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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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繳獲來的這副棉甲已經相當陳舊了,外面的紅布都已經嚴重退色,也不知道是什么年頭制作的,里面雖然夾了一些鐵片,但是顯然也是偷工減料的制品,只在要害部位釘了幾片鐵片,就連有限的鐵片也銹蝕的厲害,就這還缺失了幾片,鬼知道能不能有效的提供防護,實在談不上是好東西,充其量只比沒有強一點罷了。 對于cao練方面的事情,有了以前的經驗之后,肖天健做起來也輕車熟路了許多,反正現在他有了不少的糧食,可以供這幫家伙吃飽,所以現在根本不需要這幫人生產勞作什么,只需要可勁的cao練他們,讓他們盡快的形成一定的戰斗力既可。 有了吃飽的基礎之后,體能訓練也就可以保證了,除了每天早晚兩次五公里越野之外,便是隊列的cao練,棍棒教育的效果遠比口頭訓斥要來的有效許多,肖天健當然是手下毫不容情,只要做錯,便是一頓棒子,反正也不怕這幫人不服,直打得這幫家伙哭爹喊娘,叫苦不迭,不過效果卻還是不錯的,挨打多了自然記性就好了,很快這幫人便知道了如何列隊,如何齊步走、如何轉換隊形了。 加上有前面那幫老弟兄帶頭,一個人負責帶一個新來的,cao練起來比起第一次快了許多,幾天時間這幫新來的家伙們便可以跟以前的家伙們排出比較整齊的隊列了。 接著便是刺殺的動作訓練,肖天健也沒多少本事,唯一能教給他們的便是直來直去的刺殺,只要求他們聽令出手的時候整齊劃一,動作要盡可能的快,而且要用足力氣,毫無花哨可言,還嚴格要求不許帶有其它動作,每天這樣的刺殺動作,每個人至少要做上千次,這樣一來,cao練的速度倒是很快,不足十天時間,這幫新老家伙們便把刺殺動作練的有模有樣了許多。 不過人比人還是有差距的,雖然新來的人之中有些人練這個有些糊糊涂涂的,但是不得不承認,也有些人似乎天生就能干這個,起碼在新來的人之中,有一個叫李栓柱的人,便很是出眾。 這個李栓柱以前是個外鄉的鐵匠,是近年才遷到趙家堡來的,有可能是從小便練打鐵的緣故,他的腰力臂力都十分出眾,在cao練刺殺動作的時候,胳膊很穩,槍桿一點不顫,每次刺殺的動作都很到位,而且力道十足,這才幾天時間,他練的刺殺動作便很是有些模樣了!甚至比起大多數已經cao練了一段時間的老弟兄的動作,還要規范許多,就連趙二驢也不得不搖頭嘆息,說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雖然這種訓練很是辛苦單調,但是老兵們卻已經嘗到了這種訓練帶給他們的甜頭,所以在進行cao練的時候,很是用心,而那些新人們也看到了他們這么做的厲害,雖然棍棒交加,打得他們苦不堪言,但是這幫人也只能強忍下來,畢竟在這里雖然苦,但是掌盤子卻毫不吝嗇的讓他們吃的很飽,這世道為了這口飽飯,受點苦挨些揍也算是值了。 特別是當這幫新人看到老兵們每個人還發了二兩銀子的獎賞之后,更是干勁十足了起來,往常他們種田的時候,一年一家也不見得能攢下來這么多錢,而現在看著他們一戰便能發這么多賞錢,這種事對這些常年見不到幾個錢的農民來說,實在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加上肖天健確確實實的救了他們,替他們報了血仇,所以即便是被肖天健cao練的苦不堪言,這些新加入的人們也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第三更到!給力不?這下沒收藏的該收藏了吧!呵呵!紅票紅票,我要紅票!) 第二十八章 填鴨式訓練法 在肖天健看來,這幫人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之后,便可以拿出去練練手了,對于眼下的cao練,肖天健倒是不求這些人很快都能達到精兵的要求,但是他之所以如此嚴苛的訓練,最基本的便是要先灌輸給他們一個絕對服從的意識。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農民出身,雖然在吃苦耐勞方面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平日里從來沒有受過什么約束,各個都是懶散慣了。 一群不知沒有服從意識的人湊在一起,即便是個人能力再強,對于臨戰之時來說,也絕不就是一加一等于二,而且只要有很少人臨戰退縮,那么就會影響到所有人的心理,結果一人脫逃,帶動全部人馬一起潰散,這在戰事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而這個時代對于如何掌兵,卻是各個將門世家的秘傳,很少有外人能學習到其中的訣竅,可是明代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將星凋敝了,真正懂得控兵、掌兵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了,加上明代兵制日益腐朽,衛所制度的崩潰,以至于明朝到了這年間,已經絕難出現開國時那樣的強兵了。 即便是像后來戚繼光所編練的戚家軍,也早已脫離了衛所制,而是一支靠募兵為主的軍隊,可以說戚家軍作為明代軍隊中的強軍,已經是明朝軍隊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憑借著后世所了解的知識,肖天健對于明朝后期軍事力量的沒落倒是也有所涉獵,知道明朝后期朝廷自上而下,已經爛的扶不起來了,貪墨成風算是好聽的,從上到下克扣糧餉已經成了慣例,戶部撥糧餉的時候,咔嚓一下先切下兩三成裝到了戶部官員的腰包里面,接著到了地方官員手中,又是咔嚓一聲切下兩三成去,剩下的才能發到將官手中,將官到手糧餉的時候,已經剩下了不到五成糧餉了,結果將官又是咔嚓一聲,切下個兩三成,裝自己口袋里面了,到了發到當兵的手中的時候,可憐的大兵哥們,連正常糧餉的兩三成都拿不到;即便如此,這么微薄的一點糧餉,朝廷也不按時發放,動輒幾個月半年不發糧餉的事情,在明末軍隊里面多了去了! 當兵的吃不飽穿不暖,養活不了老婆孩子,要是有戰斗力倒是真見鬼了!打仗的時候要是能拼命向前,那除非是他們的腦袋讓驢踢了。 所以據說為將者,不得不利用有限的錢糧,來養一些家丁,而這些家丁才算是真正有點戰斗力的兵馬,不過相對來說,家丁的數量也就很有限了,而這些家丁之所以被為將者看重,無非就是他們會點武藝,在戰場上個人能力強一點罷了,所以明末官軍才會這么不堪,以至于打不過后金螨蟲,連農民起義軍也打不過。 肖天健雖然不是軍人出身,但是后世所接受的各種信息比起這個時代的人可以稱作是海量了,加上他從小就算是個軍迷,長大以后又沒事都喜歡到各種軍事網站上溜達,還真就對軍事方面的知識有那么點了解。 在他看來,作為掌兵者,首先就要讓部下形成一個一切行動聽指揮的習慣,只有真正做到令行禁止的軍隊,才能有可能成為一支強軍,否則的話,一切都是免談。 而恰恰他的手下是一幫根本不懂得什么才是打仗的家伙,對于肖天健來說,這反倒是好辦一些,這些人對他來說就是一張白紙,他可以任意揮灑他對于練兵方面的見解,而不會招致任何反對意見。 所以他從開始cao練自己的手下,便走了一條于這個時代的練兵完全不同的一條道路,他先不講求自己手下個人技戰術能力,卻先從服從意識方面著手,每天一睜眼,便不停的對他們進行各種最基礎的訓練,就像一個更年期婦女一般,以一種近乎是歇斯底里的方式,喋喋不休的將服從的意識灌輸給手下的這幫人。 就這么在肖天健這種在這個時代看來近乎是狂轟亂炸的cao練之下,手下的這幫人對于服從的意識,可以說是以出奇快的速度接受了下來。 也就是幾天的時間,在肖天健的怒罵和棍棒教育還有老兵們的帶領下,十幾個新入伙的趙家堡的男人們,便有了一點跟以前老人一般的氣質,對于肖天健下達的每一個口令,都開始本能的服從了起來。 對于這幫人的耐受力,肖天健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如果是將他現在這樣的練兵方式放在未來后世的話,那幫少爺們估計早就該造反了,可是現在他只需要管這些人吃飽飯,冷不丁閑暇的時候給他們倆笑臉看,隔幾天就殺一只羊抑或是雞,讓這幫貨沾點葷腥,這幫人便老老實實的讓他隨便cao練,居然還不提一點意見,有時候肖天健自己都會壞壞的琢磨,這些人是不是天生就有受虐傾向。 不管怎么說,在這幫新入伙的人到了他們的臨時老巢,也就是十天的時間,便完全適應了肖天健這樣近乎殘酷的訓練方式,迅速的和以前的十幾個家伙融成了一體,并且在老兵們的帶領下,有模有樣的開始習練起了最簡單最基本的刺殺動作。 肖天健為了提高刺殺訓練的效果,還讓這幫家伙在山上山下割了不少的草,扎成了十幾個草人緊密的排列在一起,讓他們并排端著長槍,不停的朝著草人身上練習集體刺殺的動作。 “你們都聽了,你們面前的這些東西不是什么草人,而是你們的仇人,他們就是禍害你們家人的官兵,就是欺壓你們的地主老財!他們就是你們的血仇,你們不要把他們當成草人,要把他們當成你們的仇人去刺殺!用力……對!動作不許變形!使出你們吃奶的力氣!給我用力刺!殺!殺!殺……”校場上只聽肖天健那歇斯底里的吼聲不停的響起,一群長槍兵嗷嗷叫著反復的朝著這些草人刺殺著,仿佛這些草人真的如同他們的仇人一般。 “別傻愣著了!刺出之后便要立即收槍回來,照你這楞法,上陣就該挨刀了!收槍,收槍記住收槍也要快!這樣才不會給對手留反擊的機會!快快快!要快……”肖天健還要不斷的糾正著他們的動作。 一個新入伙的長槍手忙不迭的收槍回來,結果隊形一下便亂了起來,氣的肖天健跳腳直罵。 “立正!所有人槍上肩,笨蛋!笨蛋!楊滿屯,還有趙富貴,你們兩個笨蛋刺到什么地方了?都給我出列!趴下!鐵頭!每人打他們五軍棍,讓他們給我下次長點記性!”肖天健在側方死死的盯著這幫人的刺殺動作,在他們收槍之后,便立即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來。 于是隊列中的楊滿屯和那個新來的趙富貴兩個人立即便哭喪著臉,出列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鐵頭二話不說,取來了肖天健做的那根竹編軍棍,上去照著兩個人的屁股便各打了五軍棍,打得這倆貨一個個呲牙咧嘴。 “起來入列,少他娘的給我裝蒜,我知道這東西打不死你們,老子也不是沒嘗過!”肖天健看鐵頭行刑之后,罵罵咧咧的叫道,倆挨打的家伙呲牙咧嘴的立即起立,抓起槍入列排好了隊,連揉一下屁股也不敢。 “你們知道為什么要讓你們始終保持動作一致嗎?”肖天健背著手持著一根鞭子,走到了隊伍前面,大聲的對面前的這些家伙們問道。 一群人紛紛搖頭,雖然他們也大致都知道這么做的好處,但是卻講不出其中的道理,特別是新加入進來的那些人更是覺得,這么做有些脫褲子放屁之舉,瞧見敵人靠近,就只管刺過去不就完了嗎?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非保持動作一致嘛,只要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前刺豈不是更好嗎? 肖天健無奈的搖搖頭大聲對他們說道:“讓你們這么做,就有這么做的道理,臨戰之際,唯有始終保持著隊形的一致,咱們才不會給對手所乘之機,大家一起出槍、收槍,敵人的刀盾手才沒有鉆空子的機會,否則的話,大家愛怎么刺就怎么刺,相互之間沒有配合,敵人便可以趁著有人收槍的時候,擠進來,而你們這些長槍手又密集的靠在一起,讓敵人近身之后,你們只有等著被人家砍的份,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那么這仗打到這兒也算是完了,咱們只能潰散,讓人家追著屁股砍了! 還是我對你們說過不止一次的那句話,打仗這事兒,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你們每個人的性命不但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同時還掌握在你們身邊的弟兄手中,我們要靠的是集體的力量生存,而不是什么個人勇武!永遠都不要逞能!也不許任何人在陣前逞能,除非是在追擊敵人的時候,任何時候你們都要記住,你們是一個群體,而不是在單獨作戰! 你們必須信任你身邊的兄弟,無條件的相信,你們身邊的兄弟會始終和你們保持一致,保護著你們的側翼,不會被敵人所乘! 做不到這一點的話,你們便不是合格的士兵,不但不夠格,而且還不夠兄弟!就不配在我們之中呆下去!記住我的話,在戰時,你們必須要按照軍官的口令去做,不得有半點猶豫,否則的話,就不是死你一個人了,是所有弟兄都要陪著你們送命! 記住我的話了嗎?” “記住了老大!”二十幾個家伙在聽完了肖天健這番言論之后,大家總算是明白了這么做的緣故,于是立即一起挺胸吸氣,扯著脖子大聲的吼道。 “很好!接著訓練!第一排退下,第二排向前齊步走!左右左……立定,槍放平,殺!” “殺……” 小校場上又響起了一陣喊殺之聲…… (今天看了新書榜之后,這心便瓦涼瓦涼的,難不成歷史類的書就如此不受人待見了嗎?好歹我在歷史新書榜是第一名,可是看看首頁新書榜,可憐呀!難道這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結束不成,以后就真沒多少人待見歷史類的書了嗎?如果不是的話,那么就請弟兄們幫忙頂起,收藏、紅票、宣傳本書!把我挺起!) 第二十九章 挑釁 臨時老巢在趙家堡這些女人到了這里之后,顯得豐富了許多,不但有粥喝,有雜面餅子吃,時不時的還能吃上一點rou,甚至晚上還能喝上一碗骨頭湯,而且還有一些女人們從山上挖來的野菜做的菜,加上這些女人手藝比靳夫子好許多,味道吃起來也比以前有很大進步,對于這些人來說,這無疑算是非常豐盛的大餐了。 所以這些天來,所有人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許多,相處的也都融洽了起來,一到吃飯的時候,大家便排著隊領取自己的飯食,然后湊在一起邊吃邊聊,連新入伙的那些人,也漸漸的從最初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走了出來。 但是這一天當肖天健忙碌了一天之后,和其他人一樣排隊領取了自己的飯食,拿著筷子夾了一筷子野菜到嘴里面的時候,便立即皺起了眉頭,于是馬上便招呼靳夫子道:“靳夫子!你過來!” 靳夫子一溜小跑的來到了肖天健面前,低頭答道:“到!老大!您有何吩咐?” “這野菜怎么這么淡?少滋沒味的,這怎么吃呀?我不是說過了嗎?現在天天大家伙cao練強度很大,出不少的汗,這飯食要多放一點鹽嗎?這是怎么回事?”肖天健把筷子一放,便對靳夫子訓斥道。 靳夫子一臉的為難,一邊點頭稱是,一邊吞吞吐吐的答道:“回掌盤子的話,小的也知道要多放點咸鹽!只是現在咱們的咸鹽已經快吃完了!小的想只能省著點用了,要不然的話,這剩下的咸鹽就撐不了兩天了!” 肖天健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如果不是靳夫子今天說的話,他還真就忽略了這件事,單單想著搞糧食了,卻忘了多搜羅一些食鹽來補充所需了,眼下這世道可不比安定年代,有錢就可以去買鹽,現在先不說是兵荒馬亂的,單單是這鹽價一般人就難以負擔得起,而現在他們倒是不太缺錢,但是要想買鹽的話,不到鎮子里面抑或是縣城里面,就休想買到這玩意兒。 沒鹽吃對于他們可是一個大問題,肖天健正在cao練部下,每個人每天的運動量相當大,而現在天氣也逐漸的開始暖和了起來,cao練之中每個人都大量的出汗,對鹽分的需求量會比較大,沒鹽吃的直接結果便是人會渾身乏力,頭暈眼花,嚴重的會出現肌rou痙攣,甚至會要了人的命。 所以這件事問題絕不是小問題,必須要盡快解決才行。 肖天健在吃飯的時候,將手下都召集到了身邊,把他們眼下缺鹽的事情告訴了眾人,讓眾人想想辦法,看看怎么才能弄到足夠的食鹽。 一幫手下七嘴八舌的摻和意見,但是他們平日里主要也是到鄉鎮或者縣城用東西換點鹽吃,有人提議干脆去搶大戶,大戶人家肯定會有不少食鹽,但是肖天健眼下覺得還是先把這幫手下cao練的堪用一些,再拿出去做事,盡可能的減少一些損失比較好。 最終還是靳夫子唯唯諾諾的說出了一個意見,那就是派人就近去汧陽縣境內的鄉鎮抑或是縣城里面買一些鹽,順便把他們現在用不上的牛給賣掉。 他們在趙家堡回來的時候,弄回來了十幾頭牛,眼下他們也無田可耕,還要分出人手專門放牛,雖然不怎么消耗糧食,但是這么養著也不是辦法。 本來肖天健想著一頭頭的殺了吃,但是卻沒想到招致了眾人一致反對,后來肖天健一琢磨,才明白,在古代普通人家殺牛可是犯法的事情,耕牛必須要有官府的許可,實在到了不能干活的時候,才能交給屠戶宰殺,而且這幫人以前都是農民,對耕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感情,覺得殺牛那是很過分的事情,所以沒人愿意把這些耕牛殺掉。 對于眾人反對殺牛的想法,肖天健著實有些好笑,他們現在已經都是土匪了,居然還惦記著狗屁什么殺牛是違法的事情,官兵都殺了,還在乎這個干什么呀! 于是肖天健也不管他們愿意不愿意,堅決要留下這些牛,待回頭解決了鹽的問題之后,宰殺了吃rou。 對于肖天健的這個吩咐,眾人雖然不太情愿,但是也沒人敢堅持反對意見,畢竟這牛殺了之后,rou還是要讓他們吃的,所以有rou吃,在這年頭可是大福氣,沒人會嫌吃rou不好。 在和眾人商議了一番之后,肖天健最終決定,讓靳夫子和石冉還有馮狗子出去跑一趟,到就近的地方買些鹽回來,之所以選他們兩個,一是因為靳夫子以前本來就是個賬房先生,有一些和商人打交道的經驗,而且看上去一般也不會被人懷疑,干這個比較方便一些,而石冉這個人經過肖天健這段時間的觀察,比較沉穩,而馮狗子在這一帶情況最熟,他們三個去做這件事應該最合適。 定下來這個事情之后,肖天健便讓靳夫子三人帶了二十兩銀子,又帶了一頭毛驢,出山去辦這件事情,而肖天健還帶著手下這幫人,繼續在山里面賣力的cao練。 可是事情往往并不隨人意,就在靳夫子三人出去才兩天半時間,石冉便和馮狗子二人狼狽的跑了回來,一回到老巢,便跪在了肖天健面前向肖天健請罪。 肖天健聽聞只有他們二人回來,于是心中暗吃了一驚,趕緊便將他們招到面前,詢問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他們兩個人回來了,靳夫子為什么沒有回來? 石冉怒氣沖沖的指著馮狗子對肖天健答道:“掌盤子!都是這廝害得,小的們三個出了山之后,便直奔南房鎮,路上本來沒有發生什么變故,但是這廝多事,遇上個熟人便套近乎,還給人家賣弄他以前如何如何!還說我們是做買賣的,結果那人居然是一股桿子的細作,我們沒走到南房鎮,便被幾十個桿子攔住了去路,他們搶了咱們買鹽的銀子不說,還扣下了靳夫子,把我們倆給放了回來,說讓咱們拿一百兩銀子去贖人,要不然的話,就要殺了靳夫子!” 馮狗子這會兒嚇得面無人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告罪,搶著爭辯道:“掌盤子,這件事可怨不得小的呀!小的在路上,碰到一個熟人,以前跟小的一起喝過酒,小的也沒想到他也干了這個,居然還對咱們見財起意,結果才出了這事!掌盤子可要給小的做主呀!” 肖天健這會兒頓時大怒了起來,他倒不是生馮狗子的氣,而是沒有想到,他第一次派人出去做點事情,便出了這檔子事,好歹他們也是干這行的,居然會被人黑吃黑,還綁了他的人,居然還要什么狗屁的贖金,這綁rou票的事情像他們這樣的桿子倒是常做,但是起碼也要分人吧!總不能這么不講道義,連同行的人也綁吧! “先不說這個,是不是馮狗子的責任,暫且不說,搶你們的桿子是什么來頭,你們可清楚嗎?還有他們劫住你們的時候,你們可給他們亮底子了嗎?”肖天健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厲聲對他們問道。 石冉看肖天健大怒,于是閉上了嘴巴,倒是馮狗子趕緊答道:“回掌盤子的話,小的們說了!小的開始碰上那熟人的時候,還騙他說小的現在是跟著別人做買賣了,后來他們劫住俺們之后,小的便給他們亮了牌子,說咱們也是干這個的!可是他們的掌盤子根本就不買咱們的賬,還是搶了咱們的銀子,毛驢也被他們搶了,還扣下了靳夫子,說什么要是不給銀子贖人的話,就做了靳夫子! 小的聽說過他們掌盤子,他們掌盤子姓沙,叫沙二寶,是汧陽縣一帶的人,以前聽說這沙二寶也是大戶人家的,沒想到他現在也干了這個,小的看他起碼有七八十個手下,我們走的時候,他的手下私下里叫他什么沙破天,想必是那沙二寶的綽號!” 聽馮狗子說完之后,石冉也接著說道:“馮狗子這話倒是真的,回來路上小的也探了探押送我們的幾個家伙的口風,他們告訴俺說,他們就在南房鎮一帶混,沒人不知道他們的厲害,讓咱們小心點,最好是老老實實的送銀子過去,不過他們人也不是太多,據他們自己吹噓,也就是八十多個人左右!” 肖天健氣的夠嗆,心道這姓沙的也太他娘的囂張了,他們兩方井水不犯河水,自己這邊只是要去買些鹽,居然也要搶,看來這當土匪的,也他娘的不見得都講什么道義。 “那么他們可說讓咱們去什么地方交銀子贖人了嗎?”肖天健接著問道。 “說了!那沙二寶說,讓咱們取了銀子,三天之內到南房鎮北邊的山神廟贖人,還說過期不侯,等著領靳夫子的尸首吧!”石冉趕緊答道。 “混賬!老虎不發威還當咱們是病貓了!既然他敢綁咱們的人,那么咱們要是裝孫子的話,以后也沒法混了!全體集合!”肖天健怒急而笑,轉身便大叫了一聲。 隨著肖天健的吼聲,他的這些手下立即便蜂擁而來,迅速的在他面前排列成了兩排。 “弟兄們!今天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了,有人搶了咱們買鹽的銀子,還綁了靳夫子的rou票,要咱們拿銀子去贖人!這是對咱們的挑釁,你們說咱們該怎么辦?”肖天健怒氣沖天的站在隊列前面,扯著嗓子對手下這幫人大聲喝問到。 (今天二更到,砸票!爭取晚上之前再更新一章!) 第三十章 各懷心思 “干他們去!搶回靳夫子!”趙二驢立即便在隊伍右側大叫了起來。 引得其余的人也跟著他一起嗷嗷叫了起來,都是當土匪的,這事兒人家欺負到頭上了,自然不能服軟,何況有了趙家堡一戰勝利之后,他們自信心也開始劇烈膨脹了起來,認為這世上他們哪兒都去得了,根本沒人問一下,對方到底多少人手,便群情激奮的跟著嚎了起來。 肖天健很滿意這幫人目前的這種士氣,于是點點頭道:“說的不錯,咱們也是干這個的,就不能讓別人騎在咱們頭上拉屎,既然他們不仁,那么咱們也不能對他們客氣了! 靳夫子是咱們自己弟兄,今天他有難了,咱們絕不能坐視不管,不管是他,還是你們,不管是誰,受人欺負,我姓肖的都不會坐視不管! 弟兄們抄家伙,跟老子去找他們算賬去!給你們一個時辰休息,讓女人們趕緊做些餅子每個人都帶上三天吃的,一個人準備一個竹筒裝上開水帶上!楊滿屯去準備一些草藥,別臨時抱佛腳,現在就去做!解散!” “是!老大!”一群人聽了肖天健的話之后,更是心中感動,覺得跟著這樣的掌盤子做事,就是痛快,不會看著手下人有事不管,一些人暗想,亂世能遇上這樣的當家的,即便是這條命交給他也算是值了,于是所有人都立即大聲應是,然后呼啦一下散開,各自忙活著準備去了。 這一次出去做事,不是攻打什么莊子,而是要去對付他們的同行,當桿子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所以大家伙自然是要準備的充分一些了,肖天健自己也做了一些準備,拿出了他繳獲的那副棉甲,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