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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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健簡單安排過了一下寨子中的事務之后,便親自帶著付德明在他的地盤上到處巡視了一遍。 付德明以暫時來此修養(yǎng)的名義這一次也跟著肖天健回到了天龍寨之中,一入山寨便感覺到了這里的與眾不同之處,雖然歡迎的場面很熱烈,但是山寨之中并沒有混亂的情況,那些留守的兵卒雖然一個個面帶笑容,和回來的兵將們打著招呼,但是卻并沒有亂哄哄的擠在人群之中,而是依然有序的留在他們的位置上,身體筆直盡職盡責的值哨,如此的紀律性,即便是精銳的官軍也很難做到。 而入寨之后,他所見的任何地方都干干凈凈,特別是那些戰(zhàn)兵們,即便是回到寨子之中后,也沒有自行解散,而是整齊列隊在寨中的校場上,直到軍官們下令解散之后,他們這才大聲的接令,紛紛喜笑顏開的返回了各自的營房之中,將武器規(guī)整的擺放在了武器架上,一切都顯得那樣的秩序井然。 付德明越看越有些驚訝,以刑天軍的身份,眼下他們充其量也還只能算是一路桿子,但是他們的氣質卻更像是一支精銳的軍隊,一切都有他們的規(guī)矩,即便是休息也沒有顯得亂糟糟的。 只是那八百新兵顯得倒是有些混亂,擠擠扛扛的在頭目們的招呼下忙碌著安排他們的居所,然后被帶走幫著卸貨。 “付先生看看,我這寨子可還令你滿意嗎?”肖天健向一群對他施禮的兵卒們揮揮手,讓他們先忙他們的去,扭頭對正在朝著四周好奇的打量著的付德明問道。 “井然有序,規(guī)矩森然!難怪貴部能在本地迅速崛起,連戰(zhàn)連勝!付某佩服!肖當家果真乃是帥才也!”付德明看著四周喜氣洋洋、秩序井然的在各自頭目率領下忙碌的各種人員,不由得嘆息一聲感慨的對肖天健答道。 肖天健心中還真是頗有點得意的感覺,他知道不管是誰,初次進入到他的天龍寨之中,都會有這種感覺的,但是他還是謙虛了一下道:“付先生謬贊了!肖某帶兵不過講究一個秩序罷了!一切自有規(guī)矩,每種事都自有規(guī)矩約束,只要嚴格御下,號令嚴明,無論官兵自上而下嚴格照章辦事,做到這一點其實并不難!” “哦?付某聽肖當家口音,似乎并非乃是陜西人士,但是又聽不出肖當家乃是何地口音,不知肖當家家鄉(xiāng)在何處呢?看肖當家行事,御下有方,難不成肖當家以前也乃是行伍之人嗎?要不然為何如此精通帶兵之道呢?”付德明聽罷肖天健的話之后,隨即便對肖天健問道。 “這個……!呵呵!肖某父母乃是游方郎中,肖某自幼便跟隨父母四處流浪,并不知家鄉(xiāng)何處,所以口音也亂的很,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哪里人士!至于行伍嘛!大致也算吧!不過肖某對于帶兵精通萬萬是說不上的,最多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肖天健的經(jīng)歷自然不能為他人所知,即便是說出來,恐怕也絕不會有人相信,保不準還會被人當成瘋子看待,所以每每有人問及他的身世,他都含混其詞糊弄過去拉倒。 付德明看肖天健不愿說起他的身世,于是也不追問,指著聳立在校場邊緣的那面刑天軍大旗對肖天健問道:“刑天軍!不知肖當家為何要以刑天為貴部軍號呢?” 肖天健仰頭看了一下隨風飄展的刑天大旗,心中很有點得意的感覺,立即答道:“肖某借用刑天之名來作為我之軍號,就是覺得刑天其志令人敬佩,雖面對強敵,卻絕不屈服,毫不妥協(xié)!故此肖某便借用刑天之名,以此勵志,也鼓舞麾下將士,以刑天為志!付先生覺得如何?” 付德明心中微微顫了一下,心道中土人士歷來以黃帝為始祖,黃帝號稱五帝之首,歷代皇帝都以其為正統(tǒng),而相傳刑天卻是蚩尤麾下大將,不服蚩尤敗于黃帝之手,起兵與之對抗,結果被黃帝斬去頭顱,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逆天之舉,而肖天健卻要以刑天為名,難不成他隱隱之中難道還有逆天之想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肖天健未免心思就太大了一些了吧! 大明朝朱姓已經(jīng)立國近三百年,由盛而衰,現(xiàn)在天下大亂,隱隱之中似乎已經(jīng)有些江山不穩(wěn),外有東虜虎視眈眈,內(nèi)有無數(shù)亂民紛紛揭竿而起,而肖天健卻以刑天為號,這里面是巧合還是暗有所指呢? 付德明雖然自幼讀書,但是在這些年來,卻也開始對朝廷開始生出不滿之心,為官者斯文盡喪,只知上位之后對百姓巧取豪奪,極盡榨取,以至于鬧得民不聊生,而對小小的東虜韃子,卻又連戰(zhàn)連敗,讓韃子屢屢犯邊,卻不能將其剿滅,以至于成為了朝廷之心腹大患,大明江山至此已經(jīng)開始呈現(xiàn)出風雨搖曳之態(tài),而他本來還有求取功名,有朝一日當官效忠朱家王朝的想法,但是卻因為李家之事,居然被奪了功名,從此斷了他仕途的念想,在李家私牢之中的時候,付德明得知自己功名被奪的消息之后,甚至生出過求死之心,但是最終卻并未自尋短見,但是時日一久,他便對當今朝廷以及官府生出了無比的怨恨之心,要不然的話,這一次他被刑天軍從李家私牢之中放出來,他也不會主動求見肖天健了! 而眼下從他看來,肖天健雖然實力尚弱,但是這個人卻暗中雄心勃勃,似乎要在這亂世之中有一番作為,這不由得讓付德明的心思活泛了起來。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確實是好名號!大有氣吞山河的豪情!那么敢問肖當家,你又對當今時局有何見解呢?”付德明轉過身正對著肖天健,凝視著肖天健的雙眼,對他忽然開口問道。 肖天健看了一眼付德明,頓時明白付德明這一問乃是在試探他的想法,一定是想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他付德明投效于他,于是先淡淡的看了付德明一眼之后,轉過身緩緩的朝前走了幾步,雙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胸膛看著天空中的薄云傲然說道:“當今天下可以說是風雨搖曳,大明內(nèi)憂外患可以說是風雨搖曳,而現(xiàn)在各地群雄并起,假如我肖某有機會的話,為何不能借勢而起,有朝一日逐鹿中原呢?想當初即便是當今太祖不也是身出卑微,起于草莽,這天下乃有德者居之,他朱家子孫無力造福于天下,那么這天變一下也不見得不行!” 如果付德明幾個月之前,聽到有人當著他的面說出這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一定立即會嗤之以鼻,但是眼下他也已經(jīng)對當今朝廷有些絕望了,于是肖天健這番話落在他的耳中,便不那么刺耳了,反倒是讓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肖天健倒是真有一種氣吞山河的豪氣,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了! 肖天健轉過身看著付德明微微笑道:“肖某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定是讓付先生見笑了!不過肖某卻縱觀當前之時局,還是認為大明恐怕已經(jīng)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敢于先生打一個賭,絕不是肖某妄言,當今朝廷絕撐不過十年時間,定會轟然倒塌!如果先生不信的話,肖某愿以人頭作保,假如當今朝廷十年之內(nèi)還不垮臺的話,我便自縛雙臂,到官府自首任憑官府發(fā)落!”他對于這件事可是有絕對的把握的,歷史上李自成可是于崇禎十七年攻入的北京,崇禎帝自縊于煤山之上,大明王朝就此崩塌,即便是他來到這個時代,不管會不會影響到歷史的發(fā)展,估計大明的覆滅也絕對是無可挽回的事情,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言。 付德明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這個肖天健了,他被肖天健這番話大大的震動了一下,先不說肖天健如此狂妄的認定大明朝肯定完蛋這件事,起碼他也看出來了,肖天健這個人絕非小富即安之人,此人的心境絕對是很大,大到了甚至想要有朝一日問鼎天下的程度。 且不說肖天健是否狂妄的有些妄自尊大,但是起碼這個人卻是一個胸懷大志之人,那么此人值不值得他付德明投效呢? 付德明心跳頓時加速了起來,覺得再也淡定不下來了,眼下他在這世上也已經(jīng)是舉目無親之人了,以前他還是秀才的時候,在村里面倒是還有人那他當人看,但是現(xiàn)在他連功名都被奪了,更是得罪了官府,如果他現(xiàn)在離開的話,恐怕立即便會被官府以通匪的罪名給抓起來問斬也說不定,想想未來的出路,他還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付德明眼神有些迷亂,不敢再正視肖天健的雙眼,轉頭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正在寨中忙忙碌碌的刑天軍的部眾,過了一陣才轉過頭,眼神也再次恢復了平靜,忽然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哦?肖當家難道認為當今朝廷就如此不堪嗎?付某不才,還真是愿意跟肖當家打這個賭,就以十年之約,看看肖當家所預料之事到底是對是錯吧!……” 肖天健盯著付德明的雙眼,兩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視著對方,過了好一陣才相視大笑了起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有話要說 (二更到,假如尚算入眼的話,恭請新近發(fā)現(xiàn)本書的弟兄們,不吝注冊個號,收藏支持一下吧!) 李凌風很是郁悶,本來他當初在李家莊外表示要投效肖天健的時候,一是因為他徹底被李家的背棄所激怒,二是也不想為李家陪葬,他怕肖天健怒急之下拿他們這些俘虜出氣,所以便想險中求生,干脆倒戈幫著刑天軍打下李家莊,也為自己求一條生路。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肖當家根本沒搭理他,讓人將他們押回了營寨之中看押了起來,本來他以為以刑天軍的實力,很可能打不下李家莊,但是沒成想這肖一斧居然冒雨帶著部下強攻李家莊,最終親自帶著手下部眾,愣是以身犯險,拼死殺上了莊墻,最終居然灌進了李家莊,一舉將李家族人殺了個干干凈凈。 這一下他真不敢再小看這肖一斧了,刑天軍上下在此人的率領下,幾乎可以說是悍不畏死,如此之人,李凌風也甚為佩服,最終刑天軍在打下李家莊的時候,宣布將他們這些以前所俘的莊丁放走,而李凌風卻選擇了留下,投靠刑天軍做事。 本來李凌風自以為以他的本事,起碼能在刑天軍之中混個小頭目先當當,結果是刑天軍根本就不吃這套,凡是新招之人,一股腦都丟到了新兵營之中,從新兵做起。 回到天龍寨這已經(jīng)是五天時間了,他們這些新兵天天都要跟著各隊的教官們沒完沒了的背誦刑天軍制定的各種條例,把他們一個個背的是暈頭漲腦,每天點名背誦的時候,幾乎都有人會被當眾拉出去施以軍棍,打得不少新兵都哭爹喊娘的。 更讓李凌風受不了的就是枯燥的體能和隊列訓練,教官們讓他們一遍遍重復著許多簡單的動作,而且一天也不讓他們喘息,每天天剛蒙蒙亮,他們便會被揪起來,開始跟著戰(zhàn)兵圍著寨子前前后后的長跑,跑的一個個新兵幾乎是口吐白沫才能休息,如此嚴苛枯燥的訓練,讓他們這些新兵很是不滿,但是何奈那些戰(zhàn)兵們卻進行的興致勃勃,一個個都很是賣力,更讓他們無話可說的是不管是哪一天早晨起來,都能看到他們的掌盤子那高大的身材筆直的站在校場上等著他們,身為掌盤子的肖天健每天起來都要跟著他們一起長跑,而且看樣子他還已經(jīng)早就練過了刀槍,所以即便是辛苦,讓他們這些新兵們也沒話可說,只能累的跟驢一般,被這些老兵們cao練。 于是幾天時間下來,便有三十多個人因為受不了這樣的cao練,挨不了軍棍,一些人自己要求不干了,一些人則因為頑劣之故,被強令淘汰,這些人離隊之后,無一例外的便被立即逐出了天龍寨,以前干什么的接著還去干什么去!反正刑天軍這口飯,他們這輩子已經(jīng)是無緣再吃上了! 好在是新兵訓練之中也經(jīng)常能看到戰(zhàn)兵隊的訓練,他們也看到了不少老兵因為cao練之中犯錯,時常被揪出來施以軍棍,如此一來,讓新兵倒是心理稍微平衡了一點,加上他們的教頭們經(jīng)常對他們說,凡是刑天軍的人,沒有一個是沒挨過軍棍的,就連那些戰(zhàn)兵連的軍官們,也都沒少挨揍,之所以他們現(xiàn)在能這么風光,在刑天軍當上長官,可以說都是挨揍挨出來的!這更讓新兵們心理平衡了不少!只要不是專門針對他們的,那就好說,大家都是人,老兵能經(jīng)得起,他們也不見得就挨不住! 更何況了!他們在刑天軍中伙食很好,一天三頓有干的讓他們可勁的放開肚皮吃,這年景即便是在官軍之中恐怕也沒這么好的待遇,每每一捧上飯碗之后,這幫剛剛還被cao練的人仰馬翻的家伙們,心里面罵娘不已的家伙們便立即怨言全消,一個個甩開腮幫海吃大嚼了起來,而且他們還發(fā)現(xiàn)每隔兩天這飯中還會有一些rou,即便有時只是一些豬羊的下水,也讓他們一個個如同過年一般,因為他們中許多人即便是在多年之前風調雨順的年間,一年勞作下來,也不見得能吃上一兩頓rou,而現(xiàn)在卻時不時的都能嘗上一些葷腥,僅僅憑這種伙食,這年頭就有不少人甘愿賣命了!雖然他們要經(jīng)受嚴苛的訓練,但是在伙食方面,對他們的掌盤子如此善待他們,這幫新兵內(nèi)心還是非常感恩戴德的,良好的伙食令他們這些新兵的身體迅速的便開始恢復強壯了起來。 更讓他們眼饞的是戰(zhàn)兵的待遇,戰(zhàn)兵們訓練也很嚴苛,但是伙食質量比他們新兵還要好一些,特別是那些斥候們,每天刑天軍的輜兵們都要想方設法的給他們弄一些rou食,而且還想辦法讓斥候們每天都吃一些動物的肝,如此優(yōu)厚的待遇,也難怪刑天軍的這些兵將們上陣之時,一個個為何會奮勇向前,悍不畏死了! 更讓他們驚奇的是在刑天軍之中,居然頭目以及頭領在吃飯上也沒有享受任何特權,別說是新兵的教官了,就連戰(zhàn)兵隊的軍官們,也一樣要端著自己的碗,排隊去火頭兵哪兒領飯,就連他們的掌盤子,每天吃飯的時候,也親自端著碗擠在隊伍之中,按部就班的按照順序走到大鍋哪兒領取飯菜,這樣的情景讓新兵們剛開始的時候無不掉了一地的下巴,但是看那些戰(zhàn)兵以及教官們,卻一個個好像是早已習慣了,居然排在掌盤子前面的人連位置都不給肖天健讓一下! 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新兵篤定的認為,這些刑天軍的老兵將們根本就沒有規(guī)矩,完全不懂尊卑之說,不少人甚至頗為鄙視肖天健,覺得肖天健這個掌盤子也實在是當?shù)母C囊的緊,連手下都如此不給他面子。 但是兩天之后,一些人才從他們的教頭那里打聽到,原來這是肖天健定的規(guī)矩,雖然他身為掌盤子,卻絕少在刑天軍之中搞特殊化,平日里都是和屬下一樣摸爬滾打,同吃一樣的飯菜,刑天軍的老部下們早已都成了習慣了。 如此一來,讓許多新兵覺得很是感動,再看到肖天健跟他們一樣排隊打飯的時候,看他的眼神便流露出了尊敬,連李凌風也對肖天健如此對待下屬的做法頗為感觸。 在刑天軍之中做事還有一個讓新兵們意想不到的好處,那就是他們雖然挨了不少揍,吃了不少苦,但是一旦受訓中受傷抑或是有病之人,刑天軍還有醫(yī)官給他們診治,對于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這也更穩(wěn)定了一些新兵的心。 特別是那些新招入刑天軍的新兵中以前是干農(nóng)活的漢子們,很快便適應了這種生活,雖然背誦各種條例他們還是不行,不管是記憶還是理解都很慢,每天都要被拉出去打軍棍,但是那些人卻逐漸的便怨言越來越少,咬著牙硬挺著天天被教官們cao練的暈頭轉向。 而且刑天軍的那些戰(zhàn)兵以及教官們對肖天健的敬仰更是近乎狂熱,每天都不停的給他們講,他們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都是他們的掌盤子一力所為,而這種訓練方法據(jù)說就是他們的掌盤子一手制定的,老兵們每個人都經(jīng)歷過這樣地獄一般的cao練,幾乎沒一個人不是挨軍棍挨出來的,最后合格了才被充入到戰(zhàn)兵隊中。 戰(zhàn)兵們每日也跟他們新兵一樣進行cao練,喊殺聲震天的分組在校場上訓練長槍突刺的動作抑或是進行刀牌的訓練,一些人還分開進行cao作鳥槍或者大炮的訓練。 而新兵們卻要天天進行各種枯燥到了極點的隊列訓練,按照教官們的口令不斷的轉換各種隊形,使他們逐漸的從亂哄哄的一群烏合之眾,逐漸的開始有了一些隊列的模樣。 但是李凌風還是受不了這種枯燥的訓練,他以前可是考過武舉之人,雖然不敢說身上的武藝非常好,但是當初在他家鄉(xiāng)平陽府的時候,放眼周邊的村子,他的功夫可也算是數(shù)得著的,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在他看來,上陣殺敵講的是勇猛,兵將要勤練武藝,只有技高一籌,才能陣前多一分保命的機會,而刑天軍卻只讓兵卒們cao練這些簡單的東西,難道上陣的時候,就不怕他們不是敵軍的對手嗎? 李凌風年初即便是剛剛從平陽府逃到這里投到李家莊之后,露了一手他的武藝之后,李家對他便不敢輕視,雖然不拿他當親信用,但是卻讓他負責傳授李家家丁們武藝,平日里倒是對他也很客氣,但是沒想到現(xiàn)在,他卻要被一群根本談不上什么有武藝的人cao練,而且天天還都要做這些簡單枯燥到極點的事情,這真讓李凌風郁悶到了極點。 在他看來那些戰(zhàn)兵們每天進行的那些個cao練簡直就是小兒科,不論是槍兵還是刀牌手,天天都重復著幾個簡單到不能簡單的動作,雖然看上去很有氣勢,但是在李凌風看來,這幫戰(zhàn)兵們隨便任何一個人挑出來跟他放對,他都有信心能兩三招之內(nèi)便將他們放倒。 于是他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如果憑著他這身本事,即便是為匪,不管是投效到任何桿子手下做事,恐怕都能給他個頭目當當,何苦當初投入刑天軍之中,被人當新兵一樣這么cao練呢! 他有些想不通的是,當初怎么就是這些只會一點粗淺功夫的刑天軍,居然將他們那么多官兵還有鄉(xiāng)勇們打得落花流水,連他也被裹在人群之中,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被逼的老老實實的投降。 于是忍了多天的李凌風到底還是忍不下去了,在進入天龍寨的第六天上午,他終于當著肖天健的面,大聲叫道:“掌盤子!小的有話要說!” 第一百四十七章 實兵對抗 (這兩天不在家,帶家人出去玩兩天,存稿奉上,每天兩更,別忘了紅票!回來之后下周爆發(fā)答謝!) 肖天健正好巡視到新兵cao練的這邊,觀看新兵營這些新兵cao練的成效,忽然間便聽到了新兵隊列之中,有一個人大聲對他叫道。 而新兵的教官們立即便把視線都投向了向肖天健叫喊的李凌風身上,負責李凌風這一隊新兵的教官當即便氣的臉都變了色,怒道:“李凌風!你他娘的想挨軍棍了不成?鬼嚎什么?作死嗎?” 李凌風也不管他那個教官的怒罵和威脅,卻大步走出隊列,對肖天健單膝跪下抱拳大聲說道:“請掌盤子恕罪!在下李凌風,有話想對掌盤子說!” 肖天健倒是有些詫異,新兵之中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很是敬畏,每當他巡視cao練現(xiàn)場的時候,這些人都很賣力,但是像今天這樣,有人越眾而出直接找他說話的還真是沒有,而且他看罷出列的這個人之后,也立即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 但是肖天健卻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這個李凌風,止住了要上來阻止李凌風的那個老兵,皺眉對李凌風問道:“我識得你,你應該叫李凌風對吧!” 李凌風心中稍微竊喜了一下,趕緊點頭答道:“正是在下!” “這幾天你應該已經(jīng)背過咱們刑天軍的隊cao條例了吧!那么我來問你,按條規(guī),cao列之中,未征得長官同意,而擅自出聲、離隊擾亂cao列,該當何罪?”肖天健這些天已經(jīng)注意到這個李凌風,對于當時攻打李家莊的時候,這個臨陣倒戈要幫他們刑天軍攻打李家莊的人,他留有比較深刻的印象,事后他也問及過有關這個李凌風的情況,知道了此人并非李家莊的親信之人,有一身不錯的武藝,但是他并不打算立即便重用這個李凌風,一般情況下,有點本事的人,都會比較自傲,這種人一旦使用不當,很可能會影響到軍中其他人,所以在他看來,像李凌風這樣的人,很有必要先打磨打磨再用,先挫一下他的銳氣再說!故此他特意吩咐,讓李凌風也必須接受新兵營的訓練,之后再觀其能力,考慮是否重用此人,今日看到他出列要跟自己說話,他并沒有先問他有什么事要講,反倒是直接先問他條例的事情。 李凌風楞了一下,頓時心中一凜,想起了這幾日教頭們每日不停給他們灌輸?shù)母鞣N刑天軍的條規(guī),于是馬上想起了自己這種行為已經(jīng)觸犯了有關cao列的條規(guī),于是趕緊大聲答道:“條規(guī)有約,cao列之中擅自出聲、離隊,擾亂隊列者,視其情節(jié)輕重,杖十棍直至斬首!但是掌盤子,小的有事要向掌盤子建言,請掌盤子恕罪!” 肖天健負手站在李凌風面前,打量著李凌風,微微搖頭道:“條例便是我刑天軍的軍法,擅自違反者,罪不可恕,不管你有什么話要說,但是卻選錯的時間,現(xiàn)在乃是cao練之中,而你卻違反了條規(guī),耽擱了許多弟兄們cao練的時間,所以即便你有事要說,也不是這個時候!念在你是初犯,罪責減輕一半,杖五棍,行刑!” 旁邊校場督訓的劉寶立即揮手招過兩個執(zhí)行軍法的兵卒,過來便將李凌風按在了地上,乒乒嘭嘭的便打了五棍。 李凌風趴在地上一邊挨軍棍,一邊心中恨的咬牙切齒,本來他覺得自己是要給肖天健幫忙的,但是沒成想?yún)s先挨了五軍棍! 五棍打完之后,李凌風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但是也不敢造次,還要向肖天健稱謝,但是肖天健卻忽然一笑道:“你莫要謝我,我知道這會兒你心里面想什么,估計正在罵我吧!無妨,挨揍的人不想罵人那就怪了!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說一下要對我說什么!否則的話,你這五棍可就白挨了!” 李凌風心中還真就是在大罵肖天健,聽罷肖天健的話之后,臉上瞬間閃現(xiàn)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但是一想既然軍棍也挨過了,如果不說出他心中的疑問的話這揍豈不是挨的冤枉嗎?于是將心一橫,對肖天健便拱手說道:“既然掌盤子讓在下說,那么在下也就得罪了!有不當之處,還望掌盤子多多海涵才是!” “我刑天軍歷來不介意兵將為刑天軍出謀劃策,只要有益,便盡管說,不管對錯與否,全不擔責,這個你大可放心便是!今日罰你,并非因為你有話要說,而是你選錯了時間,擾亂了cao練秩序,以后只要非cao練和臨陣之際,你有想法只管找我說便是,我很樂意洗耳恭聽!”肖天健負手答道。 李凌風一咬牙,站起來說道:“掌盤子,那么在下就說了,以在下看,陣仗之前,更應該講求的是兵將的武藝,臨陣之際,兵將才能更多殺敵,多一分保命的機會!但是在下入刑天軍也有數(shù)日時日了,但是縱觀刑天軍的cao練,無外乎是一些簡單的隊列cao練,要么就是授之一些簡單的武藝,如此cao練之法,在下認為并不足取,在下以為,掌盤子應該對兵將授之于更多的技藝才行!” 肖天健眉頭微微皺起,于是看著李凌風問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這么cao練兵馬不對嗎?依你之見,咱們要讓兵將更多的習武,而不是做這些隊列cao練嗎?” 李凌風咬牙抬頭看著肖天健道:“在下不才,正是此意!” 肖天健冷笑了起來對李凌風問道:“李凌風,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功夫不錯吧!那么我來問你,陣仗之前,一個人的能力再強,當你面對眾多敵軍的時候,以一敵二可以,但是你能以一敵百嗎?” 李凌風皺眉答道:“不能!” 肖天健接著問道:“那么你堅持認為,只要將士藝高人膽大,陣仗之前便能勝算更多嗎?” 李凌風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大聲答道:“是!” 肖天健立即冷笑道:“看來如果不給你一些教訓,你是不會認輸?shù)模∧敲春冒桑∥医o你一個機會,來證實是你對還是我對如何?我準你在新兵營之中,選出五十個你認為功夫不錯之人,而且讓你隨便在戰(zhàn)兵之中選出二十個槍兵,十個刀牌手,讓你們過過招如何?你勝的話,以后刑天軍便按照你的辦法cao練,而且我讓你立即升任新兵營教官,但是如果你輸?shù)脑挘院蟊闵僖恍┰寡裕o我好好按照我的辦法cao練!你可有膽一試嗎?” 肖天健其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近期訓練的時候,一些人對他們眼下的這種cao練方式多有微詞,認為他們眼下的cao練辦法華而不實,對于兵將個人戰(zhàn)力提高并不多,只cao練他們一些簡單到了極點的動作,卻從不多授之于更多的武技,這種想法不但新兵中有許多人存在,即便是戰(zhàn)兵之中也有一些人抱有這種想法,所以今天才有李凌風違規(guī)建言的事情出現(xiàn)。 這種想法其實也不奇怪,當今的軍隊之中對于這種近現(xiàn)代軍隊的cao練方式還很不熟悉,雖然這個時代軍隊也很講究戰(zhàn)陣的cao練,知道陣型對于戰(zhàn)爭勝負影響很大,但是潛意識之中,不管是誰,都還多少有些講究個人武技的想法,所以在進行cao練的時候,往往還會側重于個人武技的訓練,要不然的話,官軍之中也不會出現(xiàn)挑選精銳兵卒充入家丁隊伍,來構成軍隊之中的精銳。 但是作為后來者,肖天健卻比任何人都深知軍隊整體之間的配合的重要性,特別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的兵將之中絕大多數(shù)人以前都是拿鋤頭出身的農(nóng)民,現(xiàn)在讓他們拿上刀槍,短時間之內(nèi),便想讓他們成為一支堪戰(zhàn)之軍,如果他去講究什么個人武技的話,那簡直就是找死,所以他眼下最實用的還是以這種方式來進行練兵,實踐之中也已經(jīng)檢驗了他這種練兵方式是簡單而且行之有效的辦法。 所以眼下他當看出麾下兵將出現(xiàn)這樣的思想苗頭之后,并沒有直接用語言來反駁李凌風,而是干脆便讓他們來一次實戰(zhàn)演練,讓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打消這種念頭,老老實實的按照他的辦法cao練,省的有人沒事暗地里來腹誹他這種練兵方式。 李凌風對肖天健的這個吩咐很有點意外,楞了一下之后,馬上便心中合計了起來,在他跟了刑天軍之后,他也認識了不少新兵營之中的新兵,其中不少人都對這種cao練方式頗有微詞,而且他還認識了一些會些拳腳刀槍功夫的新兵,這幫人都對眼下的這種cao練方式很是不滿,覺得天天這么只是玩命的跑步、cao練隊列,到還不如讓他們練一些刀槍功夫,以后上陣的時候,也好多點保命的機會。 這也是今天他敢于站出來質疑肖天健練兵方式的一個原因,現(xiàn)在肖天健居然讓他挑五十個新兵,跟三十個戰(zhàn)兵過過手,明顯他這邊占了很大便宜,而且肖天健不限定他自行選人,這樣一來,他覺得自己這邊勝算便更大了一些,總覺得這么做有些不太公平。 他也不是沒見過戰(zhàn)兵的訓練,其中不少戰(zhàn)兵的刀槍技藝在他眼中堪稱拙劣,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以將近兩倍的人手居然會打不過三十戰(zhàn)兵,總覺得如果他按照肖天健的吩咐做的話,實在是有點太討便宜了一點,有些失身份的嫌疑。 于是他點點頭接令,但是卻說道:“多謝掌盤子給小的這樣的機會,但是小的以為用不了四十個人,小的不占戰(zhàn)兵兄弟們的便宜,也選三十個人出來足矣!”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事實勝于雄辯 (雖說不算爆發(fā),但是來個五千字大章!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