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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葬明在線閱讀 - 第310節(jié)

第310節(jié)

    第二百零六章 奇兵2

    甚至于沿途在強渡一些河流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時間搭建便橋什么的,只能派水性好的拖著繩子先游過河,在河面上拉起幾十條繩索,其余的兵將便拉著這些繩索渡過河去,有不少的兵卒一不小心便會被激流沖走,很快便喪身于湍急的河流之中。

    這也就是刑天軍的近衛(wèi)師了,換作其它軍隊的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強行軍,每天還要保證百里以上的行程,簡直根本就想都不敢想,如果換作官軍的話,官兵估摸著早就在路上嘩變了,但是劉耀本卻還是最終率部完成了這一項幾乎不能完成的任務,沿途率軍專挑一些小路走,盡可能的避開人口稠密的區(qū)域,在三天之中,冒著大雨終于趕到了安慶府城外。

    這三天時間老天雖然刁難他們,但是也算是給他們幫忙,大雨給他們造成了很多麻煩,三天時間令劉耀本麾下的數千人馬非戰(zhàn)減員了起碼三四百人之多,大部分人因為病倒,跟不上隊伍,被劉耀本暫時在路上找地方安置了下來,派人照料他們,令他們養(yǎng)好傷之后自行返回鳳陽府等待他的消息,如此一來便又有不少身體好的人也被留下照料他們,另外就是渡河的時候,一些不慎落水被激流沖走的兵卒,這些人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可能了,所以不到安慶府,這三天時間劉耀本所部便減員了起碼超過了一成的兵力,可見這三天的行軍是何等的艱苦。

    不過老天在刁難他們的同時,大雨也非常有效的給他們提供了相迎的掩護,官軍都所在兵營之中抑或是躲在城中根本不出來,沿途的幾個縣城劉耀本不去招惹他們,他們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這么一支兵馬從他們的眼皮底下穿了過去,即便是沿途一些莊堡的人看到了他們,但是因為他們沒有亮明旗號,所以遠遠的看到他們,也沒有弄清楚他們的身份,更沒有幾個人有興趣去一探究竟,看看他們到底是干什么的,又要去什么地方。

    所以即便是有好事之人,事后將這件事報給了官府,但是也早已為之晚矣,等官府派人查探的時候,劉耀本早已率部離開他們的地盤了,故此沿途的官軍官府也都沒有搞明白,通過他們境地的這支人馬是什么來頭,要去什么地方,也自然就無從報知安慶府讓安慶府的官吏和守軍提前做好防范準備了。

    當劉耀本率領著數千筋疲力盡的部下來到安慶府的城外五里的時候,安慶府城內的守軍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大部分在城樓上值守的兵將們都躲在城門洞里面避雨,罵罵咧咧的討論著這鬼天氣,時不時的說些黃段子,相互之間討論城中哪個窯姐床上的功夫不錯,總之根本沒有人想得到,在城外的雨幕的遮擋之下,居然會有一支人馬正在朝著他們撲將過來。

    劉耀本這三天也累壞了,他不但要跟著兵將們一樣徒步行軍,還要不斷的給部下們打氣鼓勁,還要小心翼翼的選擇路線,更要在晚上選擇地方安營休息,另外還要不斷的起來查營巡哨,所以三天下來,最辛苦的恐怕就算是他了,別看只有三天時間,劉耀本便瘦下了起碼幾斤rou,本來就有點瘦的他,更是腮幫也深陷了下去,眼睛都看著大了一圈,嚴重的睡眠不足讓他出現(xiàn)了兩個大黑眼圈,胡子也蓬亂的厲害,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憔悴。

    不過他的眼神中卻跳躍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火焰,雖然身體極度疲憊,可是精神卻顯得還是很好,在抵達安慶府城外五里的時候,他們還是沒有遇上任何意外,也沒有暴露行蹤,這讓劉耀本很是高興,抬手下令暫時停止前進,稍事休息一下,令諸軍都借此機會吃點隨身攜帶的干糧,說是干糧,其實都是一些已經被雨水已經泡爛的餅子,充其量有人帶著一點咸菜,可是對于他們這些累壞的人來說,這也算是不錯的了。

    “先湊合著吃點,晚上咱們入城之后,本將定會犒賞弟兄們的,大塊的rou讓弟兄們可勁的吃飽為止!”劉耀本一邊隨便嚼吧了點吃食,一邊給麾下的兵將們承諾著。

    這個時候一個前出探路的斥候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對劉耀本興奮的說道:“啟稟將軍,安慶府沒有任何異常,城門到現(xiàn)在都沒有關呢!基本上看不到城上有守軍,只有城門處有幾十個兵卒,都在城門樓里面躲雨,不過再過一陣子城門就要關了!路上也沒見到有什么行人!”

    劉耀本丟下了啃了半截的爛餅子,一下跳了起來,大笑了起來:“哈哈!天助我也!弟兄們,建功就在此時!在加一把勁,一鼓拿下安慶府!老子讓你等休息三天!……”

    本來都已經累的不想爬起來的兵將們聽罷了劉耀本的話之后,頓時都又來了精神,抖擻起了精神之后,各自都開始檢查自己身上的器甲,火槍這會兒肯定是用不上了,所有火銃手都從腰間拔出了短刃,咔嚓咔嚓的卡在了火銃的前端,在軍中豎起了一片短矛林,而刀牌手則更不用說了,一個個都拔出了腰刀,將浸濕的藤牌從背上摘下來套在了左臂上面,每個兵卒都找到了各自的軍官,緊隨著劉耀本便朝著安慶府北門撲了過去。

    安慶府作為長江上的一個重鎮(zhèn),本來是駐軍不少的,但是前段時間丁啟睿調兵攻打湖廣,從安慶府調離了不少人馬,后來撤兵的時候,丁啟睿在九江府留下了大批人馬,結果使得安慶府眼下僅有不到三千兵馬駐防,其中還有兩千人在城西一帶的兵營之中,所以城中只有千把人的兵力鎮(zhèn)守。

    這倒不是安慶知府大意,而是他根本就沒有緊張的理由,雖說刑天軍這次大舉南犯南直隸,但是眼下他所知的是刑天軍還在圍攻廬州城,而且天降大雨已經半月有余,這里距離廬州府尚有三百里路,途中還有數縣阻隔,刑天軍的兵馬絕不會跑來打他的安慶府的。

    而湖廣戰(zhàn)事雖然暫時告一段落,但是賊軍在湖廣方向的兵馬主力也集中在鄂州一帶和九江府的大批官軍對峙,眼下暫時還根本威脅不到他的安慶府,怎么看怎么想安慶府這段時間都可以說是高枕無憂,即便是有事,也應該是在今后一段時間里,所以安慶府上上下下根本就沒有人為他們的安全cao心,該吃喝玩樂的還在吃喝玩樂,該想辦法撈錢的還在想辦法撈錢。

    而知府頭幾天又剛剛娶了一個小妾,這些天正美不滋兒的沒事便膩在家中,享受著新娶的小妾,所以對于城防來說,現(xiàn)在都是處于一種非常松懈的狀態(tài),一切都按照慣例照常運行,早晨早早的開城門,晚上自然有人按時關上城門,這會兒看時間,再有半個時辰也就該關城門了,而且天氣不好,也很少有人進出城門,以至于城門處的守兵們都覺得閑的無聊。

    幾個兵卒懶洋洋的站在城門洞里面相互之間說笑著,商議著晚上之后去什么地方喝酒,可是殊不知這個時候已經有數千人馬出現(xiàn)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城門之外,正在踏著泥濘朝著他們撲來。

    一個兵卒忽然有點尿急,看看長官不在,于是也懶得找地方去撒尿了,便轉身解開褲腰帶,直接對著城門洞外面準備開火,城門洞外面這會兒雨勢稍小了一些,但是還是嘩啦嘩啦的滿是雨滴落地的聲音充斥著人耳,這個兵卒忽然之間停止了動作,豎著耳朵聽了一下,接著便朝著城外的雨地望去,可是他的兩只眼睛馬上便開始瞪大了起來,突然之間用變了音的嗓子狂叫了一聲:“賊軍來了!快關城門,升吊橋呀!……”

    話音未落,他便扭頭就跑,可是卻忘了褲腰帶已經解開,褲子出溜一下便掉了下去,絆住了他的雙腿,只見他被褲子絆住之后,大張著兩只手一頭便趴在了地上,露出了他光著的腚,可是他根本不管不顧,一只手拉著褲子,爬起來便連滾帶爬的朝著城門洞里面的甕城跑,一邊跑一邊用因為驚恐而變了調的嗓子狂叫著:“賊軍來了!快跑呀!賊軍來了!……”

    其余的跟他一起看守城門的幾個兵卒,開始的時候先是楞了一下,看著這廝這么狼狽,居然有人還大笑了起來,但是緊接著他們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頭,于是都扭頭朝著城外望去,可是隨即他們的兩眼也瞪大了起來,一個個馬上便掉頭狂叫著朝城內竄去。

    雖然刑天軍的兵將們累的已經是筋疲力盡,但是當看著大開的城門還有落下的吊橋就在眼前,還是一個個打足了精神,擠出身體中最后的力氣,一個個發(fā)足朝著城門猛撲了過去,直至快要撲到城門的時候,城門中才有人發(fā)出了驚呼之聲。

    第二百零七章 奇襲安慶府

    一些守兵當看到大批黑壓壓的刑天軍兵將突然間沖出雨幕,出現(xiàn)在城門外面的時候,一個個都嚇瘋了,只顧著一邊狂叫著一邊朝城內逃,卻沒人去估計先將甕城的城門給關上,就連城樓上面的官兵們這個時候也都還暈暈乎乎的剛走出城門樓,趴在垛口上朝外面看,當看到大批人馬已經抵達了城門外面的時候,他們這才驚慌失措了起來,一個在北門今日值班的把總這才想到應該趕緊關上城門,升起吊橋,于是連忙指揮著手下的兵卒們去關門拉起吊橋。

    可是這個時候他們的動作已經為之晚矣,巨大的城門關閉起來不是一兩個人隨便就能干的活,要十幾個甚至二三十個人同時動手,才能推動沉重的包銅大門,將城門關閉起來,至于吊橋,就更不用說了,cao作吊橋要幾十個人同時動手,推動絞車才能將吊橋拉起來,而且吊橋也不是說拉就能拉起來的,需要相當一段時間,才能緩緩的升起。

    雖說他們也反應了過來,開始做這些事情,可是時間上卻已經是來不及了,就在吊橋好不容易吱吱呀呀的剛剛被守軍官兵們推動著絞盤,稍稍升起了兩尺的時候,最先沖至吊橋的刑天軍兵將卻已經到了吊橋旁邊,這些沖在最前面的兵將自然都是劉耀本手下最精銳最強悍的兵將,他們可以說是充當的敢死隊的角色,每個人手中不是持握著大砍刀,便是持著一柄大斧,根本不管不顧城上這個時候是否射下箭支,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吊橋上面。

    當他們看到吊橋正要升起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飛身便躥上了正在升起的吊橋,而且分工明確的各自選擇了目標,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兵卒二話不說,便揮動了手中的刀斧,拼了命的砍向了吊橋的拉索,剩下的人則半步也不停留,便飛身繼續(xù)在吊橋上狂奔,直撲向了城門。

    吊橋的拉索是用成年人手臂粗的棕繩,而不是什么鐵鎖,這樣做主要是因為棕繩韌性大,而且耐腐蝕一些,每年還要進行更換,可是面對著這些刑天軍兵卒的刀斧,這種繩索便不好用了,雖然它們也足夠結實,但是在刑天軍兵卒瘋狂的劈砍之下,還是迅速的開始斷裂。

    城上的那個把總一看不好,立即大呼著調來兵卒開始朝著城下放箭,頓時十幾個弓箭手便瞄準了這幾個試圖砍斷吊橋繩索的刑天軍兵卒發(fā)射了起來。

    一個刑天軍的兵卒正在猛揮大砍刀,劈砍著結實的吊索,瞬間身上便中了幾箭,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一支箭從斜上方射入到了他的肩頸之處,給他造成了致命的傷害,他倒下之后但是卻沒有馬上死去,而是掙扎著又一次站了起來,艱難的繼續(xù)舉起了大砍刀,重重的劈向了吊索,結果又有兩支箭射在了他的身上,這個時候他才搖晃著再一次倒了下去。

    一個剛剛攀上吊橋的兵卒看到他倒下,二話不說便撲上去從他手中接過了大砍刀,發(fā)瘋一般的繼續(xù)劈砍著吊索,吊索很是結實,居然幾下都沒有砍斷,在城上官軍的推動之下,吊橋還在吱吱呀呀的緩緩升起,這個時候大批刑天軍的兵將已經涌至吊橋前面,可是吊橋也已經升起了有一人多高,已經夠不著了,急得刑天軍兵將們一起大喊大叫了起來。

    幾名負責砍吊索的兵卒很快紛紛便被城上的守軍射倒在了吊橋上,有兩個中箭之后直接便跌下了吊橋,墜落在了護城河之中,只是瞬間便沉了下去,水面上只留下了一片正在散開的殷紅。

    僅存的兩個兵卒不管不顧的繼續(xù)發(fā)狂的劈砍著吊橋的吊索,瞬間他們也被箭支射中,但是幸好他們身上的胸甲擋住了箭支,他們這才得以繼續(xù)下去。

    劉耀本這個時候也已經抵達了城壕旁邊,看著緩緩升起的吊橋,心可以說都已經是提到了嗓子眼了,吊橋如果不被斬斷的話,那么他們這次奇襲也基本上就算是失敗了,即便是沖進去少量的兵將,恐怕也很難控制住甕城和內城的城門,緩過神的官兵肯定會死命的奪門,關上城門的,所以他急得恨不得飛上吊橋去,親自砍斷吊索。

    就在眾人都急得快要瘋了的時候,負責斬索的兵卒終于將吊橋的繩索砍斷了,已經升起一人多高的吊橋先是猛的一歪,一個兵卒立即便翻落到了護城河之中,緊接著另外一根受到重創(chuàng)的吊索這個時候也撐不住整個吊橋巨大的重量,轟隆一聲便墜落了下來,重重的擔在了護城河上,巨大的震動使得橋面上的那些斬索的兵卒根本無法立足,紛紛被彈了起來,有些人直接便被震落到了護城河之中,最后一個兵卒更是倒霉,他正在猛砍吊索,但是吊索突然斷掉,半截吊索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當場便將他抽的滿臉開花,巨大的沖擊力將他抽飛了出去,落在吊橋上之后便直接斷了氣。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幾個兵卒還是完成了任務,雖然他們大多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是畢竟還是斬斷了吊索,使得官軍無法再收起吊索,劉耀本在橋頭看到吊橋落下之后,頓時大喜過望,狂吼道:“殺進城去!沖呀!”

    大批已經聚集在橋頭的刑天軍兵將們發(fā)出了一片如雷一般的歡呼之聲,然后如同黑色的洪水一般涌上了吊橋。

    城上的那個把總的臉色變得死灰一片,看著城外這么多刑天軍,他嘴唇哆嗦著,喃喃的說道:“真是見鬼了!真是見鬼了!他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一個親兵拉住這個把總叫道:“總爺!快跑吧!賊軍殺入城門了!城門的弟兄沒有能關上城門!完了!快走吧!”

    這個把總一聽,頓時清醒了過來,掉頭就朝城下跑,在城上的幾十個官兵一看當官的跑了,他們哪兒還會在這兒呆著呀!于是呼啦一下都逃下了城墻,大呼小叫的朝著城內跑去。

    大批刑天軍的兵將在劉耀本的率領下洪水一般的灌入到了北門之中,迅速的朝著安慶府城中四處灌了過去。

    安慶知府王隆平這會兒眼看著天氣不好,在府衙之中也沒什么事情,于是便早早的回到了府上,躺在床上讓小妾伺候著喝茶說笑,突然之間便隱約聽到北門方向響起了一片喊殺之聲,于是他立即便激靈一下坐了起來,豎著耳朵傾聽了起來,一時間搞不清楚城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府衙距離北門本來就不遠,北門發(fā)出的喊殺聲可以清晰的傳到他的府中,仔細聽了一下之后,王隆平的臉色頓時嚇白了。

    一個家仆連滾帶爬的這會兒也顧不得太多了,一頭便撞入到了王隆平的房間之中,帶著一臉的驚懼之色大叫道:“啟稟老爺!刑天賊!是刑天賊來了!好多……”

    王隆平一把抓起身邊的茶碗,當即便砸到了這個家仆的頭上罵道:“胡說八道!不可能是刑天賊!定是大馬嶺的流賊!刑天賊尚在廬州城下,哪兒可能過來這里?快找劉守備,命他率部入城平賊!家丁呢?都召集起來,速速關起大門給我守住大門!不讓讓流賊進來!”

    王隆平到了這會兒,還是不相信是刑天軍殺過來了,在安慶府西北面的山中,有一個叫大馬嶺的地方,盤踞著一支有一兩千人左右的山賊,偶爾會在安慶府周邊活動,但是卻不成氣候,所以王隆平也沒有對他們多加提防,這兩年來倒是派兵剿了他們幾次,但是因為他們都躲入山中,沒有能剿滅了他們,現(xiàn)如今城中一出事,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伙大馬嶺的山賊,根本不敢相信這是刑天軍來襲了,他還心存僥幸,認為以安慶府的官軍實力,完全可以將這伙山賊給逐出安慶府,甚至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將其剿滅,當然前提是先保住他的宅院不被賊人所破,倒是沒有想著趕緊逃走的事情。

    那個挨了一茶碗的家仆聽罷了他的吩咐之后,覺得老爺說的話似乎有道理,畢竟他也是聽外面的人喊叫,倒是也沒有親眼看到賊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于是便趕緊按照王隆平的話跑去召集家丁護院關門上墻,準備護住王隆平的宅院再說,另外又派人趕緊朝西門外面跑,去調西門外兵營的官兵入城清剿襲擊安慶府的“山賊”。

    而這個時候安慶府城中卻已經是亂套了,城中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北門一帶發(fā)出的震天喊殺聲,官吏們一個個驚慌失措,官兵更是嚇得四處亂竄,城中的百姓們也是嚇得紛紛跑回了家中關上了院門,心驚膽戰(zhàn)的趴在院門處從門縫朝外張望,雖說有人叫嚷是刑天軍來了,可是許多人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想要觀望一下再說。

    突然發(fā)生的事情讓城中不管是官吏還是守軍都陷入到了混亂之中,一時間沒見到刑天軍的人根本也搞不清楚真實的情況,有的守軍的軍將還試圖帶兵朝北門趕,想要一探究竟,而也有人則開始收拾細軟,朝著南門碼頭方向跑,想要逃離安慶府。

    而劉耀本率部攻入北門之后,一刻都不耽誤,根據先前細作探明的安慶府的情況,在入城之前他便已經給手下的兵將們分派了各自的任務,入城之后,這些兵將們馬上便按照指定給他們的方向朝著城中各處撲去,路上凡是遇上抵抗,立即便格殺勿論,僅僅是一個時辰不到,各支人馬便撲到了安慶府各個重要的位置,將安慶府的東門還有南面的城門和水門給控制了起來。

    只有一個營的兵將在攻至西門的時候,才開始遭遇到了官軍比較強烈的抵抗,西門外的官軍這個時候也已經收到了有賊人突襲安慶府的消息,守軍的主將劉守備本來在城中正領著幾個手下的軍將在一個妓院里面尋歡作樂,當聽到北門傳來喊殺聲之后,劉守備也當場便懵了,還是在手下一個把總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趕緊帶著幾個手下朝西門外面兵營跑,去調動兵馬從西門入城剿匪,剛開始的時候他甚至一樣也沒有搞清楚來犯之敵是什么人,僅僅是憑著他的身份,想要挽回這樣的局面。

    于是一番折騰之后,他跑到西門外的兵營召集起了一部分官兵便進入了西門,這個時候劉耀本已經親率一支人馬殺至了西門,正好在城門處碰上了剛剛入城的劉守備這支官軍,于是雙方立即百年在西門處展開了一場廝殺。

    直到這個時候劉守備才徹底搞清楚來犯之敵的身份,看著那面猩紅色的刑天軍旗,劉守備徹底慌了,一個照面之后,雙方便廝殺在了一起,官軍本來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加上不明敵情,軍心本來就很是渙散,士氣就更不用說了,雖說刑天軍兵將們經過這三天在雨中的強行軍,當抵達這里的時候,各個都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可是突襲的成功還是大大的刺激了兵將們的士氣,使之入城之后士氣如虹,如此一來也大大的彌補了他們體力上的缺失,兩軍一交手,悍不畏死的刑天軍兵將們便一頭撞入到了官軍人群之中,雙方在雨中都沒有使用火器的可能性,就憑著手中的刀槍便一下將這伙入城試圖奪城的官軍給撞回到了甕城之中,這個劉守備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一看刑天軍來勢洶洶,便當場下尿了,他一邊嚎叫著讓兵卒們頂上去,而他自己卻朝后面躲,結果一下便被撞的退出了西門,刑天軍部眾們迅速的便奪占了內門,將他們堵在了甕城里面,不少刑天軍兵將們涌上城樓,短暫的和守門的官兵拼殺了一陣,便擊潰了城樓上的官兵,開始從城墻上朝著甕城里面用奪來的弓箭猛烈朝下面的翁城中的官兵發(fā)射了起來,沒有弓箭的便開始搬著滾木礌石砸了下去,結果打得翁城中的官兵哭嚎一片,爭先空口的朝著城外逃去。

    劉耀本身先士卒之下,胳膊上挨了一刀,但是好在砍他的那個官兵手軟,沒有將他的一條胳膊給卸掉,僅僅是在他胳膊上劃了一個大口子,近衛(wèi)馬上便將劉耀本給拖了下去,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不過西門一經被刑天軍控制住,這場戰(zhàn)事也基本上算是宣告了勝利,僅憑著城內殘余的那些官兵,這個時候已經絕沒有重新將刑天軍趕出城的可能性了,不少殘余的官兵見勢不妙,逃又逃不掉,于是便趕緊放下武器宣布投降。

    而劉耀本入城之后,第一批控制的目標便是各個城門和水門,并未先去理睬城中的府衙以及府庫之類的地方,直到他們完全控制住了幾個城門之后,劉耀本這才調動兵力開始對城中官軍最后的幾個控制點發(fā)動進攻。

    王隆平直到這個時候,才徹底搞明白來襲者的身份,躲在他的宅院之中嚇得是屁滾尿流,他家中的幾十個家丁護院這個時候見勢不妙,先跑掉了一半,剩下的忠心一些的也已經沒有多少抵抗的力量了。

    一隊刑天軍兵將殺至王隆平的宅院的時候,這些剩余的家丁護院倒是也拼死抵抗了一番,但是面對著比他們多出數倍的刑天軍兵將,他們的抵抗根本就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在刑天軍兵將們的攻擊之下,大門最終還是被一舉撞破,大批刑天軍的兵將便涌入到了王知府的大宅里面,短暫的交手之后,便干掉了剩下的少數幾個頑抗的家丁護院,可是搜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王隆平,最終抓到了他的管家之后,一審才知道王隆平居然藏到了宅子里面的地窖里面,這才派人下去將王隆平給揪了出來,至此這個時候也已經是后半夜了。

    (來個大章如何?呵呵!)

    第二百零八章 再打廬州

    劉耀本這一次對安慶府的奇襲戰(zhàn)可以說是再一次創(chuàng)造了一個刑天軍軍史上的奇跡,在大雨天氣之中,三天時間冒雨急行三百里,突然出現(xiàn)在了安慶府城外,打的官府一個措手不及,根本就沒有組織起任何有效的抵抗,便一舉攻占了安慶府。

    當消息傳到南京的時候,已經是安慶府被劉耀本攻克的第三天之后了,丁啟睿驚的是目瞪口呆,打死他他也想不到,刑天軍居然會作出這樣的驚世駭俗的事情,輕易的便將長江沿線非常重要的安慶府給控制在了他們手中,于是他不敢怠慢,眼看著這天天氣開始放晴,丁啟睿忙不迭的便趕緊派人趕往九江府,著令坐鎮(zhèn)九江府的總兵韓、光美立即率軍順江而下,克復安慶府,逐離攻占安慶府的這支賊軍,另外咬著牙將跑到滁州的黃得功起復,令其趕赴池州領池州兵將五千,同時西進攻打安慶府,配合韓、光美重新收復安慶府。

    在九江府坐鎮(zhèn)的韓、光美聞訊之后,也嚇了個半死,他在九江領兵對付湖廣一帶的刑天軍,突然之間屁股后面的安慶府丟了,這么一來刑天軍便在他背后打了一個釘子,使得九江現(xiàn)在腹背受敵,一旦刑天軍兩相夾擊之下,那么九江便很難保全。

    得到了丁啟睿的命令之后,韓、光美不敢怠慢,立即點齊了鎮(zhèn)守九江府的一萬兵馬,乘船開始順江而下,朝著安慶府撲去。

    與此同時肖天健已經領兵退至了定遠縣,此時定遠縣城內的知縣剛剛收攏起來了兩千多萬元吉和孔貞會麾下的潰兵,一聽說刑天軍大軍又回到了定遠縣,于是這些潰兵當即便又跑掉了一半,剩余的也毫無斗志,肖天健僅是派兵到城下吼了一嗓子,城中守軍便立即打開城門,出城投降了刑天軍,知縣李儒明無奈之下也只得捧印出城投降了刑天軍。

    這個時候已經持續(xù)下了大半個月的大雨也終于漸漸停止了下來,肖天健于是便頓兵于定遠縣開始進行休整,等候劉耀本那邊的消息。

    說實在的雖說肖天健派出了劉耀本奇襲安慶府,但是這心并沒有放下,領兵撤離廬州的時候,他還一直在掛念著劉耀本的情況,直到數日之后,才有一個筋疲力盡的劉耀本的手下趕到定遠縣報知了肖天健,劉耀本他們一支人馬奇襲成功,成功的奪取了安慶府,肖天健這才將心放在了肚子里面,同時也大喜了起來,當即下令休整重新補充物資之后的兵將,于五天之后,再攻廬州府。

    隨著天氣放晴之后,道路迅速的恢復了通行,大批物資迅速的開始被眼下負責給主力提供物資運輸的李富生和劉希堯二人督促著從鳳陽府和宿州轉運向了定遠縣,整個鳳陽府到定遠縣的道路上,頓時便擠滿了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各種車輛以及運送物資的輜兵、民壯,大批物資流水一般的開始涌入到了定遠縣刑天軍大營之中。

    這一次攻打廬州,因為天不作美的原因,使得肖天健在廬州城下消耗了大批的糧秣,還有一批火藥也因為受潮而報廢,短期之內必須要進行一次大規(guī)模的補給才能恢復戰(zhàn)斗力,所以這對于負責后勤保障的后勤部還有輜兵部隊來說,無疑壓力非常之大。

    李富生和劉希堯一個坐鎮(zhèn)宿州,一個坐鎮(zhèn)鳳陽府,天晴之后忙的是四腳朝天,幾乎一個安穩(wěn)覺都沒有睡,日夜不停的督促調派著大批的輜兵和助戰(zhàn)民壯,將從河南轉運過來的物資再調運到定遠縣補充到大軍之中。

    同時劉寶也再一次抽調了一萬多人馬,從河南各地趕赴了定遠縣集結,這一次攻打廬州城,在劉耀本分兵之后,肖天健手中僅剩下了不到兩萬人馬,憑著這些人馬,如果想要攻下廬州并且打到南京城是不夠用的,所以肖天健不得不繼續(xù)增強兵力,好在北面的官軍的壓力這段時間頓減許多,河南的局勢也逐步越來越安定了下來,使得劉寶所部的兵力得以抽調出來一部分,而閻重喜的山西軍也抽調出了一批進入河南,一部分接防了陜州,一部分則也趕往南直隸參與到這一次攻打南京的大戰(zhàn)之中,至于羅汝才那邊,肖天健則派人傳令給他,令其集結兵力開始朝沿長江而下,從湖廣攻擊南直隸,迫使丁啟睿首尾難顧,同時也策應眼下攻占安慶府的劉耀本,牽制官軍的兵力,減輕劉耀本的壓力。

    畢竟劉耀本這次奇襲安慶府的時候,所率兵將都是輕裝上陣,沒有攜帶什么重炮,而且火銃手也僅僅是每個人帶上了四五十顆紙殼彈,雖說可以在打下安慶府之后就地補充糧秣,也可以獲取一些安慶府的火炮,但是火力還是不夠強,而且肖天健可以預見的是劉耀本在奪占了安慶府之后,肯定很快便會面臨著南直隸的官軍的反撲,弄不好會有一場惡戰(zhàn)等著他們,所以羅汝才很有必要牽制九江府的官軍兵力,減輕劉耀本在安慶府的壓力。

    只要劉耀本守住安慶府,那么就等于是在南直隸的心臟上插入了一顆釘子,使得丁啟睿無法集中起南直隸的兵力對付刑天軍,這么調動之后,刑天軍等于是兩路同時朝著南京進兵,那么他們便可以大大的縮短解決南直隸的進程。

    六月十五日的時候,肖天健的主力在定遠縣已經補充了相對比較充足的糧秣物資,于是在他的一聲令下,大軍再一次開拔,氣勢如虹的朝著廬州城再一次撲去。

    廬州知府吳大樸這個時候也已經早已得知了安慶府被破的消息,心中哀嘆刑天軍的狡猾和兇悍,前些天的時候他還在心存僥幸,覺得這一次立了一個大功,短時間之內刑天軍可能不會再有能力發(fā)動對廬州城的進攻了。

    可是這才沒有多少天的時間,便得知了刑天軍再一次洶涌而至撲向了他的廬州城,于是吳大樸這一下頓時便更加緊張了起來,趕忙再一次下令廬州城全城戒嚴,緊閉各門,調兵遣將再一次作出了死守廬州的架勢。

    但是這一次肖天健可不給他機會了,而且天氣放晴之后,天公也不再給刑天軍填什么麻煩了,六月十七日大批刑天軍人馬再一次回到了他們先前建立的大蜀山大營之中,這個時候這里的大營雖然已經被官軍破壞了一番,但是官軍破壞的并不徹底,很快便在眾軍的努力之下,恢復了營盤,并且這一次刑天軍的兵力又增加到了三萬多人,連帶著新從河南調運來的一個重炮營,使得刑天軍的火力更加強悍了許多。

    而刑天軍在撤走的這段時間之中,也僅僅是十幾天的時間,城內官軍出城,便對當地的百姓進行了一番清算,殺了不少曾經幫過刑天軍的百姓,結果非但沒有震懾住當地周邊的百姓,反倒是更加激起了民憤。

    刑天軍再一次的到來,使得當地百姓爭先恐后的跑來幫忙,短時間之內便匯聚起來了成千上萬的助戰(zhàn)民眾,將整個廬州城的西北兩面給包圍了起來。

    肖天健這一次率兵過來之后,也不跟廬州城里面的吳大樸等一眾官員和守軍廢話了,當即便架起了軍中幾乎所有的大炮,瞄準了廬州城的西城墻以及西門樓上面,開始了綿延不絕的炮轟,這次炮轟的火力強度甚至超過了上一次攻打襄陽城時候的火力強度,從十八日上午開始,這樣的炮轟便幾乎一刻都沒有停止,炮彈像是冰雹一樣的灑落在城墻上面,打得城墻上磚石亂飛,不多會兒時間,守軍陳設在西城墻上的十幾門各樣的火炮便基本上都被掀飛到了天上,打得城墻上的守軍橫尸遍地,整齊的城垛僅僅一天下來,便被轟塌了過半,有些地方的城磚甚至被刑天軍的重炮直接揭掉,露出了下面的夯土城墻主體結構,整個西城墻上,遍布各樣的彈坑,一些流彈甚至飛入城墻之內,落在了城中,也轟塌了一些城中的房屋,整個廬州城都陷入到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守軍何曾見到過這樣的場面呀!一個個兵將都被大炮轟的逃下了城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躲在城墻內的腳下,一陣陣的跟著炮彈落下的震動而瑟瑟發(fā)抖,說什么都不敢登上城墻,吳大樸甚至懸賞招募敢死之士城墻御守,但是在這樣的炮擊之下,敢于應募的兵將卻少之又少。

    這樣的炮擊一打就是三天時間,第二天下午,高達五層的西門樓便在重炮的齊射之下轟然倒塌了下去,連累著躲在城下的一批官兵也被瞬間垮塌下來的亂石碎磚頃刻之間掩埋在了廢墟之下,一個坐鎮(zhèn)西門的千總被轟得更是連尸身碎片都找不到了。

    大批民壯便在刑天軍的炮火掩護之下開始在寬闊的護城河上架設浮橋,有過了無數次攻城經驗的刑天軍現(xiàn)在干這個已經是相當的輕車熟路了,他們分工明確,有人負責掩護架橋的民壯,有人負責調度民壯,有人負責在外圍砍伐木材,更有人專門負責運送各種物資,這都與肖天健麾下的參謀部分不開關系,這些參謀們不但是這場攻城戰(zhàn)的策劃者,同時也成為了組織者和實施者,明確的分工也確保了各種事務的順利開展,即便是連伙夫們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肖天健這一次大方的拿出了不少糧食,令臨時組織起來的伙夫隊做飯,凡是參與助戰(zhàn)的民壯,在完成了交予他們的任務之后,便可以到吃飯的地方拿起大碗敞開肚子吃飽,現(xiàn)在大明最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饑民了,有人給飯吃,而且管飽,甚至還可能會吃上一片油乎乎的肥rou,這對于大批饑民來說,無疑是具有巨大的誘惑力的,哪怕是為了這片香噴噴的肥rou,豁出性命都有人愿意干,于是助戰(zhàn)民眾們干起活也敢于豁出性命的去為刑天軍打通攻城的通道。

    與此同時大批隨軍而來的工兵營除了部分兵將帶領民眾去架設浮橋之外,另有大批的兵將則在大蜀山兵營一帶大量的打造各種攻城器械,準備用來攻城。

    而城中的知府吳大樸也發(fā)了狠,眼看城外賊軍炮火犀利,現(xiàn)在派人上去也是送死,于是干脆便在城內將西門和西水門還有北門都用大石條給堵死了起來,防止刑天軍從城門之處攻入城中,并且他親自帶著家仆,就住在城西門內,坐鎮(zhèn)這里的防御。

    他很清楚廬州府的城池的堅固性,以及城外護城河的寬度深度,刑天軍既然集中了兵力要打西門,那么只要其它地方城門不開,吊橋不放,那么刑天軍便根本沒有機會從其它地方攻入城中,所以他也將城中兵力都基本上集中到了城西一帶布防,暫時放棄這個時候阻止刑天軍在護城河上架設浮橋填埋護城河,只等刑天軍攻打城墻的時候,他再率部親自登城迎頭痛擊刑天軍也為時不晚。

    吳大樸是個比較聰明的人,也多少知道一點用兵之道,這種情況之下他作出這樣的選擇可以說是無可厚非,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明智之舉。

    而在他看來,刑天軍想要用大炮轟開五丈厚的城墻,沒有十天半個月堆上幾萬斤火藥,是基本上不太可能的事情,厚實的廬州府城墻就是他們的依仗,而刑天軍恐怕也沒有那么多的火藥炮彈來摧垮城墻,他守住廬州城并不是沒有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