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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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棉甲雖然有些破爛,但是好歹也比沒穿要強一些,而且破損的地方,那個胡月娥也已經用針線幫他縫補過了,就連里面缺失的鐵片,他們中的那個趙家堡來的鐵匠也打了幾塊鐵片,用銅釘給綴上了,好歹也算是一件能用的掛鐵棉甲了,只是還缺個頭盔保護腦袋,想必是那些官兵潰散途中,連鐵盔也跑丟了,真是可惜了! 肖天健還帶上了那桿長槍,在腰間掛上了一把腰刀,又別了他專用的兩把短斧,然后上下跳了兩下,倒是也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架勢,只可惜沒有一面鏡子,能照照他現下的打扮,讓肖天健多少有點遺憾。 對于他們要出去干仗這件事,老巢這里剩下的這些個女人都很有些擔心,生怕自己的男人或者父親回不來了,一邊替他們烙餅子,一邊幫他們收拾著東西,有些女人還哭哭啼啼了起來。 胡月娥也主動的幫著肖天健準備東西,給他的竹筒里面灌滿了開水,臉上也帶著nongnong的擔心,張了幾次嘴,但是也沒有能說出話。 對于這個胡月娥,肖天健頗有些無奈,雖然他拒絕了收這個女人,更明確的表示不可能娶她當老婆,但是胡月娥卻依舊還是主動的貼過來,把她自己當成是肖天健的女人,對于胡月娥這么做,肖天健有些是打又打不得,罵又不忍罵的感覺。 他也知道胡月娥的想法,只是想要在這個亂世上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罷了,現在她的擔心肯定是怕自己這趟出去之后,死在外面,她便又沒有了可依靠的男人了。 肖天健收拾好了東西之后,看了低眉順目跪在他面前的胡月娥,張了張嘴,但是也沒有說一句安她心的話,嘆息了一聲之后,便大踏步走出了山洞。 “別他娘的哭哭啼啼的,像是老子這趟出去死定了一般!真他娘的晦氣!給我滾遠遠的,咱們掌盤子那不是凡人,你們這幫臭娘們難道沒看到嗎?咱們掌盤子可是帶著十幾個弟兄,就宰了二十多個官兵,對付幾個土賊瓦狗,算得了什么?給老子把烙餅裝好,在這兒等著老子回來,這趟回來,老子也要賺賞錢!”一個新從趙家堡入伙的男人罵罵咧咧的對自己的女人說著,提著他的長槍走了出來。 還有一些人正在忙活著打磨他們的兵器,雖然平日里肖天健就要他們注意保養自己的兵器,但是一想到馬上要出去做事,一些人還是想把刀槍磨的更鋒利一些,到時候也多一份保障。 反正現在他們的兵器也算是充足,肖天健默許了那些長槍手一人在腰間又攜帶了一把腰刀,一旦到了必要的時候,多一把刀也能多一層保障。 不到一個時辰,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工作,來到了洞外的小校場上,不用吩咐,便排成了兩列橫隊,一個個腆著胸脯,等著肖天健發話。 肖天健看了一下自己的這些手下,新人老人加在一起,也就是二十幾個人,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cao練之后,已經隱隱間有那么點氣勢了,起碼在服從意識方面,這些人已經開始習慣了對他的命令不折不扣的執行,這多少讓他放心了一些。 對于未來這場可能的戰斗,肖天健還是比較樂觀的,雖然他的手下雖然干這一行不久,但是卻比一般的桿子要更有紀律性,打起來的時候,便更有戰斗力,而新來的人雖然才剛開始訓練,但是也有必要讓他們真刀實槍的上陣見見血才能讓他們成熟起來。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臨戰的時候又出現像李麻子那樣的人,如果是那樣的話,保不準會惹出大麻煩。 所以肖天健在這幫人集合之后,站在隊伍前面又一次對他們強調道:“諸位兄弟!你們中有的人已經跟著我肖某有段時間了,但是也有一些人才剛入伙不久,今天對新來的來說,是第一次出去做事,你們也都看到了,上陣的時候唯有抱成團,聽我的吩咐,才有活命的可能,如果怕死想逃的話,那就死的更快一些!今天我再老調重彈一次,臨陣脫逃者殺,這是咱們的規矩!想活就要拼命,想有賞錢拿,就要靠拼命去拿才行!我肖某從不吝嗇賞錢,你們能不能拿到,就看你們自己了! 如果有兄弟不幸陣亡了的話,你們也大可放心,我肖某會年年燒紙給你們到那邊花的,你們的老婆孩子也不必擔心,有我肖某一口吃的,便不會餓到他們,我會替你們照顧他們的! 鐵頭,你來在后面給老子督戰,凡是臨陣退縮者,給我就地砍了!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老大!”這二十多個漢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同聲吼道,這話雖糙,但是實在,干這個了,就要有死的覺悟,反正也沒退路可選了,干吧! 鐵頭激動的有些哆嗦,肖天健對他可以說最為信任,現在又讓他來督戰,說明已經把他當作最親信的手下了,那么他唯有豁出去,替肖天健做好這件事了,于是他出列接令,很有點威風的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惡狠狠的掃視了這幫人一眼。 這幫人都有些怕鐵頭,大家都知道鐵頭是第一個跟著肖天健的人,而且這家伙平日里悶聲做事從來都是少言寡語,給人的感覺很壓抑,也有一股子狠勁,對肖天健的命令更是奉為圣旨一般,執行的不折不扣,有時候發現有人私下違背肖天健的命令,就會立即上前大罵,揪出來交給肖天健處置,所以大家伙對他都有些敬而遠之,現在肖天健讓他督戰,沒人會認為到時候鐵頭會手下留情,所以都心中寒了一下,更是不敢再有其它念頭了。 石冉還是擔負他的斥候的角色,提前一步騎馬出了山,前往南房鎮的山神廟探查沙二寶一伙人的動靜,而肖天健則步行壓著隊,隨后在馮狗子的帶領下趕往南房鎮。 隊伍剛出發的時候,眾人還有些興奮,但是出了山之后,大家的情緒便有些緊張了起來,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要面對超出他們兩倍以上的對手,雖然現在他們對自己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但是畢竟人家數量要超過他們不少,到底能不能打贏,有些人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打起鼓來。 趙二驢剛好就是其中之一,雖然他也算是肖天健手下的老弟兄了,但是他的心眼一直都比較活泛,cao練的時候也算是賣力,要不然的話,肖天健也不會讓他充當最右手的標兵,趙二驢不傻,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能去觸肖天健的霉頭,便悄悄的跟他身后的鐵頭嘀咕了起來。 “我說鐵頭兄弟,聽說姓沙的那幫人有百十個,你說咱們能不能打過他們呀?”趙二驢惴惴不安的對鐵頭問道。 鐵頭斜眼看了看趙二驢,他對趙二驢從來都沒多少好印象,總覺的這廝有點太jian猾了一些,于是沒好氣的答道:“俺聽掌盤子的!掌盤子說打,就打,打得過要打,打不過也要打,至于能不能贏不是俺管的事!俺只管有人要是不想干想跑的話,就砍了他!” 趙二驢覺得心里面一陣發寒,心道怎么有這種白癡?這命可是自己的,居然不先惦記自己的性命,但是趙二驢也不敢再多說了,于是便又對走在他左側的馮狗子嘀咕了起來。 “我說馮狗子,都他娘的是你惹的麻煩,害得老子們要跟著你受罪!靳夫子那樣的貨色,你說說咱們掌盤子管他作甚?不能打不能殺的,跟著咱們只算是個累贅,死了倒也省事了!你說是不是?” 馮狗子正為這事兒嘔心,覺得都是他惹得禍,心里面很有點過意不去,聽了趙二驢的話,本來還有些羞愧,但是接下來一聽他這么說靳夫子,便立即不樂意了。 “我說趙二驢,你他娘的算是人嗎?這件事算是我馮二狗的不對,掌盤子該打打,該殺殺,輪不著你來教訓咱!還有掌盤子可是當咱們都是弟兄,你他娘的卻說出這樣的話,靳夫子雖然不能打不能殺的,但是好歹他也是跟咱們是一起投的掌盤子的,他有事咱們自然要去救了!少他娘的跟我說這個!不愿意去,你現在跟掌盤子說,掌盤子打不斷你的腿!”馮狗子瞪著眼直接頂了回去。 趙二驢碰了兩鼻子灰,好生沒趣,瞪著馮狗子罵道:“喲呵!馮狗子,你這痞子,居然還跟老子賣大起來了,你看老子不……” “趙二驢,你給老子閉嘴,要是老子再聽見你說一句擾亂我軍心的話,老子便第一個拿你開刀!你到底還算不算是爺們?怕的話現在立即給我滾蛋!”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趙二驢背后響起,接著肖天健便大踏步走到了隊伍前面,冷著臉看著趙二驢。 趙二驢嚇得一哆嗦,趕緊連連點頭,對肖天健露出一副獻媚的笑容,連說不敢,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言了。 從他們的老巢到南房鎮,倒是不算太遠,只是因為山路不好走的緣故,他們這些人還不能大搖大擺的走官道,所以繞路下來需要大致一天的路程,他們午后出發,通過這段時間的cao練,眾人走起路來,比往常要快許多,到了天黑的時候,便離南房鎮外的那個山神廟已經不到二十里的路程了。 (不多說了!求票!順便解釋一下,本來昨天打算三更的,但是因為腰疼的厲害,下午沒有送上第三更,抱歉了!) 第三十一章 舌頭 眼看天色已晚,肖天健心知趕夜路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是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有夜盲癥,不點火把的話,一不小心就會有人掉隊,所以眼看天色暗下來之后,便招呼手下就地在背風的地方停駐了下來。 現在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他們一路走來卻還是滿目的荒涼,許多地方的草木因為經年的大旱,即便是已經到了春季,也并未萌芽,依舊是沒多少生機,讓人一眼望過心里面很不舒服,這年景即便是種地,也很難有什么收成,加上朝廷不斷的加派遼餉,老百姓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這一路走來,他們看到許多地方的樹皮都讓饑民給剝光了,時不時的在山里面還能見到一些被野獸啃得只剩下了枯骨的骨骸,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大罵一番。 那些新入伙的人也默默的看著這一路走來的凄慘景象,心里面不時的抽搐,說實在的,即便是他們沒有遭兵禍的時候,他們在趙家堡的日子也不好過,除了村里面兩個大戶家還有余糧之外,他們眼看也都要徹底斷糧了,每日只能靠著挖一些野菜,和著麩子或者麥糠拍成餅子果腹,正覺得這日子沒法過的時候,卻又遭了兵禍。 仔細想想,也幸好是肖天健收留了他們,假如不是肖天健的話,即便他們遭不遭兵禍,其實結局也基本上都差不多,指望村里面那兩家富戶接濟他們,是不可能的了!到這時候也該拉棍子出去逃荒要飯了,有很大的可能,他們這會兒也該像路邊這些餓殍一般,被野狗給啃噬了!哪兒能像現在一樣,天天能吃上飽飯,所以新入伙的這些人當看到這樣的景象之后,對肖天健更是感激不盡了起來。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晚上氣溫還是很低,他們這些人也沒什么好的衣服,像這樣在野外露營,只能升起篝火,大家聚攏在一起取暖。 趙二驢在下午的時候,被肖天健喝罵之后,便徹底老實了下來,雖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這事還是要跟著做的,而且他對肖天健雖然有些不滿,也不敢說出來,畢竟這件事他也看出來,絕大多數人是支持肖天健的,他再不愿意,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保不定再多嘴的話,就真沒法在這兒混下去了,所以趙二驢收起不情不愿的想法,又開始轉頭給其他新入伙的人打起氣來。 肖天健一直都在關注著趙二驢,這廝的表現最不讓他省心,現在看他轉變了態度,倒是可以松一口氣了,人這東西,就是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都有,像趙二驢這樣的人,后世可以說是多了去了,自私,貪婪,但是又不失靈活,這種人雖然是不安定因素,但是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完全杜絕這樣的人存在,只要他不鬧事,肖天健倒也容得下他,這會兒看他口若懸河的對那些新入伙的趙家堡的人在吹噓他們如何的厲害,還有肖天健是如何的仁義勇猛,肖天健冷笑了一聲由他去了,安排好了哨崗之后,他便和衣躺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出來做事,明天保不準可能就會戰死的緣故,許多新入伙的人都睡不著覺,圍在一起小聲的在嘀咕明天可能會出現的情況,趙二驢這會兒便正好發揮了作用,以老人的身份,大大咧咧的吹噓一通,倒是也寬慰了這些新入伙的人的心。 還有幾個老弟兄,聽著他們說話,也湊過去一起聊了起來,他們還說起了頭些日子他們僅憑十幾個人,潛入劉家莊硬是搶了不少糧食還有兵器的事情,聽的那些個新入伙的人直砸吧嘴,一驚一乍的贊嘆肖天健的急智和勇猛。 其中那個叫李栓柱的鐵匠,聽到了興處,拳頭在地上猛的一砸,叫道:“痛快!掌盤子果真厲害!這辦法都想得出來!我李栓柱最佩服的就是這種人,什么時候要是俺老李也能像掌盤子那樣,就知足了!這次幸虧有掌盤子收留了咱們,我李老鐵這條命以后就算是交給咱們掌盤子了! 娘的,這世道不興當好人呀!我前年逃兵禍的帶著老娘,好不容易才從延安府那邊跑到這邊趙家堡安住了家,還沒來得及讓老娘過上兩天好點的日子,便……他娘的,我李老鐵是想明白了,這世道也只能像掌盤子這樣拉桿子上山了!老老實實的靠著掙點手藝錢或者是種田是活不下去了! 對了,我說二驢老哥,你給咱們說道說道,咱們掌盤子到底是啥來頭呀!我看咱們掌盤子這頭發,怎么覺得……” 肖天健躺在地上,背對著那些聚在一起閑聊的家伙們,但是并沒有睡著,他也在為明天的事情憂心,雖然他有信心帶著這幫人收拾了沙二寶那幫桿子,但是畢竟人數懸殊,他也不能完全保證就能打得過沙二寶那幫人,所以他要仔細考慮考慮,一旦動手,該如何做的問題。 李栓柱說話開始的時候聲音很大,但是當說到后面的時候,便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肖天健便聽不到他們再說什么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新入伙的那些人,正在打聽他的來歷。 “好了,都給我趕緊躺下睡覺去,明天還干活呢!別在哪兒唧唧歪歪了!一個時辰換班哨,誰要是睡死的話,就別怪我的軍棍敲著疼了!”肖天健翻了個身,對那幫人訓斥到。 一群人一聽,立即轟然而散,各自湊起來,都躺到了地上不敢再多說話了。 可是眾人剛剛躺下,便聽到遠處有人發出了一聲哨音,眾人又一骨碌都爬了起來,一臉緊張的抓起了各自的家伙。 很快他們便看到一個人牽著馬走到了近前,原來是石冉找了過來。 “山神廟那邊的沙二寶可有什么動靜嗎?”肖天健一見到石冉,便對他問道。 石冉嘿嘿一笑,從馬背上掀下來了一個人,那個家伙撲通一聲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鼻子里面發出一聲悶哼,原來他的嘴被石冉用一塊破布給死死的堵上了,還用布條在腦袋后面勒了一道,想吐也吐不出來。 “掌盤子,小的幸不辱命,給您抓回來了一個沙二寶的手下!您直接審問這廝吧!”石冉踢了一腳地上的這家伙,疼的這廝又痛哼了幾聲。 肖天健頓時大喜,看來選石冉干這個斥候的活還真是選對了人了,居然知道前去抓個舌頭回來詢問,這樣一來他便可以了解沙二寶那邊的情況了。 眾人紛紛圍上來,鐵頭伸手把那個俘虜拎到了肖天健的面前,從那個俘虜嘴里面掏出了破布。 那個俘虜一看到肖天健他們這么多人圍過來,頓時就嚇壞了,滿眼都是驚恐的神色,跪在地上用力用頭觸地給肖天健連連磕頭。 “好漢饒命呀!好漢饒命!小的只是個嘍啰,不知道冒犯了各位好漢爺,好漢爺千萬饒小的一命呀!小的甘愿給好漢爺當牛做馬,求求好漢爺饒小的一命呀……” 肖天健站在這廝面前,黑暗中借著篝火的光線,身上罩上了一圈紅色的光暈,更顯得他身材高大異常,給人產生出一種強烈的威壓感。 “你抬頭起來答話,別在這兒跟磕頭蟲一般!好歹你也算是個男人,犯得著這么怕死嗎?我答應你,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便不傷你的性命!要是你不老實的話,那也休怪咱們心狠手辣了!”肖天健冷哼了一聲之后,對這個俘虜說道。 “是是是!多謝好漢爺!多謝好漢爺,您只管問便是了,小的只要知道的,絕不敢欺瞞好漢爺您半點!”這個俘虜倒是也機靈,趕緊跪在地上直起身對肖天健答道。 審問進行的異常順利,這家伙果真是有問有答,凡是知道的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盡數倒了出來,根本就沒有什么隱瞞的。 經過審問這小子之后,肖天健于是放心多了,原來這沙二寶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以前也只不過是汧陽一帶的地痞罷了,頭些年這里亂民鬧事,這廝趁機便跟著作亂,后來亂民去了轉戰到了其它地方,這廝覺得本地他熟悉,不愿意跟著走,于是便留了下來,這兩年糾集了一些人,便在汧陽拉起了桿子,當了個掌盤子,領著一幫手下靠著綁rou票,敲詐大戶人家,倒是也混了個肚圓,而官軍這段時間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像高迎祥那些大股義軍身上,根本沒人會關注他們這樣的小股桿子,加上這個沙二寶是個薄情寡義之人,混了兩年下來,也沒混出個氣候,只是占據了個曾經遭過兵禍的莊子,小富即安混日子罷了。 他手下總共招攬了不到一百人,其中有一部分人是這一帶的地痞混混,還有一些人是被逼無奈跟著他入伙的,其實沒多厲害,連大點的莊子他們都不敢去碰,只能干一些剪徑的買賣,時不時的綁個rou票,敲詐一點錢財度日罷了。 對于手下,這個沙二寶也不怎么樣,除了二十幾個和他親近些的人可以吃飽飯之外,其余的手下還經常吃不飽,勉強餓不死罷了,實在是沒有什么戰斗力可言,而這個被俘的人,便是屬于外圍成員之一,好事輪不到他,像這樣在古莊外面放哨的苦差事,總是他們這些人來做,所以今天被石冉一棒子打暈,抓來之后,這家伙壓根就沒想過打死不招的事情,立即便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肖天健。 而昨天他們劫了靳夫子三人之后,沙二寶扣下了靳夫子,他壓根不相信馮狗子所說的話,認為馮狗子是在騙他,還認定靳夫子一定是有些家底的做買賣的人,所以便放了石冉和馮狗子,讓他們回去找靳夫子的家人拿錢贖人!對靳夫子,他們倒也沒怎么著他,只是綁起來丟到了地窖里面,那個俘虜還說,他愿意明天領著他們去古莊,把靳夫子給救出來。 (該說的都說了!繼續求票求收藏,下午保證再更新一章!) 第三十二章 打上門來 “呵呵!原來不過是個混混罷了!居然也敢自稱沙破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了!把這廝先帶下去,給他點吃的東西,也別難為他,他也是苦哈哈出身!犯不著對他撒氣!山神廟咱們也不用去了,明天一早,就直接去抄那沙二寶的老巢去!”問清楚了有關沙二寶的情況之后,肖天健頓時輕松了下來,讓人把這廝帶下去看管起來,明日讓他領路去救出靳夫子。 沙二寶怎么也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前來找他們索人,這幾天,他綁了好幾個rou票,本以為可以發一筆小財,過幾天舒坦日子,加上還搶了幾個女人,這小日子過的倒也是舒坦,可是天亮不久,沙二寶還摟著一個女人正在睡覺,一個手下人便在屋子外面叫他,說有留在山神廟那邊的人回來了,說那邊出事了,讓他出去看看。 古莊倒是地勢比較險要,位于一個山坳之中,通往莊里面只有一條上坡路,算是一個比較易守難攻的地方。 當年這里是一個姓古的大財主的莊子,因為為富不仁,崇禎五年的時候,被一股大桿子盯上,聚集了上千亂民,日夜不停的攻打這個莊子,結果連續打了七天時間,攻破了古莊,殺光了姓古的大財主全家,還起去了他家所有的糧食錢財,結果古莊就成了一個廢棄的莊子,這段時間被沙二寶占據,成了他的老巢。 古莊雖然已經被廢棄了,但是莊子里面還有一些房子沒有被燒掉,沙二寶帶人稍微修繕了一下之后,又重修了一下莊門,便在這里過起了舒服日子,而且他還在莊后面修了個便道,留了一條后路,準備在遭到官兵圍剿的時候,做好隨時逃走的準備。 聽到了外面手下的叫聲之后,沙二寶罵罵咧咧的坐了起來,又伸手在身邊的女人胸脯上用力的擰了一把,那個女子立即便抱著胸脯啜泣了起來。 “奶奶的,想睡個好覺都難!你這個臭娘們,老子睡你是你的福分,跟著老子有吃有喝的有什么不好?總比你在家餓的半死要強的多吧!再敢動不動就哭,惹煩了老子,老子把你賞給手下的弟兄們,一晚上輪著讓幾十個男人伺候你,你就知道現在陪老子睡覺是天大的美事了!”沙二寶很不耐煩的對這個床上的女子罵道。 那個女子一聽嚇得一哆嗦,趕緊強自收起了哭聲,掙扎著下床裸著個身子,戰戰兢兢的幫沙二寶穿上衣服靴子。 聽罷了山神廟留守的那個頭目的匯報之后,沙二寶倒是也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的手下時不時經常會跑個一兩個,這失蹤了一個手下,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大事。 “混賬東西,不就是這等小事嗎?那劉四也不是沒跑過,回頭抓他回來,老子剝了他的皮!就這點小事,也犯得著大驚小怪的嗎?帶著你的人滾回去,這兩天贖票的該上門了,耽擱了的話,小心老子打斷你的腿!給我滾回去!”沙二寶琢磨了一下之后,立即橫眉立目的對那個從山神廟回來的小頭目罵道。 那個小頭目顯得有些緊張,于是小心翼翼的對沙二寶提醒道:“掌盤子!前兒個咱們不是綁了個做買賣的嗎?他們不是說跟咱們一樣都是桿子嗎?別是他們來尋仇,把劉四給抓了去吧!要是那樣的話,撕破臉就不好看了!” “怕個屁,這一帶哪支桿子咱不知道的?什么狗屁,別信他們的話,那是在嚇唬咱們呢!別理劉四了,回去看好山神廟,有拿錢贖人的,收了錢回來放人就是!”沙二寶根本就不當成回事,一臉不耐煩的擺手道,這會兒他還惦記著房里面那個女子呢,昨天他沒玩兒夠,準備回去再來一次,更何況這早飯還沒吃呢,于是他揮揮手趕那個手下趕緊滾蛋。 可是不待沙二寶回屋,便又有一個手下跑了進來,對沙二寶急急忙忙的稟報道:“掌盤子!莊子下面來了五六個個漢子,拿著刀槍吵吵著要掌盤子您出去回話,說什么讓咱們趕緊把他們的人放了還則罷了,否則的話,便要打到咱們莊子里面!” “什么?”沙二寶差點氣樂了,立即又問道:“你說他們來了多少人?” “五六個……哦!不是,是六個!沒錯是六個!”那個在看門的手下趕緊回答道。 沙二寶真的笑了起來,嘴里面罵罵咧咧的道:“娘的,這世道還真是看不懂了!就他們幾個人,也敢來找咱們的晦氣!來人呀!招呼弟兄們開莊門,跟我出去會會這幾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他們當他們是什么人呀!來人,把我的刀拿來!” 肖天健帶著五個手下,站在古莊下面大聲的喝罵著,要沙二寶出來答話,而肖天健一直在抬頭打量這個古莊的地形,果真和那個俘虜說的不錯,這里確實易守難攻,如果僅憑他手下這點人手,想要強攻入這個古莊,還真是比登天還難,何光他們除了刀槍之外,根本連架梯子都沒有,人家只要關上莊門,他們便只有干瞪眼的份。 肖天健這一路上走來的時候,便一直在琢磨著如何對付沙二寶的事情,強攻肯定是不行的,他們唯一的機會便是將對方騙出莊子,在莊外面解決了他們,方能有機會攻入莊子,否則的話,不但可能救不出靳夫子,反倒可能害了他的性命,也挫了自己的銳氣。 好一陣琢磨之后,肖天健才拿定了主意,到了古莊之后,他先讓鐵頭帶著大部分人藏在了左右,自己只帶了五個人現身出來,站在莊子下面罵陣。 像這種罵陣的事情,馮狗子還真是強項,在市井之間混的時間長了,什么難聽的話他都知道,馮狗子扯開了嗓門,站在莊子下面,指名道姓的把沙二寶的七大姑八大姨,祖宗八代的女性全部都問候了一遍,還宣稱要和沙二寶的母親發生超友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