 “要不我們……” 也就才開了個口,話就被陳也接了過去:“也跟著逛逛去吧。” 薛斌:? 他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啊。 “也哥, 逛街有什么意思啊, 何況還是和女生一起逛。”薛斌道。 夏筱桐聽著就很不滿意了, 她柳眉一豎, 走過去, 用腳尖踢了一下他的鞋子:“誒,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何況還是和女生一起逛?” “可不是嗎?你們女生逛街磨磨唧唧的,隨便買個東西能從第一家店逛到最后一家, 最后還是到第一家去買, 這不是浪費時間是什么?” “我們那是精挑細選好嗎!” 眼見著兩人又有吵起來的架勢, 寧梔忙過去,拉住了夏筱桐的胳膊。 陳也瞥薛斌一眼:“行了, 去逛逛,正好消食了。你晚上吃了那么多,不怕長胖?” 薛斌:“……” 行吧, 他還真是怕的。 好不容天天鍛煉練出的一點腹肌和馬甲線,可不能沒了! 附近是條商業街,到了晚上熱鬧又漂亮。 街兩邊各種店, 許多盞小星星燈綴在頭頂上方,閃爍耀眼,暖黃的光裹了一地。 夏筱桐挽著寧梔的手,邊走邊逛,時不時還拿出手機拉著寧梔自個拍。 幾個男生跟在后面,成一鳴看著薛斌:“我怎么覺得你一和夏筱桐說話,就要吵起來啊?” 付凱也道:“不是我說你,你也是個男生,讓讓人小姑娘怎么了,何況人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 薛斌呸一聲:“你們沒看過倚天屠龍記嗎,張無忌他媽說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你們這有故事啊,快說來聽聽。”付凱起哄。 這故事說來也簡單,就是個撩妹不成反被套路的事兒。 三年前,薛斌還在讀初中,被他爸帶著去一個別墅參加酒會。大人們觥籌交錯談生意,他閑得無聊,就打算跑到外面玩。 出了別墅門,迎面正撞上一女生。 那女生就是夏筱桐。 那時她也是初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眉眼都長開了,穿了條百褶裙,非常青春。 薛斌眼前一亮:“你叫什么名字啊?也是和爸媽一起過來的嗎?” 夏筱桐看著他,并不答,眼珠子機靈古怪地轉了轉,她把手里的一朵玫瑰塞給他:“喏,送給你。” 然后就跑走了。 當時薛斌還挺高興的,覺得自己得到了這漂亮女生的青眼相加。都送玫瑰了,那還不是對他有意思? 他得意地將那朵玫瑰捏著到處走。 結果高興沒維持多久,他就被他爸打了,雞毛撣子直接往身上抽,抽得他滋哇亂叫。 他爸一邊抽他一邊罵:“叫你手欠隨便摘花,你知道你摘的是什么嗎?”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疼倒是其次,主要是跌份兒。 他這才知道,那朵玫瑰是別墅里的女主人悉心培養的,特別名貴。 聽完,成一鳴和付凱腰都笑彎了,陳也翹了翹唇角。 “哈哈哈這都多少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付凱勸道:“你一男的,就大氣點,放下吧。” “就是,你總跟一小姑娘置氣,跌份的還是自己啊。” 薛斌氣哼哼。 那是小姑娘嗎?分明就是披著兔子皮的狡猾狐貍! 而且那次他爸下手是真狠啊,一點不顧念父親情,也不怕把他打死了以后沒人養老送終。 寧梔和夏筱桐走在前頭,正好也聊到了這個:“我怎么感覺你和薛斌好像是有過節的呀?” “豈止是過節,簡直是陳年積怨,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夏筱桐表情一本正經。 寧梔嚇了一跳:“啊?” 夏筱桐說了說兩人的梁子:“我也沒想到那花那么名貴。后來看到他爸直接用雞毛撣子抽他,我就有點后悔了。” “當時我也是想解釋的,但場面太亂了,我擠都擠不進去。等我有機會湊到薛斌他爸面前說清楚時,人已經打完去上藥了。” “那后來呢?”寧梔問,“你們就因為這事結下梁子了嗎?” “當然不止這個,”夏筱桐吸了一口奶茶,忿忿道:“我本來是準備找個機會和他道歉的,誰知道沒過多久,我和我們學校校草早戀的事就被捅到班主任那兒去了。” “我一打聽,才知道是他干的。你說他奪筍啊,和我都不在一個學校,他還給我們班主任塞匿名舉報信。我和校草還沒來得及拉個小手,就被棒打鴛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