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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聽完,對他問道,【宿主,在你眼里,戚遠到底算是什么人?】 俞木愣了下,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系統(tǒng):我把他當親弟弟一樣。 【可他想上你。】 俞木正吸著煙,被他這個話給驚得嗆了口煙,氣的牙根癢:……統(tǒng)子,我發(fā)現(xiàn)你這嘴是越來越欠了。 系統(tǒng)嘆口氣,【宿主,我真的覺得愛上你的人都太可憐了,那個戚遠是,梁寒也是,以后的幾個反派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俞木:發(fā)布這種詭異任務的你沒資格埋怨我。 【……】 熄滅了煙,俞木又在外面站著吹了會兒風,然后去醫(yī)院旁邊的小超市買了幾瓶水和面包火腿之類的,提著塑料袋上了樓。 推開病房的門,看到梁寒坐在醫(yī)院的地板上,背靠著蔣圓的病床,垂著頭發(fā)呆。 俞木剛緩和些的情緒又涌上來,很心疼。 他走到梁寒面前,也坐了下去,挨著少年單薄的肩膀。 他沒有主動說些安慰的話。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刻,他身為一個局外人,到底也不會明白真正失去至親之后的那種足以將人擊垮的悲痛。 現(xiàn)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傾聽和陪伴。 就這樣坐了很久,俞木感覺肩頭一重,卻是梁寒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放松了身體,調(diào)整姿勢讓梁寒靠的舒服點兒。 “老師,其實我能理解她……”梁寒吸了吸鼻子,聲音還很沙啞,“我知道她活的很累,我也知道她恨我,恨我爸,她過得一點都不快樂……可是,她是我媽,即便知道她有多辛苦,我也希望她能活著,她怎么罵我,打我,都沒關(guān)系,我只想她還活著……我每天放學回家能看到她還在家里等著我,這就夠了……” 病房里很安靜,將外面的喧囂都隔絕,只剩了梁寒斷斷續(xù)續(xù)的陳述聲。 俞木耐心地聽著,聽梁寒講起很多事,這十幾年來他的想法,他和蔣圓之間的矛盾還有他對那一丁點兒親情的奢望。 在這緩慢的陳述中,俞木能夠察覺到梁寒對母親深深的愛,沉重的令人心驚。 系統(tǒng)說的是對的,越是梁寒這種反派,越是把感情看得極重。 他們的心很小,只裝得下很少的人。 但他們會把這些人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對于那些珍貴的感情,他們會卑微地去渴求,小心翼翼地維護,害怕失去,恐慌孤獨。 但上天就像在開玩笑一樣,不斷地從梁寒手里將這些都奪走,拿著匕首一刀一刀地往他心里捅。 最后梁寒也沒吃東西,就那樣靠著俞木睡著了。 俞木把他抱起來,放到另一張病床上,還沒等松手便被少年一把摟住了脖子。 梁寒緊緊抱著他,整個胸膛都與俞木靠在一起,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相互撞擊,在這安靜的病房里回響。 “俞老師,我只有你了……”梁寒咬著下唇,聲音很重很啞,“只有你了……” 心臟像是被人緊攥著,讓俞木有一瞬間的呼吸困難。 太沉重了。 這種仿佛承擔了別人整個世界的感覺第一次讓俞木感到了手足無措。 第21章 被家暴的小可憐21 大院的鄰居們都知道梁寒家里不富裕,現(xiàn)在又只剩了梁寒一個孩子,便籌錢給蔣圓辦了葬禮,俞木也請了兩天假,全程陪著他。 梁寒找到蔣圓遺書的那天,拿了家里的菜刀在陳世亮住的出租房外站了一整夜。 他就躲在樓下的巷子里,仰頭看著二樓屬于陳世亮的屋子,攥緊了手里的刀,直到天明。 周日的太陽升起,他睜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男人從屋子里走出來,跟出來的還有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兒,女孩兒抱著男人,臉上滿是依戀。 之后三人鎖好門離開,梁寒也隱于巷子的陰影中。 他脫力一樣癱坐在地上,到底沒有沖上去砍死陳世亮。 蔣圓的遺書上寫了很多話,語序混亂,筆跡劃破紙張,又深又重,看得出書寫時的精神狀態(tài)就已經(jīng)逼近癲狂。 她說自己很可悲,說那個陳哥騙了她。 陳世亮是外地人,已婚,有個女兒,六年前來到北城打工,沒多久就勾搭上了蔣圓,看她漂亮還好哄,當個發(fā)泄工具正合適,就這樣一直延續(xù)關(guān)系延續(xù)了五年,甜言蜜語沒少說,讓蔣圓有種自己真實被愛著的感覺。 最近陳世亮的妻子女兒來找他,陳世亮又意識到家庭的重要,就和蔣圓提出分手,言語惡劣至極,當初把她捧得多高,現(xiàn)在就讓她摔得多慘。 蔣圓又哭又鬧,可惜面對冷血的男人,這些辦法一點用都沒有。 她的精神狀態(tài)本就不穩(wěn)定,被這樣對待徹底讓她發(fā)了瘋,最后選擇了喝農(nóng)藥自殺。 梁寒攥緊手里的遺書,揉成團,倚著石墻坐了很久。 他雖然很想殺了陳世亮,可是他還有老師,老師絕對不會想看到他變成殺人犯。 而且對方的妻子和女兒是無辜的,本就是母親當了對方家庭的小三,他如果動了手,便是毀了那一對母女的幸福。 理智讓他不能這么做。 一夜未歸,踏著周日的晨光走進大院外的巷子里,梁寒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大院門外石階上的男人。 男人像去年夏天的夜里那樣,坐在石階上沉默地抽著煙,煙蒂堆了一地,看到他回來才站起身,掐滅手里的煙,對他露出個笑容,“回來了,我煮了雞蛋,熬了小米粥,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