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死對頭的迷弟[電競]、綠茶作精的千層套路[電競]、那山的宿靈人、[綜]白花花被雄英開除之后、劍至虛空、厲害了我的鏟屎官[寵物系統(tǒng)]、霸總穿成棄夫之后[穿書]、完美人設、[綜英美]金星女神、明明是你笨!
李栓柱也大著嗓門叫道:“我老李也不怕,要說咱這條命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賺了,讓他們來吧,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倆老子殺一雙!”說著他便拎起了他新近才換用的一根鐵鞭,在手中揮動了一下。 至于石冉則什么也沒說,反正肖天健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趙二驢也不甘示弱,拍著胸脯嚷道:“我趙二驢也不是孬種,官軍來了,咱們就殺好了!” “嘿嘿!算逑!我馮狗子這條爛命,活到現(xiàn)在也算是活出了人樣了,怕他個逑!”馮狗子帶著他慣有的痞笑,哼哼道。 “哈哈……好!我肖某能有你們這些兄弟輔佐,實乃我肖某之幸!既然賀人龍想要一口吃了咱們,那么就讓他來吧!我倒要看看他賀人龍的牙口到底有沒有本事啃動咱們這塊硬骨頭!兩邊的先不去管他們,咱們把中間這路先給打殘了再說!他們不是要過來嗎?那就讓他們過來好了!咱們等著他們給他們來個關門打狗! 諸位下去招呼弟兄們列陣準備,咱們就把他們放過橋堂堂正正的收拾了他們!”肖天健聽罷手下這幫家伙的話之后,心中不由得豪氣大發(fā),一手叉腰,一手揮舞著大聲對他們笑道。 “屬下得令……”眾將二話不說,紛紛接令大踏步的走入他們的隊中,開始招呼坐在地上休息的戰(zhàn)兵起來準備干活。 而劉寶卻沒有離開,腆著臉湊到肖天健面前,對肖天健訕笑著說道:“掌盤……哦不是!是將軍!卑職手下的那幫新兵們也被卑職cao練的時間不短了,放在以前的話,將軍早就把他們編入到戰(zhàn)兵之中了,這幫家伙也都見過血了,要說早就能用了!要不然這次將軍給他們個機會,讓他們也練練手如何?這幫家伙們天天在卑職耳朵旁邊跟蒼蠅一般的哼哼,您不知道有多煩!就給他們個機會吧!” 肖天健斜眼看了看一臉巴結的劉寶,心里面卻很是高興,他肖天健最想要的就是部下不畏戰(zhàn),那些戰(zhàn)兵們倒還罷了,現(xiàn)在連劉寶率領的這幾百新兵,也想要求戰(zhàn),說明他麾下的兵將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的可以了!起碼人人好戰(zhàn),以能上陣殺敵為榮,這一點便足以讓他欣慰了! “過來的可是官軍中的五百精銳,這可不是鳳翔衛(wèi)的衛(wèi)所軍,他們可都是賀瘋子手下cao練出來的邊軍,你新兵營的五百人,甲都沒配,也敢正迎其鋒嗎?可別說的好聽,一上陣一群人就尿褲子了!到時候可就壞了我的大事了!”肖天健帶著揶揄和不信任的口氣對劉寶問道。 劉寶聽罷之后,臉色頓時變得通紅了起來,一挺胸拍著胸脯大聲叫道:“將軍別瞧不起咱姓劉的手下這些新兵,雖然他們沒有盔甲,但是也都不是孬種,請將軍放心,要是有人敢臨陣尿褲子的話,我姓劉的便親手把他褲襠里的卵蛋給擠出來!這次就交給屬下好了!要是屬下打不退這幫官兵的話,甘愿把這顆腦袋擰下來給將軍當夜壺用!” 肖天健嘴角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伸手在劉寶的肩膀上一拍道:“你這腦袋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用來給我當夜壺就實在是太可惜了!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么這次我便給你們新兵營一個機會好了!但是丑話說前面不丑,此戰(zhàn)我要的是必勝,要是你們給我打敗了的話,那么全都到輜兵營里面給我喂牲口去!輜兵營想到戰(zhàn)兵隊的人可是也多的是!” “得令!請將軍放心!我下去了!哈哈……”劉寶一聽肖天健答應了他的請求,于是立即一蹦老高,答應了一聲便一溜煙的狂奔向了他的新兵營。 自從劉寶被調(diào)到新兵營當樂教官頭之后,這數(shù)次出戰(zhàn)他都沒有撈著上陣,最多就是戰(zhàn)斗結束之后,負責帶著新兵打掃戰(zhàn)場,干個給敵軍傷兵補刀的活,這心里面早就憋著一口氣了,這幫新兵在他手里面也調(diào)教了有倆多月時間了,其中一批人已經(jīng)被選入到了戰(zhàn)兵之中,剩下的這五百來人,便心里面發(fā)急了,都是一個鼻子倆眼,人家能選入戰(zhàn)兵,他們卻還在新兵營呆著,這人都有自尊心,眼看著人家又是發(fā)盔甲,又是有rou吃的,他們新兵營卻沒這待遇,都一樣天天cao練累的跟驢一樣,人家上陣可以殺敵,他們卻只有后面跟著打掃衛(wèi)生的份,這‘不平等’待遇,時間一長,就有人受不了了。 于是這段時間他們新兵營的新兵們cao練很是賣力,訓練科目也早已經(jīng)超額完成了,但是因為刑天軍轉戰(zhàn)隴州,他們還是沒被編入戰(zhàn)兵之中,于是這幫家伙就著急了起來,這一次好不容易在隴州出戰(zhàn)了,可是他們還是只能負責cao作拋車,眼睜睜看著戰(zhàn)兵在前面干活,又是放炮又是放箭,他們卻只能裝石頭拉繩子,遠遠的扔石頭玩兒,挨炮倒是沒少他們一份。 所以這兩天,他們便私下里念經(jīng)一般的繞著劉寶叨叨,想編入戰(zhàn)兵之中,最不濟也給他們一個露臉的機會,剛才一戰(zhàn)又是看著戰(zhàn)兵的炮手、火銃手和弓箭手忙活,私下里便又開始給劉寶念叨了起來。 這才有劉寶跳出來為他們請命的一幕出現(xiàn),當看到劉寶興沖沖的朝著他們跑過來的時候,新兵營的那些教頭們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怎么樣劉哨將?這次咱們弟兄們能撈著出手了嗎?” 劉寶帶著得意的笑容大聲對手下的這一大幫人叫道:“都給老子聽清楚了,這次咱們將軍說了,給你們這幫家伙一次機會,把橋那邊的官軍放過來打,讓你們上陣!但是丑話也說前面了,嚷嚷著要上陣的也是你們這幫家伙,誰要是臨陣尿褲子的話,老子就親手把他的卵蛋給擠出來,讓他去當閹人去!這一仗只能勝不能敗,敗了的話,連我一起跟著你們這幫兔崽子們,都要去輜兵隊喂牲口去!誰要是讓老子去喂牲口的話,老子就天天讓他喝馬尿吃屎!全都聽了,列陣!刀牌手在前,長槍手在后,分五列橫隊列陣!隊將全部位于中間!” 只聽得這五百新兵嗷的一聲歡呼,立即便飛快的在隊將們的呼喝下,開始在土堤后面列陣,倒是把那些正在起身列隊的戰(zhàn)兵們嚇了一跳,不由得側目朝他們看來。 五百新兵雖然甲胄不齊,但是武器質(zhì)量并不算差,刀牌手每個人都有一面蒙皮的柳條圓盾,還有一把四尺長的單刀,每個刀牌手還額外的背了兩支被戰(zhàn)兵已經(jīng)淘汰的短標槍,作為他們的輔助武器,而長槍手也都是一色齊的四米半的長槍,只是三棱槍頭眼下還有限,裝的都是普通的槍頭,但是一個個槍頭也被他們磨的雪亮鋒銳,絲毫不必懷疑這些東西殺不了人。 五百人整隊只耗費了一盅茶的時間,比起戰(zhàn)兵所達到的速度絲毫不查什么,一個個新兵跟著他們的教頭,興奮的腆胸疊肚的挺直了腰桿,迅速的便在土堤后面完成了整隊,在沒有新的命令之前,他們保持了沉默,整個隊伍只剩下了人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其它雜音。 肖天健回身望去,看到這支新兵營已經(jīng)完成整隊,臉上更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跟著他的鐵頭說道:“這些家伙倒是士氣堪用呀!此戰(zhàn)回去,他們也該編入戰(zhàn)兵隊了!” 鐵頭冷冷的掃了這隊新兵營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算是對肖天健的話有所表示。 第五十七章 石橋攻防戰(zhàn)7 石橋上的官兵一邊推著兩輛盾車緩緩的前進,一邊不斷的沖出來將橋面上的同僚的尸體拋下石橋,不算寬的河面上頓時便飄滿了一具具的無頭尸體,順著水流緩緩的朝著下游飄去,本來清澈的河水頓時被血染成了猩紅色。 而暫未上橋的官兵則在河東位置將盾車排列起來,以盾車為掩護,不斷的朝著橋西防搶放炮,還不時的用強弩朝著刑天軍弗朗機炮所在的位置發(fā)射,雖然后方官軍的大炮因為害怕誤傷,停止了開炮,但是他們的這些火力,照樣還是打得橋兩側的土堤和土丘上圖示橫飛,散落的炮子和弩箭也傷到了幾個cao炮的炮手,使得這剩下的四門弗朗機無法持續(xù)發(fā)射。 黃生強彎著腰,從掩體露出了半個腦袋,可是一伸頭,頭盔上便當啷一聲,打上了一顆鉛子,震得他趕緊一縮頭,摘下頭上的鐵盔一看,上面被鉛子打的凹下了一小塊,幸虧距離遠,要不然的話,今天他不死恐怕也要頭破血流了。 “娘的,還真是囂張的厲害!都給老子聽了,換裝上散彈!給老子轟他娘的!”黃生強一把將鐵盔又扣在頭上,扭頭厲聲對身后的炮手們叫道。 幾個炮手七手八腳的迅速將打空的子銃從母銃后面的大肚子里面取出來,立即將一個裝了一斤散彈的子銃又填入到了弗朗機炮的炮腹之中,用鐵楔敲緊子銃,為子銃的火門倒入了引藥。 硝煙再一次從炮口吐出,數(shù)十顆五錢重的炮子立即如同掃帚一般的掃了出去,幾門炮都集中在了石橋上面,橫飛的炮子鞭子一般的抽在了擠在橋面上的官兵身上和緩緩前進的盾車上,打得盾車上的蒙皮跟篩子一般,下面的木屑四處飛濺,而官兵手中的盾牌雖然可以提供一定的保護,但是在疾飛的炮子面前,還是有人的盾牌被當即打穿,連帶躲在大盾后面的兵卒也中彈被打翻在了橋面上,有兩個倒霉的家伙當即被掀出了石橋,噗通噗通跌到了河中,因為他們身上著有鐵甲,立即便被墜著沉入了水中,水面上只留下了一堆血色的氣泡和一大片被鮮血染紅的河水。 但是因為用的是散彈,雖然殺傷面積比較大,卻并未能將官軍的盾車一下打垮,躲在盾車后面的官軍依舊在緩緩的推著盾車前進,并且終于推至了那道被刑天軍用官兵的尸體筑成的尸墻前面。 踏著布滿橋面的血水,官兵從盾車后面沖出來,推倒了這道尸墻,一些官兵承受不住這種血腥的場面,被濃郁的血腥味搞得哇哇的大吐而特吐了起來,但是馬上便被后面的人擠到了一旁,一群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的官軍舉著盾從盾車后面涌了出來,如同野獸一般的沖過了橋面。 官軍終于還是沖過了石橋,二三十個最先踏步橋西的官兵似乎早已受命,剛剛一踏上橋西的地面,便立即分做兩撥,悍不畏死的直撲向了橋頭兩側的土堤,他們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要先解決掉兩側對他們威脅最大的那幾門賊軍的弗朗機炮。 隨后過橋的官兵則并未亂哄哄的朝前沖,而是有次序的在橋頭舉盾散開,掩護后面的官兵渡過石橋,并且開始在軍官們的喝令下橋頭集結,逐漸的控制了橋頭位置。 黃生強一看到有官兵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直撲了過來,立即怪叫了一聲,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銃,湊到火把上點燃了手銃的火繩,大叫到:“弟兄們抄家伙,這些個王八羔子想要干掉咱們!都給老子做好準備!” 那些炮手們隨即便各自抄起了家伙,頂了上去,黃生強抬手對著一個跑的最快沖上土丘的一個官兵便按下了手銃上的龍頭,轟了一聲,那個家伙身體猛的頓了一下,怒罵了一聲便仰面朝天的倒?jié)L下了土丘。 但是這些個官兵顯然是官軍中的悍卒,各個都身披一件鐵甲,每個人身手都相當矯健,一踏上橋西,他們毫不猶豫的便分頭各自撲向了一個擺放刑天軍火炮的位置,沒有人像普通人一樣大喊大叫,一個個眼中閃著冷厲的寒芒,緊抿著嘴唇,默不作聲的便沖上了土堤。 他們的軍將給他們下有死令,令他們一到橋西,便先奪占兩翼賊軍的火炮,說白了這批人乃是軍中的死士,所以不但功夫好,而且各個都悍不畏死,也就是短短幾息之間,他們便沖到了土丘上面,有的人甚至嘴角已經(jīng)開始露出了一絲獰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殺得賊軍血流成河的場景了一般,但是就在他們踏足上土丘的一瞬間,所有這些人眼睛都突然瞪大了起來,眼中閃現(xiàn)出了一種極度驚懼的神色。 而黃生強在放了一手銃之后,根本沒沖上去拔刀和這些官軍的死士拼殺,而是掉頭便逃到了后面,轉身過來立即露出了一臉帶著jian計得逞的jian笑。 在炮陣之中,居然赫然擺放了兩門早已裝填好的虎蹲炮,兩個炮手早已持著火把,冷笑著站在了虎蹲炮側后,火把就放在火門旁邊不太遠的地方。 作為官軍中的悍卒,這些沖上來的官兵們各個都是老卒,誰沒見過虎蹲炮,不知道虎蹲炮的厲害呀!當他們踏上土丘的那一霎那間,他們的心便頓時沉到了谷底。 “開火!”黃生強獰笑著厲聲大吼道。 兩支火把同時落下按在了虎蹲炮的火門上…… 看著從兩側土丘上翻滾而下的那些死士,率隊出戰(zhàn)的黃強眼睛都要紅了,這批人都是他手下精挑細選幾年間積累下的悍卒,今日因為賀人龍暴怒,令他一戰(zhàn)必須攻到橋西,所以他才將這些平時舍不得拿出來的寶貝壓了上去,以期這些手下能為他爭口氣,搶下橋西兩側賊軍的大炮。 本以為他們沖上去之后,以他們的本事,屠掉那些賊軍的炮手,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沒想到最終卻還是功虧一簣,被賊軍給陰了一把。 眼看著他這些悍卒渾身噴血的翻滾下來,一些人尚未滾到坡下就斷了氣,黃強幾乎是怒目切齒的吼道:“給老子沖過去!給弟兄們報仇雪恨!殺賊!” 已經(jīng)沖過石橋并且在橋西站穩(wěn)腳跟的這二百多官兵,也都徹底被激怒了,一個個氣沖斗牛的怒吼了起來,“殺賊”聲響徹了灣子河畔。 黃強率領這批官兵不敢在石橋西端久留,稍微一整隊,便大踏步的朝著前面沖了過去,身后那些尚在橋上的官兵面前一空,于是緊隨其后,也洪水一般的涌過了石橋,追上了前面的官兵,匯入到了他們之中,這股官軍在黃強的率領下,迅速的沖過了遮擋著他們視線的這道土堤,眼前隨即便霍然開朗了起來。 但是馬上他們便又都收住了腳步,有些驚慌的收攏起了隊形。 “賀大人!黃強他們總算是沖過去了!”一個賀人龍麾下的部將指著石橋方向,對賀人龍用興奮的口吻大聲叫道。 “黃強這次干的不錯!來人!擊鼓為他們助威,賀振,再領三百步軍過去,給我?guī)椭S強,一舉將這支賊軍給我打垮!我要那姓肖的人頭祭旗!” 一個賀人龍的部將立即站出來,大聲領令,轉身下去招呼了三百兵卒,呼嘯一聲,便列隊朝著石橋奔去。 黃強在率隊沖過了土堤之后,再次派少兩人朝兩翼土堤沖上去,誓要將土丘上的賊軍大炮給奪過來,最不濟也要讓他們無法再掉頭對他們開火,而他則率領近三百官兵涌過土堤,打算沖入刑天軍軍中,大殺一番。 但是眼前的場景卻讓他頓時又大吃了一驚,只見土堤后面的賊軍并沒有他想象的那樣混亂,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河堤西側的開闊地上擺出了三個方陣呈品字形直對他們這批官兵,而且在三個方陣后面,還有幾十個賊軍的騎兵,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似乎早在等候他們的到來一般。 而且敵軍數(shù)量也比他想象的要多,不算遠處側后的那批輔兵,單是這三個品字形的步兵方陣,便超過了一千人的兵力,遠比他預料的賊軍數(shù)量要多。 更讓他心驚rou跳的是對面這批賊軍,根本不像他們以前看到過的那些賊軍一樣亂哄哄的一片,而是全部都保持著一種肅然的姿態(tài),整齊的排列在空曠的開闊地上,除了有頭目在軍陣之中不斷的發(fā)號施令之外,其余兵卒全部都默然無聲的肅立于陣中,無形中散發(fā)出一種凜然的殺氣。 黃強看罷這支刑天軍的隊陣之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立即打起了小鼓,詭異!眼前的場景只能用詭異二字形容。 他跟著賀人龍南征北戰(zhàn),這些年可是見識過不少的桿子和亂軍,什么時候也沒見過賊軍之中有這樣軍容整肅的部伍,而他所見的賊軍裝備質(zhì)量那不用說,除了少數(shù)賊人穿的有甲之外,其余的人基本上都是穿的破破爛爛,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龐雜無比,打仗的時候,亂哄哄的擠在一起,沖鋒的時候一窩蜂的便朝前涌,往往官軍只需用少量兵力,對其重重一擊之后,砍殺掉一批賊兵之后,賊軍自然而然的就會士氣大衰,然后集體潰敗,剩下的就是他們官軍展開掩殺,最終打得賊軍落荒而逃。 而今天的這支刑天軍卻大異往常所見的賊軍,刑天軍的兵將顯然是經(jīng)過一番嚴苛的cao練而組成的一支賊軍,一切都顯得規(guī)規(guī)矩矩,使之有一種軍容整肅的氣勢,列陣之后,給人產(chǎn)生出一種如同泰山聳立一般的壓力感,大大的出乎了包括黃強在內(nèi)的所有官兵的意料之外。 頓時剛才他們還興沖沖想要沖過去砍殺一番的想法,在面對這支刑天軍整肅的隊陣之后,立即便都冷了下來,一個個官兵收住了腳步,不由自主的開始朝一起靠攏了起來,再也不敢冒冒然的便沖殺過去了。 第五十七章 石橋攻防戰(zhàn)7 (這周好歹又回到分類點擊榜了,多謝諸位的支持,請大家伙相信,豬腳絕不會給李闖墊腳的!現(xiàn)在只是一個鋪墊,請大家稍微耐心一些!) 石橋上的官兵一邊推著兩輛盾車緩緩的前進,一邊不斷的沖出來將橋面上的同僚的尸體拋下石橋,不算寬的河面上頓時便飄滿了一具具的無頭尸體,順著水流緩緩的朝著下游飄去,本來清澈的河水頓時被血染成了猩紅色。 而暫未上橋的官兵則在河東位置將盾車排列起來,以盾車為掩護,不斷的朝著橋西防搶放炮,還不時的用強弩朝著刑天軍弗朗機炮所在的位置發(fā)射,雖然后方官軍的大炮因為害怕誤傷,停止了開炮,但是他們的這些火力,照樣還是打得橋兩側的土堤和土丘上圖示橫飛,散落的炮子和弩箭也傷到了幾個cao炮的炮手,使得這剩下的四門弗朗機無法持續(xù)發(fā)射。 黃生強彎著腰,從掩體露出了半個腦袋,可是一伸頭,頭盔上便當啷一聲,打上了一顆鉛子,震得他趕緊一縮頭,摘下頭上的鐵盔一看,上面被鉛子打的凹下了一小塊,幸虧距離遠,要不然的話,今天他不死恐怕也要頭破血流了。 “娘的,還真是囂張的厲害!都給老子聽了,換裝上散彈!給老子轟他娘的!”黃生強一把將鐵盔又扣在頭上,扭頭厲聲對身后的炮手們叫道。 幾個炮手七手八腳的迅速將打空的子銃從母銃后面的大肚子里面取出來,立即將一個裝了一斤散彈的子銃又填入到了弗朗機炮的炮腹之中,用鐵楔敲緊子銃,為子銃的火門倒入了引藥。 硝煙再一次從炮口吐出,數(shù)十顆五錢重的炮子立即如同掃帚一般的掃了出去,幾門炮都集中在了石橋上面,橫飛的炮子鞭子一般的抽在了擠在橋面上的官兵身上和緩緩前進的盾車上,打得盾車上的蒙皮跟篩子一般,下面的木屑四處飛濺,而官兵手中的盾牌雖然可以提供一定的保護,但是在疾飛的炮子面前,還是有人的盾牌被當即打穿,連帶躲在大盾后面的兵卒也中彈被打翻在了橋面上,有兩個倒霉的家伙當即被掀出了石橋,噗通噗通跌到了河中,因為他們身上著有鐵甲,立即便被墜著沉入了水中,水面上只留下了一堆血色的氣泡和一大片被鮮血染紅的河水。 但是因為用的是散彈,雖然殺傷面積比較大,卻并未能將官軍的盾車一下打垮,躲在盾車后面的官軍依舊在緩緩的推著盾車前進,并且終于推至了那道被刑天軍用官兵的尸體筑成的尸墻前面。 踏著布滿橋面的血水,官兵從盾車后面沖出來,推倒了這道尸墻,一些官兵承受不住這種血腥的場面,被濃郁的血腥味搞得哇哇的大吐而特吐了起來,但是馬上便被后面的人擠到了一旁,一群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的官軍舉著盾從盾車后面涌了出來,如同野獸一般的沖過了橋面。 官軍終于還是沖過了石橋,二三十個最先踏步橋西的官兵似乎早已受命,剛剛一踏上橋西的地面,便立即分做兩撥,悍不畏死的直撲向了橋頭兩側的土堤,他們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要先解決掉兩側對他們威脅最大的那幾門賊軍的弗朗機炮。 隨后過橋的官兵則并未亂哄哄的朝前沖,而是有次序的在橋頭舉盾散開,掩護后面的官兵渡過石橋,并且開始在軍官們的喝令下橋頭集結,逐漸的控制了橋頭位置。 黃生強一看到有官兵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直撲了過來,立即怪叫了一聲,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銃,湊到火把上點燃了手銃的火繩,大叫到:“弟兄們抄家伙,這些個王八羔子想要干掉咱們!都給老子做好準備!” 那些炮手們隨即便各自抄起了家伙,頂了上去,黃生強抬手對著一個跑的最快沖上土丘的一個官兵便按下了手銃上的龍頭,轟了一聲,那個家伙身體猛的頓了一下,怒罵了一聲便仰面朝天的倒?jié)L下了土丘。 但是這些個官兵顯然是官軍中的悍卒,各個都身披一件鐵甲,每個人身手都相當矯健,一踏上橋西,他們毫不猶豫的便分頭各自撲向了一個擺放刑天軍火炮的位置,沒有人像普通人一樣大喊大叫,一個個眼中閃著冷厲的寒芒,緊抿著嘴唇,默不作聲的便沖上了土堤。 他們的軍將給他們下有死令,令他們一到橋西,便先奪占兩翼賊軍的火炮,說白了這批人乃是軍中的死士,所以不但功夫好,而且各個都悍不畏死,也就是短短幾息之間,他們便沖到了土丘上面,有的人甚至嘴角已經(jīng)開始露出了一絲獰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殺得賊軍血流成河的場景了一般,但是就在他們踏足上土丘的一瞬間,所有這些人眼睛都突然瞪大了起來,眼中閃現(xiàn)出了一種極度驚懼的神色。 而黃生強在放了一手銃之后,根本沒沖上去拔刀和這些官軍的死士拼殺,而是掉頭便逃到了后面,轉身過來立即露出了一臉帶著jian計得逞的jian笑。 在炮陣之中,居然赫然擺放了兩門早已裝填好的虎蹲炮,兩個炮手早已持著火把,冷笑著站在了虎蹲炮側后,火把就放在火門旁邊不太遠的地方。 作為官軍中的悍卒,這些沖上來的官兵們各個都是老卒,誰沒見過虎蹲炮,不知道虎蹲炮的厲害呀!當他們踏上土丘的那一霎那間,他們的心便頓時沉到了谷底。 “開火!”黃生強獰笑著厲聲大吼道。 兩支火把同時落下按在了虎蹲炮的火門上…… 看著從兩側土丘上翻滾而下的那些死士,率隊出戰(zhàn)的黃強眼睛都要紅了,這批人都是他手下精挑細選幾年間積累下的悍卒,今日因為賀人龍暴怒,令他一戰(zhàn)必須攻到橋西,所以他才將這些平時舍不得拿出來的寶貝壓了上去,以期這些手下能為他爭口氣,搶下橋西兩側賊軍的大炮。 本以為他們沖上去之后,以他們的本事,屠掉那些賊軍的炮手,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沒想到最終卻還是功虧一簣,被賊軍給陰了一把。 眼看著他這些悍卒渾身噴血的翻滾下來,一些人尚未滾到坡下就斷了氣,黃強幾乎是怒目切齒的吼道:“給老子沖過去!給弟兄們報仇雪恨!殺賊!” 已經(jīng)沖過石橋并且在橋西站穩(wěn)腳跟的這二百多官兵,也都徹底被激怒了,一個個氣沖斗牛的怒吼了起來,“殺賊”聲響徹了灣子河畔。 黃強率領這批官兵不敢在石橋西端久留,稍微一整隊,便大踏步的朝著前面沖了過去,身后那些尚在橋上的官兵面前一空,于是緊隨其后,也洪水一般的涌過了石橋,追上了前面的官兵,匯入到了他們之中,這股官軍在黃強的率領下,迅速的沖過了遮擋著他們視線的這道土堤,眼前隨即便霍然開朗了起來。 但是馬上他們便又都收住了腳步,有些驚慌的收攏起了隊形。 “賀大人!黃強他們總算是沖過去了!”一個賀人龍麾下的部將指著石橋方向,對賀人龍用興奮的口吻大聲叫道。 “黃強這次干的不錯!來人!擊鼓為他們助威,賀振,再領三百步軍過去,給我?guī)椭S強,一舉將這支賊軍給我打垮!我要那姓肖的人頭祭旗!” 一個賀人龍的部將立即站出來,大聲領令,轉身下去招呼了三百兵卒,呼嘯一聲,便列隊朝著石橋奔去。 黃強在率隊沖過了土堤之后,再次派少兩人朝兩翼土堤沖上去,誓要將土丘上的賊軍大炮給奪過來,最不濟也要讓他們無法再掉頭對他們開火,而他則率領近三百官兵涌過土堤,打算沖入刑天軍軍中,大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