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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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將軍招兵買馬的事情看來還是要緩一緩再說,起碼到明年秋收之前,這件事是不能做了!即便是如此,軍中恐怕還要裁撤一批人,去專司種田去,要不然的話,明年秋天,咱們恐怕也攢不下什么糧食!” 肖天健點點頭道:“這話是說的不錯,不過兵將不能裁撤,這是咱們立足此地的本錢,眼下這兩千戰兵和新兵,已經是咱們的底線了,絕不能裁撤兵員! 再說了,這些弟兄們跟著我,就是為了吃兵糧,我現在豈能讓他們解散去種田呀!不成不成!這件事還是要按照原來的計劃辦,派出咱們的打糧隊出山,到周邊地區打糧,來補充咱們本地的用糧! 而且現在我們還不得不防,現如今雖然官府那邊還沒有什么動靜,但是馮天成死前,做的那些事,官府肯定是已經注意到了咱們,估摸著他們開春之后,澤州會派兵來剿,這段時間咱們不但不能減兵,還要加強練兵才行,務必保證開春之前,所有新兵結束cao訓,編入戰兵營可以用來上陣才行!” 付德明點點頭嘆息了一聲,以前他們東奔西走的到處跑,沒吃的就去搶大戶,打一個莊子,就夠他們吃上一段時間了,可現在猛的一下轉變過來,他們在這里不但不能搶,還要養活這么多老百姓,這件事便沒以前想的那么簡單了。 “我倒是也有個主意!眼下咱們儲備的金銀倒是已經著實不少了,折算成銀子應該足足有六七萬兩了吧!這些銀子,不花出去就是一堆垃圾,要把它們換成有用的東西才行!付先生你幫我想想辦法,怎么才能把這些錢花出去,換回來咱們所需的糧食如何?”肖天健忽然間想起來他這一年來東征西跑儲備下來的那些金銀財寶,這東西放在寨中,不能吃不能喝的,留著只是一個數字,花出去才是關鍵。 付德明一聽,眉頭也皺了起來,苦笑道:“將軍可算是給卑職出了個難題呀!咱們現在初來乍到,在本地根本沒有什么關系可言,即便是有錢,這會兒恐怕也沒地方去花呀!……咦?將軍這么一說,卑職到還真是想起來一件事!不知可否一試呢?” 肖天健一聽付德明這么說,馬上便來了精神,立即坐直身體對付德明說道:“付先生有主意但說無妨!” 付德明忽然一笑道:“將軍這段時間一忙,是不是忘了將軍在聞喜縣還綁了個rou票呢?” 第四十五章 山西范家 肖天健一皺眉,馬上便明白了付德明所指的是誰了,他的腦海中馬上便閃過了一張俏麗冰冷的容顏,還真就別說,這段時間他到了陽城之后,忙的簡直跟車軸一般,居然生生連這件事都給忘掉了。 “卑職已經問過了當地一些人,對于這個范家有了點了解,這次將軍綁回來的這個范小姐,還真是個寶貝呢!他的父親名叫范耀山,乃是近年來山西有名的巨賈,早年他的爺爺是個鹽梟,靠著販賣私鹽起家,后來便做起了糧食、布匹、茶葉的買賣,早年和關外蒙古人做生意,以物資換馬匹,生意是越做越大,后來生意漸漸的開始遍布大江南北,基本上可以說只要是生意他們范家都有涉足!在晉商之中,也算是個響當當的名號了! 而卑職聽聞,這個范耀山家人丁不旺,他們家只有他這一個兒子,到了他這一代之后,雖然娶了不少妻妾,但是生的兒女卻不多,兩個兒子據說是早夭死了,只剩下了這么一個女兒,所以深受范耀山的寵愛,現如今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卻沒成想被將軍給綁到了這里! 卑職估計,這段時間那范耀山應該早就是心急如焚了,將軍何不趁此機會,跟范家建立起來往,通過范家的生意網,采辦咱們需要的東西呢? 要知道范家可是從做鹽糧生意起家的,只要有這個范小姐為質,何愁他范耀山不就范呢?”付德明興奮的對肖天健說道。 聽罷了付德明對范家的介紹之后,肖天健也是大喜,當初他在截住那個范家的商隊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這范家應該不是一般的人物,否則的話,他的商隊之中也不會有那么多武裝家丁護送他們了,而且那個范管家對這個范小姐十分緊張,不惜拿出那么多錢,來換這個范小姐,也說明這個范小姐在范家的地位應該相當尊崇,這一次他可以說又撈了一個寶貝了!而且對于這個范小姐,他莫名的也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是一見鐘情,但是起碼很吸引他! 想到這里,肖天健很是有些高興,不過他這個人有個好處,就是考慮問題喜歡從兩個方面考慮,有一利必有一弊,范家小姐雖然家世很厲害,但是轉念一想,卻感覺到這件事恐怕不會這么簡單,弄不好的話,不但撈不到好處,很可能還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于是皺眉說道:“原來這個范家小姐的身世居然這么厲害!不過這么一來,搞不好會有大麻煩! 付先生請想一下,既然這個范耀山生意做的這么大,料想他跟官府之間肯定會有勾結,這官方的路子定會很廣,如果讓他知道是咱們綁了他的寶貝女兒的話,他會不會動用官府的力量,來平了咱們?如果是因為這個范家小姐的緣故,招來官府大舉對咱們進剿的話,那么恐怕這一次咱們就得不償失了!弄不好的話,咱們剛剛在此站住腳,便會被官府給趕離此地,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嗎?” 付德明聽罷之后,也皺起了眉頭,但是想了一陣之后,眉頭便舒展開來,笑道:“如果這件事是放在其他大晉商的頭上的話,將軍所慮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這次恰恰是范家,那么料想那范耀山便不能跟咱們翻臉! 將軍請想了一下,范耀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連一個其他兒女都沒有,他這么大的產業,唯一能指望的也只剩下這個女兒了,所以這個范家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應該非常之大,而現在范家小姐落在咱們手中,他肯定是投鼠忌器,不敢妄動,一旦逼急了咱們的話,他難道不擔心咱們撕票嗎?那么這范耀山恐怕今后也就絕后了,他能看著自己那么大的產業,就這么落在外人手中嗎? 所以卑職以為,這件事范耀山即便是能力再大,也不敢對咱們妄動的!將軍完全可以給他去封信,告知他只要他不妄動,聽咱們的吩咐,咱們也不讓他吃虧,以后雙方互通有無,他賺錢,咱們拿貨,對兩方都有好處!這范耀山自然不敢太過分了!” 肖天健沉吟了一下,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那個剛強俏麗的范雨彤的影子,雖說當初綁來她,確實有敲詐勒索她家人的想法,但是肖天健對這個女孩子印象非常深刻,而且隱隱中有些喜歡這個很堅強的姑娘,潛意識中有個想法,不愿意這個女孩子離開,所以自從來到這里之后,他無形之中,有意無意的將這件事給擱置在了一邊,沒有去提起來。 而且他一是這段時間很忙,另外一個原因是他不知為何,有些怕見到這個范雨彤,總覺得自己在她清澈的目光逼視下,有點自慚形穢的感覺,因為他隱約中通過兩三次短暫的接觸,感覺到這個女孩子是一個個性很強,而且很有主見的女孩子,同時也并沒有大家小姐的那種纖弱,而是從骨子里面透出著一種自強的感覺,每次碰上她,都會被她嗆的沒話可說,所以肖天健有意無意的有些回避這個范雨彤。 現在付德明提出來通過這個范雨彤的家人,打通他們的商路,來滿足刑天軍眼下對各種物資的需求,雖然肖天健認為這件事可行,但是卻又有點慚愧的感覺。 綁rou票對于現時的義軍以及各路桿子來說,是一種重要的籌資的手段,刑天軍自身也在最初階段,干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相較來說,刑天軍做的比較少而已,而今天看來,他們不做就不做,做一次就做了個大買賣了。 肖天健沉吟了一下之后,也沒有猶豫太久,不管他現在做什么,范雨彤把他當強盜也好,當義軍也好,總之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在她身上獲取到利益,這種事雖然對范雨彤來說不公平,但是想想她也幸好是落在了刑天軍的手里,如果是落在了旁的強人的手中的話,僅以她的長相,恐怕她就不能幸免被人給糟蹋了,所以在這方面,肖天健覺得并不算太虧欠她,這讓肖天健多少有了點心理平衡,雖然這么考慮問題實在是有些虛偽,可是肖天健也沒有辦法,于是他點頭答應下了付德明的計劃。 第四十六章 煩惱 (豬腳不可能一直這么打下去,總是要喘息一下,打打基礎才行,就算是驢,也要喘口氣了是不是呀!所以大家伙不要急,該打的時候,是免不了的!) 范雨彤緩步在蓮花寨的后寨之中踱步,走到一處崖邊舉目四望,雪雖然已經停了,但是遠近山林都籠罩上了一層素白之色,空氣雖然清冷但是卻也十分清新,站在這里賞雪倒是一種不錯的享受,而站在他背后的是兩個刑天軍中的健婦,一是監視她的行動,不讓她再次脫逃,二是受肖天健之命,照料她的起居生活,兩名健婦遠遠的跟著她,并不干涉她的行動,由著她在后山賞雪。 自從她被肖天健綁來之后,并未見過肖天健幾面,她隱隱中總是感覺到肖天健有些回避見她,這讓她對肖天健有些好奇。 而肖天健對她的態度,完全推翻了她對強盜兩個字的理解,刑天軍的人雖然頂著官方對他們強賊的名頭,但是卻并沒有兇神惡煞的感覺,也沒有過度限制她的自由,把她關在什么地窖抑或是小黑屋中,而是準許在寨中一定范圍內,讓她可以自由活動,甚至連一些刑天軍內部無關緊要的事情,也允許她打聽,而那個匪首肖天健更沒有對她有半點不軌的舉動,每次見到她,都彬彬有禮,一點也看不出他身上有暴虐的痕跡。 從她與刑天軍中的人這段時間的接觸來看,這里的人們對肖天健也不是那種單純的恐懼,而更像是發自內心的敬愛,而肖天健對于手下的這些人,也很少有頤指氣使態度,只要沒事的時候,總是一副和善的面孔,嘴角也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種情況令范雨彤對肖天健這個人改觀了不少,也令她更加對這個強盜頭有些看不透了,在她的印象里,各種傳言都將這些強盜頭子們形容的是兇神惡煞,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但是這種形象怎么都套不到這個匪首肖天健的頭上。 從她被綁,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范雨彤也早已從最初的那種緊張絕望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反倒有些享受這樣的生活,雖然這里的飯菜很簡單,可以說是粗糙,開始的時候她很是吃不慣,無法下咽,但是在這里,每個人每次吃飯的時候,都要念叨念叨感激肖天健一番,說這都是他們將軍賜予他們的,如果不是肖天健的話,他們這些人保不準早就都餓死在曠野中了。 起初有人看到范雨彤嫌這些飯菜粗劣的時候,還斥責過她,說這種飯菜對于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好到天上了,就連他們的將軍大人,吃的也跟他們一樣,沒有比他們吃的好到哪兒去,開始時候,范雨彤還不太相信,在進入蓮花寨之前的一次行軍途中,范雨彤果真看到肖天健沒有半點架子,端著一只粗碗,和所有手下人一樣,排在隊列之中,到鍋邊打飯,然后端著碗,和手下的最普通的兵卒一樣,蹲在地上,隨便折兩根樹枝,便扒拉著飯吃了起來,這一幕給范雨彤了很大的沖擊,她這才相信,看管她的那些人說的一點不假,肖天健這個匪首,確實是與眾不同,而她在這里的生活,還有人照料,已經比肖天健本人都受到優待了,就這樣,范雨彤才開始適應了這里的伙食,不再挑三揀四了。 雖然她在這里只是一個rou票,但是當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之后,范雨彤也沒了最初的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了,反倒是有點享受起了眼下的這種生活,這里雖然稱不上絕對自由,但是比起她在家中的時候,總是被關在深宅大院之中,整天周圍都是一群老媽子前后圍著她轉的日子,反倒是自由了許多,和這里的人相處,也讓她覺得很舒服,更不用再整日擔心她爹讓她嫁給這個或者那個當官的抑或是同行的少爺們。 一想到她父親這兩年整日謀劃著,要給她定下一門親事,范雨彤就有些頭疼,對于嫁給那些當官的抑或是有錢人家的紈绔子弟們,范雨彤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在她的眼中,那幫少爺們,除了吃喝嫖賭之外,讀幾天書的每天便會沒事拽幾句酸的讓人牙倒詩文,逛個煙花柳巷,根本沒幾個有點正性的,范雨彤也讀過不少書,壓根就一點都瞧不上這些人,所以不管她父親給她提出什么親事,都被她一口回絕,堅決不肯嫁給那樣的紈绔子弟。 本來這時代,兒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了算的,可是他們范家,卻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在她的婚事上,她爹范耀山倒是也很重視,畢竟范耀山現在年紀也一把了,生了她之后,他那些妻妾們便再也沒有給他生出一男半女,對她也是寵的沒有辦法,加上范耀山也對再生個兒子不抱希望了,現如今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招贅一個合適的女婿,回頭將他范家偌大的產業,就移交給女兒打理,所以在給范雨彤找夫君人選的事情上,也慎重了許多,倒也沒敢太逼著范雨彤嫁人。 不過眼看著范雨彤越來越大了,范耀山這兩年明顯也有些著急了起來,這一次說是送她去南京,其實還是想要在南方為她找尋一門合適的親事,這讓范雨彤很有點不愿意,在她看來,雖然父母之命很是重要,但是起碼也要找一個讓她順眼的男子嫁才行,如果是不如她的意的話,她寧可終身不嫁,守著爹爹替她爹爹打理生意當個老姑娘,也比嫁給一個紈绔子弟要強。 所以當她在這里適應了這種生活之后,反倒有些暗自慶幸,短時間之內,不用再為這件事感到頭疼了。 想到這里,范雨彤又把心思轉到了這里,另外一個讓范雨彤感到很意外的事情就是肖天健率部一到陽城這里,便接連拔除了本地的幾路桿子,為本地除掉了幾個多年的禍害,并且全軍就此停扎了下來,這些日子都在修葺蓮花寨的寨墻、山門,并且在增加各種守御設施,原來隨軍的那些工匠們,這時也大部分都被移至了別處,使得蓮花寨后寨之中清冷了許多,很顯然這個肖天健和他的刑天軍是要在此長久盤踞下去了。 而刑天軍上下的行事作風,也和普通的桿子截然不同,他們絕少去sao擾當地的百姓們,處處都為百姓著想,上下都形成了一種很自律的習慣,和當地的百姓們關系處的相當不錯,還聽說肖天健一到這里,便開始張羅著給那些無地的百姓們分田分地,讓他們耕作,這種事在她看來,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這個肖天健到底想要做什么?為什么所作所為和那些強盜們那樣的不同呢? 范雨彤這幾天滿腦子都在考慮著這些事情,開始的時候還琢磨不透肖天健這個人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一方面他是強盜頭子,干的是打家劫舍綁票勒索的事情,專門跟有錢人還有地主們過不去,一方面卻對普通老百姓和窮人們那樣的寬厚,處處為他們著想,種種事情疊加在一起,現在范雨彤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姓肖的家伙,絕對不是個普通人,此人一定是胸懷大志之人,要不然的話他不會這么處心積慮的做這些跟強盜不著邊的事情,而隱隱之中,范雨彤還感覺到,這個姓肖的家伙,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假如如此讓他經營下去的話,這支刑天軍弄不好是會成為朝廷的勁敵的。 站在后山的懸崖旁邊,一邊賞雪,范雨彤一邊還在琢磨著這個姓肖的家伙,忽然間她想到,自己已經到了這里這么長時間了,為何這個姓肖的卻并未提出要向她父親索取贖金的事情,這家伙到底想要把她留在這里多長時間呢?他綁架自己的目的不就是想從她父親那里勒索一大筆贖金嗎?而她也相信,只要肖天健派人去給她父親范耀山送一封信,隨便說出個數字,估摸著她父親絕對不會猶豫,馬上便會交贖金將她贖回去的。 可是現在都這么長時間了,姓肖的那個家伙留她在這里,卻壓根不提這件事,又在打什么主意呢?一想到這里,范雨彤便有點緊張,猜不透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范雨彤心不在焉的欣賞著眼前這片雪景的時候,她聽到背后的那兩個健婦忽然說道:“奴婢給將軍請安!” 緊接著一個渾厚而且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不必多禮,你們暫且退下吧!我有事想要單獨和范小姐商量一下!” 兩個健婦答應了一聲,便立即走到了遠處,范雨彤緩緩的轉過身,拉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裘皮披肩,裹緊了一些身體,單單的朝著走來的這個家伙望去。 肖天健還是穿著他那一件范靈兒為他做的可體的棉甲,腰間扎了一根牛皮銅扣寬腰帶,隨身配著一把雁翎腰刀,頭上帶著一頂紅纓氈帽,帽檐下是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帶著一副絡腮胡子的臉,背后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雖然簡單樸素,但是卻將他的身材襯托的很是恰到好處,更顯得是英姿颯爽。 范雨彤不知為何,心里面抖了一下,但是臉上卻還是露出了冰冷的神色,繼續用她那淡淡的眼神,冷冷的看著肖天健,對肖天健冷笑了一聲揶揄道:“肖大當家還記得有我這么一個rou票嗎?怎么突然間想起小女子了?” 第四十七章 惱羞成怒 肖天健早有了被范雨彤嗆的思想準備,微微一笑道:“范小姐哪兒有一點是我的rou票的自覺性呀!如果肖某真當范小姐是rou票的話,那么范小姐豈會如此悠閑的在此賞雪呢?” 范雨彤的秀眉微微跳了一下,馬上接口道:“如果肖大當家不把小女子當作rou票的話,那么肖當家又為何要把小女子綁到這里呢?難不成是對小女子另有所圖不成?”這話對于范雨彤來說,說出來其實并不合適,好像是有點暗示肖天健什么,但是范雨彤也不知道為何,忽然間就冒出了這么一句。 肖天健微微有點尷尬,苦笑道:“肖某在范小姐眼中,難道就如此不堪嗎?” “差不多吧!要不然的話,那個范靈兒和那個蝶兒姑娘又是何來的呢?哼!”范雨彤似乎已經把握住了肖天健不會對她發火一般,毫不留情的便揭了肖天健的短。 肖天健被范雨彤真是嗆得沒有話可說,蝶兒倒是好說,她是高迎祥當著不少人的面,直接送給他的,而范靈兒的身份確實不好解釋,他殺了范靈兒的家人,結果卻納了范靈兒入房,這種行為表面上來看確實跟一般的山賊沒有二至,解釋也不好解釋清楚,結果被范雨彤直接抓住,給他來了一下。 “有些事情并非范小姐想的那么簡單,肖某行事自有我自己的做法,用不著跟范小姐解釋什么!肖某只是想知道,在范小姐眼中,我肖某真的就是那種好色之徒嗎?”肖天健深吸一口氣之后,忽然間覺得自己完全不必要在這個范雨彤面前,如此受她的指摘和揶揄,于是便眉毛微微一豎,對范雨彤問道。 范雨彤不甘示弱的立即答道:“你又何必關心本小姐如何看你呢?好不好色你自己知道!” 肖天健忽然間放聲大笑了起來,他那朗朗笑聲把他們近前的一棵小樹上的積雪都震得索索的落了下來一些,忽然間他朝著范雨彤走了兩步,來到了范雨彤面前,低頭盯著范雨彤的雙眼,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范雨彤被肖天健突然間的行動嚇了一跳,心跳也突突的加速了起來,暗道難不成前段時間這家伙都是裝的嗎?其實他根本就是個好色之徒,只是想要騙自己嗎?這一次難不成露出了真面目嗎? 于是范雨彤立即便警惕了起來,趕緊把一只小手伸到了袖中,抓住了袖子里面藏的那把鋒利的短匕,這把短匕肖天健在綁架了她之后,為了讓她放心,并沒有收走它,所以范雨彤還是從不離身,將它帶在身邊。 “你……你想要做什么?”范雨彤有點害怕了,趕忙后退了一步,想要拉開和肖天健的距離。 但是她這會兒本來就站在峭壁的邊上,剛才只顧著賞雪,一轉身之后,并沒有離開峭壁邊,這么一退之下,腳后跟一下便踩在了懸崖的邊緣出,一塊積雪瞬間便坍塌了下去,頓時一只腳便滑下了懸崖,身體也失去了平衡。 這一下把范雨彤嚇壞了,發出了一聲驚呼,身體便朝著懸崖外面傾斜了過去。 肖天健也沒想到會突然間出現這種變故,眼看范雨彤要失足墜崖,哪兒還顧得上什么男女之分呀!于是猿臂一伸,一把便拉住了范雨彤的手腕,朝回一帶,一把便將范雨彤從懸崖處拉了回來。 范雨彤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一撲,一下便倒在了肖天健的懷中,又發出了一聲驚呼,被這么一嚇,范雨彤的身體一下便被嚇軟了,驚慌失措的抱住了肖天健結實的腰背。 肖天健后退了一步,將范雨彤帶離懸崖邊緣處,本能的伸手攬住了范雨彤的身體,帶著她又后退了兩步,遠離了懸崖邊緣。 而范雨彤只顧著害怕了,居然沒有松手,就這么閉著雙眼和肖天健擁在一起,走了幾步,當切實感覺到兩只腳都踏在了實地上之后,她這才睜開了雙眼,可是猛然間她發現,自己居然撲到了肖天健的懷中,就這么曖昧的和肖天健樓在一起,肖天健還摟著她的肩背,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范雨彤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如此接近過,而且還以這樣曖昧的姿勢摟抱在一起,羞急之下,腦海中一片空白,出于本能反應,她忽然間松開了抱著肖天健腰背的雙手,用盡了全力,猛推了肖天健一把,然后幾乎是想都沒想,便伸手從袖中拔出了她那把短匕,低著頭便朝著肖天健猛刺了過去。 肖天健也是猝不及防,根本也沒想到這個小妮子會這么突然間便向他發難,所以思想上沒有一點準備,當看清范雨彤的短匕朝他捅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于是范雨彤一刀便扎在了肖天健的肚子上,隨著感覺到手上一震,范雨彤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忽然想到,剛才之所以會出現那樣的情況,其實肖天健是在救她,而她自己驚慌失措之中,撲入到了肖天健的懷中,而現在她居然冒冒然,捅了肖天健一刀,于是她立即驚呼了一聲,便松開了手,驚恐萬狀的看著肖天健。 而肖天健也有點驚慌,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剛好手指夾在了那把短匕上,感覺到肚皮有些刺痛,心里面也暗叫道‘壞了!壞了!這下壞了!居然被這個小妮子給捅了!這次不死恐怕也要重傷了,這臉可就丟大了!’ 兩個人頓時都僵在了當場,而這個時候,肖天健也沒帶親衛,兩個看管范雨彤的健婦也被肖天健支開遠離了這里,沒人注意到這一幕的發生,即便是有人聽到范雨彤驚呼了幾聲,也沒人會過來管這件事的。 范雨彤捂住自己的小嘴,兩只眼睛充滿了驚懼和悔意,喃喃的說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想要殺你……你可別死呀!千萬別死呀!我……我……嗚嗚”說著說著范雨彤便捂著嘴大哭了起來。 想想也是,范雨彤這么一個大家閨秀,平日里也就是讀讀書,彈彈琴,繡繡花什么的,別說是殺人了,就算是只雞也沒殺過,雖然她個性很強,性格也堅強,可是突然間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也被嚇壞了。 (唉!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一章只要更新上去,鐵定又要有兄弟出來大罵了!) 第四十八章 調戲 肖天健剛才也是被嚇了一跳,但是緊張過后,身體的感覺也開始在恢復,雖然肚皮上有點刺痛,但是感覺著并不算厲害,刀子似乎沒有插入他的肚子里面,于是低下頭松開捂著肚子的手去觀察自己的傷勢。 這么一看之后,他立即便樂了起來,刀子確實插在他肚子上不假,可是范雨彤個子不高,這一刀又是驚慌失措之下捅的一刀,力道不大,準頭也很差,居然扎在了他腰間的那根牛皮大帶上,牛皮本來就很厚實,這一刀通到腰帶上,只不過是捅穿了腰帶,可能也刺穿了他里面的棉甲,但是根本插入的不深,感覺著也只是刀尖頂在了他的肚皮上,傷沒傷到他的肚皮都不一定。 肖天健這一下頓時放心了下來,幸好沒事,要不然的話這找誰說理去呀!傳出去估摸著能把手下那幫家伙給笑死不可。 可是一轉念,他忽然又升起了一種惡作劇的念頭,趕緊又用手捂住了肚子,手指夾著那把匕首,不讓它掉落下去,裝作受了重傷一般,緩緩的蹲下來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臉上裝出了很痛苦的樣子,緩緩的躺在了雪地上。 “我要死了……我……你為什么要殺我?我……不是非禮你,我只是想救你……”肖天健用帶著顫音的聲音,低聲呻吟著,對范雨彤說道,裝作受了重傷的口氣,好像一口氣喘不上來,他就要死了一般。 范雨彤可不知道肖天健傷的如何呀!她只知道自己剛才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捅了肖天健一刀,似乎刀子也捅入了進去,一看到肖天健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她趕忙跑到了肖天健身邊蹲了下來,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辦,只知道哭著叫肖天健道:“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你怎么樣了?你可千萬不要死呀!我知道你不是好色之徒,我知道你也是好人!是我錯了!你千萬別死呀!你……你要是死的話,我……我就陪你死……你……你只要不死,讓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