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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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這次辛辛苦苦的來到這里,可不單單只是來救盧象升的,咱們既然干,就要干的大一點,要讓韃子知道知道我們漢人的厲害!不能太便宜了他們! 另外將士們一夜未眠,剛剛趕到這里,要恢復一下體力,接下來這幾天恐怕是沒機會好好的休息了,如果現在就投入戰場的話,咱們勝算不大,讓人馬先歇一下蓄養精神再說,另外盧象升現在看樣子還能支持一陣,我們現在去,不見得他們這些官兵就承我們的情,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等一會也無妨!林洛何在?” 聽到肖天健點到他的名字,林洛立即便從后面走了出來,插手答道:“末將在!” “我來問你,有關韃子軍的情況現在可已經都探查清楚了嗎?” (群里誰說我是兩k黨的?貌似這段時間俺可是少有更新兩千多字的時候吧!今日感謝jisufala朋友的打賞!弟兄們,讓打賞來的更猛烈一些吧!俺承受得了!呵呵!接下來保證奉獻給大家一場好戰事!) 第十五章 螳螂捕蟬 林洛點點頭對肖天健回稟道:“都基本上查清楚了,昨日抓的幾個韃子哨探已經都招出來了,這一次清軍入關,一共出兵七萬余人,其中披甲戰兵不到三萬,其余的多為跟役抑或是包衣奴,多為輔兵,這一次多爾袞和岳托帶主力來巨鹿,就是打算要干掉盧象升,解決了盧象升之后便要去攻打高起潛所率的兵馬!他們此次帶來的有以多爾袞為旗主的正白旗和多鐸為旗主的鑲白旗大部兵馬,同時還有以岳托為首的正紅旗部分兵力,再者就是有部分漢軍和兩旗蒙古八旗中的正紅鑲紅兩旗的蒙古兵!總兵力大致在三萬人以上! 另外還有杜度為首的鑲紅旗一部分兵馬留在內丘縣一帶,看管著近十萬他們入寇以來擄掠來的男女青壯和大批糧食財物,其余的韃子兵則分兵正在真定府周邊洗掠。 整個來說韃子沒有注意到咱們,而是將主要注意力放在了駐扎在雞澤一帶的高起潛的兵馬身上,派出了數千兵馬兵圍了巨鹿縣城,同時監視著高起潛那邊的動靜。” 肖天健轉身下了土丘,找了個背風處令鐵頭打開一張地圖,仔細觀看了一番之后這才指著地圖說道:“看來我們這一次安排沒有出錯,林洛的斥候大隊和司徒亮你們騎兵營立下大功了!要不然的話這一次咱們一頭撞進來,不但幫不上忙,反倒可能會被韃子兵給包圍了! 既然查清楚這些消息,那么咱們就將計就計好了,韃子沒有發現我們主力的存在,是我們的優勢所在,我們要充分利用好這個優勢才行,既要將盧象升這支官軍救出來,又要讓韃子吃一個悶虧才行!……” 肖天健和諸將也不搞什么排場,傳令下去令軍中兵馬就地休息,派出更多的斥候遮斷周邊地域,防止被韃子發現他們的存在,而他和李信以及諸將則就地席地而坐,開始商議了起來。 大約一刻鐘之后,肖天健和李信以及諸將便達成了一致的意見,起身拍拍手丟掉了手中拿著的那個小樹枝說道:“就這么辦好了!剛才該安排的都安排過了,你們不必怕韃子兵,他們跟咱們一樣,都是媽生的爹養的,是有血有rou的人,當然說他們是人有點高看了他們一些!呵呵!他們挨了銃子炮彈照樣會死,只要打疼了他們,他們也會害怕!以咱們的刑天軍的將士的素質,并不比他們差到哪兒去,他們不怕死,咱們的將士同樣也不怕死!而且論裝備,論戰法,他們都不是咱們的對手,既然來到這里,就給我狠狠的揍他們,打得他們以后聽到咱們刑天軍的名號,就要加十倍的小心! 另外我再強調一點,此戰關乎我們刑天軍的名聲和未來,容不得你們任何人大意或者畏懼,給我狠狠的殺,殺到你們手軟為止!就這么多了!再等一刻鐘之后,便開始行動!我們今晚要過小漳河休息!” 諸將聽罷之后立即都齊刷刷的并腿用力的一磕腳后跟,對肖天健敬禮道:“謹遵大帥之命!” 肖天健揮揮手道:“下去準備吧!” 諸將這才轟然而散,紛紛帶著自己的護兵奔向了各自的兵馬…… 七八個韃子游騎一邊朝著東面的戰場觀望著,豎著耳朵傾聽著戰場上傳來的隆隆的炮聲、喊殺聲,一邊緩緩的催馬戰場之外游弋,巡查戰場西面的區域,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哨探周邊的情況,防止有明軍突然出現支援盧象升的這支兵馬,不過對于這十幾個哨騎來說,這次給他們派的方向卻有點讓他們無事可做的感覺。 在他們看來,眼下他們大清軍在這一帶集結起了數萬大軍,以明軍的膽子,是根本不敢朝這邊過來自尋死路的,雖說這里距離順德府不算遠,但是順德府城中明軍數量有限,是根本不敢派兵來巨鹿找死的,而眼下唯一有實力和他們大軍作對的也就剩下了駐扎在巨鹿縣以南的那支幾萬人的明軍,所以讓他們朝西哨探,對于他們這伙人來說,說白了就是讓他們出來順道搶點東西罷了,運氣好的話可能會遇上一些沒有來得及逃走的百姓,這樣一來他們就有女人玩兒了。 所以這伙韃子哨騎在路上走的頗有點散漫,是不是的還會相互之間吹噓一些有關這次出戰之后的事情,少不了會說起他們這一路上糟蹋了多少漢人的女子,不時的爆發出一片哄笑,一個個滿臉都是驕慢的神態,緩緩的催動著他們的坐騎朝西行進著。 可是當他們走到距離戰場有數里遠的一片土丘以及林子的時候,帶隊的那個專達卻忽然間心生警覺,抬手止住了身后的哨騎,警覺的開始朝著四處張望了起來,長久的行軍打仗,已經讓這些韃子哨騎們養成了相當不錯的習慣,同時也讓他們產生了不錯的第六感。 隨著帶隊的這個專達止住了他們的說笑之后,其余的那些哨騎們也頓時都警覺了起來,紛紛立即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三個人取出了他們的騎弓,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而另外幾個人則分別取下了大槍抑或是馬刀盾牌,迅速的便完成了作戰的準備,開始緊張的朝著四周望去。 就在這個時候,從他們左側的一從灌木叢之中,突然之間嗖嗖嗖的飛出了數支箭支,直撲向了這幾個韃子哨騎,驚得這幾個韃子哨騎立即便驚呼了起來,紛紛趕緊撥馬抑或是揮舞兵器格擋,可是這從灌木叢距離他們實在是太近,不過僅有二十幾步遠,根本就不給他們太多的準備時間。 轉瞬之間兩個哨騎便中箭跌下了馬背,他們幾乎同時被弓弩射中了咽喉,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另外還有一個哨騎胸口中了一箭,箭頭穿透了他的棉甲內的鎖子甲,深深的釘入到了他的肺葉子里面,但是卻并未當場要了他的命,疼的他嗷的一聲慘叫便丟了手中的馬刀趴在了馬脖子上。 “敵襲!殺過去,殺光他們!”那個帶隊的專達倒是反應很快,躲開了一支射向他的箭,立即揮舞著他手中的長槍大聲的吼叫了起來。 剩下的幾個韃子兵倒是也相當兇悍,剛才的偷襲一下便干掉了他們兩個人,還重傷了一個,使得他們僅剩下了五個能戰之人,可是他們卻并未因此就立即逃走,凡是這種情況,在他們看來,敵人肯定不多,以他們剩下的五個人來說,也足以應付了,吃了這么大的虧,怎么也要討回來,搞清楚偷襲他們的到底是什么人再說,要不然的話他們的人也就白死了。 于是剩下的五個韃子兵紛紛催馬朝著灌木叢沖了過去,一個個狂叫著想要找到偷襲他們的敵人,將敵人斬殺在他們的刀下。 可是就在他們沖向灌木叢的這一刻,在他們前面的一條溝里面卻又站起來了幾個人,每個人都端著一桿被擦拭的锃亮的火銃,銃口隨著他們的移動緩緩的調整著方向,緊接著便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始開火。 猝不及防的幾個韃子兵這一次即便是有神仙的本事也躲不過去了,頓時又有兩個人當即中彈,一個韃子兵腋下中彈,彈丸直接打碎了他的肋骨,撞入到了他的胸中,將他的肺葉子打得稀爛,他僅僅是來得及慘叫一聲,便噴出了一口帶著碎沫子的血,一頭便撞下了戰馬,倒在地上劇烈的抽搐了起來,而另一個則是腹部中彈,當場腸子便被打了出來,也一頭跌下了戰馬,疼得是滿地打滾,并且驚懼的看著自己肚子上的傷口,手忙腳亂的想要把流出來的腸子給塞回到破開的肚皮里面,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他們這些哨騎雖說沒有身披重甲,但是每個人還是穿了一件棉甲,里面襯上了一件鎖子甲,一般情況下即便是中彈抑或是中箭,對他們的殺傷也是有限的,可是今天他們挨的這種銃彈,卻威力大的嚇人,幾乎可以說是直接便將他們從戰馬的背上打飛了下去,棉甲和鎖子甲在這樣的銃彈面前,根本如同紙糊的一般,一下就要了他們的命。 還有兩個韃子兵雖然沒有中彈,可是戰馬卻被銃彈擊中,受傷的戰馬當即便跳了起來,悲嘶著狂蹦了起來,將一個韃子兵當即甩下了馬背,接著戰馬便用一只后蹄踩在了這個倒霉的韃子兵的膝蓋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骨頭的脆響,這個韃子兵的小腿便以一種奇怪的角度翻轉了起來,疼得這個韃子兵跟殺豬一般的抱著腿慘叫了起來。 這一下那個帶隊的專達算是嚇毛了,他沒想到還沒給敵人照上面,自己這邊便一下折損了六個人,僅剩下了他一個人還沒有中招,于是他知道今天栽了,也顧不上手下的那些弟兄,立即撥馬便想要逃走。 這個時候從灌木叢之中稀溜溜幾聲馬嘶,幾匹戰馬便沖了出來,馬背上的騎手用力用腳跟上的馬刺一刺馬腹,吃疼的戰馬便飛也般的沖向了這剩下的兩個韃子兵,一個騎手甩手便丟出了一柄短斧,這把短斧飛旋著便飛向了這個韃子的專達,結果短斧沒有擊中這個韃子,卻一下命中了韃子坐下的戰馬的馬頭,戰馬受此重創,當即便慘嘶著摔倒了下去,把這個專達掀翻到了地上。 這個專達倒是也是一個騎術高超之人,落馬的一瞬間卸去了力道,甩脫了腳上的馬蹬,一個翻滾便站了起來,但是手中的長槍切丟到了遠處,于是他立即一把拉出了腰間的腰刀,瞪著牛眼旋轉了一圈,想要找一匹戰馬奪馬而逃。 可是與此同時,那個戰馬受傷的韃子兵也被受驚的戰馬掀了下來,落馬之后這個韃子兵也立即翻身跳起來,奔向了這個專達,因為事發突然,這些韃子兵帶來的備用戰馬也紛紛受驚,朝著四面奔去,使得他們沒有能立即奪到空馬,幾個偷襲者迅速的便沖過來,將他們包圍在了中間。 兩個韃子兵看奪馬而逃是不成了,于是立即背靠背都舉起了手中的腰刀,旋轉著想要抵住這幾個偷襲者。 幾個偷襲者也不跟他們近戰,遠遠的朝著他們搭弓放箭抑或是朝著他們投來了飛斧,更有人將準備好的繩索拿了出來,做好了拋擲的準備。 結果是三下五除二,這倆韃子兵也被放翻到了地上,那個專達的一條腿中了一箭,被當場射穿,另一個韃子兵則挨了一飛斧,被砸的筋斷骨折倒在了地上。 那個專達接著便被繩索給套住了身子,偷襲者一拍馬便加速奔走,戰馬拖著這個專達一下便飛了起來,被拖得在地上滿地打滾,頓時便被拖得皮開rou綻,發出了比殺豬還難聽的慘叫聲。 一個偷襲者圈住了戰馬,一刀劈翻了那個中箭還趴在馬背上試圖要逃走的韃子兵,環視了一下周邊,一抬手指揮幾個手下便開始打掃戰場,將逃散的韃子的那些戰馬給追了回來,迅速的剁掉了幾個韃子的腦袋,剝光了他們的衣甲,僅剩下他們清嘰溜溜、血糊糊的幾具無頭尸體連同幾匹死馬。 至于那兩個受傷的韃子,則被他們直接綁上拖在了馬后面,拖著朝著土丘方向奔去,等把他們拖到土丘后面的時候,兩個韃子兵都已經是被拖得血rou模糊,慘不忍睹了。 (這章誰說我是兩k黨,我可要急眼了!嘿嘿!) 第十六章 躍馬揮刀 這是一場十分完美的伏擊戰,十幾個刑天軍的斥候兵提前一步用望遠鏡發現了這幾個韃子的哨騎,在他們必經之路上設下了這個埋伏,再加上這幾個韃子兵本身又十分驕橫大意,根本沒有提前發現有敵人設下埋伏,直挺挺的便闖到了他們的伏擊圈之中,結果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便將他們給徹底解決了。 望遠鏡在這一戰之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使得斥候們可以比敵人提前很多發現敵蹤,掌握住了主動權,打了這支韃子哨騎隊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以刑天軍斥候隊的兵卒素質,想要包圓這么一小隊韃子的哨騎,不付出相當代價,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根本無法確保將所有韃子哨騎都留在這里。 也正是因為肖天健不吝花費重金,不斷的收購高凈度的水晶石打磨制造望遠鏡裝備部隊的緣故,使得刑天軍這一次出征北上,斥候隊始終可以提前一步發現韃子哨騎,使得大隊人馬可以躲過韃子哨騎的哨探,才讓他們一直挺進到距離戰場如此之近,還沒有被韃子發現。 等斥候隊回到了土丘后面的時候,這兩個還沒死的韃子兵這才驚懼的發現,在這道土梁和林子后面,居然陳駐著黑壓壓一大片人馬,而且這支人馬沒有打出任何的旗號,使得他們無法判斷出這支人馬的來頭,不過從衣甲和裝備上看,這支人馬顯然和他們的敵人明軍有很大的區別。 大明的官軍多穿戴的是紅色的鴛鴦戰襖,甲胄基本上和清軍的區別不大,大多是都是對襟棉甲,里面襯有鐵葉子,軍官們則多是札甲抑或是鱗甲,高級軍將則是精致的水磨山字甲,整體上是以紅色為主調,而頭盔也多為八瓣鐵盔,清軍的鐵盔上面多了一根高聳的鐵棍,上面有一個紅纓,像是避雷針一般的聳立在他們的頭頂,可是這支奇怪的人馬則是以青黑色的軍服為主調,每個步軍的腿上都打著高高的綁腿,大部分兵將都批得有甲,但是甲胄也被油漆漆成了青黑色,可以區分的也就是他們頭頂上鐵盔上的各色翎羽,再者就是一些軍官們背上的背旗。 更讓這兩個韃子哨騎感到駭然的是這支人馬的軍容之整肅,數千人聚集在這么小的地方,雖然看得出他們都席地而坐正在休息,可是各個都人不卸甲,馬不摘鞍,整整齊齊的靜默坐在地上,即便是凜冽的寒風吹過他們,可是沒有一個人發出唏噓的聲音,更沒有任何人在隊伍中說話,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視死如歸一般的冷漠表情,冷冷的朝著他們望過來,仿佛視他們為死人一般。 這兩個韃子兵都是老行伍之人,一眼便看出這支來路不明的人馬乃是一支極為精銳的兵馬,遠非普通大明官軍可比的,這么幾千人聚在這里,可是愣是讓他們沒有能提前發現他們的存在,一旦這幾千悍兵突然殺入戰場的話,他們不敢想會給他們的清軍帶來什么后果,于是兩個人都被驚呆了。 兩個韃子兵目瞪口呆的望著這支不明來路的人馬,怎么也想不通這么多兵馬,怎么就能摸到距離戰場僅有幾里路的距離上,卻沒有被他們發現。 可是他們的疑惑馬上就有人給他們解答了,幾個刑天軍的斥候兵將他們拖回了土丘后面,立即便將他們綁在了兩棵樹上,一個年輕的軍官大踏步走到他們面前,輕蔑的掃了他們一眼,冷笑道:“想必你們很糊涂吧!既然如此,老子今天讓你們死個明白好了,老子們乃是天下無敵的刑天軍,就是來對付你們這幫野豬皮的!哼哼” 肖天健也得知了抓來了兩個韃子的哨騎,剛才斥候隊發出的銃聲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不過因為這會兒東面戰場上正是炮火轟鳴的時候,幾聲銃響并不顯得突兀,所以倒也不用太擔心會被遠處的韃子發現,不過同時也代表著他們在這里已經躲藏不了多久了,韃子已經有隨時發現他們的可能了。 于是他起身走到了大軍前面,掃視了一下被綁在樹上的這兩個韃子,轉身對正席地而坐的大批刑天軍的部眾們大聲吼道:“刑天軍的兒郎們都聽清楚了!我等雖然造朝廷的反,但是我們畢竟都還是漢家兒郎,對于東虜韃子來說,他們才是咱們不共戴天的仇人,這一路上你們也都看到韃子是如何禍害咱們漢人了!現在就是咱們要去殺韃子的時候,在咱們的東面,有一幫咱們漢人的好漢子正在和韃子們拼命,你們能看著他們就這么被韃子殺光嗎?” 當看到肖天健走到他們前面的時候,一隊隊士卒們都提前在軍官們的口令下挺身站了起來,當聽罷了肖天健的話之后,這些刑天軍的部眾們頓時都一個個的跟著振臂高呼了起來,:“不能!殺奴!殺奴!” 幾千人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頓時如同平地響起了一聲滾雷一般,巨大的聲浪直沖云霄,驚得很遠處的一片樹林中的烏鴉都振翅飛了起來,當然這股聲浪也隨即傳出去了很遠,刑天軍再也不可能掩住行蹤了。 肖天健聽罷了將士們震天的吼聲之后,將一只手高高舉起握成了拳頭,將士們的怒吼聲隨即戛然而止,瞬間每個人身上都燃起了熊熊的戰意,眼神中更是充滿了一種狂熱。 在這一路上,肖天健和軍官們不斷的給手下的這幫士卒們灌輸著一種思想,那就是他們都是漢人,他們的真正的敵人乃是建奴韃子,當兵的都是泥腿子出身,懂的東西不多,可是他們卻很單純,非常容易受到蠱惑,更何況肖天健反復的給他們灌輸著韃子的兇殘,給他們灌輸著民族的意識,等到了這個地方的時候,士卒們已經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剩下的是滿心的要去殺韃子的想法。 再加上這一次肖天健調集的盡是軍中精銳人馬,每個人幾乎都經歷過多次大戰,作戰的經驗已經很豐富,膽量也都變得相當的大了,所以雖說沒有正兒八經的跟韃子干過,多少有些人會有點緊張,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們懼怕韃子,真的到了臨陣的時候,這些兵將們已經放下了所有的想法,只一心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等待著踏上戰場去和韃子拼命了。 “打出我們的刑天大旗!就用這兩個韃子的血來祭旗,準備出發!”肖天健掃視過所有兵將們的面龐之后,看到的是一雙雙火熱的雙眼,此時的兵將們經過一個時辰的休息之后,戰馬也都喂過了精料,不管是人還是馬,都已經從連夜急行軍的疲憊中恢復了過來,燃燒著熊熊的戰意,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大聲喝道。 只見兩道刀光閃過,被綁在樹上的那兩個韃子的哨騎來不及求饒,人頭便被剁了下去,骨碌碌滾到了地上,無頭的腔子里面鮮血飚出了老高,一面面被卷起來的刑天大旗紛紛被旗手們迎風抖開,隨著強烈的寒風獵獵的飄展開來,頓時整個刑天軍之中,各色的軍旗、認旗、命旗都飄展了起來,隨風發出獵獵之聲。 司徒亮將腰刀高高舉起,朝前一揮,大聲喝令到:“騎兵營!跟我上!”言罷之后雙腳一磕馬腹,戰馬便立即啟動,朝前緩步奔去,一千多騎兵隨即紛紛扳鞍認蹬,翻身躍上了戰馬,紛紛從地上拔起了他們的長槍大戟,緊隨著司徒亮便躍馬沖過了這道土梁。 (今日鳴謝acmuser、jisufala、夢之守望、江源幾位弟兄的打賞,也恭賀夢之守望兄弟晉升至探花!你們的支持是我的動力!再次拜謝了!) 第十七章 突擊 眼看著官軍大營的戰事正酣,而且官軍的炮聲已經徹底停息,就連箭支都幾乎不再發射,大批兵將已經開始突入到了官軍大營之中,一群韃子的軍將們各個都露出了輕松的表情,都認為結束這場戰事也就在眼前了,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正在全神貫關注著戰場戰況的多爾袞隱約之間突然似乎從嘈雜的戰場中聽到了西面傳來了一陣喊殺聲,微微的有些驚詫,于是扭頭朝著戰場西面望去,結果他和岳托都頓時瞪大了雙眼,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情景。 只見得一支騎兵突然之間高擎著一面猩紅色的刑天旗,在西面數里遠的一道土梁后躍出了土梁,就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直刺向了戰場,不待他回過來神,便看到有更多的猩紅大旗開始出現在土梁上,一支青黑色的人流如同潮水一般的漫過了那道土梁,出現在了戰場之上,刀鋒直指正在進攻盧象升大營的清軍后背。 “怎么回事?”這幾乎是多爾袞和岳托等清軍主將們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但是他們很快還是作出了反應,因為即便是豬也看得出來,這支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人馬,絕對不是他們的友軍,雖然相距數里,可是他們還是感覺到了這支突然出現的人馬傳來的那種煞氣,而且他們的矛頭也直指向了正在圍攻盧象升大營的清軍。 本來多爾袞的心情是相當不錯的,因為從早晨開始圍攻盧象升大營開始,仗打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在各旗清兵們反復輪流的進攻之下,盧象升的大營早已是岌岌可危了,本來明軍大營開始的時候還時常會開炮轟擊進攻他們的清軍,可是到了這會兒,明軍的大炮早已經啞了下去,就連發射的箭支也越來越少,可見此時盧象升麾下的明軍早已經是彈盡矢絕了。 戰場上還在時不時轟響的僅剩下了清軍之中的那數門紅夷大炮,這些紅夷大炮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在朝著盧象升大營轟擊,每一輪炮砸過去,明軍營緣處的大車都會有一兩輛被打成碎片,伴隨著一些明軍的殘肢斷臂飛舞起來,而明軍此時僅能憑借著兵將用手中的刀槍,在營緣處和攻至大營的清兵們進行搏殺,許多地方已經開始出現了崩潰的跡象,在多爾袞和岳托看來,只需再有片刻時間,他們便可以攻入明軍大營之中,將這伙明軍徹底解決掉了。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有這么一支兵馬悍然闖入到了戰場之中,明擺著就是要來救援盧象升的這支明軍,而且來的這路人馬一看便知也是一支精銳之師,他們旗號鮮明,隊陣井然有序,而且散發著一種nongnong的殺氣,其軍容甚至大大超出他們所見過的任何明軍,明眼人一看便知絕不會是一支弱旅。 而且從旗號上多爾袞等人一下便看出來這支人馬的來歷,刑天軍三個字一下便躍入到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刑天軍?他們怎么來了?哨騎都干什么吃了?為何沒有提前發現他們靠近?”多爾袞當即便大怒了起來,發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可是這會兒根本沒有人能回答他的這些問題,因為這支刑天軍出現的太過突然,而且他們的那支為首的騎兵隊一經出現,便將矛頭直指向了清軍陳布在西南角的那支清軍的漢兵后背,那里正是清軍陳布紅夷大炮的地方,這支刑天軍的騎兵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要先解決掉清軍的這些紅夷大炮。 “快!掉騎兵截住他們,護住那些紅衣大炮!”岳托雖然和多爾袞同樣驚詫,可是卻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立即便對多爾袞叫道。 多爾袞這會兒也顧不得搞清楚刑天軍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戰場上了,至于追究責任的事情,他只能放在這一戰之后再說了,于是忙不迭的下令調集他本旗的一支騎兵,立即兜過去截住刑天軍的這支騎兵,并且傳令下去令西南方向的那支漢兵布陣,阻止這支刑天軍騎兵突襲他們的紅衣大炮的陣地。 于是整個戰場頓時顯得有點混亂了起來,一隊身披白色棉甲,打著白色旗幡的清軍騎兵立即出發,拼命的催動戰馬,朝著刑天軍的那支騎兵兜截了過去。 可是刑天軍的這支騎兵來勢非常之快,而且他們出擊的位置也距離清軍紅衣大炮陣地比較近,加上他們啟動的也要早一些,雖然多爾袞下令派騎兵兜截他們,可是卻攆不上他們的速度。 于是多爾袞和岳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支刑天軍的騎兵如同一股洪水一般,直沖到了陳布在明軍大營西南方向的那支漢兵隊伍之中,雖然那支打著鑲黑邊白色旗幡的漢兵發現了刑天軍突襲他們后背,慌忙想要調轉炮口應戰,但是韃子所用的這種紅夷大炮卻異常笨重,炮重超出兩千斤還多,帶上炮架甚至超出了三千斤重,雖然威力十足,用來攻城非常好用,但是運輸和布放卻十分不易,每門炮都要有上百人伺候,突然間要讓他們掉轉炮口,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大群漢兵圍著這些大炮,忙了個手忙腳亂,同時他們還要調集兵將列陣迎擊,可是不待他們做好準備,這支一千多人的刑天軍騎兵便已經殺到了他們的面前。 清軍的這支漢兵慌忙之間開始放箭、放銃試圖阻擋刑天軍騎兵的攻擊,可是刑天軍的騎兵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可以說乃是刑天軍這些年來積淀下來的精銳中的精銳,其中絕大多數人都馬術嫻熟,其中甚至有一批人乃是當年祖寬和祖大樂麾下的關寧鐵騎出身,歸到了刑天軍麾下之后,他們又接受了嚴苛的再訓練,已經使之成為了一支極為精銳的騎兵隊伍,這支漢兵倉促之間應戰,根本沒有能阻擋住他們的攻勢,大股騎兵在接近這支清軍的漢兵之后,立即便開始還以顏色,在馬背上紛紛開弓放箭抑或是擲出了他們手中的飛刀飛斧抑或是標槍之物。 本來還未能列陣完畢的這些漢兵沒想到這支突如其來的敵軍騎兵會如此兇悍,當即便被放翻了一片,而他們的反擊也僅僅是放翻了十幾匹刑天軍的戰馬,僅僅是瞬間時間,司徒亮便率領著麾下的騎兵營殺入到了他們之中,千多名騎兵連人帶馬闖入這支漢兵陣中,一下便將這支清軍漢兵撞了個大亂。 一個個騎兵先是投出了手中的飛斧、標槍之后,立即便換上了長槍,一個個將長槍抑或是大戟架在腋下,借助著戰馬的狂奔,輕松無比的便將鋒利的長槍捅入到了他們前面的清兵的身體之中。 而這些騎兵們也不拔槍,刺中敵人之后直接撒手丟掉了長槍卸掉了巨大的沖擊力,把長槍當成一次性用品直接拋棄掉,隨即便拔出了他們腰間碩長的馬刀,大力的劈砍起了身邊的那些敵兵。 騎兵在戰場上的巨大沖擊力這會兒被他們表演的是淋漓盡致,騎兵們連人帶馬闖入敵軍之中以后,當即便沖散了這支清軍中的漢兵,兇悍的騎兵們在打散了這伙漢兵之后,隨即便開始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殺起了他們,不過其中有一批人并沒有急著去砍殺敵人,而是拍馬直沖向了那幾門碩大沉重的清兵們的紅夷大炮,只見他們一個個點燃了手中的火把,奮力的擲向了清兵紅夷大炮旁邊陳放的火藥桶,有人更是奮力的投出了幾個裝滿了火油的罐子,隨著火油罐摔碎之后,大量火油立即四散迸濺,沾上一點火星,便立即著了起來,不多會兒幾門清兵的紅夷大炮四周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嚇得清兵炮手們一個個四散奔逃。 而這些騎兵得手之后,也不敢停留,一個個立即撥馬便跑,一邊跑一邊大叫:“快撤!要炸了!” 于是司徒亮當即撥轉馬頭,大吼一聲:“撤!”便率領著騎兵營的弟兄們殺散了這些清兵中的漢兵,飛速的開始脫離戰場。 在他們尚未跑遠的時候,便聽到身后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一桶桶放在紅夷大炮旁邊的火藥桶開始被大火引爆,一個接著一個的炸響開來,清兵用的火藥桶每一桶都裝了幾十斤黑火藥,許多火藥桶被疊放在一起,幾乎同時被引爆,加在一起上千斤的火藥最終都被引爆,發出了巨大的轟響和火光,平地上頓時騰起了一個碩大的蘑菇云,連帶著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那些漢兵,都被巨大的氣浪掀飛了起來,就連幾門清軍的紅夷大炮,幾千斤的炮身也被掀飛了起來,炮架當即便散了架重重的砸向了四面八方。 巨大的爆炸如同平地上刮起了一陣颶風一般,迅速的朝著四周沖去,一些跑的慢的清兵一下便被吹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連幾個跑的慢了點的刑天軍的騎兵也被掀下了戰馬,滾翻在了地上。 司徒亮大罵道:“奶奶的!這韃子放了多少火藥在這兒,奶奶的差點連老子們也一塊兒給炸上天了!哈哈!痛快呀!回去匯合大帥!快!” 這個時候被多爾袞派出的這一營騎兵是由一個甲喇章京率領,他玩兒命一般的催動著戰馬,試圖趕上這支偷襲他們的刑天軍騎兵,可是何乃他們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伙刑天軍的騎兵沖散了他們漢兵的炮陣,本來他們還想要趕上去助戰,跟這伙刑天軍的騎兵廝殺一場,可是等他們沖到炮陣的時候,沒趕上刑天軍的騎兵不說,反倒是趕上了炮陣中火藥的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