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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葬明在線閱讀 - 第61節

第61節

    肖天聳了一肩膀,冷笑道:“哦?你如此有信心嗎?那便如你所愿,輸了的話休要怪我!哼哼!”

    李凌風也不多說,扭頭對新兵營的那些新兵叫道:“都有哪些兄弟有膽子出來,跟戰兵弟兄們過過招?有膽的就站出來!”

    那些新兵紛紛望向自己的教官,其中一些人眼神中便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了,但是他們有李凌風的前車之鑒,不敢擅自出列。

    那些教官們很有些同情的看著自己手下的這幫新兵,都紛紛揮手道:“掌盤子有令在先,你們要是那個兔崽子有這膽色的話,盡管站出來便是,不會治罪于你等的!”

    話音一落,于是一些覺得自己有些功夫的家伙們便立即紛紛走了出來,站到了李凌風的面前。

    李凌風這一清點,人數居然有三十來個,而且他看得出來,這些個家伙們舉止之間顯然都是一些練家子,但是他的話已經說出口,總不能讓這些人都上吧!于是他便在這些人之中隨便抽出十九個人,其余的讓他們先退回隊列之中,只出三十個人和戰兵那邊過招。

    肖天健看李凌風選夠了人手,于是一抬手指著戰兵那邊對李凌風說道:“這邊出戰之人,你也可以隨便挑選!”

    李凌風不屑于去挑選,于是對戰兵那邊一拱手道:“今日在下多有得罪了,挑選自就不必了,諸位長官不妨派人出來便是!”

    閻重喜、李栓柱、羅立、馮狗子等人帶著一臉的冷笑都看著李凌風,眼神之中甚至有一絲憐憫的意思,還有一些看笑話的感覺,當李凌風話音落地之后,閻重喜便先站了出來,對李凌風說道:“我們不用選,我隨便點兩個班的人出來便是!二排一班出列!”

    于是在閻重喜手下立即便站出來了一個班的刀牌手,而李栓柱也叫道:“我這邊出一個班,三排二班三班出列!”

    隨即在李栓柱那邊也站出來了十個長槍手,隨即三十個戰兵便站在了一處,冷冷的打量著李凌風這邊的三十個新兵,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不屑的神色。

    “都換上木槍木刀,換木甲!李凌風,兵器隨便你們挑,想用什么都行!被擊中者必須要自行退出!隨便你們用什么辦法!你們過過手吧!”肖天健一揮手對兩邊的人吩咐道。

    他們演練不可能真刀真槍的打,天龍寨早就準備有對練使用的木刀木槍,而且還讓木匠做了幾十副木甲,平時提供給兵將們對練使用,所以東西都是現成的,倒不用臨時準備。

    李凌風點點頭,扭頭對身邊的這些跟他一個念頭的人點點頭,這些人立即便去校場旁邊的兵器架上各自挑選起了武器,李凌風擅長使刀,于是便選了一把趁手的木刀,也沒有去取木盾,披上了一件粗糙的木甲,便回到了校場中央。

    而兩邊戰兵和新兵都在各自軍官的指揮下后退了三十步,為他們騰出了一塊空地,供他們交手使用,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看著場內,軍官一聲令下,前排的人員便就地坐下,中間的蹲下,后面的人站著,使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場內的情況。

    李凌風稍微對他這邊的人吩咐了一下,這幫人便都聚在了他的身邊,扭腰伸腿活動了一番,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而那邊三十個戰兵則也去換上了木質刀槍,披上木甲便回到了校場之中列隊,雖然他們并非出自一個連隊,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cao練之后,他們之間該怎么做,都還是清楚的,刀牌手在前,長槍手在后,列好了隊列。

    李凌風在對手列隊完畢之后,忽然間感到一種壓力撲面而來,這三十個戰兵雖然在他眼中,武技都稀松平常的很,但是一旦集合起來之后,再面對他們,卻讓他有一種很大的壓力,忽然間似乎對方這三十個人已經融為一體,變得強大了許多,頓時讓他不再敢那么輕視他們了。

    扭頭看了看身邊的這些新兵,每個人臉上都和他一樣,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但是這幫人卻不會就此承認,他們便不如對方那些武技稀松的對手的,一個個都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暗中打氣,緩緩的走到了對手的面前三十幾步的距離上。

    而那兩個班的戰兵卻不為所動,列隊完畢之后,便握緊了武器,默默的等候著他們的班長下令。

    兩個班長都是最早一批跟著肖天健打出來的老兄弟,相互之間稍微合計了一下,便開始下達了命令,三十個戰兵以刀牌手為先,以刀牌手的班長為首指揮,口令一下,便率領三十戰兵一起邁步行動,先朝著李凌風這邊逼了過來。

    如此做法有些讓李凌風有些意外,對手顯然并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而是采取了主動進攻,這樣做就實在是讓他們太沒面子了?

    于是他瞅著對方一動,便立即大喝了一聲帶著身邊的這些新兵們朝著戰兵猛沖了過去,這些新兵們大多數都選了刀作為他們的武器,因為他們缺乏相互之間的配合,都知道一旦混戰起來,使用長槍被對方貼近身體的話,會比較危險,再加上刑天軍所用長槍長度比較長,比他們平日用慣的長槍要長出三四尺,使起來不太趁手,于是不約而同的大都選了單刀作為自己的武器,只有兩個人選用了長槍作為他們的武器,但是還是不放心的又取了一把單刀別在了腰間,充作副武器使用以防不測。

    在李凌風眼中,只要他們突進長槍手的身邊,那么這些武技稀松平常的長槍手便是他們手下的菜,便可以由著他們屠宰了,隨著他一聲大吼,跟著他的那十九個人便一起嗷嗷叫著朝著戰兵的隊列猛的撲了過去。

    看到兩邊的人開始動手起來,校場上立即便響起了一片吶喊之聲,無論是戰兵還是新兵,都一起高呼了起來,吵吵著為他們的人助威了起來,而李凌風他們這幫新兵們一個個都鼓足了勇氣,加快了速度,飛撲向了他們的對手。

    戰兵這邊一看到李凌風他們已經撲了上來,刀牌手的班長忽然大喝一聲:“駐!蹲下!”走在前列的那是個刀牌手隨即便立即蹲了下去,將背后的長槍手給露了出來,而后排的長槍手的班長立即便高喝了一聲:“槍放平!”

    十個長槍手隨即便一起將長槍雙手握緊,一起平放了下來,包著棉布的槍頭平齊一排,在前排刀牌手的頭頂直指向了對著他們沖過來的這幫新兵,最后一排的長槍兵兩翼的長槍朝向外側放下,迅速的遮蔽住了隊伍的兩翼,使李凌風這邊的人不易從兩邊靠近他們,中間的長槍手則立即將長槍平舉起來,從前面一排長槍手的身體之間放下,頓時增加了長槍的密度,形成了前后交錯。

    李凌風也不愿意取巧,他們三十對三十,他這邊并不處于劣勢,所以也不想再多討便宜,直接便從正面沖上去,想要一下便撕裂對面長槍手的防線,貼近他們動手。

    但是就在他們快要沖至長槍手的面前之際,對面的長槍手們卻放平了長槍,頓時在他們面前形成了一排槍林,直指他們這邊的人的小腹。

    李凌風暗叫一聲不好,如果他們再朝前猛沖過去的話,無疑就等于將自己的身體迎向了對手的槍頭,而且對手的槍頭密度很大,他雖然有信心格擋開面前的兩三個槍頭,但是后面卻還有槍頭指向他,所以沖上去顯然不太明智,于是他立即收足,想要避開面前的這些槍頭。

    但是他躲得快不見得跟著他的人就一樣收腳快,幾個跑的快的家伙一下便亂了隊形,沖到了前面去,結果只聽得對面那邊的長槍手忽然齊聲暴喝了一聲:“殺……”

    這些長槍手便一起奮力擰腰,將手中的長槍朝前猛的刺了出去,動作很簡單,但是卻快的嚇人,直接便捅向了沖在最前面的那幾個冒失鬼的胸腹。

    幾個冒失鬼一下便慌了手腳,趕緊抬盾揮刀格擋,但是對手的突刺速度非???,而且力道也很足,只是這么一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突刺,這幾個人一怔的功夫便頓時紛紛中槍,沾著白灰的棉布槍頭,在他們身上的木甲上便留下了幾個白點,微微騰起了一些白灰。

    “你們幾個退下!”在一旁觀戰的肖天健立即揮手指著這幾個中槍的家伙喝道。

    幾個中槍的家伙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出了戰團,站到了一旁繼續觀戰。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沖在最前面的人便損失了五個,驚得后面的李凌風和其他新兵都不得不小心了起來,趕緊連連格打刺向他們的長槍,并且不得不被逼得連連后退,兩個自以為功夫不錯的家伙不甘心這樣被逼著后退,奮力用單刀格打開眼前的長槍,一閃身便側身欺入到了槍林之中,想要靠上去和戰兵近身搏斗,但是不巧的是雖然他們突破了第一層長槍,但是第二層長槍便又兇狠的捅了過來,這一次他們顯然運氣不佳,當即中槍直接便被捅了個跟頭,被包著棉團的槍頭愣是給搗的退出了槍林,不得不垂頭喪氣的也退了出去。

    幾個新兵一看正面幾乎沒有機會靠近對手rou搏,便立即朝兩邊散開,想要迂回到兩翼欺過去和對手拼殺,畢竟那里沒有密集的長槍,他們貌似機會要多一些。

    戰兵的長槍手們每奮力刺出一槍,便朝前邁一步,幾個刀牌手也蹲在槍桿下面,朝前慢慢移動,兩翼的四名刀牌手此時卻已經從槍林下面抽身出來,站在了長槍手的兩邊護住了長槍兵兩翼,五個新兵舞著刀奮力沖向兩翼,但是兩個倒霉的家伙當即便被側邊刺來的一槍扎在了肋下,這里也是木甲保護不到的地方,雖然木質長槍的槍頭只是包著棉花的圓球,但是結結實實的捅在肋下的滋味也絕不會好受,頓時把一個新兵便捅的丟了手中的木刀,捂著肋下踉蹌著摔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呼痛不已。

    但是剩下的三個人還是成功的欺近到了戰兵的兩翼,和掩護戰兵兩翼的刀牌手交上了手,一個新兵功夫不錯,練揮幾刀,劈在了一個刀牌手的肩膀上,但是隨即便被另外一個刀牌手用盾牌一個重擊,砸中了面門,接著一刀便捅在了他的胸口,把他撞飛了出去,只得和那個中刀的戰兵一起退出了戰斗。

    而另外兩個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兩個人齊力上前,卻一個照面便中了一刀一槍,只換取了對手一個戰兵退出戰場,至此也就是一盅茶的功夫不到,李凌風這邊的新兵便折損了一半,卻只換取了兩名戰兵的退出,損失之快令李凌風他們根本就措手不及。

    這個時候李凌風才總算是發現,當面對戰兵們使用的這種戰術的時候,他們這樣的打法根本就沒有什么用,對方的配合相當默契,根本就沒給他們留什么機會,如果這是在真正的戰場上的話,就他們這樣的傷亡,已經是敗的一塌糊涂了,但是李凌風心里面憋著一口氣,卻還是不愿意服輸,大叫一聲:“從下面過去!”

    說罷之后,一哈腰便來了個賴驢打滾,用刀護住頭頂,一下滾入到了長槍下面,但是不待他靠過去,后排的長槍手便發現了他的企圖,同時斜著朝下向李凌風刺去,李凌風到底還是功夫不錯,即便是在如此狀況下,還是沒有亂了手腳,打了個滾之后,先是磕開一支刺向他的長槍,接著閃身躲過了一支長槍,順利的逼近到了蹲在長槍下面的那幾個刀牌手。

    刀牌手蹲在槍林下面,虎視眈眈的盯著李凌風,這個時候又有幾個人想要效仿李凌風,滾到長槍下面,但是這一次兩排長槍手不給他們機會了,兩排槍交錯下刺,幾下便將這幾個人給捅了一身的石灰粉,只得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李凌風虎吼了一聲,迅速的蹬腿朝前沖去,一下撞倒了一個刀牌手,接著一刀掃中了一個刀牌手的脖子,接著又一腳踹翻了一個逼向他的刀牌手,在眼前如林一般的幾條腿上劃了一刀,氣的幾個長槍兵大罵著便退出了戰斗,但是隨即第二排的長槍兵便接替了他們的位置,幾桿槍搶上來便刺向了李凌風,李凌風半蹲著身體,根本用不上力,雖然頑強的抵抗了一番,但是還是被一個刀牌手在背上重重的砍了一刀,被趕了出去。

    李凌風再看場內,頓時覺得汗顏不已,戰兵雖然被他一通攪和,搞亂了陣列,但是這會兒那些新兵已經只剩下了不到十個人,而戰兵卻只損失了五個人,兵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新兵,幾個突刺之后,剩下的這些個新兵便都紛紛中槍,只有兩個使槍的新兵做了一番最后的頑抗,身上便同時中了數槍,帶著一身的白點退了下去。

    這一次戰兵和新兵之間的演練,以新兵的徹底失敗而告終,戰果是三十比七,三十個新兵全軍覆沒,戰兵卻只損失了七個人,看罷了戰況之后,戰兵們立即放聲大笑了起來,紛紛對李凌風這幫人嘲弄了起來,而那邊剛才還叫得歡的新兵們,則頓時都變成了啞巴,一個個都顯得有些灰溜溜的,不敢抬頭。

    李凌風垂頭喪氣的跟一群新兵站在一起,一個個也都是灰溜溜的模樣,他們自詡自己本事不小,以為對付這幫武技稀松平常的戰兵即便是打不贏,起碼也能拼個兩敗俱傷,但是沒成想他們卻敗得這么慘,被戰兵打得根本就無力還手,這事兒明擺在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讓他們輸得實在是無話可說。

    “全體都有,各自帶開繼續cao練!李凌風留下!”肖天健看罷了這場cao練之后,止住了正在耀武揚威的那些戰兵們的歡呼聲,大聲下令道。

    “兔崽子們,集合!站隊!”新兵的教頭們紛紛大聲吼道。

    那些新兵們不敢怠慢,趕緊便奔到了各自教頭面前,急忙列隊站好。

    “你們他娘的都看清楚了吧!現在都知道老子這么cao練你們的用意了吧!這要是真格上了陣,就憑你們這幫烏合之眾,早他娘的被人給剁了喂狗了!別他娘的以為自己有點小本事便尾巴翹的不知道你們姓啥了,告訴你們,只要你們這幫兔崽子還在新兵營里一天,就他娘的都給老子把尾巴夾到褲襠里老實一點,集體都有,每個人五十個伏地挺身,開始!”劉寶站在新兵營的這幫人面前,罵罵咧咧的對他們訓斥道。

    當他的口令一下,這幫剛剛吃了教訓的新兵們便立即都趴了下去,老老實實的在各自的教頭的口令聲中一五一十的開始做伏地挺身,五十個伏地挺身好不容易做完,爬起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劉寶便又叫道:“全體都有,為了懲戒你們這幫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現在集體負手蛙跳,圍較長一周……”

    李凌風垂頭喪氣的站在肖天健面前,等著肖天健發話,肖天健看著劉寶折騰這幫新兵們,微微笑道:“李凌風,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李凌風只得答道:“在下輸得心服口服,無話可說!請掌盤子責罰!”

    肖天健轉身過來,面對著李凌風正色說道:“我知道你有些本事,這刑天軍之中能和你過招的恐怕沒有幾個,但是我告訴你,上陣搏殺講的并非只是個人武勇,決定勝負的乃是集體的力量和兵將相互之間的配合,今日之事我不怪你,你記住我的話,刑天軍的練兵方式自有道理,絕不會拿你們開心耍你們玩兒!想不通這一點,你大可現在就離開,我刑天軍之中要的是能服從命令的兵!卻不需要倨傲不知自律的兵!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現在回去,陪著因你而受罰的那些弟兄們接受懲罰去,二是現在你便可以收拾東西,立即離開這里!”

    李凌風這會兒覺得臉被臊得通紅,并腿大聲說道:“此事是在下的不對,以后在下愿意聽從吩咐!”

    “好吧!那么你現在可以去了!”肖天健對李凌風揮揮手道。

    李凌風二話不說,便跑回了自己所在的隊伍中,大聲請令要求入隊,教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準了他的請求,但是卻先罰李凌風做一百個伏地挺身,接著圍場兩周蛙跳,李凌風二話不說便趴在了地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濟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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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陜西雖然連年天災人禍,各地一片凋敝,但是鳳翔府城中卻還是一片繁華景象,一些有錢的大戶擔心在自己莊子里面不安全,于是紛紛重金在城中購買房產,搬到城中居住,這些人也為鳳翔府帶來了巨大的消費,所以即便是城外一片凋零景象,但是鳳翔府城中卻在這樣的情況下呈現出一種畸形的繁華。

    城中商賈云集,做各種買賣的都有,酒樓茶肆更是鱗次櫛比,青樓娼館讓人目不暇接,販夫走卒沿街叫賣之聲喧囂一片,街頭行人更是摩肩接踵,時不時的會有一些衙門的差役咋咋呼呼的從街上走過,更有一些官兵耀武揚威的橫行于街市之中,行人紛紛為之走避。

    一輛套著兩頭大騾子的箱車緩緩的駛入到了鳳翔府城中,雖然城門處有一隊懶洋洋的官兵把守,說是驗差過往行人的身份,其實也就是把門勒索一些過路之人的錢財罷了。

    在城門處大車被官兵攔下,一個看似富家管事的人立即便走上前去,從褡褳里面掏出了一角小銀錁子,塞到了為首一個什長的手中。

    這個小頭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這塊銀錁子,分量還挺足,于是隨便看了看這輛大車,伸手挑開了車簾,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坐著一個中年人,看樣子像是一個商賈,這個中年人微微對這個官兵抱了抱拳,于是這個官兵斜著眼一揮手對手下人叫道:“沒事!放行!”便將這輛大車放入了城中。

    大車入城之后,坐在車廂里面的中年人才長出了一口氣,用袖子沾了一下額頭的細汗,跟著車的那個年輕人撩開車簾,呲牙對這個中年人笑道:“靳夫子,看來這鳳翔府也不算難進呀!”

    原來這輛大車里面坐的不是旁人,正是肖天健手下的靳夫子,而跟著靳夫子的人卻是馮狗子,他們打扮成了商人的模樣卻出現在了鳳翔府城中。

    靳夫子小聲笑道:“有錢好辦事!守門的官兵也就是求幾個錢花罷了,只要給錢,這城門自然好進了!濟生堂就在衙后街,咱們先找個客棧落腳,然后再去哪兒!”

    馮狗子塌著肩膀,這段時間在刑天軍磨礪出來的那種軍人氣質頓時消散不見,雖然痞子的氣質已經不多,但是扮一個商賈的管事的倒是很像,聽罷了靳夫子的話之后,他呲牙笑道:“這次掌盤子說了,出來讓我聽你的,那就你說了算,好久沒進過城了,這次進來得好好玩兒玩兒!”

    “狗子!說話小心點,別掌盤子掌盤子的叫,小心隔墻有耳,要是走露了風聲的話,你我咱們一個都跑不了!”靳夫子到底老成一些,趕緊攔住了馮狗子的話頭。

    馮狗子一縮脖子,趕緊朝四周望了望,點頭哈腰的賊笑道:“好嘞!掌柜的,就聽您的了!虎子,找個地方先住下吧!”

    原來趕車的是虎子,這會兒正一臉木訥的坐在車轅邊上,但是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笑意……

    濟生堂在鳳翔府雖然不算最大的藥鋪,但是也算是一間不小的藥鋪,掌柜的姓張,雖說不是郎中但是祖上卻是個藥商,這年頭藥材也是好生意,官府雖然對藥材買賣有限制,但是想要徹底控制住藥材買賣是根本不可能的,到處都是桿子,天天舞刀弄槍的少不了會有人受傷,而且因為天災人禍,各地時常會有疫病出現,所以藥材的生意并沒有因為這世道而變得不好,私底下這些藥材商人們明里暗里都會跟一些桿子馬匪有些來往。

    呂榮軒早年便和濟生堂的張掌柜有過來往,兩個人私交不錯,本來張掌柜是想要留下呂榮軒在他店里坐診,但是呂榮軒不愿意這樣寄居于濟生堂,卻愿意到鄉里當他的走方郎中,但是沒成想后來卻落在了沙二寶的手中,后來又被肖天健強留在了刑天軍之中。

    現在呂榮軒已經不再做他想了,踏踏實實的留在了肖天健的手下做事,這一次攻打李家莊,刑天軍傷了不少人,僅憑他帶著幾個醫護兵采集一些草藥,已經遠不足以使用了,所以為了救治這些傷兵,肖天健于是拿出了不少的錢,交給了馮狗子和靳夫子,讓他們走一趟鳳翔府,采辦一些藥材。

    于是呂榮軒便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了靳夫子帶在身邊,化裝成藥商混入了鳳翔府城中。

    靳夫子午后帶著虎子和馮狗子二人,也不坐車,步行一路從客棧之中走到了濟生堂,濟生堂生意做的還算是差不多,有一連三間門面,后面連著一個獨院,專門供濟生堂炮制藥材以及存放貨物之用。

    靳夫子背著手大大咧咧的踏入到了濟生堂之中,本來他就是富家人掌柜的出身,現在這么一打扮,還真有些掌柜的樣子,一進到這濟生堂之中,一股濃郁的藥香便撲面而來,這濟生堂的生意還真是不錯,有幾個人正在等著抓藥,濟生堂招呼客人的小廝一看到他們三個人走進店里,便趕緊過來招呼。

    “這位客官,不知道想要抓些什么藥呢?咱們濟生堂這藥材可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您里面請!包您滿意!”小二看靳夫子他們三個不像是一般的病人,倒像是做買賣的主,所以也不像他們要藥方,倒是先請他們坐下,要去端茶給靳夫子。

    馮狗子和虎子名義上都是靳夫子的跟班的,所以都站在了靳夫子的背后,靳夫子輕咳了一聲,在藥店里面打量了一番,于是笑著問道:“我乃是慶陽府過來的,也是做藥材買賣的,聽朋友說過,濟生堂做生意很有誠信,所以便慕名前來,想要跟貴店做筆買賣,不知道張掌柜這會兒可在店中?”說著便從袖子里面掏出一串錢,拉住這個小廝,塞到了他的手中。

    小廝一看這位爺出手倒是大方,馬上便喜笑顏開,一邊趕緊把這串錢塞到懷里面一邊笑著答道:“原來是大主顧呀!我們張掌柜正好在店里面,諸位稍候片刻,我這便去請我們掌柜的去!”

    “那就有勞小兄弟了!”靳夫子一臉的人畜無害的笑容對這小廝說道。

    小廝拿了錢倒是也不怠慢,飛快的跑到了后面,沒多長時間,便跟著一個白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靳夫子馬上便站了起來,對這個白胖子拱手道:“在下金義州,乃是慶陽過來的,這位一定是張掌柜吧!叨擾叨擾了!”靳夫子現在當了桿子,自然不敢用本來的名字出來招搖,出來之后便化名為金義州,這會兒便持著這個身份跟出來的這個掌柜的見禮道。

    張掌柜聽小廝說有人要來跟他們做筆買賣,于是便親自出來接待,出來之后看到靳夫子等人并不認識,聽說是慶陽府過來的,但是印象中慶陽府幾個藥材商人之中并不認識這個姓金的,但是禮數上卻還是趕緊抱拳還禮,陪著笑臉道:“失敬失敬,不知金掌柜遠道而來,未能遠迎,恕罪恕罪!張某看金掌柜有些面生,到不知金掌柜的在慶陽的寶號是哪一家?”

    靳夫子立即笑道:“金某也是剛剛入行不久,正在四處備貨,店面尚未開張,所以張掌柜不認識我也不奇怪,只是金某一個朋友推薦,讓在下過來張掌柜這里進貨,所以金某可以說是慕名而來的!實在是冒昧了!”

    “哦?好說好說!來便是客,我們濟生堂雖然生意不大,但是卻講究貨真價實,這藥材絕對是會讓金掌柜滿意的!但不知又是哪個朋友給金掌柜推薦的本號呢?回頭我一定要好好謝謝這位朋友才是!”張掌柜一邊和靳夫子寒暄,一邊請靳夫子坐下看茶。

    靳夫子輕咳了一聲,眉毛微微一挑,對張掌柜說道:“想來我這位朋友也是張掌柜的朋友,此人姓呂,不知道張掌柜可曾記得這個朋友嗎?”

    張掌柜聽罷之后,心中突突猛跳了幾下,這兩年呂榮軒經常會跟他這里拿一些藥材,但是過完年之后不久,呂榮軒便不見了蹤影,后來張掌柜還托人打聽過呂榮軒的消息,后來聽說呂榮軒在汧陽一帶被桿子給擄去了,之后便再無消息,而今天突然間卻來了幾個人,打著呂榮軒的旗號,來他店里面聲稱要采辦藥材,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呢?

    靳夫子一直在觀察著這張掌柜的神色,看他眼神閃爍便知道他已經起了異心,于是立即低頭湊過去小聲說道:“這里人多,可否請張掌柜移步找個清凈的地方談談咱們的生意呢?”

    張掌柜一聽,便立即意識到這眼前的幾個人恐怕身份不簡單,但是他也知道,越是身份有問題的人,這生意做起來利潤越高,于是趕緊站起來道:“可以可以!這里不是談生意的地方,幾位后面請!”

    于是靳夫子便帶著馮狗子和虎子跟著張掌柜穿過前堂,來到了后院之中,找了一間僻靜些的屋子走了進去,馮狗子給虎子使了個眼色,虎子點點頭便留在了門外守著,省的里面他們談話被不相干的人給聽到,而馮狗子則跟著靳夫子走入了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