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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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眼波流轉(zhuǎn),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花蕎,你宮里擺的是什么?今天只許零售,不售買辦。” 第386章 無毒刺猬絡(luò)子風(fēng)波 說這話的是朱瞻基,他也穿著便裝,后面跟著蕭忠、王振、李源幾個。 花蕎掩嘴笑道:“就是宮女們自己打的絡(luò)子,不是什么稀罕物。” 朱瞻基拿起一個漸變色的黛色絡(luò)子,笑道: “這個顏色和朕的一個扇套子很配,朕買下了。” 他從王振手里拿過兩個金角子,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皇上,您出了這底價,寶應(yīng)長公主的絡(luò)子,還怎么賣得出去?”王振笑道。 “剛剛,不是有個要全買下來的公子嗎?買一個,也要照朕的價錢買。” 這下大家全都笑了。 有皇上在這邊開價,旁邊的幾個公子哥,也注意到了重華宮的攤子。兩個金角子是貴了不止一點,可這是和皇上同款啊!值! 只有兩個人注意著別的地方。 呼延錦注意的是:蕭炎仍然不在。 這真是奇了,自己從認(rèn)識皇太孫開始,就沒見過蕭炎離開朱瞻基這么長時間。 而另一個人,注意的卻是花蕎身后的……蕓姑姑。 有人像命一樣藏在身上的東西,現(xiàn)在卻被她拿來當(dāng)街叫賣! 皇上已經(jīng)說了不能賣給買辦,想做買辦的呼延錦,也只好花兩個金角子買了一個。 花蕎帶著燦兒和蕓姑姑在前面走,呼延錦跟在兩步之外,就這樣逛起了宮市。 忽然,花蕎發(fā)現(xiàn)一個攤位上擺著幾排特別的東西,過去一看,有兩、三個她認(rèn)得,是海螺殼。可其他幾個,形狀很漂亮,她連見都沒見過。 “這也是海螺殼嗎?”花蕎拿起一個圓圓的,長得像小刺猬似的殼問道。 擺攤的白袍青年微笑道:“姑娘去過海邊?認(rèn)得海螺殼已是難得,這個……” 大明禁海,雖然海邊經(jīng)常可以撿到,被海水沖到沙灘上的海螺殼,但內(nèi)地的人卻很少得見。 “海螺什么稀奇,我宮里不但有鸚鵡螺杯,還有紅珊瑚,那可比海螺可難得多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答到,她走到花蕎旁邊,將她手中的那個“刺猬”拿過去,笑道: “jiejie是在鄉(xiāng)下長大的,不認(rèn)得,也不奇怪。” 呼延錦上前道:“姑娘,你知道你拿著的這個東西是什么嗎?你要注意看,這東西的刺上面,有沒有毒……” “不是海螺?……啊!大膽!有毒的東西也敢拿進(jìn)宮里!”她手一松,“小刺猬”滾到了桌子下面。 呼延錦將它撿起來,笑道:“本公子只是讓你注意有沒有毒,因為有些海刺猬的刺是有毒的,若你知道它是海刺猬,而非海螺,恐怕你就不會急著去摸了。” 在宮市上,大家的稱呼一律按照普通百姓那樣,也不必行禮請安,這才是那些京城公子們喜歡來參加的原因。 是長公主又怎樣,不必給她面子。 那白袍青年雖不認(rèn)識她們,但也猜到她們的身份了,眼里起了變化,他忙解釋道: “這種海刺猬刺上不帶毒,請姑娘放心。” 嘉興見呼延錦出面維護(hù)花蕎,本來氣得七竅生煙,想想她又得意的笑了: “哼!有你哭的時候!” 看著嘉興帶著宮女離去,那白袍青年笑道:“這位姑娘喜歡哪個,在下送給你,做為剛才嚇到姑娘的彌補(bǔ)。” “我?被嚇到的是我meimei。你要送,就把海刺猬送給這位公子,他今天太像一只海刺猬了。”花蕎笑著走了。 “姑娘,您怎么說咱們大人像刺猬?他不是怕嘉興長公主欺負(fù)您嘛!”燦兒小聲說到。 蕓姑姑也提醒道:“您還是小心一點,看她剛才沒說好話。” “曉得了。” 花蕎悄悄回頭看,卻發(fā)現(xiàn),呼延錦身邊多了個張樾,兩人不知在講些什么。很快,張樾追上他們,一臉嚴(yán)肅的對花蕎說: “出了點事,皇上要拿蕓姑姑過去問話。” “拿蕓姑姑?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我也去。” 蕓姑姑聽說是皇上找,連忙說:“就不勞煩長公主了,小的這就過去。” 看著張樾帶著蕓姑姑走了,呼延錦才上來說: “剛才,從王振懷里掉下件東西……說是蕓姑姑打的絡(luò)子。皇上看了,和他剛才買到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收得有些長久……” 花蕎愣住了。 蕓姑姑來的日子不長,可她對花蕎很好,這幾天,花蕎都在聽她講皇兄小時候的事情,仿佛是在彌補(bǔ)她兒時不在宮中的缺失。 昨天,她們想來想去不知做什么能短時間做出來,還是蕓姑姑提出,教大家打一種好看又少見的絡(luò)子。 太祖皇帝的宮規(guī)中,明確宮女、太監(jiān)不能對食,如有發(fā)現(xiàn),直接杖斃,所以大家都很避諱此事。 怎么反倒是皇上身邊宮女、太監(jiān)出了事? 花蕎忙對呼延錦道: “師兄,我得去看看,蕓姑姑現(xiàn)在也是我的人,若她是被冤枉的,我要去幫她。” “去了……也別像只海刺猬。”呼延錦提醒道。 花蕎抿嘴一笑:“曉得了。” 到了武英殿,花蕎求見。皇上點頭同意了。 只聽王振正在解釋:“皇上明鑒,這絡(luò)子臣也是第一次見,怎么從臣身上掉出來,更是無從得知。” “蕓姑姑,你也想不起來嗎?” “回皇上……這個絡(luò)子確實是小的編的。小的以前給先皇和皇上都打過絡(luò)子,不知它怎么會到了王公公的身上。小的從小就在燕王府做婢女,安分勤勉,從未逾矩。還請皇上明查。” 花蕎拿起桌上的那個絡(luò)子,果然編法和蕓姑姑的一模一樣。 看上去,這是一個掛玉玦的絡(luò)子,因為它的掛頭是合口的,只不過看上去有點怪…… 花蕎用手指使勁一拔,掛頭竟脫了一端,而且是個平整的斷口。斷口上有點紅色的東西,花蕎湊到鼻子下一聞,是封口用的火漆味道。 “皇兄,這絡(luò)子是從哪里剪下來的,被人用火漆粘了回去。昨天我學(xué)的時候就剪錯了一根線,姑姑就說剪廢了。蕓姑姑,你看是不是?” 蕓姑姑接過去細(xì)看,果然,剪的人很用心,是剪刀尖子伸到結(jié)里面去剪的。 為的就是,粘回去以后,看不出那個接口。 “長公主說的沒錯,小的剛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說來,應(yīng)該是從先皇,或是陛下的扇子、或玉佩上剪下來的。小的要送,也送個新的,如何會撿一個用過的送人?” 王振連忙說:“臣是這一年多才到皇上身邊伺候的,并未見過此物。” 確實,這兩年喪事連連,一切裝飾從簡,很少用到這樣鮮艷的顏色,王振不得見也是正常。 “皇上,要不要臣在另外查查?”張樾問道。 皇上擺擺手道:“既無此事,了了就罷,此時不宜生事。蕓姑姑受委屈了,你跟著你家長公主回去吧。” 花蕎行禮退了出去。 回宮的路上,花蕎皺眉道: “難道,剛才嘉興說的,是這件事?” 第387章 前走絡(luò)子后來同鄉(xiāng) 花蕎正想再回東苑,守門的宮衛(wèi)卻說: “長公主殿下,宮市已經(jīng)在收了,您請回吧。” 已經(jīng)收了?我還沒和師兄說幾句話呢……花蕎不禁滿心失望。 蕓姑姑內(nèi)疚的說:“小的給長公主添麻煩了……” “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咱們今天已經(jīng)逛了大半圈,也算不得冤枉。回去吧。” 花蕎笑笑,主仆三人轉(zhuǎn)身過了流水橋,要從文華殿旁邊回去。 迎面過來幾個人,為首的是翰林院大學(xué)士楊士奇。見了長公主,幾人停下來行禮讓道。 花蕎也頷首回禮,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剛才賣海刺猬的白袍男子也在其中。 他見長公主認(rèn)出了他,又微笑著再次頷首。 原來,他是翰林院的人。 回了重華宮,小七笑嘻嘻的將一小袋金角子遞給花蕎: “長公主您瞧,這都是咱們今天賣絡(luò)子的錢!” 燦兒接過來嗔到:“主子回來了還不去擺膳,就知道帶著她們玩。” 花蕎轉(zhuǎn)身問蕓姑姑:“姑姑,您說若是今天這事成了,誰會撈到好處?” “好處?”蕓姑姑看了看分頭走開的燦兒和小七,搖頭道: “小的走了,她們太年輕,宮里還會另外派一位姑姑來掌事,也輪不到她們啊,能有什么好處?” “那……皇上哪里呢?” 花蕎當(dāng)然不是指重華宮,她剛才一路走回來,腦子里都在想這個問題: 王振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他在南京時,趁著皇太子身邊內(nèi)侍無人貼心,對皇太子既是言聽計從,又對他的言行能有準(zhǔn)確預(yù)判,投其所好。 從當(dāng)時皇太子迷上斗促織一事,就能看得出來。 可這樣一個人,怎么會犯“懷中掉證據(jù)”的錯?要做手腳,就一定是身邊親近的人。皇帝說不要生事,可以他的個性,肯定會懷疑身邊的人。 蕓姑姑想了想道:“若是王振倒了霉,最能得到好處的,就是乾清宮跟在皇上身邊的那幾個內(nèi)侍。李源、劉健、海華這些,都有可能往上走一級。”